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推荐高价格花露水来解蝴蝶蛊的原因是,避蚊胺是有很大副作用的,稍微懂点的人,甚至都不会给婴儿用,因为很容易会损伤到神经。而高价格的花露水,则会采用驱蚊酯成分。这种东西无毒副作用,就算入体也可以轻松排出体外。用来驱蚊可以,但你要解蛊毒,那么快就从体内排出去还怎么解?
至于蜂蛊,无论是真马蜂还是假的,都最好不要用手去碰。用嘴吹,用东西扫,总是,让身体远离它。而如果被蜇了,真马蜂还好点,顶多起个包。如果是蜂蛊,那么你最好祈祷身上带着糖类饮料或者低脂酸奶以及香烟。
中了蜂蛊,再没得到解蛊前,要先吞吃大量带糖的东西,以此来提高自己的血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蜂蛊带有马蜂的特性,它虽然会找寻血肉喂食幼虫,但其本身还是喜欢含糖量高的东西。
为什么要香烟呢?
大家都知道,香烟中含有尼古丁,可以让人类的心脏收缩,剧烈跳动,血管扩张。
心脏跳的快,可以输送更多的血液,而血管扩张,则可以容纳更多。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为了让你体内有更多含有高糖份的血液。如此,蜂蛊有可能会因为你的高血糖暂时放弃喂养幼虫,转而先去吞吃你的血。这样的话,能给你换来一定的缓冲时间。
这是最常用的解蛊手段,不过效果并不大,毕竟无论花露水还是高血糖,都只是暂时的。如果长时间使用,也会对身体产生极大的伤害。更何况,中蛊后,你就算拖延了时间,又是否能找到一位养蛊人帮你解蛊?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啰哩啰唆说了这么一堆,一些医学上的东西,我并不太懂,如果说的不对,还请大家指证,或互相探讨。
养蛊人课堂放学了,我们现在回归正题。
打开装着蜂蛊的陶罐,可以看到里面垫着蕴含蛊毒的碎肉。两只米粒大小的幼虫趴在碎肉上一动不动,它们这应该是吃饱了。我试着用长针把它们翻过来,查看成长状态是否符合预期,确定之后,才把黑布再蒙上。
然后再翻看蝴蝶蛊,三只蛊虫幼体发育的都还不错,看起来应该可以成功培育出来。
而后,我离开这里,把房门锁上,这才去成蛊房间取东西。
吸收上一次的教训后,这次我打算多带一些做预防。
解蛊和施蛊用的各类蛊毒,长针和陶罐,这是必带的。除此之外,还要带上成型的乌土蛊和查探蛊虫的器具。
我所培育的蛊虫,种类是很少的,多半以土行蛊为主。这是因为土行施蛊最简单,也最易中,并且威力也不算小。其它的例如蚂蟥蛊,蚯蚓蛊,都需要特定的地方来施展,限制性比较大。
☆、第十六章 怪病
被我带在身上预防敌人的土行蛊有两种,一种是蚁蛊,一种是蜂蛊。
蚁蛊,顾名思义,以蚂蚁为基,配以蛊毒而成。蚂蚁的动作虽然不快,但足够小的体积,可以掩去它的缺陷。再加上其体内特殊调配的癫疯蛊毒,没有太致命的效果,一般不会被人太看中。
不过,如果真被它咬一口,十秒内必定神经受损,癫狂发作。
而蜂蛊,并非之前我所说的那种。前者是马蜂,我带的则是蜜蜂。它不吃人肉,只吃血,因为血中含糖。蜇人之后,会把蛊毒注入,形成幼虫。这些幼虫一般会顺着血管流动,遍布体内所有的经络。
等你感觉自己血管鼓胀,浑身都在喷血的时候,它们已经彻底成型了。你能看到的,是一只只血红色的蜜蜂从血管里钻出来,冲你张牙舞爪。
马蜂培育的蛊,前面说了,可以被高血糖拖延。而这种蜜蜂培育出来的蛊,则是专门应对这种情况。两者相辅相成,配在一起用,几乎没有任何缺陷。
不过,我并非真的想杀人,而是以防备为主。再加上马蜂蛊还没培育出来,所以并没有两种都带在身上。
除了蚁蛊和蜂蛊外,我还多带了一把黑豆和一把黄豆。
之前有人问我,楼上的阿姨可能是养蛊的,怎么分辨?
在这里教大家一个方法,拿一把黑豆碾成粉,拿一把黄豆打成浆,两者混在一起撒在她门口。她如果见了这东西吐出来,要么体内有本命蛊,要么被人下了蛊。
为什么黄豆和黑豆搀一起能分辨蛊毒?这个得问老祖宗,我只是知道,并不了解原理。不过我曾经结识一位医学博士,这个问题也曾问过他。那位博士做了很多试验,最后不是很确定的告诉我:“大豆中含有大量赖氨酸成分,可以增强人身体免疫力,而黑豆可以活血解毒。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对蛊的抗体,换句话说,它们是互相看不顺眼,见面就掐架。”
从这位医学博士的猜测中,大家应该能明白,大致上原因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只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那么聪明的人一定已经想到,大豆可以解蛊,而笨蛋们还在想,多吃豆子不是喜欢放屁吗?
如我对大家所说的,黑豆和黄豆,被我碾成粉,榨成汁混在了一起。提着一瓶子豆汁,我看起来就像大清早咬着面包油条狂奔的上班族。
我家在市郊,车管所也在市郊,相距并不算很远。驱车没多久,就到了地方。坐在车里给朋友打电话,没多久,他穿着制服,急匆匆走过来打开门。不等我说话,他便一把将门带上,问:“杨哥,你说这事怪不怪?”
我顿觉无语,心想你这话问的,就好似连根筷子都不给就问人家菜好不好吃一样。
那朋友没反应过来,立刻接着说:“我也算跟着你见识不少怪东西,可这次是真没见过。那脸肿的,跟狗熊屁股似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可不管医生怎么检查,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听起来有些像蛊毒的效果,不过医生没检查出来东西?”我问。
“x光,脑ct,磁共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检查了,就是没查出任何毛病。就好像他的脸在不断生长一样,越长越大。现在光一颗脑袋,都有二三十斤重,看的我浑身发毛。”朋友说。
“这倒是有点意思。”我说。
蛊毒中,有一些可以造成类似的效果,但那一般都能用医学手段检测出毒性。毕竟再隐秘的蛊毒,也是毒。更何况,这种让人体型发生变化的蛊毒,绝不可能检查不出来。
想了想,我说:“你讲的有些模糊,还是得实际看一看才能辨别。”
朋友当即点头,说:“这没问题,咱们马上就去。”
“我这分……”
“早给你摆平了,快走快走!”他不断的催促,一副等着升官发财的猴急样。
我笑了笑,知道他心里确实打着这种心思,想靠给领导露一手混脸熟。不过,那如果真是蛊毒,对我来说应该不难解决。举手之劳,混两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那位来车管所视察的领导,是位正厅级干部,名字和具体职务就不说了。一位这种级别的干部得了这样的怪病,也算件大事,因此到医院的时候,能看到里面已经停满了车。
身穿各种制服,西装革履的人不断进出,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个车位停好,朋友出来看了一眼,回头对我咂舌不已,说:“市领导都来了,这事可够大的。”
我笑着说:“放在古代,这也是位朝廷的四品大官。咱们的市长大人,也就和他级别相等,你说能不多来点人吗。”
我们俩并肩前行,进入住院部,摸了摸腰间的陶罐,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动静,而这时,朋友忽然停下步子,指着前面几米,已经挤满人的病房,说:“就是那了。”
我探头看了一眼,立刻摇头说:“这要能挤过去,咱俩加起来也得瘦一百斤。”
朋友也知道人多不好挤,而且病房里的都是官员,他也不敢挤。左看右看,忽然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把一个人领过来介绍说:“这是我们刘所长。”
我看看那人,肥头大耳,一副天天腐败的样子,知道朋友想借他的手把我们带进去,便点头说:“我是杨三七,你好。”
刘所长并不认识我,以为我也是来混眼熟的,便对朋友说:“小李啊,你这急匆匆拉我过来到底什么事?没看我正陪几位领导说话吗!”
他语气中,带有明显的责备之意。朋友点头哈腰,说:“是这样的,杨哥会一些手段,或许能帮上忙。”
“手段?”刘所长看着我,问:“你是学医的?”
他眼中带着不信任的神色,或许在他心里,就算我真是个医生又能有什么用?市里能请来的名医都在这,那么多人都检查不出来毛病,我一个年轻人能干啥?
如果按我平时的脾气,肯定立刻掉头走人,不过这次是来帮朋友的,自然不能那么不上道,只好说:“不是学医的,我家传……”
“连医生都不是来凑什么热闹,简直是胡闹!”刘所长脸色一变,冲朋友呵斥说:“还有,现在上班时间,你怎么乱跑!赶紧给我滚蛋!”
朋友很是尴尬的瞥我一眼,我冲他耸耸肩,示意自己无能为力。朋友叹口气,一脸失望的准备走人,这时,病房门口的人突然咧开一条路,几位身穿白大褂的老人和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
房门旁的人纷纷围上去询问:“周老,怎么样?”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摇摇头,将眼镜拿下来在手里擦了擦,说:“找不到病灶,很难办啊……”
朋友正准备离开,我忽然瞥到那群医生里,似有一个熟人,便拉住他,说:“等我一下。”
随后,我挤过去,冲那人挥手,喊了声:“晨哥。”
那位熟人耳朵也够灵敏的,这么嘈杂的环境中,依然听到我的声音。他转头找了找,在人堆里看到我,立刻走过来。我和他握握手,说:“这么巧,在这都能遇见你。”
“省里有空没空的,都赶来的,我自然也不例外。倒是你,许久没见,怎么会在这?得病了?”晨哥问。
“我好好的,不过有人生病了。”我看向那间病房。
晨哥立刻就明白我的意思,当即眼睛亮起来,问:“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摇头,说:“得看了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
这句话,颇为绕口,晨哥笑了笑,说:“看比不看好,走,跟我过来。”
随后,他带着我走回医生堆里,那位被人拱卫的周老瞥见,虽眼中有问询之意,但嘴上却一句话都没说。
晨哥主动介绍说:“这位是杨三七,是我的好友。嗯,也是老师的好友。”
前面一句话,没人当回事,而后面一句话,却让很多人露出诧异的神情。晨哥的老师,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我提到过,曾用黄豆和黑豆做试验的医学博士。那位在医学界很出名,算得上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
我能与他攀上交情,在很多人看来,很是不可思议。就连周老也客气的说:“原来是一位青年才俊,不知在哪家医院坐镇?”
老人家说话太喜欢捧人,一看就是个人精,我说:“我不是医生。”
周围人一愣,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我又说:“不过那位领导的病,或许我可以看看。”
周老旁边的几个医生都笑了起来,笑的乐不可支,好似听到世上最滑稽的笑话。在他们看来,自己这些名医,借助先进的科学仪器,查了那么久都没查出原因来,一个小年轻竟然说可以看?
他们的心理,与那位刘所长有些相似,而这是人之常情,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周老看了晨哥一眼,仿佛是在确认什么,随后,他问我:“你怎么知道自己能看?难道以前遇到过这种事?”
☆、第十七章 有蛊,找不到
我再次摇头,说:“没遇到过,不过,我懂蛊,他或许是中了蛊术。”
周边的人刷的一下跳开,蛊这种东西,在人眼中是极为神秘,又极为可怕的东西。说白点,就像走路上遇到一个人,捧着流血的手腕对你说,我是一个艾滋病人。
就连周老也眼皮跳几下,下意识退后半步。晨哥在这时开口说:“让他看看吧,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或许有新发现。”
几个医生一脸厌恶的看着我,说:“不管他会不会蛊,可一点医学都不懂,怎么能进病房!”
“是啊,是啊,这可连庸医都不如,好歹庸医还知道怎么把脉呢。”
晨哥听到周围反对声太多,便看向周老,问:“您看?”
周老也在犹豫,他是在场医生中,医术,威望,资历都最高的老者。如果他说行,那就是行,说不行,晨哥也没办法。或许是考虑到那位医学博士的原因,周老看着我,问:“有几分把握?”
我有些不耐烦他们的态度,说:“看都没看,怎么知道几分把握。”
“这什么态度!”
“就是,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还是太年轻……”
这样的话,听的人耳朵起茧子,我已经打算走人了。朋友的前途虽然重要,但我也没必要因此热脸贴冷屁股,大不了以后找别的机会还他个人情就是了。
晨哥知道我脾气不是很好,一见脸色有变化,立刻就说:“医者父母心,哪怕是路人奉上的一块石头,倘若有用,那也是宝贝。”
周老一听这话,知道晨哥也有些急眼,他迟疑几秒后,终于点头说:“既然这样,那就先看看再说吧。”
这位老人开口,其他人自然不会再往枪口上撞。随后,在众多医生的“陪伴”下,听着那些压低的质疑声,我走入病房。
这是单人特护病房,里面配备很多仪器,几个年轻的护士见到我们进来,纷纷起身。周老挥挥手,示意她们让开,然后对我说:“小伙子,去看看吧。”
他语气有些轻松,听起来,似乎并不对我报什么希望。唯有晨哥,半鼓励半真心的说:“拜托你了。”
我嗯了一声,走到病床前。腰间的陶罐忽然一晃,我伸手将它握住,心知这里确实有蛊。既然是蛊,那就不难解决,因此心里也松了口气。晨哥拉下脸来让我来帮忙看病,如果看不出头绪,可不只是我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