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先生,您曾经说过,如果我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您!那么我想问问,我的爷爷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在您那里?”单瑜见辛寿全提起爷爷,干脆直切正题。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心急啊!”辛寿全放下杯子,对着池秋华吩咐,“阿华,你去把我之前的资料整理一下!”
“哦!”池秋华干脆的回了房间。他知道,可能接下来的事情涉及到单瑜的*,他不适合留下来听。
池秋华走了以后,辛寿全沉默了半响,才终于开口,“是的,你的爷爷在我这里留下了东西!”
“那那些东西,您可不可以给我?”单瑜问。
辛寿全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本来就是你们家的东西,你们自可以拿走!”
然后对着楼清安说,“小伙子,虽然你长得文弱,但是好歹是个男的!你去跟阿华说,让他带你去地下室,找一个白色的箱子!就是那个上面画了一只九尾狐的那个!”
楼清安黑线的去找池秋华。
客厅里只剩下了单瑜和辛寿全。
辛寿全转头对单瑜说,“小姑娘,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这个老头子叨念一下啊!”
单瑜黑线的点了点头,您故意把他们两个支开,不是为了这个嘛?
看着单瑜的表情,辛寿全呵呵笑了两声,“老了,老了,老想唠叨一下,但是你爷爷那些事,我又不好跟其他人说,一直憋到了现在,可算是能让我唠叨一下了!”
辛寿全也不管单瑜,接着说,“我一直觉得你爷爷这个人就是一个变态!”他似乎怕单瑜不相信,加重语气,“真的,你知道吗?那会儿,醒兰刚死的时候,他把东西放到我这里,我就知道他要赴死,我劝他‘你死了,清风怎么办?’,你猜他怎么跟我说!”辛寿全一拍大腿,“他居然说‘放心吧,我们单家人怎么也不会饿死自己的!’你说这样做父亲的嘛?”
单瑜沉默不语,作为后辈,她不好评论前辈的是是非非,毕竟是她爷爷。只是她有些奇怪,辛寿全知道她父亲的存在,但是她父亲却不知道辛寿全的存在,这是为什么呢?
辛寿全似乎也没想要得到单瑜的回答,“虽然他是一个变态,但是我还是很感激他救了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寿全吗?”
单瑜摇了摇头。
辛寿全笑了笑,说,“因为我生下来身体就不好,我母亲希我长命百岁,所以给我取名寿全。因为身体不好,所以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的逃命,我一个不留神就被落了下来,如果不是单立言当时刚好出现,我现在已经去见阎王了!”
辛寿全的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色,“单立言这个人吧,有时候真的是仗义直爽,他知道我打娘胎里身体就不好,就拿了一套吐纳功法给我练,所以你现在才能看到我!”
听到辛寿全的话,单瑜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这样说来,单家其实是有一些非单家的功法,照这样说来,唐毅会练单家心法,很耐人寻味啊。
“你是不是在想唐毅的事情!”辛寿全一语中的,单瑜脸色微变。
这么多年的社会历练,让她早已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辛寿全依然看穿了她的想法,这样看来,辛寿全也不简单。不过,想想也觉得正常,她前后年龄加在一起也不超过六十岁,但是辛寿全呢?他已经八十多了,在他面前,就连单瑜这样的,都嫩得很!
看着单瑜的样子,辛寿全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心情愉悦的说,“所以我说单立言变态呢!你知道吗?他一早跟我说过,唐毅这个人,可为仆,但是不可为忠仆,还一言断定,只要他一死,唐毅一定会叛变!单立言太固执了,我当时看他死意已决,就对他说‘既然唐毅不可靠,你干脆把小清风放在我这里,我你总相信了吧!’你猜他怎么着?”
不等单瑜回答,辛寿全说,“他居然一口拒绝,我当时就生气的问道‘你难道不相信我?’他说:‘就是因为相信你,所以不能把清风放在你手里?’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是我给他的第一课,人心险恶!’还硬要我答应他,在他存放在我这里的箱子被取走之前,不许和清风接触,不许被这些事情告诉清风。”
辛寿全说了太多,停下来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说,“我当时就懵了,我问她:‘你怎么确定唐毅不会伤害清风?’他说:‘山人自有妙计!’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也知道唐毅的下场不回太好!”
面对这样一个算无遗策、心狠手辣的爷爷,就连单瑜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庆幸自己没有托生成他的女儿,辛寿全看着单瑜样子,呵呵一笑,“幸好遇到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把消息告诉你们!你爷爷啊,没有留下一点线索,还不许我告诉你们,只说:‘单家的东西总会落回单家人的手里!’神神叨叨的!”
实际上,单瑜觉得自己的家族确实有些门道,但是显然,爷爷知道的比父亲多!
“找到了!”灰头土脸的楼清安和灰头土脸的池秋华扛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
楼清安的心中充满了怨念,让他去找箱子,结果把箱子藏在那么里面,他和池秋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得灰头土脸才把那个箱子找到并拿出来!
“辛苦啦!”辛寿全笑的和蔼可亲,似乎没有看到两个人的怨念。傻孩子,不藏得深一点,怎么把你们支开,不把你们支开,他怎么跟单瑜吐槽呢?
然后他对着单瑜说,“看看吧!这就是你爷爷留下来的箱子,这个箱子,他说只有你们单家人能打开,所以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谢谢您!那我们就把它带回去了!”单瑜站起来向辛寿全告辞。
辛寿全点了点头。
单瑜和楼清安就带着这个白色的箱子离去了。
他们走了以后,辛寿全久久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半晌不说话,最后长叹一声,“立言啊,立言,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终于又把这个箱子还回你后人的手里了!”
他彷佛看见仍是青年的单立言朝着自己一笑,他的旁边站着年轻的苏醒兰。
辛寿全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他今天已经八十多了,多少老朋友都已经先他而去,只有他还一直梗着一口气撑着,就是为了完成对单立言的承诺,“单立言,我早说过,我辛寿全是最守诺的!”
几天后,辛寿全在自己家里溘然长逝,但是他是在睡梦中笑着去世,算是喜丧了。
*****
回到家里,单瑜把箱子放在桌子上。
箱子是白色的,在上面有一只九尾狐,但是不细看很难看出来,这也是楼清安郁闷的又一个原因。箱子上面的九尾狐并不明显,因此,他找箱子找的很艰难啊!
单瑜摩挲着九尾化的轮廓,她有预感,关键就在这个九尾狐上,因为她的家族似乎总是跟九尾狐扯上关系。
福至心灵,单瑜把内力灌注在箱子上的九尾狐图案上,然后看见九尾化图案亮了起来,“咔哒”一声,箱子开了。
☆、第83章 神农架之行
偌大的箱子当中,,一本看起来十分崭新的书籍摆在中央,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就只有这本书?”楼清安不敢置信的把书拿起来翻找箱子。
找了好一会儿,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么大个箱子,确实只装了一本书。
他把书放在桌子上,疑惑的说,“书看起来很新,不太像是你爷爷那个年代的东西?”就差直接说,辛寿全是不是在蒙我们啊
单瑜也皱着眉头,“这个箱子的开启方式,你也看到了,不是单家的人是不能打开的!”
楼清安冥思苦想,“难道是我拿错了箱子?不会啊,我找了那么多箱子,只有这一个有九尾狐图案!”
“我们翻开来看看!”单瑜翻开了书的第一页。
打印的字体,舒适的排版,这本书看上去就像是一本在新华书店随便可以买到的现代书籍。这让单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强迫自己去看,慢慢的也看的进去了,书籍首先一上来就介绍了单家的来源,“夫单氏,九尾狐后裔也……”
接下来全都是介绍单家的发展,单瑜快速的向后翻,“族源地在哪儿怎么没说呢?”
话音刚落,翻过一页,就是族源地的记载了。
“单氏之族源,青丘也!”
楼清安看到以后,点了点头,“《山海经》中也有记载,‘有青丘之国,有狐九尾’,看来你的家族与九尾狐真是渊源不浅!”
“但是,光知道地点也没有用啊!没有地图!”单瑜紧蹙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而松了下来。
又翻一页,上面是一副彩色地图,赫然就是到单氏族源地的地图。
看到地图,单瑜眉头放松了一些,但是同时,心里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怎么觉得她是说什么来什么啊?
“但是”楼清安欲言又止,“这地图也太现代了!你看,古代地图都是上南下北,可是你看这张地图呢?上北下南,怎么看怎么像是仿制的!”
“无论如何,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虽然这本书以及这张地图看起来都很新,但是她的内心叫嚣着,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好吧!”楼清安看单瑜一意孤行,只能无奈同意。
他取过一张大地图,对着比照,但是倏忽却惊呼着,“不是说是青丘吗?怎么是神农架?”
“嗯?”单瑜询问的看着他。
他指着大地图和书上的地图,对她说,“你看这里和这里是不是看起来很相似,我猜测这里就是地图所示的地方,但是这里在神农架内!虽然对于传说之中青丘之国在哪里,没有详细的定论,但是大多数人认为,青丘之国位于齐鲁交界之处,但是神农架去位于鄂北,看上去一点都不搭啊!
“阿瑜,你确定你要去吗?”楼清安现在很怀疑这本书的真假。
但是单瑜却肯定的说,“去!我的直觉告诉我!要去!”
看着单瑜坚定的眼神,楼清安说不出反对的话。
*****
“二位是第一次来神农架玩吧?”看起来憨厚直爽的大叔邢德义,是楼清安找的当地导游。单瑜和楼清安都不清楚地形,所以需要有人引导
“嗯!”单瑜点了点头。
“你们准备去哪儿啊?不如把地图给我看看,我对这块儿最熟了!”邢德义十分热情的说道。
“不用了!”楼清安拒绝,单瑜家的这本书有点小问题,不能给外人看。
出行之前,他拿着这本书打算拿去复印一下那张地图,但是这本书到了别人的手里,却都成了无字天书,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捧着这本书一起来了。
被拒绝了,邢德义也不生气,豪爽的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肯定又是来寻宝的吧?大叔告诉你们,神农架虽然确实有很多珍贵的东西,但是绝对没有你们想的那种!”
楼清安但笑不语,邢德义看到他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劝不动,就干脆随他去了,反正他见过不止一个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没一个肯听他的劝。吃了亏,这些年轻人就会知道他说的有多对了!
“神农架之所以叫神农架,相传是因为华夏始祖之一的神农氏在此架木为梯,采尝百草,救民疾夭,教民稼穑,由此而得名。神农架也不负其名,里面有很多种珍稀野生动物……”邢德义在前面滔滔不绝的讲着,单瑜和楼清安在后面默默的听着。
间或两个人打开书籍,对照一下路线。
“窸窣窸窣”
“嗯?”单瑜猛然回头。
“怎么了?”楼清安悄悄在她耳边问。
“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单瑜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只是心里本能的觉得不安。
“小姑娘,小伙子,你们在这里愣着干嘛?赶紧跟着大叔走啊!”邢德义看他们俩停在那里,催促他们,看着两个人跟上来以后,他有唠唠叨叨的说,“跟紧我了!这神农架里,可不是很安全,我年轻的时候听说啊,这里曾经有人落单遇到了野人,结果被野人分食了!”
他把手中的竹筒递给两人,说,“但是我们本地也有应对野人的土办法。据说野人吃人的时候会紧紧抓住人的双臂,并高兴得笑昏过去,待它醒来就要吃人了。所以我们入山时要携带一副中空的竹筒,万一碰上野人,就双臂套上竹筒。待它嘴唇上翻遮住眼睛大笑时,就可迅速将双臂脱出,拿刀将它刺杀。这个竹筒,你们两个收好了,到时候遇到野人,也能应对!”
单瑜和楼清安手下竹筒,虽然他们觉得即使遇到野人,以他们的武功,也足以应对,但是毕竟是邢大叔的一片心意。
“走了那么久?小姑娘,你们也去的地方,到了吗?”邢德义随意的问道。
楼清安看了看书上的地图,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到了吧?”书上地图显示的就是这里。
“可是这里是阴峪河啊?你们寻宝也不能寻到河里去吧?”邢德义惊讶的说道。
这也正是楼清安不确定的地方,图上显示的地方,正是这一片,但是这里确实一片峡谷!
”小伙子,你把地图拿过来给我看一看!”邢德义伸出手就要来拿书。
楼清安皱着眉,正待拒绝,手突然被握住,一个晃神,两个人站在了树上。
楼清安疑惑问,“阿瑜,干什么?”
单瑜捂着他的嘴,示意他往下看,只见邢德义在下面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他们,楼清安转过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单瑜无奈的在他耳边悄悄说,“你看他前面的衣服?”
楼清安仔细观察,发现他前面的衣服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别再腰间似的,之前邢德义一直站在他们前面,所以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这一点。不待楼清安看清楚,邢德义很快就揭晓了答案。他一着急,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指着四周喊道,“我知道你们还在这里,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楼清安生气的瞪圆了眼睛,小声说,“他想要打劫我们?”
单瑜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会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