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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海明走了,顺儿真的是很不习惯,现在没有人给她做饭了,也没有人给她喂饭了,家里的活儿也只有自己干了,最重要的是,过去一直害怕和他同房,他一次能折腾三个小时,顺儿能不悲催吗?可是等人走了,他的种种好处都涌上心头。
    为了忽视这样的情绪,顺儿开始屋里屋外的干活,把猪圈清理了,原来有两头猪,办喜事的时候都杀了,现在又抓了四头,估计再大一点,猪圈就得扩建了。过去都是杜海明喂的,现在就的他来了。还有扫院子,打水,哎呀,反正好多。收拾好了,顺儿就回了自己的屋里,把自己给爷爷奶奶挑的云锦抱出来,想让爷爷奶奶高兴高兴。
    “爷爷,奶奶,你看着是啥?”顺儿把布料放到炕上,
    陈德水和秋氏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还是秋氏比较懂行,“这是云锦啊!过去是贡品呢!就是平常的富豪人家都买不起的,可贵了。秋氏不断的用手摸来摸去。
    顺儿给奶奶选的这匹是枣红色织金凤尾纹云锦,富丽典雅、质地坚实、花纹浑厚优美、色彩浓艳庄重,大量使用金线,形成金碧辉煌的独特风格。秋氏看着顺儿,问道,
    “这是给我做寿衣的吗?”
    “是啊!喜欢吗?用这个做一身褙子,再加上一条深绿色的缎子做裙子,我那里正好有袁书记给我的一块布料,能做两条呢!给姨奶留一条吧?”顺儿笑着说道,
    秋氏打了顺儿一下,“你姨奶真是没有白疼你,把她师傅的秘籍都给你了,可惜这云锦的年头太久了,不能用了。”
    顺儿点头,又问道,“真的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己都做好了。你爷爷也有,□□心这个了!”原来陈德水已经把他的布料拿过去了,爷爷这个是深蓝色古香缎,那可是与织锦缎齐名的。花纹图案以亭,台,楼,阁,虫,鱼,花,鸟,人物故事为主,色彩风格淳朴,很得陈德水的心,裤子用黑色的缎子就行了,他这里是有的。
    陈德水看这么多的布料,想了想说道,“好看是好看,就是不适合咱们穿,穿上了也是猴子套戏服。”
    “可还是有很多啊!”老太太发愁,
    顺儿猛然想到,虽然不能做衣服,但这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完全没有卖掉啊!想到这里,顺儿也不留布料了,将所有的云锦都打包,用苫布包好,在找人定了一个木头箱子,都给杜海明送到南方去了,箱子里还有一封信,让杜海明给自己买云锦、蜀锦,还有夏天穿的真丝、香云纱或者是雪纺。香云纱的颜色暗淡,正好给老人做衣服穿,对了,又让买一些软和的麻布给爷爷奶奶做衣服。给父母的那份,就让杜海明看着办好了。
    今天是集市,顺儿在集市上买了一百只小鸡仔,打算好好的养着,将来也能挣点钱,大鹅也买了二十只,鸭子买了三十只。当顺儿领着帮忙的人将这些小东西带回来的时候,陈德水夫妇吓一跳,心里都觉得,顺儿这是想丈夫了,不然咋这么反常呢?
    顺儿把后院柴火垛旁边用柳条隔出三块地方,这些活儿都是村里人帮忙干的。她对于养鸡鸭还是有些经验的,过去看过电视上有科教片,自己就弄了几个简单的鸡食槽子,还做了给鸡鸭鹅喝水的槽子。现在她的活儿就更多了,等这些鸭和鹅长大了,就得出去放放。
    村里要开会,把顺儿请过去了,说的是今年种地的事,顺儿突然想起了,村里的大仓库里放了很多的化肥,可是村里人都相信这些东西。这才开会,顺儿就提出来了。
    “那是国家给的,领导们能坑你们啊?我去城里的时候,可听人家说了,用了化肥,侍候好了庄稼,产量可以提高一倍呢!你们想想,粮食产量提高了,村里的干部有功劳吧!咱们交完了公家的粮食,去除各家分到的粮食,还能剩很多,那时候,咱们酒厂可就有粮食了。”
    这话的确打动人心,许昌不管别人,当时就同意了,记得上头还给下过文件,上面说了,一亩地放多少化肥,还有什么时间下化肥,回头得找找去。带着村里人富裕了,那可是大功劳啊!
    之后,顺儿在会上提出,这次除了按照上级的指示种的粮食之外,其他的土地最好都中种高粱,再弄几亩地的香瓜和西瓜,这个可以到城里卖钱。开春时候种出来的蔬菜,除了送礼的,还卖了一百多块钱呢!这些钱都给种菜的人家分了,一家分了十五块钱,谁能想到那么少的蔬菜,能收到这么多的钱呢!顺儿还说了,秋天收完了庄稼就弄大棚,他们要继续种菜到城里卖,许昌一拍桌子,“这事就这么定了。顺儿,你明天带几个人去集市上买鸡崽子啥的,谁想发家,赶紧到顺儿那报名,我再跟镇子上畜牧站的人说说,让他们教教咱们怎么养,怎么防病。”
    消息一传出来,顺儿家里都块成菜市场了,顺儿见这么多人来,也不让他们闲着,他打算给敬老院的老人们做鞋子,正好人多可以帮忙。顺儿跟他们说了很多,除了防止病害,还得注意卫生,不能弄的村里臭气熏天,鸡鸭鹅满村子乱窜,尤其不能祸害庄稼,谁坏了规矩,扣谁的工分。
    做鞋看起来简单,其实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第一步,要先“打夹子”。在一块平板上,先铺上一层纸,将平时积攒的破布条、破布块(也称“旧铺扯儿”),铺满整张纸;上面刷上一层浆糊,上面再铺一层破布。如此反复几遍,大概有五六层的时候,拿到太阳底下去晒。晒干了,就可以做鞋底的坯子了。
    顺儿事先按照穿鞋人的脚的尺寸,描绘出“鞋样子”。将晒干的布夹子按照“鞋样子”剪成鞋底的形状,用白布条沿上边儿,用浆糊把五六层的鞋底夹子粘在一起,再把粘好的鞋底用一块完整的好布包在上面,这样,就可以用针纳了。纳鞋底有几件工具是不能少的:针线就不必说了,起码还要有顶针、锥子、小钳子,有的还会用鞋夹板。因为鞋底厚,用针不容易扎透,可以先用锥子扎个眼,针就轻易地穿过了;顶针的作用最大,因为人的皮肤禁不住钢针,戴上类顶针,钢针不会直接顶在人的手上。顶针的作用是往里顶,小钳子的作用则是往外拉。这边顶进去,那边拉出来,这一针才算完成了。看一个女人手巧不巧,要看她纳的鞋底好不好。而鞋底纳的好不好的标准,是要看针脚是不是够密,行距是不是匀称,还要看线勒进去的够不够深。勒进去的深,才说明用的力气大,纳出的鞋底才会结实。
    可是顺儿却是从来不纳鞋底的,就连平平都是这样,因为她们两个要绣花,做刺绣不但手要巧,手的皮肤也要光洁,刺绣艺术的精细就是靠女子的纤纤素手演绎。比如绣金鱼的尾巴,要用一根头发丝般细的丝线的六十四分之一。这样细的丝线,平常人用肉眼都几乎难以看清楚。而苏绣就是将这样细的丝线,一针一针地缀在薄如蝉翼的轻纱之上。通常小幅的作品就要绣三至五个月,中幅作品要绣一年,大幅的要绣两三年,有时还要多人合作才能完成。
    顺儿还会广绣,有五十八种针法,人物绣与花鸟绣等是广绣的特色产品,它具有构图精密、色彩秀丽分明、针法多变、主题突出等特点。
    而苏绣就更不用说了,苏绣作品的主要艺术特点为是;山水能分远近之趣;楼阁具现深邃之体;人物能有瞻眺生动之情;花鸟能报绰约亲昵之态。苏绣的仿画绣、写真绣其逼真的艺术效果是名满天下的。尤其是双面异色、异样、异针法刺绣,也叫双面三异绣。这个正是顺儿打算开始尝试的。
    她的手,从重生之后,就非常注意保养,每天从养奶牛的人家买来十斤的牛奶,和平平两个人泡手,等这几年顺儿的绣艺飞速进步,陈德水已经不让她下地干活了,平时也要带手套的。等到了晚上,把剩下的牛奶放到洗衣盆里洗澡,现在有了大的洗澡盆了,就不用洗衣盆了。平平也乐得跟顺儿一起泡,现在的平平,白白嫩嫩的,是三姐妹种最漂亮的。
    顺儿长得明眸善睐,尤其是重生之后,心情的变化,注意保养,她的容貌也有了变化,过去如果说是六十五分的话,现在得有八十五分。大梅长得顾盼神飞,冷傲了点,但不得不说,大梅心智成熟,也非常有心计,当然,对顺儿是真心好的,顺儿科是从小就照顾她的。如果给大梅打分的话,的有八十分。小平平呢,别看小,早就有追求者了,打分得有九十五分,这让顺儿很不放心,每天上学让爷爷送,放学再接回来,看的很紧,平时也不让她和村里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见面,省的学坏了。
    “大姐,你身上怎么总是有青的地方啊?”
    顺儿:……实在不能说啊!血泪史啊!没办法,只能撒谎,“我这是皮肤太嫩了,你也多泡泡牛奶,皮肤就能跟我一样白嫩了,可惜就是碰到一点就青,没事,不疼的。”
    ☆、第88章 游街示众
    第二天,隔壁镇子有集市,顺儿带着一群女人,坐上生产队派来的两辆马车,去买鸡崽子了,顺儿心里还想着,是不是应该到县里看看,有没有卖鸡饲料的。猪饲料也要买。一群女人走在一起,没多久就分开了。等了两个小时,才看到大家姗姗来迟,有人买到了,有人没买到,顺儿也大方,自己有一百只呢!都给他们分了,她以后再去买就好了。
    一群女人聚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走到半路上,突然听到有个女人说,
    “你们知道吗?马红梅回来了,跟他丈夫离婚了,他丈夫被判无期了。”
    “哼,这个马红梅也真够无情无义的,他丈夫才进去多久啊?对了,顺儿,你得小心点,我听我闺女说,这个马红梅可是个好人,小心她报复你!”
    顺儿冷哼一声,“那就走着看吧!”这话说的让人都觉得凉飕飕的。
    眼看快到家了,刘大嫂突然要上厕所,有人说她,等等就到家了,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没办法,只能停车让她去方便,正好路边有个小树林,还有许多的杂草,是个隐蔽的好地方,她就赶紧下车跑进去了。
    顺儿正想着县里有没有三黄鸡或者是大白鸡的鸡苗呢!就见到刘大嫂急匆匆的跑过来了,
    王婶子,也就是顺儿好兄弟的亲妈跟刘大嫂关系好,赶忙问道,“你这是咋得了,咋这么快呢?有狼撵你啊?”
    刘大嫂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可不得了了,我看见一对狗男女,在那林子里那啥呢?”
    两个车上的女人都听见了,来的都是已婚的大嫂婶子们,最痛恨这样的事,二话不说,全都下车去抓人了,顺儿也在其中,这是谁啊?胆子不小啊!
    等一群人悄悄的摸上来一看,我的天啊!竟然是马红梅和顺儿大姨夫常福,众人都在看着顺儿,顺儿在村里积威甚深,尤其是女人们,在她们看来,顺儿就是她们的保护神。常福和马红梅此时也看到了周围这么多人,赶紧找衣服穿裤子,
    “都给我抓起来,捆上!”
    顺儿一声令下,所有的女人一起上,说是抓人,但还加上拳打脚踢,两个人的衣服都被扯开了,马红梅甚至还露出了胸脯,这个时候,可没有一个女人可怜她。抓着人上了车,马车的速度加快了,很快就到了村里,有人看见了这样的情形,不用想都知道咋回事了,都回家去通知自己的家人来看热闹。
    没多久,马红梅的脖子上就挂上了一双破鞋,马红梅的妈妈上去就给女儿两个巴掌,游街就这样开始了,顺儿没有跟着,而是去找大姨,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大姨竟然没来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想不开吧?
    顺儿这里恨的咬咬切齿,估计大姨是早就知道了,可是却没动静,顺儿也不管游街的两个人了,直接去看大姨。进了大姨家的院子,竟然异常的安静,走进了屋,炕上坐着一脸冷漠的大姨,大梅躺在炕上,常金库则是坐在炕沿上,三个人都是一句话不说。见到顺儿来了,于桂珍看了顺儿一眼,说道,
    “你来了?”
    “嗯!大姨有啥想法吗?多少怎么做?”顺儿直言不讳,此时也没有必要背着任何人了。
    于桂珍看着顺儿,问道,“是你设计的吗?”
    顺儿摇头,“我根本不知道,是别人发现的,当时有二十个人都在,是刘大嫂非得要上厕所,这才发现他们,等我们去抓人,这才知道是他们。”
    “哼!狗改不了□□。”
    顺儿不说话了,她想大姨这样有主意的人,是不需要自己劝慰的。过了一会儿,于桂珍抬起头说道,“我要离婚,两个孩子都归我,让他净身出户,你能办到吗?”
    顺儿点头,不过还是说了一句,“开弓没有回头箭,大姨,你要想好了。”
    “我想的够久了,也忍够了,你们谁能真的体会到我心里的苦呢?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我于桂珍要是还忍着,我就不是我爹生的。”
    “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办吧!”说完,回头又看大梅和常金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现在不正是学习的时候吗?怎么还在家里猫着,有没有电出息了?以后大姨可就指望你们了。想要让人看的起,自己得努力,都起来,上学去,用点心。尤其是表哥,你的语文太差了。赶紧写出作文来,我明天就去省城了。”
    常金库和大梅都起来了,大梅的眼睛里还有泪水,看得顺儿心里难受,哼道,“哭什么,不许哭。别让人说大姨把孩子都没教育好。”顺儿这话也是对大姨说的,提醒她,两个孩子可是需要她照顾的。
    现在村里的大部分人都压着那对奸夫□□到大队部去了,顺儿没有去,不管怎么说,那是她大姨夫,自己不好出面,刚进门,就见一个王宏伟的妈妈来找顺儿,说是许昌让她过去呢!顺儿想了想,这是要听自己的意见啊!自己不好去啊!再说了,从小就把大姨夫当亲爸爸一样的人,怎么忍心看到他那么狼狈的一幕呢!对着王婶子说道,
    “你跟村子说,我和大姨商量过了,你就给他送去四个字,净身出户。剩下的事,就让他改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王大嫂一脸正气,说道,“你放心吧!我跟村长说。”说完,一阵风是的跑了。
    顺儿进了屋,就见到爷爷奶奶坐在炕上,也不说话,脸色沉重,看到顺儿进来了,秋氏赶紧问道,
    “咋回事儿啊?现在咋样了,你咋不去看看呢?”
    陈德水大声吼道,“那是她大姨夫,出了这样的丑事,她好意思出面吗?说情人家说你是徇私舞弊,说罚人家说你是打击报复,不过,你得去你大姨那里看看,怎么样了?”
    顺儿叹了口气,说道,“我去看过了,我大姨的意思是离婚,看她的样子,似乎早就有所察觉了,也早就想到这一步了。”
    陈德水夫妇不说话了,只是叹气,现在这个年代,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多不容易啊!没过多久,陈林则和于桂荣就急匆匆的赶来了,进屋就问顺儿,
    “你咋还在这里待着呢?赶紧去看看啊?这事儿咋处理啊?”于桂荣说道,
    最近因为于桂荣忙活着自己的婚礼,出了不少的力,母女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不少,顺儿拉着她坐到炕沿上,耐心的说道,
    “这事儿我能不管吗?早让人传话给村长了,再说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大姨夫,我也算是长辈,出了这样的丑事我去了,这也不太好。”
    于桂荣听说顺儿已经出手了,就放心多了,陈林则在一边拉住顺儿的胳膊,问道,“你大姨啥意思啊?你问了吗?”
    “问了,大姨要让他净身出户,就是离婚的意思。”
    顺儿的话,让陈林则两口子都有些惊讶,想想自己见到那两个人的丑态,想到别人的议论,于桂荣的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这下可好了,出了这样的丑事,他也不用当官了,哼!”
    陈德水半天没有说话,此时却开口对儿子和儿媳妇说道,“我觉得,还是放他一马吧!他跟两个孩子的感情都不错,就算他错了,孩子看他落魄,心里也不会舒服的。再说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陈德水的话很有道理,顺儿略微的想了想,也就点头了,陈林则叹气,“就是委屈大姐和孩子了,以后村里人少不得要议论的。”
    于桂荣一听就火了,“我看谁敢嚼舌头,我不撕了她的嘴。”当然了,于桂荣心里也清楚,不管怎么控制,还是会有影响的,转过头对顺儿说道,“顺儿,那是亲大姨啊!大梅排第一,你在她心里就排第二,连常金库都得靠边,你小时候生病一个多月,除了你爷爷奶奶,就我和你大姨,白天晚上的看着你一个月啊!还有大梅可是你亲妹子,这事你可得使劲儿啊!妈是糊涂的,过去对你有意见,可是哪个孩子像你这么有主意的,完全不听我的话啊?我也不是真心的不疼你,就是孩子多了,你在爷爷奶奶这里最享福,我当然心疼其他几个了,你别怪妈,看在妈怀胎十月生你的份上,多看顾点你大姨和两个孩子。”
    也不知道咋回事儿,顺儿听了这话,眼眶都红了,这么多年了,顺儿总算是听到老妈说出一句可心的话了,看着自己的老妈,想起小时候跟老妈也挺亲的,于是也跟着说道,
    “那是我亲大姨,我能不管吗?再说我在村里多少还是个小官,说话也会有人听的,你们先坐着,我去书记家去一趟。
    他们村里的书记也换人了,叫朱春来,是从别的镇子掉过来的,听说就是大姨夫要去的那个镇子,朱春来见到顺儿来了,也猜到了是什么事,顺儿直言不讳,让他放常福一马。朱春来对于顺儿这个女人那是非常欣赏的,看看,多会办事,来的时候还给拎了两瓶酒,其实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就是他举手之劳的事。顺儿提的各方面建议,都让他得到了不少好处,尤其是在县里领导那里,自己的新鲜蔬菜可是没白送,谁不高看一眼啊!
    顺儿见他答应了,也就放心了,说了两句话,就说要回去做饭了,也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第89章 净身出户
    等到傍晚,父母和两个弟弟,还有老舅都来了,父母家和老舅家都跟大姨家住的近,对于他们的情况当然是清楚的,顺儿见到他们进来,都是一脸的沉重,陈德水召唤他们坐下,然后让平平到西屋自己玩儿去,顺儿这才问道,
    “人回去了吧?”顺儿相信折腾了这么小半天,也差不多了,估计朱春来应该把人都给放了。
    陈林则说道,“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你大姨原谅她呢!”
    “你大姨的脾气谁不知道啊?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听说他要掉到隔壁的镇子上当乡长了,真是让人生气,顺儿,你跟村里还有镇子上的领导不是很熟悉吗?跟他们说说,让他这个官当不成。”
    “对,就应该这样,可不能把他们这对狗男女轻易的放过了。”于桂荣狠狠的说道,
    顺儿此时也很有耐性,把缘由跟父母说了这两口子这才消停下来。知道大姐已经打算要离婚了,那他们就应该马上回去了,一定得帮场子。不然常福纠缠个没完也不好,他弟弟没准儿还得来要常金库回去。还有就是,马红梅现在可以说是过街老鼠了,知道这件事情怎样处理了,于桂荣就急匆匆的走了,多年的夫妻,陈林则怎么能猜不到自己老婆要干什么,赶紧跟上去了。
    陈德水看看顺儿,有些担心的说道,“没事儿吧?”
    顺儿点头,“没什么事,过一段时间人都走了,大姨也就轻省了。议论也会少了,只是这次,马红梅怕是要麻烦了,她妈妈说什么都不敢相信自己乖巧听话的女儿竟然是个破鞋。等晚上马红梅狼狈的回来了,谢丽两口子一起动手,又把她揍了一顿。这个闺女是不能在马家了,两口子加上儿子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她送到城里去,那边有个亲戚,想要让她躲一阵子。
    顺儿走到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道,”大姨夫离婚了,马红梅很可能去找他呢!对于他们来说,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过了有半个小时,常金库和大梅来了,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顺儿劝慰了几句,就打发常金库到卢平家去睡觉,顺便跟着卢平好好学习,大梅被顺儿留下来,三个姐妹就住在顺儿的西屋。
    第二天早上,顺儿起来做饭,大梅也跟着起来帮忙了,没过多久,卢平和张明、还有常金库都来了,这是来吃早饭了。顺儿大方,陈德水夫妇更是喜欢热闹,所以陈家的人缘好不是没有原因的。
    早饭是煮的烂烂的小米粥,热乎乎的馒头,还有鸡蛋瓜片汤,两个小碟子的咸菜,这是陈家的标准早饭,结婚之后,顺儿就没有做过饭,都是陈德水早上起来做饭,她那时候睡的正香呢!现在他走了,顺儿咋就这么想他了呢?走了都快半个月了吧?
    吃饭的时候,秋氏一个劲儿的关系大梅和常金库,看情况吧!如果那边还没解决的话,这两个孩子还得继续留下来。顺儿也是这样想,临走之前,对常金库和大梅嘱咐,要好好学习。其实常金库本来不想去的,是后来大姨逼着去的,现在他就不这样想了,一心想着衣锦还乡,光耀门楣,他就是初中的底子,但是顺儿不担心,有三次高考机会呢!都是针对这批人的。不求他们都能考上大学,考上个中专也是行的吧!实在不行的话,顺儿就要考虑考虑,给表哥走走后门了。把送到县里的一个中专去,毕业之后就能分到一个工作,干好了也是有前途的。
    吃完了饭,几个人都去上学了,这个时候,正好大姨过来了,顺儿看她神色憔悴,却还算有精神,连忙把她领进了东屋,对于于桂珍来说,陈德水夫妇也算是长辈,大事上从来都是一条心的。
    “怎么了,大姨?”
    “昨天马红梅不是被揍的够呛吗?后来找了大夫给看,说是怀孕了,一个多月了,你说他丈夫进去也是一个多月,这孩子是他丈夫的?还是……”
    于桂珍的言下之意,是担心马红梅怀的是常福的孩子的,虽然他们离婚了,但是在于桂珍的心里,是绝对不愿意看到这对贱人得到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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