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警察跟我要了家人的联络电话,我把阿宝的电话给他们,阿宝知道我出车祸,就赶到现场,他们要将我送到台北县的某医院。我被送进加护病房,医院的医师只有送我去照很多片子,没有对我动刀,他们说再观察。
在加护病房里,我原先的衣物都被扒光,光溜溜的身子只穿着医院的病人衣着。加护病房会客时间是固定的,当天晚上我见到了我家人。会客只有一点时间,我一直跟他们说我没事,很快可以回家。
我坚持转到一般病房,家人帮我安排一位看护,她非常细心的照顾我,但我只想赶快回家。将近一週的时间,我终于可以出院了,我回家就躺在床上不想动,没有其他人来慰问我,大部分时间照顾我的只有我的妻小。
几天之后,我连话都说不出来,我家阿宝跟她媳妇回家来看我时,觉得不对劲,想要马上送我到医院,但已经是很晚的时间了,他们嘱咐我女儿隔天一定要送我去医院。
隔天我女儿用民间救护车将我送回原来收容我的医院,急诊室医师诊断我是因为车祸颅内出血,需要立刻开颅将出血引出。手术花了几小时完成,我清醒可以见客时,就开始胡言乱语,家人都吓到了,医师说是”譫妄”现象。之后我较稳定了,就不会这样乱讲话,但行动因为颅部手术变得有点不便。我家人替我找了一位男看护,他很兇,只会命令或指导我走路復健,不会帮我换尿布。
十天之后,我家人就按照医师指示,安排我出院。回到家,我依旧躺着,要我站起来走路就需要柺杖,而且我的动作变得恨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