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你们就是想把我绑走,呸!当老子傻了,我就是死,也得死在老家,你们这些没人味儿东西。”是于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
老舅的声音也传来了,“爹,你这是闹啥嘛?你看看,人家都看笑话呢!”
老舅这话显然是起到了反作用,就听见老爷子现在不喊了,开始来苦情戏了,
“哎呀,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到老了,反倒成了累赘,没人要了……”
顺儿听着听着,就乐了,这老爷子太搞了,哭就哭吧!咋还带唱腔的呢?顺儿体力好,挤得快,很快就到了前排,
“哇!”
只见于老爷子站在炕沿上,从房子的大梁上垂下一条麻绳,麻绳的底端还系着一只鞋,这老头,上吊还这么有技术性,看看屋里的人,四个陌生人都跪下了,老舅抱着于家老爷子的腿,舅妈站在炕梢那边,手里还抱着孩子,小表弟乐呵呵的伸出手,很想玩儿这个游戏。老爷子对于这个便宜孙子那是万分宠爱,上吊的同时不忘安抚一下孙子。麻绳只有两股,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但是,谁也不敢去赌啊!
顺儿觉得这一幕,怎么那么像大明宫词啊!看热闹的人也出声劝着,这老爷子也是人来疯,开始控诉子女的暴行。
顺儿见此情形,走进去,一拍炕沿,
“你们这些大人,真是太不像话了,看把老头给气的,老爷子,坐!咱们俩唠唠,这些大人就是不省心,那个,老舅,赶紧上我家抓只鸡,就是那个最肥的,你家老爷子上次看好的那个,咱们爷俩晚上喝两盅!”
于老爷子被转移了注意力,难得看到一个和他一条战线的人,也就忘记了上吊的事了,坐下来跟顺儿唠叨,顺儿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还很献媚的将老爷子的烟袋锅子装上烟。
“顺儿,你说,有这么不孝顺的儿女吗?啊?”
顺儿点头,不顾屋里屋外几十个人差异的眼神符合着,“可不就是!孩子大了,有主意了,不好管啦!”
屋外吐了好几个,你才十四好吧?
上吊结束了,大家稳定一下情绪,将重要问题搁置了,安抚好了老爷子,顺儿看屋里,除了老舅家的三口和于老爷子,还多了四个人,三个年纪比较大的,应该是老头的儿女,另外一个年轻的,不过也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了,和老舅差不多。看三个人的穿着还算不错,看面相,却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
“哎呀,顺儿,你可来了,我还在想,你咋还不来呢?”于德成本来就坐在炕沿儿,看到顺儿,如蒙大赦,好像有困难的样子啊!
顺儿走过去,找个凳子自己坐下来,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屋里所有的人,顺儿开口和老舅、舅妈问好,还顺便问一声于老爷子,老爷子今天的心情显然挺好,对顺儿说,
“你来啦?大侄女,快见见你小叔叔。”这个大侄女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论的,或者说,他一直觉得顺儿就是村里的小孩,不过很得儿子喜欢罢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竟然发现,是那个年纪最大老头,小叔叔?看这年纪,可以当小爷爷了。顺儿看着对方,说道,
“你是他儿子?”
那灰衣老头还没回答,老舅妈冯敏就一把将顺儿拉出去,而她的宝贝儿子,还在于老头子的怀里,这老头子自从儿子出世,除了吃奶的时候,就把孩子抱在怀里,非得说是长孙。这长孙都快两岁了,现在俨然成了家中一霸!
出了屋,冯敏赶紧说道,“他们说姓余,剩余的的那个‘余’,老爷子七十六了,大儿子早年死了,儿媳妇改嫁了,孙子也没生下来。现在老爷子年纪大了,糊涂了,就把你老舅当大儿子了。今天来的是老儿子,还有闺女两口子,你看他们都快六十了,被老爷子逼着,还得管你老舅叫大哥。”
“那个年轻的是谁?”顺儿想起屋里还有一个年轻人,
冯敏说道,“穿灰衣服的那个叫余鼎,胖胖的那个叫刘全,小的那个叫余信,是他们家大孙子,比你老舅还大一岁呢!”
“那现在是啥意思啊?他们不接自己的亲爹回去啊?”顺儿看眼前的形势,想到老舅的表现,似乎有些复杂,
冯敏急道,“哪儿是他们不接啊?是老爷子根本不回去,说什么要和长子嫡孙住在一起。我们……你老舅哪里是长子啊?再说了,他们家,可是在外省呢!”
顺儿不再问了,跟着老舅妈进了屋,快到晚饭的时间了,顺儿跟着老舅妈一起到厨房做饭,而那个余家的女儿,也跟着到了厨房,她的年纪可不小了,在家里也是当奶奶的人了,谁能好意思让她干活儿,但眼下的情况却又不好直接撵人。
“大娘……”顺儿犹豫着开了口,
余氏有些胖胖的,但人挺和气,笑着说道,“小姑娘,多大了?”一边说,一边往灶膛里舔火,
“十四了。”顺儿看了老太太一眼,总觉得她此时有些忧伤,
其他人不知道顺儿在家里的地位,顺儿也不解释,借着老太太心情不好,趁机问话。原来,这余家的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有一个长子,那是非常疼爱的,更是村里少有的读书人,考上了省里的学校,后来战乱,回来了,没想到病死了。老爷子受了很大的打击。等年纪大了,糊涂了,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等到吃饭的时候,老爷子的脸一直拉着,看到顺儿,就开口说道,
“小丫头,来,咱们爷俩喝几盅!”
顺儿暗自腹诽,上次还说她大了,应该嫁人呢!不过,能喝点小酒也是不错的,今天顺儿不得不出手做饭了。她这个老舅妈,可是一个干活儿非常利索的人,家里收拾的非常干净,孩子也照顾的很好,就是有一点,做饭不好吃,出来面片做的好吃之外,其他的饭菜万分难以下咽,为了这事儿,可是没少挨老舅说。不过进步空间还是很大的,因为有老舅一天三顿的教导,总会有进步的。
镇子上的肉,一般来说,中午就会卖完了,这么大一个镇子,只有农忙的时候才会天天杀猪,这样平常的日子,也就两天杀一头。没有肉,就只能吃家里的鸡了,老舅家的鸡马上就要下蛋了,不好杀了,不过顺儿家的鸡有二十多只,不下蛋的鸡也有,抓一只来就行了,于德成去陈家抓鸡的时候,挑了老爷子上次在顺儿家看好的那只黑羽毛的大公鸡,陈德水还问,一只鸡够不够,还给了十个鸡蛋,给他们家加菜,炖了小鸡,还炸了鸡蛋酱,在供销社买了半斤花生米,在老舅家,顺儿不敢祸害油,只能把花生炒了,少放点盐。
吃饭的时候,就看出问题来了,老爷子抱着便宜孙子,也就是老舅的儿子于镜这小子长的跟老舅特别像,简直像了九成五,顺儿坐在老爷子左侧,老舅坐在右边,余氏坐在顺儿的下手,老爷子吃一口菜,然后喝一口酒,于镜手里拿着鸡大腿在啃。
老爷子见人多,菜要没了,一个劲儿的给老舅夹菜,还防备的看着来的客人。看客人那么憋屈,顺儿都觉得心塞,就算都是亲生的,也不能这样对待啊!这偏心偏的让人窝心啊!
看来老舅家的事情一时间完不了,顺儿一直很好奇,这老爷子怎么会成为老舅的贵人呢?吃完了饭,将老爷子忽悠一顿,顺儿就打算先回家了,刚到院子里,就看到老舅和余家老爷子的儿子在院子里拉扯,两个人这是在干啥呢?
☆、第32章 便宜
“你们干啥呢?”顺儿一出声,两个人都停下来,借着灯光,顺儿也看清楚了,原来老舅手里还拿着东西,走过去,拿过来那个小布包,打开来一看,顺儿有些头疼,是人参和一大支鹿茸,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说装个盒子,竟然用破布包着,
于德成赶忙把包裹抢来,交还给余鼎,说道,“大叔,这个说啥也不能拿,真的,再说咱们乡下人,也不吃不好这么精贵东西。”
顺儿的眼睛都睁大了,她会吃啊!她妹妹她奶奶都需要啊!一件老舅这么不上道,真是着急,余鼎又把包裹推过来,说道,
“你都替我养了两年多的老人了,这点东西算啥,实在是家里这两年为了找我爹,也花了不少钱,不然,也不能拿这个对付,这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说啥都得收。”
于德成说啥也不要,“我和老爷子有缘分,可不是为了这个,我要是收了,那成啥人了?”
余鼎还要说话,顺儿看不过去了,一把将包裹抢过来,说道,“这事儿好解决,把东西给我,我奶奶和妹妹都需要,我买下来了,一会儿就把钱送过来。”
“顺儿,不能要……”于德成还想说啥,顺儿阻止道,
“老舅,放心,绝对多给钱,我觉得吧!你们都需要钱……”
余鼎和于德成都想插话,顺儿按住他们,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老人年纪大了,需要看病,而且,老舅也应该陪着老爷子跟余家大爷们回去一趟,你们是认个干亲也好,是认干爷爷也好,总归是缘分。再说了,老舅,你要是不收,让人家以后咋做人?”
于德成听了这话,果然消停下来,是啊!如果自己啥都不要,别人怎么说余家的人呢?人家帮你养了两年多的亲爹,你就嘴上感谢啊!见老舅犹豫,顺儿赶紧跑了,先把东西弄到手,然后送钱来,皆大欢喜。
顺儿急匆匆的跑回去,一进门,就把东西放到炕上,陈德水夫妇两个看到这布包里的东西,眼睛都亮了,这么大个的人参,还有这么长的须子,几十年没见过了。家里富裕的时候,才见过一次。还有这鹿茸,虽然说东北有三包,但是他们这边的人,可是没咋见过的,因为他们这边没有山。
“顺儿,这是咋来的?”
“人家送给老舅的谢礼,谢谢他帮忙养老人,不过老舅不想收,对方又说家里不宽裕,才给了这个。我想,咱们留下吧!爷爷奶奶都能吃,还有平平。咱们家不是有钱吗?给钱买下来,有钱了,他们也能带着老爷子看看病,顺便溜达溜达,说不定于老爷能想起来,顺便回去了呢!”
陈德水看看顺儿,又看看东西,说道,“这东西金贵啊!咱也吃不起。再说我和你奶身体也挺好的,平平好好养着也没事,这人参和鹿茸虽然好,可是,也未必适合咱们吃。”
秋氏看着眼前的好东西,很舍不得,但还是说道,“咱们留下也不是不行,万一有用呢?多给点钱吧!给了他们也不会出去说,不挺好的吗?”
“不会有麻烦吧?”陈德水担心有人知道会生事儿,
顺儿笑着说道,“别人不知道,再说,他们也想不到咱们能买的起。”
陈德水夫妇原来就有一千块钱的积蓄,后来顺儿又在城里挣了那么多钱,给了他们大部分,后来盖房子也花不了多少钱。他们家现在是有钱不敢花。陈德水又跟老伴商量了一下,看这人参和鹿茸的成色,两个人决定给二百块钱。顺儿听了都愣住了,二百?巨款了!她爸妈一个月才五十多的收入啊!再说他们家如果要攒二百块,至少也得两年呢!爷爷奶奶真是太实在了。
陈德水两口子坐不住了,拿着钱就去给人家送去了。顺儿吃饱喝足了,要写作业了,写完了就绣花,上次挖地窖,顺儿绣花大业都停了。这次打算绣枕巾,现在绣花,对于顺儿来说就是练习,这东西,一旦静下心来,就很容易痴迷的,就好像后来的那些小姑娘们喜欢叠幸运星,绣十字绣是一样的。
人参和鹿茸都被秋氏收起来了,顺儿本来还想着让奶奶炖小鸡吃了呢!但是秋氏连看都不给她看,就把东西收起来了。东北三宝,官方的说法是人参、貂皮和鹿茸,但是对于穷人来说,就是人参、鹿茸和靰鞡草。靰鞡草可是好东西,冬天放到鞋子里,防潮保暖的效果是杠杠的!
过了没多久,陈德水两口子回来了,顺儿赶紧问道,“咋样了?”
秋氏的脸色有些奇怪,说道,“收是收了,不过,听余鼎和刘全说,他们那边有养殖场,这东西还是挺多的,给咱们的那个是山上采的,如果卖给政府,也就十块二十块的事,现在也没什么人去山上采参了,麻烦不少。”
“给了就是给了,咱们也不算吃亏。”陈德水这样说完,显然心里也不舒服,
顺儿惊讶的半天没合上嘴巴,我的娘哎!这么便宜啊!脑袋一转,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爷,咱们让他们帮着收人参吧?”
陈德水也是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下来,说道,“还是算了吧!万一让人知道了,说咱们高资本主义,那罪过就大了。”
五块钱啊!太便宜了,估计大多数还是野生的呢!咋能这样放弃呢?放弃了可就白活了,重生我才必有用好哇?不收我会死的,顺儿就是这么想的,又接着说道,“爷爷,用不了几年,世道就会变的,你不是总在感叹,不能恢复太爷爷时候的好日子吗?”
陈德水显然被说动了,他虽然现在是农民,但他这半辈子从来都不甘心只做个农民,恢复祖上荣光,是他梦寐以求的事,看看顺儿,问道,“你说这世道会变?”
“没几年了,五年也就差不多了。”这还是保守说法,
陈德水还是沉默,秋氏看着老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选择了,顺儿一看这样急了,“爷爷,算我的,我自己做的这笔买卖,咋样?”
“呵呵,行,算你的买卖,爷爷给你看着,拼一把了。”
顺儿乐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第二天,顺儿上学去了,陈德水又去了于家,等到晚上回来的时候,跟顺儿说了今天在于家打听来的情况。养殖场的人参,他们是不怎么惦记的,怕惹麻烦,再说那人参的功效和野生的,是没有办法比的。他们家这点钱,能占个便宜也就行了。
第三天,于家那边传来了消息,于德成要带着老爷子,并着老爷子的亲生儿女一起去看病,出发的时候,顺儿跟着到车站送行。老舅有些不安,顺儿走到老舅的身边说道,
“我算过了,这次你会很顺利的。”
于德成这才放心,拍拍外甥女的肩膀,“放心,回来给你带礼物,算是给卦钱。”
“别忘了。”对于算卦看相要给钱的问题,顺儿非常坚持。
晚上,天气有些凉爽了,东北的天气就是这样,中午的时候,骄阳似火,让人恨不得光着膀子,可是到了晚上,这里的天气却让人都想穿上毛衣。最近想的事情有点多,顺儿需要调整自己的情绪,没当情绪波动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静下来,好好的品味一下周围这浓郁的质朴和充满希望的生活,那个时候,你会发现,所以的困扰都不值得你去皱眉。
午夜,一个人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有蝉鸣,有蛙叫,还有……喘息声,那声音太熟悉了,对于一个上辈子嫁不出的女人来说,在她面前表演恩爱绝对是大的刺激,她也是万分的感兴趣,农村人睡的早,现在不过九点多,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可是深夜了,是谁这么有情调啊?
走过去,喘息□□的声音更大了,还有*拍打的声音和呢喃,月光下,女人爬在土墙上,而他身后的男人,光着屁股,奋力耕耘,哇!太刺激了!
可是,那个男人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呢?还有,正经关系的男女,这个时代的已婚男女,完全没有这个可能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在露天干这事啊!再看看四周,靠!这不是大姨家吗?那个男人是大姨夫!她那个非常老实的大姨夫!而他身前的女人,却绝对不是她大姨,两个人所处的位置,也不是大姨家,此时,顺儿觉得浑身冰凉,原来那热血沸腾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恶心的感觉,胸口更是闷闷的,整个人都愣住了,沉淀过后,她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揍这两个不要脸的!
☆、第33章 狐狸精是谁?
再伟大的爱情,一旦以别人的痛苦为背景,都显得奇渣无比!此时顺儿就是这个感觉,大姨于桂珍是一个非常正派的人,正派的让人有些发指,她不温柔,她很强势,她没有生孩子,可以说她不是一个好妻子,但是和大姨夫结婚十来年了,更是为了大姨夫的前途,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可以想象,一旦大姨知道了大姨夫的背叛,精神上的打击,生活上的打击,那会怎样?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这个时代的女人,结婚了,就是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了,一旦船倾覆了,有几个女人能承受,这是人生的不完美,失败,更是永远都不能愈合的伤害。
还有孩子,常金库和大梅知道了,又会如何?家庭即使没有被破坏掉,也绝对不会完整了。顺儿对着的事情非常的感冒,哪个女人在年轻的时候,没碰到过几个渣男呢?她陈顺儿也不例外,伤好了,疤痕却还在,此时面对这样的事情,更是感同身受,可是,不管心里多憋屈,终究不能任性。脑袋转了几转,对着依旧沉迷的两个人,说道,
“大姨夫真是有爱心啊!”
顺儿的声音很轻,但是力量却非常的大,刚刚还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如今如同身上都被粘上了磁铁,因为翻了面,开始同性相斥了。
顺儿看了看那个手忙脚乱的女人,没有看清楚,作案地点在大姨家的院子外,可是这个女人逃跑的方向,是马平川家,难道是马平川她妈?
常福看到外甥女,尴尬的不行,又万分的恐惧,刚想开口说什么,顺儿却转身离开了,在这个时候,他追上去,显然是不行的,而顺儿的举动,带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了,如果她告诉了妻子,那自己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这样的恐惧,让他脑袋都要炸了,他指期望天快点亮,好让他有机会和顺儿好好谈谈。
此时的顺儿呢?憋屈的要死了,按照顺儿性格,她应该冲过去将那对奸夫□□打的满地找牙,可是她忍了,只是站了出来,算是给大姨夫一个警告,可是,气啊!回到家里,爷爷奶奶都睡了,平平也顺的哈喇子多老长,只有顺儿,新仇旧恨都涌上心头,嘴里念叨着,
“哎呀,气死我了。”
“哎呀,憋屈呀!”
好不容易睡下了,顺儿做了很长的,很痛苦的噩梦,在梦中,她一直在打人,砍人,杀人。那种感觉,复杂,痛苦,用言语无法形容出来的悲愤。
第二天早上,顺儿发现自己病了,发烧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耳边听着爷爷张罗着要去放生,奶奶拿着一碗鸡蛋水,让顺儿喝下去。后来,好像是王大夫来了,一起讨论顺儿应该吃什么药,又问人参和鹿茸能不能给她用。
到了晚上,顺儿清醒了一点,就叫来了爷爷奶奶,然后把平平打发出去,跟爷爷奶奶说了自己昨天晚上见到的事情。
陈德水和秋氏都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天,秋氏才说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大姐夫看上去多老实啊!没想到啊!”
“会咬人的狗不叫。”陈德水下了定义,
秋氏又愤愤的说道,“谢丽那个女人,一看就是破鞋,就应该游街,顺儿,你当时咋不喊人呢?把人都喊出来,看看他们两个光着腚,还咋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