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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立凯上面还有个大哥,且是父亲的前妻所生,早就对他一百个一千个不顺眼,真出了事,指不定如何火上浇油了。
    苏萍看向秦涛,不悦道:“秦涛,在医院你就不出声,如今都到这时候了,你好歹开个口啊。”
    秦涛呼出一口浊气,掐灭了手中的烟,沉声道:“当初我们说好了在她轮胎上做手脚,以她的赛车技术,就算出事了,也最多受点小伤,在飙车过程中爆胎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怎么也查不到我们身上,天衣无缝,苏萍,你擅作主张要她性命,如今她命不该绝,你问我怎么办?”
    秦涛说完,三人脸色大变,尤其李玫,怨道:“秦涛说的没错,苏萍,都怪你太心狠,我不否认我恨极了简安,但我也从没想过要让她死啊,撇开立秋的事情不说,她平日里对我们都很好的,你当初何必呢?”
    “当初是你提议要给她一个教训,现在全赖在我身上了?”
    “我,我……”被苏萍冷眸一瞪,李玫有些无言以对,紧了紧拳头破口而出:“要不是你整天在我耳边说她如何如何对不起我,我也不会那么说。”
    “所以现在,你们是想把过错都推到我身上喽?别忘了,当初说要给她一点教训的时候,你们可都是参与其中的,也是你们说要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做的,如今想撇清关系?异想天开了吧!”
    苏萍的意思很明显,大不了鱼死网破,到时候她咬死这件事情是他们逼她做的,以苏家和简家的关系,他们捞不到什么好处,这样一想,他们又冷静了下来。
    王立凯阴沉着脸:“这件事情我们都脱不了干系,依我看,我们最近还是少聚在一起,省的引人怀疑,这次意外,只要我们咬死和我们无关,简家还能把罪名硬安在我们头上?”
    苏萍看了看李玫和秦涛,李玫是颗软钉子,早就低着头不敢反驳了,谅她也不敢乱说话,唯有秦涛,他一天不表态,她没办法安心。
    秦涛看了看苏萍,淡漠道:“总不能是你亲自动手在她的刹车上动了手脚,苏萍,你那么聪明,总该是想好了后路的吧。”
    听了秦涛这话,苏萍彻底放心,笑道:“果然是秦少,聪明。”
    李玫疑惑:“什么意思啊?”
    王立凯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眉眼一开,道:“苏萍,你是不是早就买通了专门给简安检车的那个人?”
    苏萍点头:“等你们想到这些,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放心吧,真要东窗事发,自然会有人帮我们顶罪。”
    李玫一喜:“这事你怎么不早和我们说啊。”
    “我要早这么说了,你们就不会说出你们的心里话了,不过我不怪你们,人嘛,都是自私的。”
    李玫干笑两声,尴尬的低着头,秦涛依旧面无表情,好像什么事都和他无关一样,王立凯虽不言语,心中却有些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让他觉得不安。
    简安才不管苏萍等人到底是何等的不安,现在她面临最大的问题不是怎么报仇,而是明天上午如何过。
    其实她一个脚上打了石膏,身上全是纱布的病患,唯一的能做的就是躺在病床上好好接受治疗,明天怎么过,无非是躺着过呗,能有什么稀罕的?
    原本也没什么稀罕的,可母亲安沁茹刚刚通知她,明天上午有个关于慈善的活动,她必须参加。
    当然,这也不是问题,简安觉得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反正就一个上午的时间嘛,可是有一种尴尬,叫你妈觉得你不可以。
    安沁茹怎么能放心让简安一个人在病房里一个上午呢?万一她想上厕所了怎么办?万一她想喝水了没人倒怎么办?
    “妈,我真的可以,实在不行,我可以找护士啊。”
    “不行,我不放心。”
    “那我爸呢?你可以找我爸啊,为什么非要让容晏来照顾我啊!”没错,让简安纠结无比的就是这个人,凭什么就不是她爸爸啊,怎么轮也轮不到容晏才对吧。
    安沁茹心安理得的说:“你爸爸也想来照顾你啊,但很不巧,你爸爸明天上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不能缺席的,我问过容晏了,他说明天上午有空的,已经答应来照顾你了,反正你们迟早是夫妻,他照顾你我放心。”
    简安白眼一翻,什么迟早是夫妻!谁答应的?她点头了吗?
    ------题外话------
    总得让我们的男主露个面不是,明天就能瞧见那妖孽了。o(n_n)o哈哈~
    ☆、5 憋死了你负责啊
    说起容晏这个人,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身世了,倒不是他身世有多高贵,而是他的身世着实可怜。
    没错,在别人眼里,容晏的确是个可怜的人,他六岁丧父,同年母亲改嫁,弃他不顾,年仅六岁的容晏是家中独子,他爷爷年迈多病,只得让他学习掌家之道,十岁那年,容老去世,才十岁的他,坐上了家主之位。
    一个十岁的孩子会什么?
    在简安的记忆中,十岁的她还是个天真的小公主,父亲赚钱养家,母亲为她瞻前顾后,她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十岁的容晏,已经学会如何和合作商谈判,如何为公司谋取利益,如何将容家事业发扬光大。
    提起容晏,京城上下总会想起这位成熟稳重的商界帝王,当初是如何的艰辛,才能稳固容家的家业,成就现在的容氏。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在容晏身上深刻体现,正因逆境成长,才造就了今日的容晏。
    容氏集团发展至今,可谓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龙头企业,产业早就遍布国内外,生意几年前就漂洋过海,这些,都离不开容晏此人眼光独到,运筹在握。
    总有商界的前辈说,容晏此人,是天生的商人,当然,这些在简安眼中就变了个味。
    十岁那么大的孩子就这么有心计,容晏此人,定不是什么好鸟!
    这就是简安对容晏的评价,其实,她对容晏,天生就带着反感,据说母亲和容晏的父亲青梅竹马,两人小时候就约定好了,若是以后他们不能成为夫妻,就让他们的小孩成为夫妻。
    简安不止一次的问过母亲,当初他们怎么就没想过,要是都生了女儿或者都生了儿子,让俩孩子怎么做夫妻?
    对此,安沁茹心安理得的夸赞自己,她早知道会是一儿一女,所以才这么说的。
    横竖反正吧,按理说孩童时候的话当不得真,偏偏两人从小到大都挺要好的,这话也就一直当真着,容晏的母亲怀上容晏那一年,恰逢安沁茹也结了婚,两家还一本正经的给俩孩子交换了定情信物,就这么不负责任的给她弄了个娃娃亲。
    可怜她当初连生都还没生出来啊!
    所以,简安对这个婚约,一直都是不愿意的,尤其长大之后,好像被定了娃娃亲是多么丢脸的事情一样,提都不准人提。
    唯一让她觉得庆幸的是,容晏似乎也不怎么待见她,因为两家交好,逢年过节的,母亲总会让容晏到他们家来吃饭,他每次见她都皱眉,很难让人看不出来他不喜欢她,所以,她也更加不愿意承认有这么个未婚夫。
    有的时候她会想,没准等她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母亲也就想通了,容晏肯定也巴不得解除婚约,到时候她就自由了。
    可每次听母亲说他俩迟早是夫妻这种话,她还是会被气得半死。
    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安沁茹倒是故作神经大条,直接当她是默认了,于是次日上午真没来照顾她。
    这下子,简安紧张了,她总觉得口干舌燥,叫护士倒了好几杯水,咕嘟咕嘟下了肚,到最后都不好意思老是叫护士倒,这才忍着。
    容晏显然没把她当回事,快九点了还不见人,简安想着,不来也好,反正再过一会儿母亲就回来了,她忍忍也就算了。
    可人有三急啊,早上喝了那么多水,现下尿急的很,她不能下床,之前都是母亲伺候着,嘶,想想就更急了。
    简安正憋得慌,刚巧容晏姗姗来迟,她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叫嚷:“你可算来了,快,我要尿尿。”
    容晏刚踏进病房就听到这句,显然也是懵了,他们又不熟,他刚来就让他伺候着尿尿,这女人什么鬼!
    容晏手里拿着平板,眉头皱成一团,没有动作。
    简安怒:“你还愣在那干嘛,我尿身上了就说你非礼我,给我吓的!”原谅她一个憋尿的人心思素质已经没有底限,脾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容晏虽皱着眉,但也看在安沁茹的面子上,放下平板来到病床前,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站,随后欲掀开她的被子,准备抱她去洗手间。
    简安下意识的紧紧抓住被子,一脸防备的瞪着他:“你想干嘛?真那么饥渴,对我一个伤残人士也下得去手?”
    容晏长的极好,眉毛不过分浅,也不过分深,恰到好处的眉色极具英气,他眼眸深邃却清澈分明,近距离的看,鼻梁的线条也堪称完美,那菱角分明的薄唇,更添魅力。
    简安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还不自知。
    男人不悦开口:“不是内急?”
    贱人就是矫情,尿急就尿急,还内急,装什么文雅!
    简安哼了一声,道:“你没看我身上都是纱布,腿上还打了石膏吗?我这到了卫生间也得蹲得下去啊,床底下有尿盆,我妈都洗干净的。”
    容晏垂眸,扫了眼那所谓的尿盆,眉头皱的更深,顿了顿道:“我去叫护士。”
    简安一阵烦躁,她不就想尿个尿,怎么还特么这么多事?
    “我要好意思叫护士还轮得到你?快点,要尿出来了。”
    容晏一听这话,忍不住要笑出来,对护士不好意思,对他就好意思了?这女人平日里不是不愿意搭理他吗?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简安那是真急,她可憋了有一会儿了,以前没憋过,如今才知道竟是这般难受,偏偏这男人还不会看眼色,磨磨叽叽半天都做不成事儿,她真是怀疑,容氏集团能有今天是不是外面讹传的,实际上,容氏早就是一空壳了吧!
    “姓容的,你快点,我要是被尿憋死了,你对得起我妈吗?”
    容晏眉眼一挑,也是觉得好笑,不就是伺候女人尿尿嘛,虽是生平头一遭,但看在她好歹是他未婚妻的份上,这忙他帮了。
    他再次扫了一眼那尿盆,难免觉得下不去手,最终在这女人再三催促下,终究是忍住恶心弯腰拿起尿盆,但想到这女人这般使唤他,又觉得心里不痛快,于是故意冲她问了句:“要不要帮你脱裤子?”
    ------题外话------
    容某人说了,都给爷收藏起来,要不然鞭子哗哗的!
    ☆、6 培养感情
    简安眨了眨眼睛,分明看到男人眼里的那份挪揄,于是斜眼瞟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说:“要不然咧?没见我手上绑着纱布呢吗?何况我挂着点滴怎么脱?”
    碰上简安这样的女人,容晏这种没碰过女人的当场红了脸,得,皮厚的斗不过不要脸的,他认输,这女人,还真没把他当外人啊。
    人家女孩都这么说了,他再矫情就太假了,容晏一手端着尿盆,一手伸进被窝,不客气的摸摸碰碰寻找裤子。
    简安被他弄的痒痒得很,忍不住哼哼唧唧的叫唤,门口的护士原是想进来给简安量下体温的,听到那声音,羞红着脸跑开了。
    一名年长的护士见状,随口问:“唉,你怎么回来啦?”
    小护士支支吾吾的说:“那个,简小姐的未婚夫在里面,我还是等会再进去。”
    “在里面就在里面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走,我陪你一起。”说着,年长的护士就要拉她。
    小护士连忙拖住她,涨红了脸:“……别去”
    年长的护士也是过来人,见小护士脸红的有些不对劲,再想想病房里那两人的关系,也是有些尴尬,试探性的问:“两人不是在里面那……那啥吧。”
    小护士一听脸色更红,摇了摇头没说话。
    年长的护士开始琢磨:“简小姐都伤成那样了,按理说不至于这么猴急,其他的就真不好说了。”顿了顿,她那八卦的神经又活跃起来了,道:“哎,不都说简小姐和容先生不合嘛,现在又好成这样?”
    “传言不可信的,如果简小姐和容先生不合,简小姐受伤,容先生大可不必过来,可现在不明摆着嘛,容先生都亲自来照顾简小姐了。”
    “哎哟,这简小姐真是福气,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少福哟。”
    另一名护士从病房回来,见同事凑在一起说着什么,也跑过去凑热闹:“唉,你们聊什么呢?”
    “哦,在说简小姐和容先生呢,我跟你说啊……”
    简安要是知道,自己不过想上个厕所还闹出这么大误会,那她宁愿尿裤子算了。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简安一阵白眼,那不中用的,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裤子口,最后还是她自力更生了,弄得她手都痛了。
    正想着,容晏一脸不甘愿的拿着便盆出来了,一路皱着眉将便盆扔在原处,然后又跑去卫生间洗了起码十几分钟的手,那嫌弃劲儿,真是想装瞎子也感觉出来了。
    哼,她就说姓容的不是什么好鸟,一点都不会照顾一下病患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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