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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还好好地,这下好,被这股抖劲一弄,我渐渐往下坠落。
    巨虫全身用力,依旧往前顶着,它这举动倒还真没啥威胁,问题是它身上着火呢。我下坠到一定距离后,屁股特别热,尤其菊花那里,都自行一缩一缩的了。
    我急了,心说再这么死磕,就算巨虫被烧死了,我屁股也熟了。我也不知道从哪上来的一股力气,竟手脚并用的,嗖嗖往上爬了很多。
    最后我碰到一个树杈,这里好借力,我也算熬到希望了。我赶紧拽着树杈,让整个身子都爬到它上面。
    我跟个树懒一样,倒挂金钩着。我还趁空往下瞧,留意巨虫的一举一动。
    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巨虫彻底不动了,顶着树干死掉了。而我挺了这么久,四肢都有点僵硬。
    我抱着一种警惕的心理,想跟铁驴和巴次仁确认一下,就问他们,“这妖虫到底死了没?”
    他俩也不敢肯定,虽说俩人往这边走了走,但谁都不敢近身观察,尤其巴次仁还对我挥手,说陈家兄弟威武霸气,再坚持半个小时吧。
    也就是打不过他,外加场合不允许,不然我保准跳下去对他一顿乱踹。我心说这赤脸哥们说的是人话么?换做谁能这么坚持半个小时?
    我看出来了,指望他俩是肯定不行了,最后在双手都发抖的情况下,我心说自己赌一把,下去吧。
    我是对着巨虫的脑袋往下落得,尤其故意用脚往它脑袋上狠狠踩。
    我心说它现在就算没死,也一定奄奄一息了,我再补一脚,一切妥妥的了。
    我踩的挺准,不过上面还有一小丢火苗子,我脚底也燃烧起来。我怕鞋被烧坏了,赶紧跑开,使劲踏步。
    但估计是在树上坚持时间太长,我双脚无力,踏了几下后,我腿一软竟忍不住的跪在了地上。
    这种跪法还挺巧合,正好面对着巨虫。铁驴和巴次仁通过我的举动也都看出来了,巨虫彻底没危险了。
    他俩走过来,尤其一左一右的把我掺了起来,铁驴啥都没说,巴次仁念叨句,“陈家汉子,虫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我都被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之后我们仨都围着巨虫观察着。
    初步估计,这虫子有二三百斤重,我也不知道它具体是啥物种,但我又想想,这森林里的氧气量很足,这种虫子也一定是变异的寄生虫,能长到这么大的个头,也不算多离奇。
    巴次仁趁空说了句话,“这一定是整个森林里的虫王。”
    我和铁驴都点头赞同,我还沿着河床前后看看,我想的是,一会继续行驶,别又遇到巨虫追出来,我们的喷火器都用了,再也没有对付巨虫的武器了。
    我说了这方面的担心,又建议他俩,事不宜迟,赶紧上路。
    铁驴这就要跟我一起往滑轮车上走,巴次仁喂了一声把我们叫住,又指着巨虫尸体反问,
    “你们就……没啥想法?”
    我看他那手势,是想把巨虫解剖了,把内脏啥的挖出来。
    我心说这变态老爷们不会是想吃虫子肉吧?不得不说,这虫子的肉是多,但想都不敢想,吃的时候是啥样。
    铁驴跟我想一块去了,我俩把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一样。
    巴次仁知道我俩想歪了,索性又说,“知道么?虫子之间也有交流,体味是很重要的指证,咱们要是用虫汁把滑轮车都涂抹一边,会怎么样?”
    我先是一愣,然后打心里大赞,心说巴次仁够阴,不,是够聪明得了。这虫汁简直是保护伞,让我们在接下来的路上畅行无阻。
    我和铁驴又跑回去,我们仨都拿出武器,对着虫尸切割起来。
    我们仨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还割什么外表?直奔汁水最多的内脏而去。
    巴次仁最积极,让我和铁驴把割口处使劲往上撬,他把头探进去,把虫子各种器官都拽了出来。
    我发现这么大的虫子,器官啥的也都是大号的,给人感觉有些像人的内脏。
    之后我们捧着虫器官,来到滑轮车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拿的是啥,貌似是虫子呼吸的肺子。我把它切成一块块的,跟海绵一样,用它对滑轮车里三层外三层的抹汁水。
    刚开工时,我闻着浓浓的虫味,有些恶心,但渐渐地我习惯了,手法上也熟练了好多。
    我以为把滑轮车抹好了就行了呗,谁知道巴次仁不满意,说我们仨也得沾点虫汁。
    铁驴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邪,非常赞同巴次仁的话,这哥俩又互相抹起来,我有底线,弄了点虫汁把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弄了就算完工了。
    我等他俩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这期间巴次仁催促我再抹点。
    但我一直摇头,最后他俩抹完了,巴次仁把上衣脱了,沾满了虫汁,跟铁驴回到滑轮车旁边。
    我盯着巴次仁这个上衣,问他怎么还弄这么多虫汁回来?
    巴次仁眨巴眨巴眼,说这是备用的,万一路上要是车上哪个地方的虫汁没了,他再补一补。
    我信了巴次仁的话,也觉得蛮有道理的,我招手,想我们一起上车。
    谁知道巴次仁突然瞪大了眼睛,拿出一副惊恐样儿,看着我身后的远处天空说,“妈悲的,这是啥?传说中的ufo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是吧?连外星人都出来欺负我们了?但这里是很诡异的原始森林,我还真咬不准会不会有ufo出现。
    我心里紧紧地,扭头向远处看去。但夜朗星稀的,哪有飞碟。
    在我诧异的一刻,巴次仁又哈哇一声,随后有一股浓浓的液体,从我脑顶上往下流。
    这股液体太腥太涩了,还黏糊糊的,把我整个人都淋了个遍。
    我突然出现种溺水感,立刻往旁边走了两步,用手使劲抹脸。不过我抹的很费劲,因为双手粘的都挂糊了。
    我最后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巴次仁双手拧着那件上衣。
    我全明白了,心说这个老犊子外加老骗子,合着他是耍诡计,让我身上多沾一些虫汁。
    这次不容我说啥了,巴次仁张罗着快快启程。我站在原地想了好几秒钟,最后一合计,他也是为了安全起见,算了。
    我压下心里的郁闷,我们一起压着压杆,让滑轮车嗖嗖往前飞奔。
    这一回我们是彻底安全了,别说巨虫了,连个小飞虫都没有。
    又过了一个多钟头,我们顺着河床出了森林,停在林子边缘。我们仨虽然都脏兮兮的,但我心里特别高兴。甚至我都想拍手庆祝一番。
    铁驴也有类似的反应,回头看着森林微微冷笑,而巴次仁很沉稳,一点表示没有。
    我高兴之余又想到一个问题,眼前明显是镇子的郊区,我心说接下来可怎么走啊?
    我问他俩,尤其问巴次仁,他之前是怎么来的?
    巴次仁早有对策,指着一个不起眼的草垛子说,“咱们去这里,我开车来的。”
    ☆、第四十四章 赶往八塔
    我顺着巴次仁所指望去,毫不夸张的说,那是一个有半间瓦房那么大的草垛子。光凭这面积,我相信里面藏的一定是个大车,估计最次也得是面包这种级别的。
    我把心放到肚子里,心说回去有车坐就好。我们劳累一路,也该歇歇了。
    我们仨往草垛子旁走去,而且巴次仁还喊着口号,让我俩一起动手,把草拿下去。
    我刚开始兴致勃勃的,干的也非常卖力,但眼瞅着大草垛一圈圈的瘦下来,最后都不足三平米时,我忍不住了,既带着累意又带着怒意问巴次仁,“车在哪呢?”
    这一刻我也把他打入骗子的行列了,心说他就他娘的是个忽悠。谁知道巴次仁不慌不忙的继续扒草垛子,最后从里面拿出一辆小刀电动车。
    他指着电动车,很正经的问我俩,“车不就在这儿么?”
    我有种翻白眼的无奈感,心说这确实叫车,不过是两个轮的。
    铁驴不在乎那么多,还招呼我们快上车吧。我们仨中,巴次仁当了司机,我居中,铁驴最后。
    这也是坐滑轮车的顺序,但我发现这么坐在电动车上就不行了,他俩那么壮,把我挤得都快前胸贴后背了。
    尤其我们仨都一身虫子味,这把我熏得。电动车开了不到一刻钟,我就被迫喊停。
    他俩都好奇的看着我,我实话实说,地方太挤,让铁驴和巴次仁都挪点地方出来。但他俩让我好好看看,他们坐的地方有多大。
    我也真探头探脑的瞧了瞧,铁驴半个屁股都悬空了,巴次仁更是全身往前靠。
    我知道再要求他俩也不是那个事,我愁眉苦脸的,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可怎么熬。这时巴次仁眼睛一亮,指着远处说,“有戏!”
    我看过去,那里有光亮,不过似乎在一片林子里,我心说难不成那里有人家?但这户人家的房子没棚顶么?咋灯光都露出来了?
    铁驴比我明白,他嘿嘿笑了,这俩胖子跟强盗似的,都轻声呼啸了一下。巴次仁开着电动车,奔亮光飞速赶过去。
    这样又离近一些,我发现这片林子边缘地带,停着一辆自行车。
    铁驴跟我多解释一句,说一定有镇民夜里过来抓兔子,他把自行车停在林子边缘,又去里面用灯晃兔子呢。
    我懂了,也明白他俩刚才为啥坏笑了,合着料定了能在这里找到交通工具。
    都这时候了,我也当了把土匪,我们仨悄悄下了电动车,奔着自行车凑过去。
    我发现车主人挺狠的,竟然把车锁了三道锁。我估计车主人也怕车子被偷。但难不住我们仨。
    铁驴和巴次仁一起拿出折叠刀,把它卡在车锁上,又用力一别,三道车锁依次被打开。
    我以为铁驴会骑上自行车呢,谁知道他看着我,又特意拍了拍车座说,“徒弟,为师送你的。”
    我愣了一下,也不服气的嚷嚷,说我们抓阄,输了的骑自行车,当然了,为了增大我赢的几率,我把巴次仁也算上了。
    但他俩压根不理这茬,铁驴还放话了,谁不能忍受坐电动车,就主动骑自行车去。
    这真是我的软肋,我没办法了,只能妥协,接下来他俩把电动车开的飞快,我骑着偷来的自行车一路紧跟。
    我简直都没法形容自己的苦了,尤其这一路还几乎是上坡,我都差不点把车链子蹬折了。
    最后我们来到镇郊,巴次仁找了一个农家院,我们仨一边警惕的留意四周,一边先后进去。
    巴次仁很自豪的说,他是地主,在这个镇子里有不下三处房产,农家院就是其中之一。
    就凭这个,我认定巴次仁是个土包子,心说他真有钱的话,咋不在北京、上海买三套房呢?
    也因为我们仨的身子太脏,就都没急着进屋,巴次仁指着院子一个角落,说这里有个小地震棚,里面能洗澡。
    我们仨一起钻进去了,这里的喷头挺奇葩,说白了就是屋子一面墙上挂着一根大水管,上面扎了七八个窟窿。
    水管一打开,这七八个窟窿都往外喷水,这就算是喷头了。
    我本来见到水,心里异常兴奋,因为能把我一身脏虫汁洗掉,但等碰到水后,我一哆嗦。
    我心说他娘的,这是刺骨的凉水!我问巴次仁,水温能调节不?他摇头说不能,又强调,“都爷们,怎么能怕凉呢?”
    我发现怕不怕凉,绝对跟身子胖瘦有关,铁驴和巴次仁洗的那叫一个舒服,尤其这哥俩还冲着对方的大腿,互相尿尿。
    我算服了他们,但考虑一下,我也真不能不洗。
    我是尽可能的少碰水,一点点的把身子洗干净了。我先出了洗澡间,趁空我还回头看了看他俩,洗的浑身直冒热气。我又打心里念叨一句,两个超级变态!
    等进了屋子后,我找到床躺下去,盖被取暖,趁空我还把手机拿出来。
    我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不过摆弄几下后,又勉强开机。在森林里,我发现自己手机没有信号。我还担心手机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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