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将领和几个杀手一见果然是她,纷纷对她行了个尊贵的礼。
“天女,我们的蛊虫发现这车内有三王子殿下,所以便奉命……”那将军不得不向她解释。
纳什雅笑了笑,“原来是这事。三王子确实是在本天女车内,还有他的随身护卫,也被我的人给一起抓了!”
说罢,纳什雅还特地撩开了多一些帘子,让外面的将士和杀手看个清楚。
“不好意思,我比较喜欢邀头功,谁是要来和我抢吗?”纳什雅说着高傲的抬了抬眼。
那将军抽了声气,不解的看向左右两边的无钰和无兰,心想难不成这还存在什么内部竞争吗?
无钰亦是一愣,同样不解的看向妹妹无兰。
“我们不知天女原来也是在抓人。可为什么不早点解决了事?”无兰率先开口询问。
“而且天女好像是要往边城的方向离去,这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无钰也问。
纳什雅微眯了眼,“你们是什么身份和我说话?我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岂是你们这些下人来质疑的?你们如有不解,自己回去问我父亲国师大人!国师交代的任务,如需保密,你觉得,你们这等人会知道吗?”
她这一问,众人果然说不出话。
“还不快让开!三王子如今可是要到作为祭童扔进那渡安河内,方可保我迦兰今年平安!要活浸,不能死浸,如果你们现在要杀,到时候人头落地,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纳什雅这话说得头头是道,那些士兵听后不得不主动退让。就连无钰和无兰也不敢反驳什么,或许是他们一直在外行动,真不知国师突然下了这个命令。
谁都知道,在迦兰,国师的权利,实际上还高于王座上的那一位
迦兰王对国师永远是言听计从,所有的任务,全都是按照国师的命令发布。纳什雅既然是国师之女,其身份地位权利,自然也是无可比拟的!
那车夫看到众人已经给他们让了道,即刻扬鞭策马,重新朝前方驶了过去。
景泽自听到他们的谈话之后,心中的震惊久久都未曾平复。这纳什雅刚刚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感觉上,这纳什雅好像是在帮他,可她怎么可能会在帮他呢?除非……
他重新仔细的打量那张天仙般的脸,夜色中,他看得不是特别清楚,那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纳什雅。而她的声音,好像也没多大差别。
这马车驶得也快,没过多久就出了龙鸣城,一路皆是畅通无阻。
“呜呜……”景泽呜咽着,似乎是有话要讲。
纳什雅垂眼看了看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把他嘴巴里塞着的布团拿开。
“你到底是谁?是敌是友?”景泽一得松口就张嘴就问,一旁宁一凡听见了他的话,亦是睁开了眼。
纳什雅笑了,将马车的窗帘全都落下。
“你觉得你师父要你相信的人,是敌是友?”她反问到。
景泽咬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宁一凡。师父说过,要他听接下来要见的这两个人的话,难不成,他真的是误会他们了。
“我真不明白你当初是怎么逃出来的,看样子应该是聪明才对,可现在感觉,是变笨了。”纳什雅边说边扯了扯自己的面皮,不过一瞬,另一张脸便在景泽面前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虽然没有天女纳什雅那般惊艳摄魂,但也是一张能让人赏心悦目的面容。
“你是……”景泽愣了,原来她也是易容的!他早该想到,她不可能是真的纳什雅!
她身子拉向前,捏了捏他的脸,“小笨蛋,你师父千叮万嘱让你相信我们,听我们的话,你居然一路怀疑到现在。你看看人家宁一凡,被绑着还睡得那么踏实!我们若是不这么做,也就不逼真了。你明白吗?”
景泽终于有些恍然大悟,可他还是不知道她是谁啊!
这时候,宁一凡也坐直了身,根本不用外人帮解,自己就解开了绳索。
“她是王爷的正妻,赵敏君赵夫人。我们现在虽然出了龙鸣城,但并不代表就一定安全了。因为刚刚追逐我们的那些人,不久之后就会知道我们是假冒的。所以,我们接下来,就是要加快速度离开迦兰。只有踏上我们南陵的土地,我们才会真正安全!”宁一凡如是解释。
正妻?
景泽再度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原来师父也是个有妻室的人了!那这女子,才是他真正该喊“师母”的人?
此时,只见赵敏君点头含笑,像是接过了宁一凡的话,又继续道:“阿泽你听过‘绿眼人’吗?一会,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由那些绿眼人负责把我们送回南陵哦!”
绿眼人……
景泽好像听师父提过,那是他们给纳什雅创造出来的杀人工具所起的一个“绰号”,因为眼睛会发出像幽灵一样的淡淡绿光,所以他们才叫这些杀人工具做“绿眼人”。
可是,那些人,好像很早之前就不在纳什雅身边了。
他还在疑惑,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赵敏君掀开门帘,看清了外面站着的人后,便手拉着他,与宁一凡一齐走下马车。
夜色下,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黑压压的站着一群身影。他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可那闪着绿光的眼,却是显得格外可怕。那就是他们口中说的“绿眼人”吗?
然而在那些人中,站在最前面的,却是一个穿着朱色锦袍的男人。
景泽细看了半天,也不知那男子,是否眼熟。
“终于到了吗?我以为你们半路就被拦截了。这要是被人发现我风彦突然出现在迦兰,还帮了三王子逃跑,那我和花天佑的协议也就毁了!南炎睿,这次又欠我一笔!”那男子双手插在胸前,眼神犀利的看着面前三人。
“风彦……”景泽口中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的这张脸,好像还和某人有点像啊。可他口中竟还提到了某个禽兽的名字,难道这一切,也和那禽兽男人的计谋脱不了关系?
“过去吧,阿泽。他是千雪的哥哥,不管以前是不是好人,反正现在,也算是被我们拉下水了。”赵敏君在后面推了推他。
师母的哥哥?
景泽今夜真是震惊不少,见了一个又一个难以想象的人……
☆、第179章 纵情
王宫内,龙栖殿。这是花天佑平时就寝的地方。
花婉月净过身,就被人领到了这里。作为一周后在登基庆典上跳首支舞的舞姬,她自然能优先受到王的眷顾。
她过来的时候,寝室内似乎还是空无一人。听阿奴干说,这几日花天佑和国师总有要事商量,想来也是为了一周后的庆典,因为那天,正是十五月圆。
“月纱姑娘,您就在此静候王上吧!今夜,估计不会太晚的。”阿奴干双眼微弯,弓身告退。
花婉月凭着直觉摸到窗棱,站在那,轻轻举头。
习习的凉风从她耳边吹过,这王宫的味道,让她感觉分外怀念。
小时候,她经常会在宫中的殿内乱窜,喜欢到处留下自己的足迹,包括如今的这个房间,原本,是她父王在朝时居住的寝室,也有她的印记。
除了她的,还有,她曾经的哥哥,花天佑的。
风微微的吹了进来,似乎也带入了人的脚步,她仔细听着,是他。
房门在这时被人推开,一强大的气场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本是熟悉,却又陌生。
花婉月没有回头,身子亦没有动。
花天佑关上门,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站在窗下的她的身影。那月色皎白的洒在她轻薄如缕的衣裙上,微微的透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只是这么看着,就已难以将视线移开。
在不久之前,她的身份还是他的妹妹,如今,转变得太快,连他自己都有些不适应。
他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后,静静的观察着她,“于情于理,见到身份比你高的人,你应该是要行礼的吧?”他故意问道。
她终于转身,顺着他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我眼睛瞎了,所以王上若是不出声,我自是不知有人进来。”
花天佑双眉一蹙,几步朝她跨去,扯过她的臂膀,直接拖上了床。
她几乎是被他用力的摔在褥上,裙摆因为冲力而向上掀开,露出她一双修长又光滑的细腿,惹得他双目有些微微的泛红。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来过这个房间吗?”她突然问,像是故意转移他的注意。
但这个问题明显触动了他,脑海中,似乎又看见了一对少男少女因为顽皮而被长辈打手训斥。
——“你们知道这墙用的是什么刷的吗?都是用上好的宝石磨成碎末,然后由工匠一块一块的刷上去的。你们两个去外面踩了泥,脏兮兮的就给我把脚印踩在上面,这要是一清洗,得耗损多少宝石啊!”
当时父王就非常严厉的斥责了他们,在宫内也只有他和她两个胆大包天,连父王的寝室都可以去破坏。
想到这,他不由转头朝那扇窗望去,就在窗棱的正下面,那在烛光下依然淡淡的闪着剔透光泽的墙面,两只小小的脚此刻仍是清清楚楚的印在那里。
一只是左脚,一只是右脚,从大小差别上看,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哪只是男孩的,哪只是女孩的。
“那个时候,只有你敢陪我到处任性。”花婉月边说边坐直了身子,将掀起的裙摆撩了回来。她如今穿的只是一般侍姬穿的薄纱,除了胸前到膝下还有一块遮羞的绸布,其余的肌肤,几乎都能在纱下见到。
花天佑忽然伸手一挥,将那扇窗的帘子落了下来,挡住那一缕偷入室中的月光。
“你已经不是我妹妹了,你如今的名字叫月纱,所以,请不要再说那些已经过去的事!你应该知道,进这房间的意义是什么吧?”他边说边解着腰带,琥珀色的眸子,因背着光而显得有些深暗。
不过这些她都看不到,可她却听得清他松开衣物的声音。
“民女自然知道今夜是来侍寝的,可是王上,不知在侍寝过后,王上是要将民女怎么处置?送去馋香楼,还是一会让阿奴干进来给民女收尸?好歹,也让民女先做个准备吧……”她在过来前,早就听说了许许多多他最近的不良嗜好。上一个,杀一个,或是弃一个。
他手中脱衣的动作骤然停下,半敞着衣襟笑着问她:“是你选哪个?”
她想也不想,就答了一个字,“死。”
他的笑容僵在面上,好半天没有顺过气来。
“你就那么想死?”
她弯了唇,“任谁有我这样的经历,都会想死,可我却苟延残喘的继续活着。你今天要了我,可是在做那事的时候,难道一点也不觉得恶心吗?你可不是我的第一个也不是唯一的一个男人!”
他好像又被她惹怒了,双拳微微的握紧。
“哦,不对,反正你也不干净,那就无所谓。”她还在说,好像一定要把他激怒到顶点,这才满足她的乐趣。
他眯着眼看她,紧绷的面孔却骤然松了,“你说完了吗?说完的话,就来执行你的任务吧!你知道的,我向来喜欢女人主动。”他说着就往床上靠去,将那松解的外衫扔到地上,再扯过她一只手,放在他宽阔的胸前。
花婉月心中抗拒渐盛,可又不能表露出来。在来之前她已试想过无数种女人主动的方法,可真正到用时,她居然无法对他实施。
于是,她不得不又喊了一声:“皇兄。”
这称谓直接刺激到他,也不顾他本身持有的操控权,一掌朝她推下,身子强压过去,低头吻上了她!
她没有任何的抗拒,好像一只受死的鱼,任人窄割。
他却相对疯狂,在触到她的身后,还想要得到更多。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之声,听着似乎很急,该是有大事要报。但身上的人却充耳不闻,好像他现在只对他身下的女人感兴趣。
“王上!王上!”
“王上!”
敲门的人喊了,听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