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十多个娘们他从广济就开始玩,一路到这也有段时间,早就腻味了。
他父皇也把那邰奉燚给送来,周良义这几日都是笑意满满,怕是赵国翻不了身,这么一想他更觉得赵国挺没劲没啥屁用,想着自己也不做什么,就去外面逛逛,瞧瞧赵国的风月场,到底和他们那差多少。
石磊子觉得,赵国铁定不如广济,不论国力还是兵力,连娘们铁定都不如!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石磊子瞅着两边的人群,心理多有几分瞧不上。赵国也不过如此,还不如他广济来的热闹呢。
风月场所的女子固然美貌,可文化上的差异让他们多是含蓄,几个花魁固然颇有手腕,可石磊子更喜欢直来直往,睡了便过瘾,才不会与这些女子玩什么欲情故纵。
那人,心高气傲,压根看不起女子和麟儿又如何会与他们玩玩?
这么几日,新鲜劲过后,石磊子实在觉得呆在这鬼地方没趣!
而呆在他身旁的花魁婉婷见状立刻轻笑,她之所以能留下陪伴多日纯粹是容貌精致出彩,身段婀娜,就是石磊子也少见这般好相貌的女子。
如今,虽说才几日可婉婷那会不知道这男人心里想什么?说实在的,这种男人难成大事,对女人更是轻视,若非为了自己的目的,婉婷都懒得与他周旋“殿下,这几日可是无趣?”
石磊子直接把人弄到驿站胡闹,若一直呆在风月之地,周良义得给他啰嗦死!“哼,这赵国真是无趣,过几日我带你回去让你见识见识广济的好。”
婉婷故作期待“真的?那实在太好了,我早就想跟随殿下左右。”说到此处还略有几分娇羞的垂着头“能伺候殿下一辈子,是小女子的荣幸。”
石磊子冷哼声,觉得这娘们心真大,自己也就想带她出去再玩玩,他就能想到一辈子“只要你好好伺候本皇子!”可这时候他也不会说什么扫兴的话。
两人缠绵片刻,婉婷温柔的靠在他怀中“若殿下无趣何不去看看安婷阁的花会?那每个月的这几日都极为热闹呢。”
“哦?”石磊子不解。
“安婷阁内的女子都是姑娘,相貌也是顶顶好的,这些姑娘或是被买入楼中或直接被人带回去做妾,殿下何不去那寻寻热闹?”婉婷似是而非并未说实话。
安婷阁的确是他口中刚所言,可那的琴师画师等等也是一等一的,出来的女子不单单相貌,才情也是少见。有不少良家女子手带白花会交了学费从左侧门走,白花代表她们的寻常姑娘家;右侧门进出,手带红色花的却是安婷阁的姑娘。
因这安婷阁的靠山是赵子珅,当今天子最为疼爱的弟弟,故而无人会觉得不妥,而且安婷阁极重规矩,颇有教条,到从未出过差错。
此外,安婷阁内,除了赵子珅偶尔会去外,就是侍卫都是女子,自然出不了什么事儿。
第55章
甚至有些贤惠的女子会亲自来安婷阁,挑选一两个好相貌的姑娘给自己丈夫纳妾之用,甚至还可拿捏一二。
当晚石磊子便派人打听,可其中弯弯绕绕并不可言谈,他派的人又是广济的,自然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其知道的清清楚楚。
于是第三日被选中的鱼饵在安婷阁内漫步…
石磊子不知规矩,看着前台的那些人觉得无趣便要求在后院走走自己瞧着好坏。
管事一直小心翼翼的陪伴在左右,并再三吩咐左侧是不能去的,是不能去的,那是姑娘不是安婷阁的。石磊子本就轻视赵国,又哪会听?反倒是那管事一再吩咐,他倒起了逆反心,非要去左侧。
侍卫都是女子,也不敢真拔刀相向的阻拦,石磊子是见人敢阻拦当即怒火中烧“我是广济的皇子,你们是狗胆包天了?敢拦我?”
那管事急得满头大汗“您是广济使者,我们自然不敢,可那都是好姑娘,良家的女子,你不能去,去了便会冲撞,那就不妥当了。”
石磊子听着只觉得嘲讽“这鬼地方还有良家女子?你休要骗本皇子!”说着大手一挥,他带来的侍卫当即便把阻拦的打上,而他本人却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这便是石磊子一个外地人不懂,一时半会也无法理解的地方。
安婷阁它便是因着赵子珅在背后撑腰,故而能左右分开,其中各路师傅,先生也是颇有德才,卖出的女子也是干干净净,极少极少会被买到楼中,而婉婷似是而非的一说却让石磊子这目空一切自视甚高的就认定这也是风花雪月之地,自然旁人怎么说都不信,还觉得对方欺瞒。
石磊子见无人阻拦后,便冷哼声,大摇大摆的往里走,忽而听闻琴声,挑眉之下立刻想那走去。
向谙菲乃是前左相嫡孙女,京城颇有盛名的才艺双全,只可惜自幼被宠坏,脾气略差。
可饶是如此上门提亲者依旧络绎不绝,向谙菲身段婀娜,脸蛋也偏向明艳,那双桃花眼似是而非的看人眼便好似在勾人魂魄。
自从爷爷被贬,她的日子自然大不如前,可脾气并未收敛多少,性子也有几分傲慢,她知道家中的长辈想让他进宫伺候皇上。可向谙菲有脑子也并非说说,她脾气固然差但也知道自己这性子怕是受不住后宫的氛围,可若为了向家……
向谙菲幽幽的叹了口气,她心中也是有人的,只是那人不定然会娶自己。
赵子珅,珏曦王本就长得如此出彩,更是天之骄子,而向家毕竟落寞了,不是?她怕是高攀不起了。
今日来安婷阁习琴,弹的便是霜满楼,乃是当今天子最爱的曲子。
石磊子便在琴声之中来到这凉亭中,忽见凉亭中那女子相貌和气质顿时眼前一亮,又听那琴声委婉,顿时抚掌赞叹“好!好琴好相貌。”
向谙菲忽然听到男人的声音,顿时惊吓,抬头见那男人直勾勾的看着她,眼中颇为冒犯顿时大怒“来人,把这混账拖下去打死!”
石磊子冷哼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说着大步走向向谙菲“爷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滚!你可知道我是何许人?!”向谙菲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过去就算有人偷偷跑来见自己也是含蓄儒雅,脸上带着恭敬和赞叹的,那会想这种无耻之徒?
石磊子本就是目空一切,甚是看不起女子之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我管你什么人,爷我都要了!”
“放肆!!”向谙菲想都没想空出一手直接抓过茶杯砸向石磊子。
这举动自然激怒石磊子,对方抬手便扇了向谙菲一巴掌“不过是个贱人,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从未被如此对待的向谙菲顿时又怒又怕“你个王八蛋,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向谙菲身边的侍女一个个被石磊子带来的人堵住嘴压在一边,左右哭喊都无济于事。
而被激怒的石磊子压根就没理智可言,对向谙菲发了疯的抓挠,自然是拳加脚踢,直接在凉亭里便施暴。
可这毕竟是赵子珅的地盘,也是赵国的领地,之前没跟上的管事也是掐着时间去叫人。
这事儿还没结束,赵子珅脸色铁青的亲自带人围堵了凉亭“广济真是好胆色!好胆量!”
在自己地盘撒野,再加之国宴上的冒犯顿时让赵子珅大怒,双目冰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寒气。
可石磊子压根就没当一回事儿,爽过后便不再管向谙菲,似笑非笑的看向赵子珅“哼,我瞧你到挺闲,连个娘们的事儿都管。”
“这是本王的安婷阁!今日被你羞辱的乃是左相嫡女!石磊子,就算是广济国君在此都无法保你!”赵子珅一字一句的咬到。
向谙菲双目放空,她实在无法想象为何这种事会让自己碰见,而最狼狈不堪的时刻,她心中钟情之人会看的一清二楚。
她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贞洁也是为了向家的名声,自己都活不了了。
若她死了,或许被革职查办的爷爷尚有一丝机会,若她死了,赵国怕也有能拿捏广济。
想到这向谙菲浑身颤抖的从冰冷的石桌上爬起,看着几步开外脸色漆黑的赵子珅,双腿一软跪于地面“还请王爷为我报仇!!!”说罢,一头撞向石柱。
赵子珅心头一跳,看向已经气绝的向谙菲,气得浑身发抖“来人,给我把他押入大牢!”
“你们敢!我可是广济派来的使者!你们敢!”石磊子这时也觉得有几分不妙,但往日他在广济做的比这过分多了去了,故而还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被羞辱,很是羞恼“你们赵国就要为了个娘们和我们广济开战?!”
“打便打,难道你真以为我赵国怕你广济了?”赵子珅双目锐利的眯起“把周良义给我也压来!”
此事非同小可,却也一切都在控制之内。
赵赫池听着禀报,双目微闭,徐徐颔首“派人通知了左相了吗?”
禀报的乃是刑部尚书,如今天子的询问心里咯噔声,立刻禀报“已经通知,此事事关重大,皇上……”
“周良义如何说?”赵赫池睁开眼紧闭的双目,锐利道。
“他要求见石磊子。”刑部尚书回答道。
“哼,”赵赫池冷哼“便让他去见见!也好死了这条心。”
“是!”刑部尚书领命而去,带他走出宫外抹去额头的冷汗,又看向天空被乌云笼罩的太阳心里又是一叹。
左相与他不和,原以为那老家伙再无翻身之日,可如今看来却因着他的孙女而又有了一线生机。
周良义这段时日心情愉悦,可一直保持到今日未时一刻,赵子珅的亲信前来抓人时。
周良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固然瞧见突变但也事沉稳冷静,可当他知道前因后果后顿时大怒,他心里猜测怕是赵国的奸计,让广济理亏,在安泰之事上无法拿捏赵国。
但若此时是真,就算是设计陷害,石磊子也难逃干系!对方那姑娘只是好好的在院子里弹琴,并未勾引或碍着石磊子。
说到底还是石磊子太过猖狂所致!
若那女子没死,大不了让石磊子去做皇子妃,可偏偏那女子刚烈一头撞死。
此外,那女子身份也不简单!听赵子珅意思,那女子可是左相嫡孙女,在京城颇有盛名,甚至是要进宫的……
这女子身份太过不寻常,比她在高的只有宫中的公主了。怕,此事不能善了。
周良义气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要冷静,可赵国步步紧逼,反倒是让他原本的好棋忽然被断了大龙,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若说酒邵固然谋事在心,早已决定牺牲一女子,可也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而非左相嫡孙女。
向谙菲是赵赫池安排的…不错,是他最后换的人。
为何?酒邵心里清楚,却并未点穿,皇上做两手准备也是妥当,赵国不该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
虞琇沔若要去做,便去做,成最好,赵国名声依旧如意中天;若不成,石磊子送上门的把柄也能让广济收起狼子野心!
一个女人,一方和平,赵赫池会如何选?自然是不言而喻。
虽然,他有些惋惜了一如花似玉的女子……
“哼,真是便宜了石磊子!”不过,他会让那混账付出代价。居然胆敢在国宴上如此羞辱他的弟弟赵子珅,罪不可恕啊。
京城之事暂且不细说,因安泰国之事,那是兵分三路。
虞琇沔一路与安泰,酒邵一路与京城,曹振淩一路与紫黎城。
当日虞琇沔连夜离开京城,而曹振淩立刻动身前往军营,同时召集手下。
还是上次的班子,曹振淩披星戴月的赶往城外军营,而郑安华则去把邢驰天唤来。
既然已经答应追随,曹振淩也会适当的给予信任并亲自验证他的嘴有多严,脑子是否有用。
肖腾睡的好好的就被曹振淩从床上拽起,颇为不痛快的打了个哈气“小将军啊啥事儿?要深更半夜这么整天老子的……”最后嘟噜没说完,就瞧见曹振淩肃然的脸,顿时把后面的话吞下“爷尽管吩咐,小的我愿意为爷效犬马之劳。”
曹振淩轻哼声“你有多少亲信?在这军营里的。”
“百八十个口风紧的。”肖腾好奇的凑过去“要小的帮您干啥私活?”
上无军令,下无口风,故而肖腾以为曹振淩是为私活,想着这小子上次打仗挺给劲,肖腾还挺愿意跟他混的。
更何况这小将军有手腕也有脑子,背后还有个虞先生,若可能做他亲信到挺让人羡慕。
肖腾有自己的打算,他已经年近三十,之所以能做这么高还是靠家里再加上自己的手腕,这才能驻扎在京城外,做个不大不小的统领。
“哼,”曹振淩想了想便直言道“你该知道广济之事。”
尚未说完,肖腾立马插嘴“那石磊子还是茅坑石的,的确可恨,我恨不得把他揍得半死不活,怎么爷要去夜袭他?”若真是如此,怕有些不妥。
肖腾这么怀疑也不是没道理,前儿石磊子可是在国宴上对虞琇沔出言不逊。
肖腾可是见过曹振淩多疼自家媳妇,若出手教训也是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