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闻言略收敛周身的气息,微微一笑:“自然,就算是景姨都没有我陪在阿尘身边的时间长。”
话音中骄傲之意尽显。
秦卿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失败的女人永远都是在成功的女人面前耍威风,这就是失败的女人,因为她们知道去男人面前讨不到好处,只能在一边默默扫除障碍,企图男人有朝一日能看到默默奉献的她们。
这就是失败的女人,真是悲哀。
秦卿神情未动丝毫,尽管心里已经开始对陆蘅建立起强大的防线,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的道:“陆小姐这么晚是不是有什么事?站在这里是专门等我的?”
陆蘅一怔,随后对秦卿邀请道:“去我房间坐坐怎么样?”
秦卿皱了皱眉,想起走之前萧自尘嘱咐让她早点回去,便道:“不了,我不方便,而且已经很晚了。”
陆蘅不可能放过她,闻言挡在了秦卿的前面,挑了挑眉:“我房间里正好开了一株昙花,秦小姐不想看看么?”
秦卿皱了皱眉,她的拒绝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陆蘅又道:“阿尘很喜欢昙花。”
秦卿眯了眯眼,她知道陆蘅今晚是不会放她走了,可她现在很累,和萧承斗智斗勇了一番,还要对付陆蘅……秦卿揉了揉眉角,抬头对着陆蘅展开一抹笑意:“我也很喜欢!”
果然,闻言,陆蘅的脸色瞬间黑了,秦卿微微一笑:“哪一个房间?”
陆蘅快步跟了上去,“这里!”
两人刚走进去,陆蘅便道:“我的房间和阿尘的风格很像,我们都喜欢有立体感又简约的房间。”
秦卿环视了一周,的确,和萧自尘的房间很像,连开放式浴室几乎都一模一样。
陆蘅又道:“昙花就在那里,要不要去看一下?”
“当然!”秦卿快速回答,随后往陆蘅指的地方走去。
幽暗的灯光下,果然有一株小昙花正在胜放,秦卿看了一会儿,无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陆蘅目光一暗,不知道何时站到了秦卿身边,忽然出声道:“小时候我的房间就养了一盆昙花,阿尘看到后很喜欢,当时我不懂事,也没有送给他。反倒是阿尘,半夜来我房间敲门,一定要看昙花是怎么开的。”
秦卿淡淡的听着,陆蘅又一笑:“后来我拗不过他,便跟他一起蹲花盆前看,可是我当时太困了,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祖父说是阿尘把我抱回了床上。”
陆蘅的声音里带着回忆的色彩,虽然是在秦卿面前显摆,但掺杂了过往,总是温暖了一些。
“我们真的算是青梅竹马!”陆蘅偏头看了秦卿一眼,又道:“我们之间有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比拟的感情。”
秦卿闻言蹙了蹙眉,刚才所谓的温暖瞬间被凉意所代替。她轻轻一笑,“那个时候你们多大?”
陆蘅一愣,秦卿又道:“你们一起看昙花的时候。”
陆蘅想了想,“大概六七岁吧!''
“你们同龄么?”秦卿忽然问道。
陆蘅皱了皱眉,沉声道:“我比他大三天。”
秦卿抑制不住的扬起眉角,听陆蘅的语气,似乎对大这三天很介意啊,便道:“原来你是他的姐姐。”
陆蘅闻言快速否定,“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秦卿失笑,“我知道!”
比起陆蘅急促的反驳,秦卿缓慢的回答倒是显得从容。陆蘅眯了眯眼睛,忽见秦卿已经弯下腰身,闻着昙花的香气。她眸色暗了暗——
此时秦卿穿着火红色的短裙,外披萧自尘黑色的西装,精致的锁骨,修长的脖颈……陆蘅眯了眯眼睛,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美,和萧自尘站在一起也是一对璧人,职业也很配。
可是,她陆蘅不可能放弃,萧自尘是天之骄子,不应该淹没在岐市小小的市局,她当年以为他不过只是玩玩而已,男人成熟的也过于晚,如今才猛然发现,原来这个男人才是最难掌控的,他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陆蘅收回落在秦卿身上的目光,后者缓缓从花盆前起身,“很香。”
“是么?”陆蘅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昙花的味道很淡。”
“心净自然能闻到花香。”秦卿慢慢勾起一抹微笑,漂亮的远山眉挑了挑,忽然道:“刚才忘记说了,他小时候是不是力气特别大?”
陆蘅不解的看向秦卿。
秦卿又道:“他高中的时候个子还特别矮,我想他小时候也应该没你高,不过小时候就能抱起你!力气还真是不容小觑。”
陆蘅眯了眯眼睛,“我虽然比他大三天,但小时候身体不好,长的比较瘦。”
秦卿闻言了然的点点头,又状似无意的道:“我这个人身体倒是不错,就是每次来例假都比较麻烦。”说到这里话音一顿,又道:“上次来例假时机不对,还是他抱我回去的。”
秦卿看到陆蘅怔愣的神色,悄悄勾了勾唇角,又叹息道:“当时晕了,他这么洁癖的人,竟然把西装给我穿。”秦卿摇摇头:“我竟然还弄脏了,本以为他不能要了,谁知道这家伙非让我洗干净还给他。”
秦卿话落,面上笑意不减。
不就是比谁更亲密么?萧自尘多么洁癖想必陆蘅比她更清楚,陆蘅这一趟的意思不言而喻,秦卿之前不瘟不火是因为不知道对萧自尘的心意,也不明白这男人对她的心意。现在她已经心知肚明,就不会装傻。那家伙傲娇就傲娇去,她总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等着那家伙开窍,早着呢!所以清扫他周围的女人,还是必要的。她可不想等某人开始追她后,身边又冒出来一些电灯泡。
陆蘅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咬了咬唇瓣,“是么?阿尘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秦卿扯了扯嘴角。
善良?
这词估计是和萧自尘最搭不上边的了,当年在美国街头和司洛被狗仔队拍到的那件事,这女人会不知道么?用善良来麻痹自己,真的好么?
秦卿思索了一会儿,揉了揉眉角,女人之间的唇枪舌战真是太累了,但陆蘅从来都没有说到过点子上,估计是不会放她回去,但转念一想,她的行踪什么时候要被陆蘅控制了?便道:“陆小姐的昙花很漂亮,现在实在是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秦卿说完就要离开,陆蘅眯了眯眼睛,悄无声息的挡在了秦卿面前,声音低沉,和刚才温柔大度的陆蘅已经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