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可是邻国的皇子写来的,内容是要和宫离里应外合,要攻占罗国,这个要是追查起来,可是通敌叛国的死罪!
他们怎么可能会认!
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信,他们从来没有和那什么郡闽国的皇子,有过任何信件来往好吗?
他们连那个皇子叫什么,几皇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与外地联手,来攻打自己的国家呢?
但是官兵们可不管你们这些,认定了信件是从他们包袱里搜出来的,就是要把他们给抓回去交差。
“带走!有什么话你留着到了刑部,和尚书大人说吧!”
那些官兵说罢就要动手抓人,宫离把韩墨衣扯进怀里,冷艳扫过欲上前的官兵,出其不意的一转身,推门而出。
速度快的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人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长廊之上了。
官兵们大惊,立马就追了出去,还朝着楼下喊:“快抓住逃出去的那两人,他们就是皇上要找的罪犯!”
但是宫离根本就没有带着韩墨衣从楼下走,而是闯入了其他人的房间,从窗口跳了出去,从客栈后面跪了,倒是把那位房间的主人吓得不轻。
出了客栈,韩墨衣感觉风驰电掣的风刮过耳旁,呼啸的听觉都产生了幻听。
过了半晌,离客栈很远之后,宫离便停了下来。
“怎么办?会不会是二皇子因为上次的事情记恨了你,所以想法设法的想要报复回来?”
宫离定定的看着他焦急、担忧的脸庞,却问道:“你不怕那封的确是写给我的吗?”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你才不是那种人!”
就算他们当初都是在非罗国的管辖范围长大的,但是与他们更近,让他们更加维护的肯定是罗国啊!
韩墨衣才不会相信宫离会是那种能做出通敌卖国的人,更何况他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他都已经快……
“有你信我,就算是再多人误会,也无所谓。”宫离轻抚着他的面庞,脸上的柔色尽露。
在那封信出现的时候,他心里对于韩墨衣的反应瞬间就做出了猜测,首先想到的就是对方的信任,结果果然没错,他们互相都相信彼此。
但是第一直觉过后,不免的就要多想了。
宫离有点怕,怕韩墨衣事后会多想,会问出一些怀疑自己的话来,不过最后对方果然依旧没有让自己失望。
韩墨衣被说的有点哭笑不得:“就算你无所谓,那也要去澄清啊!不然由着那些人污蔑你,我们岂不是成了逃犯了!”
“放心,只要我还在,必然不会让任何人动你半根汗毛。”
韩墨衣抿唇,眸色黯然:“那你能一直护着我吗……”
宫离倏然的攥紧拳头,那种无能的痛恨感再次涌上心头,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韩墨衣抓住他的拳头:“对不起,是我不好,又提了。”
“无碍。“宫离反握。
他们的一切行李都在那家客栈里,好在是银两随身带了出来,于是他们就找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安顿了下来。
不过这里肯定不会隐藏太久的,这件事非同小可,要不了多久大街小巷就会张贴出他们的通缉令,到时候的每一步可就如走针毡了。
这一天并没有很久,隔天,他们的通缉画像就出来了。
韩墨衣对此很不解:“你父皇难道就这样任由奸臣陷害你,不管吗?”
“管?”宫离笑道:“自然会管,只是也要我人回去才能管。”
韩墨衣垂眸,思考片刻:“那我们就回去吧!”
“你说什么?”
宫离把他从那么多的官兵里带出来,为的不单单是怕那些人伤到他,更是不想浪费这仅剩下的时间。
如果一旦回去,那必然是会被当做犯人来对待,哪里还有空让他们独处。
“我们回去吧!我不想让那些卑鄙小人损坏你的名声,我们回去澄清,让他们的阴谋粉碎!”韩墨衣胸有成竹。
第265章 成了通缉犯
宫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那你有具体的办法吗?”
“办法……我们先查清楚那封信件到底是怎么来的,然后一切应该就比较好查了。”
韩墨衣就是想不通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和邻国的皇子通过信,那封信到底是怎么会在他们的包袱里的。
宫离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与此同时,想到的还有韩墨衣。
“是那天!”
二人异口同声,没错了,绝对就是那天被人偷偷放进来的!
难怪了,他说那个小偷怎么就什么都没偷,只是把行李翻乱了呢,原来是藏了这东西在里面!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么你觉得他会是受谁的指使?”韩墨衣怀疑的对象依旧是云闲,因为在这皇宫里最想要除去宫离的,肯定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前些日子的宫离,不知道让他有多记恨,现在弄出个通敌信来,想要借此除去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宫离皱眉:“你认为是云闲,但是可能这其中另有蹊跷。”
“另有蹊跷?”韩墨衣疑惑:“能有什么蹊跷,其他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
“做这事的可能是他,但是真正让他想到这个主意的,可能还有其他人。”根据他这么久以来对云闲的了解,只要没人蹿撮他,定然不会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的。
韩墨衣想了想,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人:“宁丞相!”
“极有可能。”宫离的怀疑对象,也是他。
宁翁为了让云闲能继承皇位,自己好顺手牵羊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甘心看着宫离的出现,让他半辈子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所以这样一来,他做这件事的理由和动机倒是充分了。
韩墨衣愤慨道:“既然是他的话,那我们就更要回去了!这种人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我们一直躲在这里不出现,一定会被人认为是做贼心虚,到时候想要澄清都晚了!”
“好,那我们就回宫。”
“真的?”韩墨衣惊喜,宫离竟然答应和他回去澄清了,真是太好了!
他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不想回去都是因为想要再多陪陪自己,但是这件事可不是儿戏,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即使他也真的很不想提前结束这七天,但是却也不得不提前结束。
两人商定,待夜深一点之时便去宇文丞相的府上,只要能联系到他们,那么他们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
绝对不会被宁翁以抓叛贼之名,行假公济私之事。
……
安静的房间,木质的一切,扑闪摇摆的灯火,白衣男子立在床榻边,神情认真且深情的盯着床榻上的人。
宫离的手我在床头的帷帐上,可以看到骨节发白,帷帐被他攥在手心里,几乎都要被撕扯下来一大块似得。
韩墨衣已经被他下了安神药,估计不到天亮是睡不醒的,安静祥和的面容,让他不舍得离去。
宫离本来是想要再和他呆上一个晚上,第二天再想办法将韩墨衣送给信得过的人,自己独自一人回去宫中的。
可是韩墨衣却一心想让他洗脱冤屈,逼得他不得不连夜就将他送走,以免自己的事会牵连到他,让他遭受皮肉之苦。
宫离思来想去,最后将韩墨衣托付给了之前遇到过的肖家公子,肖问重。
相对于他师父来说,肖问重更让他放心,就算韩墨衣还有个将军爹,他都无法放心。
韩墨衣是将军之子并不是秘密,即使很少有人知道,但是如果有些有心人想要查点什么,都还是很容易,所以这并不安全。
相反的,肖问重在京城里是商家,与他们官并无很深的交集,加上他们入京来就没有多和他们家走动过,如果有人想要对韩墨衣不利,也很难能够找到肖家。
当他在夜幕中,抱着韩墨衣越过数条小巷,来到只来过一次的肖家后,却在那一刻,心抖了一下。
宫离看着怀中人的面貌,他不是他这一生中遇见的最好看的,也不是最出色的,但是却唯独是最特别的。
不然他也不会因她而喜欢男子,想要和一名男子携手到老。
可是偏偏上天没有好生之德,让他们本该厮守一生的两人提前分离。
不想撒手,一旦撒了手,他就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啊……何人?”元清手里提着灯笼,对着宫离的方向照了照,随即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宫神医啊,不知这么晚前来有何贵干?”
说完他还瞥了一眼对方怀里的人,发现是韩墨衣后不由得好奇了些。
宫离的沉思被人打断,最终还是忍痛割爱似得,说出了来意。
“不知道肖公子可在?”
“在。”
宫离道:“那就有劳无公子替宫某转达一声,就说宫某有要事相见肖公子,不知可否 ……
”
“当然可以,你们二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有事拜托嘛,我们自当是全力以赴,竭尽所能的。”
宫离一笑:“这倒不是件多难的事情,无公子不用如此说。”
“宫神医有什么事都尽管说,请把,问重此刻应该才刚回屋内,还未歇息。”元清把手中的灯笼方向一转,要带他们进去院中。
宫离迈步前行,同时冲他到了声谢。
肖问重此刻确实是刚回到屋里,都还没有要睡下的打算,这天也就刚刚黑,原本元清是说要出去打壶酒陪他喝的,可谁知他等来的却是尾随而来的宫离。
“这 ……”
元清上前解释道:“方才我出门去打酒,恰好遇见了宫神医,宫神医说有事想要你帮忙,我就给人领进来了。”
肖问重本来是想畅笑叙旧的,但是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严肃,恭敬道:“草民见过乾王,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元清本来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却被肖文重给拉了拉,也弯下了身。
他平常是不怎么理会外面的事的,反正一切都有肖问重给他挡着,所以这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的流言蜚语,他都一概不知。
例如,宫离已经从大皇子成为乾王这件事。
“免礼,肖公子无需见外,宫某此次前来是有一件要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