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的倾诉欲望比平常要强烈,再次将昨天的事复述一遍后,丰明晰露出了忧心忡忡的表情,想伸手触碰她将她全身检查一遍,又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愧疚而望而却步。
酝酿半天,最后只问了句:“没有受伤吧?”
柏诗摇头,“所以我明天早上就会去指定地点集合,然后跟着队伍出塔。”
丰明晰:“怪不得,”他把腿收起来,不再做无用的孔雀开屏,“昨天老大找我,让我带队里的人去查中心区最近突然多出来的人流量,这些事她以前都是交给阿穆尔的,我还以为她终于发现了我的优秀呢。”
柏诗没忍住笑,被水呛到:“你的自知之明呢?”
丰明晰挨过去帮她拍着背顺气:“人自信一点不好吗?你不喜欢我这么开朗吗?”
柏诗缓了会气,把杯子放下去,握住他的肩膀正视他:“你今晚怎么了?一副心里藏着大事的样子,笑得奇奇怪怪的,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我是什么你不笑就会电击你的怪博士吗?”
丰明晰顿住,弯起的眉毛渐渐恢复平直,低下头,眼珠子飞快地往上瞥了她一眼,没被发现,又偷看一眼:“我就是怕你不喜欢我了。”
“我不想让你接触到我还没消化掉的坏情绪,如果让你不开心了,我会更不开心,”丰明晰期期艾艾地凑过来:“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积极的,阳光的,就像你给我的感觉一样。”
柏诗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的难过是因为阿诗琪琪格交给你任务的初衷并不如同你想像的那样是器重你吗?”
丰明晰:“不是,我还没玻璃心到那种程度。”
丰明晰:“所有能牵动我感情的原因只有你,你不理我,我会患得患失,你理我,我又会兴奋地睡不着觉,我觉得我有点疯了,上网向一些前辈求助,他们说这是很正常的事。”
“没有哪个哨兵不疯的,我以前看起来正常,只是因为还没遇到命中注定的向导而已。”他说:“我甚至以为那是精神污染,去医院查了下,可污染值低得不可思议。”
柏诗拍了拍他的头:“嗯……”她想了想,“正常人恋爱的时候也会有类似的表现,可能只是因为哨兵的神经敏感,所以更极端些?”
丰明晰带着红了一圈的眼睛看她:“真的吗?”
柏诗亲了亲他的鼻子:“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丰明晰点头:“还想要,”他看上去有些羞涩地说不出话,但还是鼓起勇气问柏诗:“我晚上能不能……”
他的表情和柏诗同他聊天时猜测的一模一样,像只做错了事的小狗,圆润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你,好像你是世界的唯一,柏诗凑过去,没听清他那句话的最后几个字:“你说什么?”
丰明晰:“我说,我晚上能不能留下来?”
他说完脸就红得不成样子,柏诗把手放在上面:“好烫啊,你变成火炉了。”
第一句说出来,后面就容易很多,丰明晰干脆破罐子破摔:“晚上一个人睡觉冷吗?要火炉帮你暖被窝吗?”
柏诗:“可以啊。”
虽然很想很想留下来,但当柏诗一口答应,丰明晰反而不确定了,“真的吗?你没和我开玩笑?你都不好好想一想!”
柏诗:“哦,那你走吧。”
丰明晰:“?”
他突然搂紧柏诗的腰,八爪鱼那样粘上她:“一经售出概不退货,你这辈子别想扔下我,我要像鬼一样死死缠着你~”
柏诗:“这样笑才对嘛,比刚刚的强颜欢笑好看多了。”她拍着他的胳膊:“松开。”
丰明晰:“不要。”
柏诗:“我要去洗澡,你也要跟去吗?”
丰明晰:“……”
他腾地把柏诗推了出去,就算再怎么因为想不开而阴暗爬行,丰明晰仍旧是个纯情的人,“噢、哦、”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看上去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你去吧,我发会呆。”
柏诗:“……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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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并不只属于睡眠的狂欢,柏诗换好衣服躺上床,浴室里的水声昭示着独居的家里多了一个人。
她有点为自己的鬼迷心窍感到懊悔,虽然的确因为焦虑而睡不着,但找个男人上床,还是只没有经验的处男小狗,晚上就能准时入睡、明天早上就能按时起床吗?
但是,应都应了。
这句话和来都来了是一个意思。
水声消失,丰明晰裹着浴巾就出来了,裸着上半身,肌肉没那么夸张,但也有,薄薄的一层反而看起来更顺眼,他来到床前,更近的距离让柏诗看得更仔细了。
他的乳头竟然是粉色的。
丰明晰爬了上来,钻进被窝,他的体温确实高,但屋里有暖气,柏诗不会感到冷,他的到来让四周升温,柏诗甚至觉得有点热。
丰明晰盖好被子,只露出一个头和两只攥着被子的手,像清宫剧里被抬进去侍寝的妃子那样乖巧地看着她,柏诗有种自己是皇帝的错觉,“我关灯了?”
丰明晰点点头,柏诗把终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让家居智能关了灯,也躺下来。
黑暗的卧室里安静了一会,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丰明晰悄悄摸过来一只手,握住了柏诗的掌心,人也凑过来。
柏诗:“不装了?”
她转头,丰明晰的脸已经挪到距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灼热,带着浓浓的欲望。
丰明晰在黑暗里回答她:“我想给你留个好印象嘛,第一次就太着急不是说明我不矜持。”
“不矜持的男人不守男德啊。”
柏诗:“那你应该再等一等。”
丰明晰很委屈:“再等下去你就要睡着了,我又不会为了这个再把你喊起来。”
他终于挨到了柏诗的脸,亲吻她的皮肤,舌头觉得那些软肉口感应该不错,又张嘴去咬,手从柏诗的睡裙里伸进去,摩挲着她的大腿,小腹,唯独错开了会阴。
他身上的温度灼人,柏诗被那些热量吸引,搂住他的脖子,两个人侧躺着接吻,胸部紧挨在一起,柏诗的乳房被挤压成椭圆,丰明晰搂着她的腰,就单纯搂着,一点调情的手法也不会,像个愣头青。
他把在网上学过的知识忘光了。
临时抱佛脚果然不可取。
丰明晰只能在一吻结束后凭本能翻到柏诗上面,撑着手臂,又低下头黏黏糊糊地和她接吻,他把柏诗吻得快窒息,还不进行下一步,柏诗的内裤已经湿了,腿蜷起来,在他再次舔上来时用手挡住他,她喘着气,问他:“你是不是不会?”
丰明晰的脸在黑暗里看不出颜色,但摸上去又是烫的,“谁说我不会,我、我……”他去抓柏诗的大腿,将它们分开,自己卡进去,浴巾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去了,“我要脱你的内裤了。”
他的按部就班反而让人感到羞耻,柏诗:“你是小学生吗?做什么事还要先汇报一下?”
丰明晰哼了一声,“打开夜灯。”
家居智能应声打开床边的暖灯,虽然不明亮,但足够令他们俩看清彼此。
丰明晰伏下去,将柏诗的内裤扯下来,迭好放在柜子上。
他的一举一动都让柏诗感到诧异,“就算你把它放好我明天也不会再穿的。”
丰明晰:“我知道啊,”他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怕之后找不到,我要把它带走。”
柏诗:“?”
柏诗:“你变态吗?”
丰明晰:“你说是就是吧,我都听你的。”
他凑近去看柏诗露出来的穴口,因为没了布料的遮挡,那些动情后分泌出来的水液顺着阴唇流下来,将穴口浸染得水盈盈的,丰明晰用指腹抹了抹,又摁了摁,“好软。”
他说:“好想舔。”
柏诗:“你不要一本正经地说这么变态的话好吗?”
丰明晰:“我只是把自己想的说出来了而已嘛。”
“虽然看起来很美味,但是舔了之后你肯定会嫌弃我不让我再亲你,我还是更喜欢和你接吻。”
他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试探地从穴口插进去,发现很容易后,就拔出来握住自己的阴茎,龟头抵住还未完全闭合的穴口,预告着:“我插进去喽。”
他操进去的速度是肉眼可见的缓慢,一边握着茎身往里顶,一边仔细地看:“竟然真的全都吃进去了,好漂亮。”
虽然慢,但力道不容推拒,柏诗被他温水煮青蛙般操到了底,还没反应过来,丰明晰就抱着她的大腿压下来,“里面好紧。”
“好喜欢。”
他亲吻着柏诗的脸,阴茎硬得像块石头,真的动起来柏诗才感到它的巨大,穴道被慢慢地操开又合上,那些穴壁上的黏膜敏感,每次被碾压过都会激起一阵刺激,不光是身体上的,丰明晰还非要问她:“这个力度可以吗?速度呢?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想要我操到哪边?”
柏诗崩溃:“你怎么在床上话还这么多啊!”
丰明晰亲亲她:“没办法嘛,我一高兴就喜欢说话,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现在在操你这件事让我已经快、乐疯了。”
“你呢?你和我一样快乐吗?”
柏诗不想顺他的意:“不、我一点都……啊!”
丰明晰使劲撞上了她的宫口,让她被顶得失去说话的力气,或许是因为她的话并不是他想听到的,于是加快了摆腰的速度,“你不高兴吗?一定是我操得你不够舒服,那我再用点力?”
正是年轻朝气的年纪,丰明晰有的是力气,原本想和柏诗温情地亲热会,现在看来性爱并不适合势均力敌,要么她玩废他,要么他操死她。
他捉着柏诗的脚踝,从上面压下去,情绪上涌的脑子令他看起来异常极了,卷发被汗湿,黏在脸上,鬼的皮肤裂痕一样,神情也充满病态的幸福,潮红变成一种令人惊惧的妆容,使他看起来一直处在高潮中,清秀的脸也变得恐怖起来,他抬起柏诗的臀部,好让她能看见被自己操弄的穴口,“你看,”他向她邀功:“那些周围的软肉都被操红了,好可怜,”他指着那些因为快速抽插而捣出的白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因为我操的太快了吗?”
他放下她的腰,因为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又凑过去,“怎么不理我?”
柏诗真想骂他两句,又怕给他骂爽了。
丰明晰现在这个状态不太正常,又或许真的给她开到了隐藏款,床上床下两个面孔。
柏诗打定主意不搭理他,但丰明晰听着她的呻吟也能自娱自乐,将她操上高潮后一拔带出来淅淅沥沥的淫水,伸手去摸两人交合的地方,声音里带着骇人的兴奋:“好多水,你潮吹了吗?”
他腰不停,嘴也没闲着:“前辈们说这是伴侣对自己性能力认可的一种表现,小柏树,你看,你被我操喷水了。”
“你也很喜欢我的,对吧?”
他不需要柏诗回答,自顾自地说:“如果要你更喜欢我,好像要把你操尿,我想想这个该怎么做。”
柏诗:“!”
她连忙搂住他,“不需要不需要,我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你了,你不需要用这个去证明。”
柏诗:“你忘了我明天还要出塔吗?你想让我早上起不来吗?”
丰明晰沉默了一会,闷闷地哦了一声:“好吧。”
他又用那双圆眼睛无辜地看着柏诗,像抓来死老鼠非要主人吃下去的小猫,不知道主人不吃老鼠,只是想对主人好:“那今天算了,下次我们试试好吗?”
柏诗:……
柏诗:“好呀。”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周叁有点事情来不及更新,请一天假,这周周六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