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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竹本在听到先前的淫词秽语的时候,也是有些生气的,但是她比茯苓要沉得住气,因此,此时听到茯苓这一声骂,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一时之间,双方打斗很是激烈。
    玉竹与应离三人这边自是自顾不暇,但是苏云初这边也是有三五人围攻。
    苏云初没有学古武,但是她既然是在特种部队里边呆过人,身手自然也是不差的,与应离等人舞大刀,用长剑不同,她要么是赤手空拳,要么是使用匕首这样的短兵器,结合一身近身搏击的武术,与这帮靠着古武的人对打起来,显然是占了优势的。
    但是再多的优势,眼看着这帮人刚刚被打倒了,又从林子里边再出来一帮人,即便苏云初再能打,此时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应离那边三人看着苏云初这边只能暗自着急,但是,他们自己也是抽不开身子。
    眼看着苏云初身后一黑衣人的长剑就要往她身上刺去,三人的心都悬在了喉咙上,齐声出喊,“小姐小心!”
    第005章 陈自明
    若是平时,苏云初对付这些人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何况近身搏击,擒拿格斗这些功夫,普天之下,怕是无人能及她,但是却是因为几日的奔波,明显让她有些不适应。
    这些年来虽说是经常出游,但是也是悠闲而过,如此奔波,确实还是第一次,因此,这一次,也不免有些力不从心了。
    因此听到应离三人惊慌地呼叫的时候,也是脱不开身子,毕竟前边两人缠斗,她也有些应付不来了。
    还未等她懊恼先前不好好适应马车地长途奔波,一声刀剑相撞的声音便已经在她背后响起,原先以为刀剑入肉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听到茯苓和玉竹惊喜的声音,“陈公子!”
    陈自明的出现,似乎给玉竹与茯苓注入了一层力量一般,当下的打斗也更猛了一些。
    苏云初却是呼出了一口气,虽然并没有转头看向身后,但还是出口问一声,“自明,你怎会在此处?”
    陈自明已经到了苏云初的身边,“我有事需来青州。”
    但显然此时并不知叙话的时候,苏云初只问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言了,当下也专心打斗了起来,多了陈自明的加入,这一场打斗,不出多久,胜负已见分晓。
    此时的茯苓,一手拿剑指着先前那名被唤作老三的男子的喉咙,一脚踩在他胸口上,“你说,是谁解决了谁。”
    那男子也不是个刚硬的,这样的情况,一看便是谁是刀俎谁是鱼肉,当下也赶忙讨饶,“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是您老解决了我们,是您老解决了我们。”
    茯苓冷哼一声,“饶命,还敢叫饶命!便是你这般没骨气的人,也不配求饶。”
    虽说这男子是个没骨气的,但是显然先前那名该是这帮人头儿的人,比他强多了,只对着那求饶的男子呸了一口,“老三,你怎么如此没有骨气。”
    “大哥,如今这样,你还能如何?”虽说他没有骨气,但到底是个识得清现实的人。
    那头子只是重重哀叹了一口,算是认栽了。
    玉竹显然是个比较冷静、重视问题核心的人,得了苏云初的示意,也过去问那头儿,指着剑便往他尖头而去,“说,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尖头入肉的声音与男子嘶的一声痛呼同时发出,但他还是咬牙,“不知道!”
    玉竹不信,尖头再没入一分,这一处是人体身上的痛穴,她相信他会受不了,但是那男子在痛呼之余还是咬牙道,“真的不知。”
    玉竹抽出尖头,往他另一边的肩膀,同样的部位再刺入,“你说是不说?”
    男子已经被痛感折磨得头上冷汗淋漓,“我们作这一行的,只管收钱做事,客人的身份岂会去了解那么多,姑娘不是江湖之人,不知道这层规矩?”
    话说得确实是没错的,他们都是一些做着这样的生意的人,但凡有人出了钱,他们便能为对方拿到那人的人名,对于客人的身份信息,自然是不会多问。
    玉竹跟着苏云初出门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明白这一层的,当下也没法了。
    倒是陈自明开口了,“玉竹姑娘,他们说得没错,买主找人买命,自然是不会说太多的,他们必然是不会知道对方是何人。”
    “这位公子说得没错,便是这个理,姑娘,你便是把我杀了,我也说不出对方是何人啊。”
    但是陈子明接过了玉竹的活儿,问道,“既然说不出对方是何人,那么便说说对方要你们做什么。”
    那头儿受了玉竹的酷刑,疼痛之意自然是难以再受,也只将先前的事情道了出来,“是半月之前的事情了,有一名男子给了我们三十万两白银,说再要闭天峡前斩杀从江南回京的马车里边年龄大约是十四岁的女子。本来按照行程,早该在几日之前便已经有有马车经过了的,却不想等了几日不见,我们兄弟还以为被那男子骗了,却不想今日等来了……”
    话到这儿,苏云初几个人早已经明白了,这是有人出钱买他们几个人的命了!
    茯苓本就是个暴脾气,一听这话,那还了得,当下也往那唤为老三的男子的双肩上学着玉竹的样子,各刺了一口,“你们该死,竟然敢来杀我家小姐!”
    应离是个不怎么说话的人,但是明显他的行动的不亚于其他两个女子,这些人,基本被废了。
    苏云初并没有真的灭了口,终究,她仍是医者,还有对于生命的最后一丝悲悯的。
    这些年来,她在江南走了不知多少个地方,也遇上过各样的情况,危险之时也不是没有过,但这一世,她都没有杀过人,也许是前世,作为军医的她在杀人的同时也在救人,两世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她不是善良的人,但终究也还不能在这个即便是视人命如草菅的年代做到随意杀人,何况杀手组织不过也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她终究也还不是残暴之人。
    待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才有时间余下来问陈自明,“自明怎会出现在此处。”
    陈自明眸光一闪,只是应道,“先前听说你要回京了,来不及相送,却不想在此处能够相遇。”
    苏云初点头,并没有深究陈自明话里与她问题隐隐的脱节,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道,“先前你说是要去青州办事?”
    陈自明轻嗯一声,似是有些犹豫似的,但终究还是开口了,“怎么不用皓流兄送你回京,你这一路凶险已现,刚才若非我听到这边的打斗之声,赶过来,恐怕……”
    苏云初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表哥本就杂事繁忙,如今藏书楼正是需要清理打点的时候,以表哥对书楼的爱惜和上心,必定诸事都需要亲力亲为,我何须劳烦他相送一层,何况……表哥一介书生,并未习武,也不好相送,若此路真有危险,岂非将表哥置于险境?”
    宋家到这一代已经无人习武,江南四大公子之首的宋皓流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富有经世之才,但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若不是苏云初考虑周全,在宋家的那几年,提出要宋家培养一些可以随身的护卫,恐怕宋皓流这些年走南闯北也没有如此周全了。
    听了苏云初的话,陈自明却是笑道,“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倒是忘了,皓流兄虽比我们其他三人才华更胜,却偏偏从未习武。”但是顿了一下,他又继续道,“即便是如此,你一行四人也实在不妥。”
    “无碍,想来凶险已过,再行十日便到京城,即便有危险,想来接近京城之时也不会再出现。”不论是谁人,既然是对苏云初下杀手的,这一次不成功,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和和地势,后面的更是难以再有这样的机会,况且,苏云初岂会是任人宰割之辈?
    “嗯。”陈自明倒也是认同这样的想法与判断,但还是出声,“不如此路,我护送你回京。”
    “不必了,既然你是有事而来青州,我岂能耽误了你的事情,此去无险,何况,你也知道我的身手。”苏云初还是拒绝了陈自明的要求。
    “只是……”陈自明还要再说一些什么,但苏云初已经打断了他,“自明放心便是,日后回到江南,还请不要跟表哥说起这事儿,以免到时候舅舅舅母以及表姐担心,如今,我们就此一别,日后若能京城相见,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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