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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别墅度假区。”接着陈戬不等许蜜再说话,他先挂断了电话。
    “唉你——”
    许蜜气得直皱眉。
    伊万这时才后知后觉地说:“我有板爷的号码啊。”
    陆湛斌瞬时挑起眉来,“板爷?”
    伊万眨了眨眼,才知道陆湛斌并不知道板嘉东身份的事,把许蜜拉到他跟前,挡住陆湛斌的视线,“蜜蜜,你来。”
    许蜜咽了咽口水,扯着陆湛斌的胳膊往电梯里走,“这事儿咱回去慢慢聊,我先跟商大仙儿说一声。”
    陆湛斌突然发出两声冷笑,“你和施颜的行情一向这么好啊,板嘉东,商儒白,伊万,还有刚才你打电话过去的那个男人?”
    伊万皱眉,“干我什么事儿?”
    陆湛斌瞪过去。
    伊万发横,“你瞅什么瞅,你再瞅我一个试试!”
    许蜜忙拉开俩人,让陆湛斌消气,“哈尔滨来的,哈尔滨来的,咱惹不起。”又拍伊万消气,“干什么你们俩天天拌嘴,累不累!”
    三人一起走出电梯,两个男人还一脸的幼稚,许蜜低声跟陆湛斌解释说:“这几个人可跟我都没关系,都是施颜认识的。”
    陆湛斌冷着脸,继续冷哼。
    商儒白收到施颜安然无恙的消息,从沙发上站起,走至窗边儿,静静地看着窗外渐起的乌云,对许蜜微笑着感谢,“谢谢你了,施颜没事就好。”
    接着两个人都没有挂断电话。
    商儒白笑道:“还有什么事吗?”
    许蜜犹豫着,还是将疑惑问出来,“商大仙,你……是不是对施颜?”
    “是。”商儒白不否认,笑道:“许蜜能帮忙吗?”
    许蜜忙道:“施颜的感情,我从来不插手。”况且现在还有个板爷呢,她想插手,她也不敢啊,而且这两个男人怎么都坦白得这么快。
    她第一次见板嘉东时,板嘉东就坦白地和她说,他喜欢施颜,并且很多年了,就等着施颜离婚。
    这是她第一次和商儒白通电话,商儒白竟然也这么坦白地和她说确实对施颜有好感,并且问她求助帮忙。
    怎么施颜碰见的男人都深不可测的如此不简单,她许蜜遇见的男人都一根筋的?
    商儒白声音一贯的波澜不惊,他缓声笑道:“许蜜,朗阳和施颜离婚,你在中间没少插手吧?怎么能说你从来不插手施颜的感情?”
    许蜜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
    商儒白仍在微笑,声音也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般,“许蜜,朗阳和施颜分居时,他经常住在我这,我知道朗阳施颜和你的情况,并不足为奇吧?”
    许蜜神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直觉商儒白远没有上次在派出所碰到时那样温润。
    商儒白的声音忽然变了变,他说:“许蜜,说实话,我很担心施颜。”
    “担心什么?”
    “你刚刚说施颜没事,但施颜没有回我电话,我猜她现在和板嘉东在一起?”商儒白的声音里无不透露着担忧,“板嘉东这人很不简单,无论身份背景还是手段……他甚至能在施颜离婚后,算计得把朗阳的品牌搞倒,我担心有一天板嘉东玩腻了,施颜也成为他的一件玩物。”
    许蜜咬牙摇头,她想过朗阳公司的易主可能与板嘉东有关,她记得那天施颜哭得歇斯底里时,她给板嘉东打电话过去喊,让他弄死朗阳,也记得她看见板嘉东时,他阴冷的表情。
    但是,她不信板嘉东会在感情上做出欺骗施颜的事。
    商儒白轻叹道:“许蜜,我不知道你和多少富家子弟打过交道,但我确实和很多这样的人都有过接触,真的,没有一个背景雄厚的男人是专一的。我不是说我就一定适合施颜,我只是担心她。许蜜,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多为她想想这件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施颜如果现在已经和板嘉东在一起,她就会被蒙蔽双眼,很多事情都再看不清。”
    许蜜沉默片刻,无意识地咬着手指,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施颜的?”
    商儒白笑了笑,说:“从进入朗阳的公司开始,公司聚餐上。”
    许蜜捏了捏眉心,道:“我现在无法做决定,总之先谢谢你和我说的这些,既然我们都是为了施颜好,那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提议。”
    商儒白松了口气,点头道:“谢谢你,许蜜。”
    ☆、第48章 (第一更)
    板嘉东难得开荤,硬把施颜留下,在别墅留了一日,但也未整日在床上度过,一起做饭游泳打网球看晚霞,过得倒很健康。
    施颜喜欢这样恰好的相处方式,她掌勺,他切墩儿;她游泳,他给她的游泳姿势做指导标准化;她打球,他也让着她,打的方向不偏不倚刚好她能接到。
    不得不承认,板嘉东是个很好的恋人,施颜莫名有了种初恋的感觉。
    初恋——想起他来,便能笑出声来,一样的美好感觉。
    午睡醒来时,板嘉东坐在落地窗前看书,施颜则在吧台上煮咖啡,光着脚,踩在令人舒服的毛毯上,一步步走近他,忍不住停下脚步,观看他在阳光下的侧颜剪影,能听到心底心动的声音。
    板嘉东抬头,刚好看到她注释他的目光,仿似瞬间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二次初恋,也不错,对吧?”
    施颜笑着点头,心想这个恋人如此智慧,是她的福分。
    笑着将煮好的咖啡递给他,等他品尝,“怎么样?”
    板嘉东品了两口,苦涩与香甜刚刚好,点头赞道:“手艺不错,以后我的咖啡就由你负责了罢。”
    施颜立即从他手中抢走咖啡,“哎你这是贪得无厌啊——”
    板嘉东抬手将她拽到躺椅上,垂眉与她轻言细语。
    傍晚时,俩人依偎在一起看美国经典的黑白爱情电影,被剧情感染得入了戏,情到浓时,他抱她坐到他腿上,接吻做。
    翌日清晨,施颜醒得很早,终究不是自己的家,住着心里还是不安稳。
    早早醒来,便早早换衣裳,准备离开。
    板嘉东醒来见到施颜差不多整理妥当,脸色沉了沉,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他下床走到施颜身边,从后面搂着施颜的腰,“想走了?”
    施颜点头道:“是啊,你也该回公司了吧?这是要*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么?”
    板嘉东笑了,轻吻她头发,邀请施颜道:“要么,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施颜笑笑拍开他的手,“我还是很想独立的。”
    板嘉东喜欢独立的女人,从某一方面来讲,互相多了*和空间,也有益处。
    便妥协道:“那再留一天吧,明天送你回去。”
    板嘉东本想在别墅里再好好放松一天,但他那三个好哥儿们又来了,其中两个似是因为上次喝酒回家被老婆虐了,没地方去,就跑来这潇洒。
    前一天早上孙淄禹在客房醒来时,见过施颜,知道她和板嘉东已经成事,笑着打趣,“学妹,我们来玩,不打扰你吧?”
    施颜笑道:“自然不打扰。”
    四人便在别墅外的遮阳伞下打牌消磨时间,一如既往旁边有厨师师傅给他们现做现吃伺候着。
    几人以前还爱玩些运动项目,突然来了兴致,甚至直接飞去国外观看比赛的时候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近些年来,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变得愈发懒惰,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吃着,就绝不空嘴儿。
    施颜切了一些水果来,摆在旁边,笑着招呼他们吃,便转身走开回避,板嘉东一手将她拽了回来,扬声喊陈戬,“加张椅子。”对施颜笑笑,“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坐。”
    孙淄禹几人互相看了几眼,笑得邪恶,徐昊天吃着施颜切的水果,笑道:“现在是不是得叫弟妹了?”
    施颜被这称呼说得有片刻的不好意思,板嘉东余光看了她一眼,笑着摇头,“还是叫她施颜吧,否则以后真是你弟妹的时候,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板嘉东说过不会给施颜任何压力,从这时起便开始说到做到。
    四个男人在一起玩牌,施颜被迫在旁边围观,同时也看得真切。
    施颜常与供应商打交道谈合作,要说服他们打折让价配合商场活动,习惯观察他们的细节,与说话中的着重点,这时也下意识用心观看着。
    比如徐昊天玩牌很符合他的性格,霸气,常先出大牌,虚张声势地地迷惑人;孙淄禹的套路是越摸到大牌,越往后留,有时候反应不过来,还常出现留一手好牌扔不出的情况;卓溪则与板嘉东有些相似,很冷静,常出其不意,但卓溪玩牌懒得动脑。
    板嘉东玩牌则最好算计,也是四人之中唯一经商的人,三人哪里是他对手,他的套路就是先输后赢,先让他们仨人赢得乐呵,放松警惕,了解他们的套路,再一举歼灭,连卓溪都着了他的道。
    三人仿似组团来给板嘉东送钱一般。他们不满地尖叫,板嘉东则从容不迫淡定十足。
    板嘉东边上的筹码迅速变多,赢得很是轻松,边玩边回头问施颜,“认真看了?”
    施颜点点头。
    板嘉东乐了,这也是差别,他们以前带过来的女人,很少有认真看过他们玩牌的,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嫌热嫌饿。
    “你们太弱了,赢得没有成就感,施颜来,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板嘉东忽然起身,将牌递到施颜手中,“我累了,歇一会儿。”
    孙淄禹裤子都要输没了,这时瞪眼道:“你这是在侮辱我们!”
    “侮辱你们怎么了,有能耐赢我啊。”板嘉东解开手表,往桌子上潇洒一扔,“押注,施颜若是垫底输了,手表归赢家。”
    施颜回头,与胸有成竹的板嘉东对视,继而垂下头,抿嘴笑了。
    板嘉东懒洋洋地坐在施颜旁边,长手搭在她椅子上,像在搂着她一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边和几人闲聊,边给她手势暗示出牌与否。
    这画面施颜十分熟悉,曾经也有这么一回,他坐在她身边,撑着她椅子,给正在玩牌的她出招。
    大学时常有老乡会,来自同一城市的学长学姐学弟学妹们的聚会。而阜大是本地大学,施颜又是阜宾人,阜大来自于本省的人很多,若是举行老乡会,差不多全校四分之一的人都要出席了,那还了得?所以基本没有本地老乡会。
    施颜听宿舍里另外两个姑娘说起过自己的老乡会时,便觉得很有意思,徒步旅行、篝火晚会、喝酒唱歌,怎一个爽字了得。
    她从未感受过那种亲切气氛,便有自己的小心思,遗憾又向往,然而这件事她并未与人说过,太小家子气了,只在听到谁谁周末又要参加老乡去玩,面上忍不住露出羡慕来。
    直到期中考试结束不久,她刚好帮老师们填完成绩正要离开,板嘉东|突然叫住她,说他要去老乡会,问她是否要一起去。
    施颜很诧异怎么会有老乡会,他们那届来自于本省的学生几乎占本届的三分之一。
    她忘记那时板嘉东说了什么,唯独记得他似乎笑了起来,抬手揉了揉她脑袋。
    记得这样的细节,大抵上是因为那是她第一次被男生摸头。
    那时没有少女心的“摸头杀”这样的词,现在想想,板嘉东应是那时就已经对她有好感了罢。
    那天究竟是否是老乡会,也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那天过得很开心,与不认识的人一起打扑克篝火唱歌,畅聊各地的风俗习惯,给她长了不少见识,直至现在和一些非本地的供应商聊起来,都能说出一些民俗故事来。
    而那天,板嘉东也教过她作弊手法,他摸鼻子是no——不要出牌,他摸下巴便是out——出牌。
    他在旁边支招,让她小赢了一把。
    如今像极了往事重演,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把三个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傍晚时,仨人走了,板嘉东和施颜坐在别墅外的竹椅上看晚霞,看夕阳落日。
    当晚,惊现火凤凰状的晚霞,竟比那天在旋转餐厅时看到的日出还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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