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笑笑看着行李,去窗口处拿了昨天网上定的两张票,可惜位置没有连在一起。不过相隔不远,在同一节车厢。
这也是余高故意安排的,因为他是怜惜张笑笑的才华,但并没有打算走近这个nv孩子,尤其是昨天晚上那张银行卡的出现,才让他有了接近这个nv孩的yu望。
二人上了车,便各自找自己的座位。
张笑笑来到自己座位前的时候,发现位置已经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了,便靠在旁边,没有要惊动老人的意思。
老人的旁边突然站着一个素面朝天,朴素的nv孩子,他也有了说话的yu望。
“妹子,你买的也是站票吧,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呢?”老人慈祥的问道。
张笑笑说了自己想要到达的目的地,那个老人叹息道:“妹子,你该早上来一点才对,像我这样早上来一点,占一个座位,人就舒服多了。
哎呀,你要去的地方还挺远的,最少还要站一天一夜呢。这样好啦,我明天早上八点就到了,到时候如果还没有人上来坐的话,这位子就让给你坐。”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张笑笑满脸笑容,感激的对老人说道。
“孩子,你别这么客气呀,都是出门在外的人,这一点事情算不得什么。”老人心里很满足,当然更多的是庆幸。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处地方,余高正优哉游哉的坐在那里,从包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零食,一边看书,一边吃着。
书呆子一看见书,就像饥饿的人扑在了面包上,很快就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突然面前一根拐杖从桌子旁边斜着掉了下来,一下子将他手里的书打掉,一个声音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
余高这时候才抬起头来,发现一个三十多岁的残疾nv人,正艰难的站在自己旁边,或许是放一下拐杖,无意中掉了下去。
余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声不吭,捡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晚上十点左右,乘务员开始查票,查到张笑笑这里的时候,突然看见张笑笑的票是有座位的,而且座位就在眼前。
“哎,姑娘,你的票是有座位的,你怎么不坐呢?”乘务员奇怪的问。
张笑笑笑着指了指正打盹的老人道:“我一个年轻人站着,b起一个老人站着,不是要强得多吗?”
“姑娘,你还要好久才到目的地呢,你就一直没有给老人说吗?”
“没有关系啦。”
乘务员还是不解,饶有兴趣的继续问:“他是你的爷爷吗?”
张笑笑摇摇头,轻声道:“不是。”
“是你的亲戚朋友吗?”
“也不是,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张笑笑g脆说完自己和老人的关系,免得乘务员还要好奇盘问。
这时候旁边早就投来了许多不解的目光,当然赞许也不是没有。张笑笑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被大家这样看着,她很不好意思,连忙借口去上厕所,溜之大吉。
乘务员望着张笑笑远去的背影,感叹良深:“如今这样的人,还真的是不多了啊!”
旁边一位中年人笑道:“车开了这么久,我们都还不知道呢,想不到身边竟然站着一个活雷锋哟。”
“是啊,我都还听老人说,他要到明天早上才下车,还说他下了车,这位子就让那位姑娘坐,呵呵,我坐了多少车,从来没有碰见过这种事情。”
“如果这个世界,多一些像她这样的年轻人就好啦。”乘务员感叹着,继续往前面查票,很快就查到余高那里。
“大姐,残疾人一般都有座位的,你没有买到座位的票子吗?”乘务员看着这个nv人肿大的脚,连忙问。
残疾nv道:“现在车上这么拥挤,买票都有些难,我这票子还是买了别人的,我赶着去外地看我打工的nv儿,听说她在工厂里出了一点事故,我担心得不得了,哪里还管什么残疾不残疾,就是爬也要爬到我nv儿身边去。”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乘务员一边说,一边拿眼睛打量残疾人身边的人,一个个年轻力壮,都是一se的年轻人。有花枝招展的nv人,戴眼镜的读书人,憨厚的中南男人,却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让座位,真让人痛心疾首。
或许乘务员的眼光带刺,旁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脸红了。
不过他们都装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说:“大姐,坐我的位子吧。”
乘务员自言自语道:“人和人怎么能够b呢?还真的是不好b,刚才那边的一个nv孩子,宁愿自己站两天一夜,把座位让给一个老人,还不让老人知道,嘿嘿,真的是天渊之别的素质呀。”
乘务员的眼神似刺,那话语就越发像刀子了。
她没有继续查票,而是带了那残疾nv人,朝餐厅走去,她想给这个残疾人开一盏绿灯。
在经过张笑笑的位置时,乘务员也没有忘记将她带上,一起朝餐厅走去,在餐厅,她们两个都吃上了火车上准备的贵宾餐。
凌晨时分,余高去上厕所,顺便洗脸刷牙,他是一个老跑江湖的人了,自然能够把握好火候,只有这个时候的列车上,才不会拥挤,等到七八点钟的时候,人群就该sao动了。
经过张笑笑的位置时,余高惊讶的发现,居然没有看见她。
“请问,这个位置的nv孩子呢?”张笑笑第一次坐车,不会是下车了吧,余高吓了一大跳。
“你是她什么人?”好几个异常的热情,开口询问道。
“朋友!”
“哎呀呀,小伙子,你的运气很好呀,找了这么一个善良的nv孩子做nv朋友……”大家七嘴八舌,将张笑笑的事迹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时候余高才回想起昨天乘务员说的那些话,脸马上就红到了耳朵根。b起这个普普通通的nv孩子,他觉得自己真的有些渺小。
张笑笑又给他上了一堂人生课,他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