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你还没有接到那个气,你接到气了以后才能喝水。要不然,你全身的皮肤都会裂开,然后……”
我打断阿古:“行了,别说了,不就是不喝水嘛,我忍。”
我忍了足足的一天半。
一天半后,我感受四面八方有一股股看不见的气流,呼呼的往我身体里钻。
足足钻了能有六七个钟头,最终,这些气流轰的一下,在我身体里炸开,然后以超精细大网的方式,在我身体又拓出了一副全新的经脉。
成了。
我忽然就想起秦岭白道福的手段来,他曾经在自已体内又拓了一副经脉,然后最终,他把自已弄成一个分裂人了。
我会不会这样呢?
我静候了一会儿,又试着在木板床上坐起,然后我打了一会儿坐。
我发现,分裂的情况没有产生。
我全身就是这一套经脉,它与外相交,相合,它会呼吸,然后它每一次的呼吸,都会牵动一股子,我不熟悉的力量进来,然后这力量融入身体,凝聚在皮肤表面,它由我的意识支配,我想让它有多强,它就有多强。
妖功,果然够妖,得之易,用之强。
但去的快,后果也非常,非常的惨烈……
“喝口水吧。”
阿古递给我一碗水。
我接过喝下后,我对阿古说:“婆婆呢?”
阿古:’一个人歇着去了,给你做完这场法,她起码得一个人在床上躺半年,另外这半年吹不得风,见不得光,也不能见人。吃喝拉撒,都得我一个人伺候。’
我迟疑了一下说:“那你们需要什么,对了,钱,我身上还有不少的现金……”
阿古挥了一下说:“钱多了,除了能让人产生多余的欲望,它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就是想修一下祠堂。那个钱,现在有了。多余的钱,我一分都不要。”
我硬塞给他钱,阿古坦言:“小兄弟,你也是修行中人,你知道,钱这东西,真不是一个好东西。我们要是做大事的人也行,手里有了钱,可以拿它去做大事。可我们只是普通的农民,摘点水果,种点地,一年收成,足够我们活了,我们要这钱,除了能招祸,真的是什么用都没有。”
我听了这一番劝说,只好打消了给阿古钱财的计划。
阿古这时又说:“你身上这套本事,说起来是个妖功,是九黎一族里的东西。这本事有个别名,叫’无敌死’。
我一愣:“什么叫无敌死啊。”
阿古说:“这个意思是讲,这功夫修上了身体后,它会越用越强,遇强也会更强。同样,每强一分,离死就近了一分。等到最后,真正天下无敌的时候,也就是死的那一刻。”
我听罢苦笑说:“还真是一个无敌死啊,那怎么才能不死呢?”
阿古:“想不死,也有法子,就是找回你以前的功夫,找回来后,把这一身的功夫给降伏,逼出去就行了。”
我听罢又是一声长叹。
世间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我在功夫全丢的前提下,还能得到这一身保命的本事,这已经很不错了。
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把我以前被封的功夫找回来。
找回来后,去了这一身妖功,那样才能真正的活下去。
当下我想清楚了下一步的打算后,阿古给我拿来一揉搓的皱皱巴巴的地图,他指着图上的一个地方对我说::“凌老大讲了,他让你去这个地方找他。”
我看了一眼,地图上标的地方在海边。
它是一个叫东营小镇,那里距离海口不是很远。
拿起地图后,我又吃了一顿饭,末了眼见到了中午,我就辞别了阿古,用布条缠好我的泣灵剑,一路奔距离这里最近的一条公路走去了。
身上有了功夫就是不一样。
此时我能感觉到,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与外界的某种气场建立起了联系。
这门功夫跟我学的那些完全不同,没有丹田的概念,我的身体就是一个既分散,又统的一整体。然后这个整体,通过细到细胞,分子,原子的地步,不停地跟外界某种不知道的能量产生着交换。
它们在变异,在强化,一步步变的更强。
这种强不是好事啊。虽然,我会越来越强,但同样……
我死的也会越来越快。
我在公路走了一个多小时,很快拦了一辆大客车,坐上客车上后,一路辗转就来到了东营小镇。
刚在小镇下车,我还没有离开客运站,我就让人盯上了。上反狂技。
这人穿了一件桔红色的冲锋衣,站在一个水果摊前正在那儿吃东西。
我下车后,他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们目光相撞,下一秒,我认为他是谁了。他是归真道人,屈道人的师弟,一个实力非常强的家伙。
他的一条手臂在长城上让我给斩断了。
现在,他空着一只手,正一脸玩味地盯着我笑。
我朝他笑了笑,心中暗说,能不打,最好是不要打。打一次,我功夫就会强一次,同样,我离死又会近一次。
归真道人朝我笑完,他摇了摇头,挪了步子向我走来。
我微笑面对他,咬了一口上车前买的芒果。
走到近处后,归真看看四周,他笑着对我说:“真想不到,在旅馆你把符纸张都骗了,他也是好久才回过神儿,过去找你的时候,你却已经跑了。不过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断了两只手的隐龙算准你会在这里出现。果然……”
归真笑了笑说:“这次,我就亲自动手了。”
唰!
他的动作很快,并且我相信,周围人看不清楚他的动作。
但是……
我更快。
旋身,叭,我一掌拍中的归真的脑门,闪身,低头,穿过人群,刚走到街头。我听到背后有人惊叫。
“死人啦,死人啦,死人啦……”
我偷偷拧头看了一眼。
归真倒在地上了,他的眼睛,鼻孔,耳朵,嘴角,都溢出了一丝丝的鲜血。
第七百四十八章 认清局势,亲见故人相叛
我看到归真死去的样子,快速转过头,又扫了眼附近,发现这周围没有监控后,我转身就朝街中走去。
其实,有监控我也不怕。相对我和归真的身手而言。除非专业的高速摄像机,不然这种监控探头根本没办法捕捉到我们的动作。
事实上在决定动手杀归真之前的0.1秒内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可当归真动手后,我就不再犹豫了。
他动手没有丝毫客气而言,要的就是一下子给我弄死。
这种争斗,就叫不死不休的战斗,两者间除非一人倒地死去,否则绝无休止的的可能。
我步行走到距离现场两百米的地方时,我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一股子强大的,莫名的力量感在我身体生成。
我品味着这力量,我内心深处感到了一丝害怕。
相对失去力量。真正可怕的是拥有强大的力量。
这听起来或许可笑,但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力量强大一分,距离死亡就更近一步,同样到最终,我找回力量时的难度也会加大一分。
可如果不这么做……我相信,刚才倒下去的不是归真,是我。
我忽然想到了勾青。那个人不说救我一次吗?他为什么不出手?
我冷静想了想,最终找到答案了。
救我一次,他就会杀了我。而我现在还不能死,所以,他不能救我。
这个世界对男人制定的规则就是这样的,无论任何时候,如果是个爷们儿,就得把一切苦难,因缘,委屈等等一切都咽到肚子里去。
然后用一颗平静的心自已来承受,只有这样,这人才是一个爷们儿。
渴求他人的帮助,那不是爷们儿思维,那是一个女人该干的事儿。
我走到一家士多店门口。掏出地图。开始寻找凌元贞给我指的那个方位。
我快速看了一眼地图,刚好这时,士多店的老板探过头来问我需要什么东西。
我伸手指了一瓶水,在老板把水交给我,然后我付钱的时候,我盯着老板脖子上跳动的大动脉我咽了一口唾沫。
老板打了个激灵,抬头用不解的目光盯着我,我快速接过他交给我的零钱,拿起水,低头转身走人。
果然是妖功。用一次,那股子妖孽邪恶的魔性力量就强一分。
刚才我盯着那个胡子拉茬的老板,我脑子里闪却的念头是,喝点他身上的新鲜血,吃点他身上的新鲜肉,还有我竟渴望去嚼食他的内脏,心,肝,这两块内脏的味道一定很不错。
十分妖魔的想法!
就像西游记中狮陀岭里的三兄弟一样。
那三兄弟非常喜欢吃人肉,他们在盘据狮陀岭的日子里,他们将一国的人都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现在,我身上有的就是那么一股子魔性力量。
如果我由着这股魔性力量的驱使,我去做那样的事情,用不了一百天,可能十几天,也可能十几天都用不了。
充其量,也就是几天的功夫,我就会死于阿古描述的那种恐怖现象之中。
我身体的肌肉和骨骼分离,我的灵魂破碎,我在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中,宣布永远破灭。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压制,控制,化解心里的魔性念头。然后尽可能不出手,少出手。
或者正是凌元贞,计大春等人看到了我有这个基础,他们这才让阿古把妖功加到我身上的。
否则,随便换一个人来玩这个东西,那不是帮他,是妥妥儿地害他,这一身的妖功在本质上跟慢性毒药没有丝毫区别。
我一边想着,一边走着,不在不觉,半个小时后,街边突然蹿过来一个人,随之那人砰!撞了我的身体一下。
我一愣神的功夫,来人低沉:“要芒果吗?”
我听到这声音,也低沉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