写字楼位于临安市中心，周围房价高得离谱。
程果不是临安本地人，父母住在临近的禾远市，一个是医生一个是会计，攒了辈子的积蓄在临安也只够付个首付。
而她又刚毕业，什么都没稳定下来却又想着独立自强，怎么也不肯再收父母给的生活费，所以只能攥着这紧巴巴的工资在临安市郊租了个小公寓，每天苦哈哈的往返通勤四小时。
谁让她宁死都不愿合租呢。
“世界毁灭吧！”程果疲惫的半卧在沙发上，精神萎靡的无力呐喊。
累得想死，但还有一堆工作。
摸索着掏出手机，程果打开了某博。
不出所料，昨天更新的几张画稿下又是如出一辙的吐槽。
【不能画别画了！一到doi的场景画风就诡异的要死！】
【看来是真没do过了，这稿子满满的性缩力……】
【zici！不行多学习点片子，别说冲不冲得动了，我都要萎了！！！】
…………
言辞犀利，直戳程果的痛点。
她以前只是喜欢发点自己的oc（原创角色），自我高潮一下。
直到看的人越来越多，故事情节越来越丰富，不满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无非都是些吐槽她不会画小人doi的氛围感。
doi需要什么氛围感？程果百思不得其解。
可偏偏，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犟种，被吐槽的越厉害，她就越是爱画，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算了，已经够烦了，就不想这些糟心事了。
程果默默叹了口气，向上一滑，退出了微博。
她登上运营发来的官方账号，一一对照着名单私信三个分区的头部博主。
“您好，我是向阳工作室的美工，为庆祝《命定》正式上线一周年……”
斟酌了半天，程果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删了又改，改了又删了，才确定了终稿。
这项工作比她想象中顺利得多，洗完澡后再度打开手机，基本都有了回复。
小说区的太太们不愧为文字工作者，三言两语便把对于自己卡通形象的基本概念描绘了出来。
漫画区的大大速度更是快，几张草图一甩，还非常谦虚的补充一句：个人拙见，仅供参考。
而她原本最担心的直播区则最实在，主播们发了一堆自拍，她只需要比照着图片还原美貌即刻。
余下迟迟没有消息的就是……
“Dawn？”
程果对这个ID再熟悉不过，这可是他们工作室鼎鼎大名的摇钱树！
是被他们工作室恭恭敬敬挂在墙上“供奉”的存在，虽然只是一张神秘莫测的拂晓照片。
从踏进工作室的第一天起，程果就被前辈们科普了关于Dawn的各种冷知识、热知识。
虽然入职前她有做过功课，可奈何这位招财猫的资料信息实在是少得可怜，或许过分的神秘感也是营销手段之一吧。
作为市面上第一款成人女性向APP，《命定》在开发初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与中伤。
一度困难到大家都觉得工作室快撑不下去了。
但就在这时，Dawn如神邸降临，这个神秘的账号，仅靠一场十分钟的助眠直播，便盘活了困在死局中苦苦挣扎的《命定》。
创号不到一年，粉丝数破千万，每场直播的收益都能破七位数，这数据堪比当红流量小生。
当初程果听到这一连串的数字，脑子里的钞票都在飞舞。
她一个月拼死拼活挣一万，人家一场直播就赚了她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灰色的太阳头像忽然变亮，周围环绕着暗红色光流。
Dawn在直播！
平日里Dawn的直播都需要付费观看，而程果则秉持着为男人花钱倒霉一辈子的观念，即便好奇也从没点开看过。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作为《命定》官方账号还是拥有一点小小的权限的，就比如可以免费观看所有付费直播。
程果略有些心虚的关掉了账号的浏览记录并设置了隐身状态，这样即便进了直播间，也不会被人发现。
刚过十一点，直播间里已经涌进一大波人。
“个，十，百……十万，百万？！”
她还是没忍住惊叫出了声，大半夜的付费直播，刚开始十分钟，快两百万人在线观看。
程果一个小美工平日里也接触不到什么核心消息，只是有时候在茶水间摸鱼久了，总会听别组同事们感慨Dawn的直播数据再创新高。
可她现在盯着右上角不断激增的人数，再一次陷入了小小的震撼。
要知道《命定》作为一个女性向成人APP，严格限制性别与年龄，所以用户基数还是受限了许多。
但看这架势，所有的在线用户几乎是一开播便挤了进了直播间，这人气可见一斑。
闻总真牛，程果突然就感慨了下。
不说别的，她们这程序设计至今从未出现过半点BUG，还隔三差五更新优化，全靠那位神出鬼没的技术大佬。
“晚上好，今天我们的主题是家庭教师……”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却不像千篇一律的油腻气泡音，清冽又带着一些压抑，尾音微微拉长，听起来暧昧又缱绻。
外放的声音并不大，但程果还是鬼使神差的戴上了耳机。
Dawn从没露过脸，直播的画面永远卡在脖颈处到大腿根部，给人留有无限遐想的空间。
或许是为了贴合家庭教师的角色，他只是简单套了件白衬衫。
领口随意敞开，微微隆起的胸肌若隐若现，手腕处松松卷起，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拂着人头麦，发出沙沙啦啦的响声。
声音满分，身材满分，但……
“情绪价值拉满，一场直播也不值七位数吧。”
程果盯着屏幕上不断累积的礼物数值，还是忍不住吐槽。
她承认她嫉妒了。
这哪是礼物啊，这飘得可都是红彤彤的钞票啊！
“解不出来吗？别着急，我们……”
程果听着他这一连串叽里咕噜的解题过程，仿佛重回高中数学课堂，她甚至都能回想起那数学老师眯着小眼、带着老花镜站在台上念咒的场景。
不是，这哥们来真的啊？
她原本以为就是个角色扮演，没想到这顶流主播的助眠就是靠着讲数学题给人催眠啊。
耳机里传来似低音提琴般的男声，低哑又温柔，果然，好听的声音和数学题更配哦。
从回到家就没停下工作的程果，裹着被子，听着这声音，昏昏欲睡，手里紧握着的手机渐渐滑落。
“啪…啪…啪……”
忽然耳边传来的奇怪声响将她逐渐昏迷的意识猛地唤醒。
程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眼底的疲倦还未消失，只是盯着微亮的屏幕直发愣。
不知道什么时候画面就变了，却依旧是那双好看的手。
露出的小臂上，脉络分明的青筋隐约可见，指节轻弯，一下又一下揉捏着掌心那一团纯白色的史莱姆。
这动作怎么看怎么……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致我自己。”
可就在下一秒，她却看到——
史莱姆被左手完全掌控住，而右手翻转，修长的中指与无名指抚上白色半液体状，轻轻来回抽动，频率却越来越快。
一瞬间，她感觉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小腹往上蔓延，后腰处酥酥麻麻。
“对，就是这样……”
“含下去……深一点……”
“嗯…啊……”
一瞬间，她感觉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小腹往上蔓延，后腰处酥酥麻麻。
她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不自主的来回蹭。
“啊……快一点……再快一点……”
男人的声音像是有魔咒一般，她甚至能感受到脖颈处温热的鼻息。
男人似乎颇为享受被服务的感觉，低沉的喘息声渐缓，一声轻笑像是带着电流，听得程果后腰酥了半截。
“这样就不行了？老师教教你，怎么舔……”
他俯身凑近了些，喉结微滚，黏腻的舔耳声刺激着程果的每一根神经。
两腿之间冰丝面料的空调被根本无法满足她的欲望。
随手摸了个枕边的娃娃，紧一点，再紧一点。
“乖孩子，真聪明。”
“含住老师的龟头，轻轻舔……”
腿下和耳边的双重刺激让程果绷紧的最后一根弦立马崩开。
她这是…高潮了？
程果迷茫的睁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下身的一片粘腻的触感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
“啊！！！”
程果尖叫着用被子捂住脑袋。
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就在不断夹紧中匆匆结束了？！
她一定是疯了。
所以，这才是Dawn真正的直播？！
她知道工作室开发的是个成人APP，可她平时逛小说、漫画区时，也就顶多能看到点意识流的车，再多的就算想付费也没法儿观看了。
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这么光明正大的……擦边？
可这擦得也太靠边了吧！咱工作室玩这么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