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朝臣宗室们对启元帝的看法,也是整个皇宫之人普遍对启元帝的看法。
启元帝虽贵为一国之君,日常行事却颇为仁厚,待人宽和有礼,御下并不严苛,哪怕是面对宫女太监,也少有责罚。可是,下狠功夫研究过启元帝人设的苏诺却知道,这位‘一代圣君’可没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光明正大。
启元帝的一生是很坎坷的,他稚龄丧母,被年轻时受过算计,确诊需要好生将养才能生育的冯太后挪到身边,当做靶子和底牌,那日子过的可想而知。后又丧父,童年和少年都纠缠在摄政王身上,等好不容易干掉了摄政王,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南蛮就欺他年幼,跃山而来,一场造反大仗足足打了六,七年。
这期间,冯太后持嫡母之恩挟持后宫,承恩公各种乱入,内忧外患之际,启元帝几番险死还生,等南蛮终被平复,并入大燕国土之时,冯太后又勾结柳嫔娘家,宁妃的生父,一杯毒酒,差点要了启元帝的命。
这就已经很悲催了,可是如果按系统说的结局,启元帝还会在云游的时候掉入海中,在荒岛上生存很多年,等好不容易回到祖国时,发现大燕被儿子玩灭国了,最后,吐血而死!
综上所述,苏诺觉得,启元帝最后是气死了,而不是变态了,其实也挺拼的了。
启元帝现在才十五岁,还没经历过日后的各种苦逼,可也初显了一些偏执狂的本质,如同小狗撒尿圈儿地盘一样,他似乎对认定的人格外执着,无论是外在的言形举止,还是内里的身心思想,都必须完全属于他,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瑕疵。
如果是在现代,苏诺肯定一巴掌把启元帝呼出五米远——小屁孩子,毛长齐没有,谈个恋爱还这么多要求!可惜,此处是大燕,她是身份低微的司寝,而启元帝是一国之君,于是,苏诺只能竭尽全力的避免引起启元帝的不快,日常行动中,言形举止里,时时刻刻都向启元帝传递着‘你是我的唯一,我的初恋,没你我活不了’的信息。
现在,启元帝问她‘皇后乃万民之母,为何不走她的门路?’,这种刷好感度的机会,苏诺要是放过了,都对不起这些年看过的狗血小说。
“万岁爷,奴婢哪里需要什么门路?您就是奴婢最好的门路,只要有您在,奴婢才不管什么万民之母呢!”苏诺翻身把压在启元帝身上,一脸肯定的坏笑着。
听听这话说的,真真是大胆放肆,若让旁人听见,一个大不敬都是轻的。可架不住启元帝他喜欢听啊,只见启元帝板起脸,眼中却遮不住笑意,伸手拍了下苏诺的翘臀,他沉声道:“皇后乃后宫之主,不可胡言乱语。”声音里都透着一股甜蜜。
“怎么?万岁爷这是不肯让奴婢依靠?”摆了明的纸老虎,苏诺哪里会怕,她借着启元帝的手,分开双腿,直接坐在他身上,挑起眉威胁着说。
“只要你一如本初,朕就不会亏待你。”启元帝仰躺在龙塌上,认真的看着苏诺,半晌,他出双臂,将她揽进怀中,紧紧的抱住,说道:“即使你变了,朕也不会让你没有下场。”
苏诺趴在启元帝怀里,只觉得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听这意思,启元帝应该多少对她有些真情了,她的万里长征,终于走上了正途!
这一瞬间,苏诺简直有种想哭的感觉。
此时,乾清宫外正门旁,卫嬷嬷正在值夜,其实,以她的身份,是无需做值夜这种苦差事的。可每当苏诺侍寝的时候,卫嬷嬷总会不辞辛苦的站在门外,在苏诺从启元帝身上起来的一瞬间,及时出现,把苏诺启出乾清宫。
“真是个小浪蹄子,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浪完!”卫嬷嬷从窗栊缝隙中,看见了床帐上倒映着的,交叠的两个身影。不由的挂着温和的笑,在内心狠狠的唾骂了一声。
背过身,卫嬷嬷用眼角仔细的描着殿内的情景。近来,万岁爷口中总是离不开那姓苏的小蹄子,虽然他自己没察觉,可卫嬷嬷却不得不在意。
她只是个奶娘,在受敬重也是个奴儿。再说,万岁爷年岁渐长,她这奶娘在没法像小时候那样,温言细语,体贴入微,虽然她还是掌着大权,可不能否认的,万岁爷离她越来越远了。
“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瞎了眼。”卫嬷嬷暗恨不已,本以为那苏诺沉闷无趣,肯定讨不得万岁爷的欢心,才选了她当四司,可哪知这蹄子如此狡诈,平时竟隐了性情,把她都瞒了过去。
在这么下去,万岁爷肯定会被她笼过去!卫嬷嬷从窗缝儿中盯着苏诺伏在启元帝身上的影像,眼中都在喷火。
内殿龙床上,被‘乾清宫女神’卫嬷嬷嫉妒恨的苏诺,却早已和启元帝温馨完毕,继续商讨着白司仪的话题。
“万岁爷,您说,奴婢该怎么回白司仪啊?”这种事,苏诺可不敢自己做主,只能请示启元帝。
“你答应就是,你就告诉她,你会将她建到朕身边做事,让她自己把握机会。”启元帝阴森森的说,眼中透着一股狠意。
此时,月已上中天,银盆般的满月映入大殿,透过床帐,照亮龙床内的一切,借着月光,启元帝可以清楚的看见,趴在他身上的苏诺因他这一句话,高高撅起樱唇和那一脸的不满神色。
“怎么不高兴了?”启元帝不禁问道。
“万岁爷都要招白司仪侍寝了,还不许奴婢不高兴啊!”苏诺一个翻身从启元帝身下滚落,没好气的回。
她不得不承认,在听见了启元帝这么说了之后,她的心情是绝对不愉快的。
虽然明知道启元帝不会属于她一个人,黄贵妃也脚跟脚就要进宫了,可那只是设想,即没到眼前,苏诺就可以假想性的忽略它,但是白司仪——软呼呼,美哒哒的一大活人,还就住在她隔壁,这个,怎么催眠自己也忽略不了吧。
“谁说要让她侍寝了?朕只是让她在身边做事而已。”启元帝伸手捏了捏苏诺撅起的唇,嗤笑一声道:“看看这小嘴,都能挂油瓶了,这么能吃醋?”让白司仪侍寝,她也配?
“就吃醋了,不行吗?女人天生就是会吃醋的!”苏诺晃头挣扎着把唇从启元帝手上解救出来,嘴里还不甘示弱的辩着。
也是,就凭白司仪那个等级,估计也真不值得一国之君‘卖身’,苏诺心里顿时平静不少,晚死一天是一天,苏诺就是这么想的。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一点没个稳重样!”启元帝无奈的摇头,除了日常伺候关照的尽心外,从言谈举止上,他真是一点都感觉到苏诺比他大四岁这一事实。
“谁那么大年纪了?多大年纪啊?”年龄永远是女性不能被触碰的最强爆点,没有之一。启元帝一句‘你这么大年纪了’,果断的把苏诺点爆了!
一个虎扑把启元帝压在身上,苏诺两眼通红:“我才十九,十九,十九!”花开正红,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你懂吗?你懂吗?
软玉温香被扑了个满怀,手握两团浑圆的‘美好’,启元帝果断的表示,他真的很懂。
在殿外卫嬷嬷满眼冒火的愤恨眼光中,龙帐内的两位交心完毕,开始了没羞没臊的春风二度。
二度了之后,苏诺很快就把启元帝的安排反馈给了白司仪,并冲她要了一千两银子,当双面间谍什么的,苏诺真心觉得她没有那个手段,还不如银子来的实在。
索性启元帝似乎也没有让她做这么危险工作的打算,没特意交代过什么,于是,苏诺就心安理得的拿着大把银子,迈向小富婆的阶层了。
对于苏诺没同意帮她侍寝,白司仪是有些失望的,不过,在卫嬷嬷一脸不满的安排了她在早,中,晚三餐的时候伺候进膳时,白司仪很快就抛却那点失望,振奋精神的自行努力去了。
即然已经得了苏诺的帮助,想当然的,白司仪就婉转的拒绝了冉公公的提议。
冉公公勃然大怒,在乾清宫他自己的单间里,冉公公的脸阴沉的好像六月的天一样,变化万端。
“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儿了,什么牌面上的东西,给脸不要脸。”冉公公狠狠的用拂尘敲打了一下桌面,嘴里阴狠的骂着。
“白司仪能到万岁爷身边,走的像是卫嬷嬷的门路!是不是该给摄政王那边递个消息?”冉公公喃喃自语:“这么下去,卫嬷嬷可就把人笼干净了?这乾清宫还能有我站着的地儿了?”
“看来,也是时候另找个人了,没的让那俩小贱人讨好了万岁爷!”冉公公把眼一瞪,看向窗外,冷笑着说:“小贱人们,别让咱家寻着机会,否则……哼哼!”
☆、第26章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冉公公的不愤一点都没影响白司仪的干劲儿,她每日晚睡早起,顶着冉公公的眼刀活跃在启元帝的身侧,虽然启元帝对她不假辞色,可这一点都没打击到她的热情,她忙里忙外,温言相待,活力四射的显示着她端庄贤惠的内在。
看着她那谄媚的样儿,丛兰恨的牙根儿直痒痒,每天必按一日三餐加宵夜的痛骂白司仪一顿,就差剪个小人打鞋底子抽了。见此,苏诺也不敢告诉丛兰,白司仪的差事是她推上去的。
至于跟启元帝之间的约定,苏诺打根儿上就没想过告诉丛兰,关于皇帝对后宫之间势力的安排,甚至还扯上朝堂,这样的事,丛兰知道后,除了跟着白担心之外,根本没什么用处,更何况,这对她自身也有危险。
有了白司仪,乾清宫似乎也没什么改变,苏诺依然跟启元帝过着有时候一次,有时候两次的生活,白司仪的活跃,除了让她自己难堪和收获一堆嘲笑之外,并无任何建树。
十月期间,冉公公得了一场病,卫嬷嬷放了他的假,他就自己到太医药开了药,据乾清宫的宫女们说,冉公公病的挺严重,走路发飘,脸色发青,行动也不能自理。卫嬷嬷无奈,禀告了启元帝,启元帝便批了准冉公公可以调儿个小宫女到身边伺候。
冉公公当天就从永巷里调了个叫柳雪的小宫女,令其端药侍疾,苦熬了半个月,他的病才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那叫柳雪的小宫女却一直留在了乾清宫。
冉公公销假后,永和宫的大修土木,也日渐到了尾声。
看着那美伦美奂,金碧辉煌的宫殿,整个后宫的适龄宫女们都齐齐发出了一声嫉妒羡慕恨的赞叹,永和宫——比之正宫皇后的凤兮宫也不惶多让的,诺大一座宫殿,白玉铺地,青瓦砌墙,雕刻着各色奇花的浮窗上挂着罗纱香帘。
从远处看,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示着耀眼的光芒,琉璃瓦旁的飞檐上,雕刻着几只麒麟瑞兽,金鳞金甲,活灵活现,恍若腾空而去。
苏诺曾好信儿去过永和宫正殿,见过里面的摆设,只见殿内檀木作梁,玉璧为盏,珍珠穿帘。六尺宽的贵妃塌上悬着茜纱罗帐,帐上绣着碎珠金线的百子成祥图。
雕花窗旁,贵妃榻上设着白玉枕,铺着软香罗衾。塌内宝顶上悬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苏诺看了永和宫的摆设,在看看自己殿里的布局,顿时就萎靡了。
“那是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你不能比。”丛兰看着苏诺那委顿瑟缩的可怜小样儿,心里也疼的很。可终归,她还是狠插了苏诺一句实话,教她认清现实。
苏诺被这一句‘实话’打击的不要不要的,脑子也混顿起来,如果按现代来算,皇后妥妥是正宫,那贵妃应该算小三儿了吧?那她应该算什么?初恋小n
于是,现在的状态是初恋先占窝,然后伙同后来的小三儿一起迎接未来的正宫……和无数的小四,小五,小六儿!(还得选秀呢)
这是什么情况啊?如此哲学的问题思索的苏诺脑袋都大了,整天混混混噩噩的,在她第n次给启元帝夹了他最不爱吃的香芹后,这位‘一代圣君’终于受不了了。
“你近来似乎有些劳累了,不如明儿朕找个时间,带你去太液池上游玩一番,全当散心了,你看如何?”看着面前碟子里的那‘一堆’香芹,启元帝果断的建议道。
“啊?啊。”苏诺呆呆的点了点头。
太液池位于乾清宫后方,不算太大,不过水质很清澈,启元帝近来因皇后,贵妃的事儿在朝堂上跟众文臣撕吊撕的厉害,没多少闲功夫弄个大船画舫什么到御花园正经游湖。也只能弄个小船,偷得浮生半日闲,聊做安慰。
这一日,正午时分,启元帝退朝归来后,就带着苏诺来到太液池旁,坐上宫人早准备好的小船,泛舟于太液池上。
两旁力士双臂使力,小船悠悠荡荡来到太液池的中心,苏诺靠在船弦旁,微微仰起头,碧玉般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在蔚蓝的天空掩映下,太液池的水是也显的分外晶莹透澈。
深深吸了口气,温润的水草香气涌入鼻端,看着这美妙的湖光水色,苏诺微微一叹,只觉得烦恼尽消,身心都如受了洗礼一般。
“别光顾着玩闹了,一起用些点心吧。”启元帝轻敲了一下茶几,招呼着苏诺。
苏诺把脸一拉,瞬间从天堂坠回人间,听着启元帝的声音,她觉得世间烦恼尽数回归。果然,她就是个劳累命,抓起茶几上的点心,塞进嘴里,苏诺恶狠狠的嚼着。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不痛快?朕不是没亲近过白司仪吗?”启元帝莫名其妙。
“万岁爷!”苏诺忽然抬起脸,正色的看着启元帝,问他:“您会永远都对奴婢这么好吗?就算黄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进宫了,您也会永远不抛弃奴婢吗?”
“奴婢和您,会一直一直的在一起吗?”苏诺眨着无神的大眼,玩命的想闪萌启元帝,手心都在冒着汗。
那晚交心之后,苏诺确定了在启元帝心中,她已经占据了一定的位置。可是,据体占了多少,她却真心不敢肯定了。
所以,这几天,她一直在试探,用这种‘迷茫’的状态来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启元帝对她忍耐的底线。现在看来,结果很好,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差错,启元帝并未发怒,甚至都没有冷脸,而是带她出来撒心。
这已经是她预想中最好的结果之一了,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开口要‘保证’了。
‘永远不抛弃’和‘一直一直在一起’,在这白莲花的要求中,表示着苏诺的野心,她需要启元帝高调的宠爱,无论是选秀,黄贵妃还是皇后,都不能改变她目前‘后宫第一人’这一局面。
她没背景,没靠山,想在这泱泱后宫众美人里博出个名头,用以对抗未来的‘真爱’宁妃,那么,帝宠,高位就一个都不能少。
一直以来,苏诺都感觉启元帝对她的态度有些复杂,尤其是近几天,启元帝总是散发着一种想把她藏起来,生怕她被日后进宫的贵女们迫害了的气息。
苏诺觉得,启元帝好像是想另立一个靶子,然后在把她藏在云云众生中……
拜托,这怎么可以?不当靶子,她凭什么登高位?要知道人家‘真爱’可是进宫就封妃的,虽然那是很久以后,可是,没点特别的建树,比如妖妃啊,惑国啊之类的!她这个身份,就算生孩子生到死,这辈子也都别想坐到正二品以上。
苏诺可不想在未来宁妃进宫的时候,还要上赶着去‘参拜’。
而且,最重要的是,君不见,有多少给‘真爱’当靶子的同学,最后手捥酷帅独霸的皇帝,一脚踢掉‘真爱’,成功上位的啊!
毕竟,靶子同志是一定要圣宠,狂宠才能显示其地位的啊。
呃,她刚刚是不是说她是‘真爱’,然后要有人给她当靶子了?苏诺猛的歪了歪头,心里颇有喜感,什么时候,她也混成‘真爱’了!
“好端端,怎么忽然提起这样的话,朕不是说过,不会让你没下场吗?”启元帝不解的皱眉,就一个皇帝而言,这句话应该已经代表一切了吧?在宫中平安的混了十多年,启元帝不相信苏诺会连这句话的意思都不明白。
难道,这是不相信他?启元帝轻轻的抿了抿薄唇,心里有点不高兴。
“奴婢不管什么有下场没下场的,奴婢就是想听万岁爷说一句,日后无论是什么人,就算是天香国色的美人进了宫,万岁爷也不会忘了奴婢。”苏诺猛的站起身,开始无理取闹。
经过玩命研究人设和长时间的实际相处,苏诺发现启元帝似乎并不喜欢太过成熟温柔的女性,生活上体贴入微的关心照顾不算,在日常相处中,那种不吵不闹,贤惠隐忍,不管受了多少委屈,都永远站在男人背后微笑的女人,一点都不得启元帝的待见。
白司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苏诺觉得已逝的柳嫔应该就是罪魁祸首了,这位真真是个温柔到懦弱,隐忍到无能的女人,做为小选进宫的商人之女,生下皇长子也只得了一个嫔位,还被后宫的女人们欺负的抑郁而终,这就完全可以看出这位的品性了。
而启元帝,似乎是幼年阴影过深,所以,但凡跟柳嫔性格沾边的女性,他几乎连看都不看,纵观他这一身宠爱过的女人,基本都是性格比较鲜活,特点非常明确的那种。
比如‘真爱’宁妃,就是一个傻大姐一样的白莲花,她真诚——从未把启元帝看成皇帝,只把他当成表哥相处。她心大——后宫诸妃的嫉妒恨,根本不入她的眼。她直爽——可以视王权富贵如浮云,只想跟启元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那不是假白莲,那是真豪爽,苏诺敢对灯起誓。
不过,可惜的是,就算眼前摆着这样的典型,苏诺却不能直接复制她的性格特点,宁妃进宫时,启元帝基本已经要一统天下,于是,她能真诚直爽的根本,全都依赖在她是启元帝的嫡亲表妹上。
因为嫡亲的关系,启元帝可以忍受她大大咧咧的外表,总是闯祸的体质,来发现她美好真诚的内在,而她苏诺呢,都不用说目前启元帝这种四面临敌的局面,只单说她和启元帝的地位差距!她敢因为侍寝的时候启元帝略粗鲁就给他一个耳光吗?她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