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塞想了想,回到:“一天了,还有多少时间才能到,我不知道。”
沉洛衣点点头,就不再说话了。
吃过饭后,沉洛衣见她又拿了绳子,于是就说:“我在这里也跑不了,就别捆了吧。”
阿塞顿了片刻,说:“王虎说,姑娘鬼点子多,还是捆上安全些。”
“你们以为我能在这一片水上跑了不成。”沉洛衣斜睨她,“不行你就把王虎叫来,我和他说也行。”
闻言,阿塞眨了眨眼睛,皱眉,把绳子搁下。
“那行,我先去和王虎打个招呼。”阿塞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听声音,那门锁的够严实的。
如今身处这个情况,她也不会水,又有阿塞和王虎那样的人对她严加看管,她怎么逃的了?也不知道顾烜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自己逃脱成功的概率几乎很小,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更麻烦。难道非要跟着这艘船一路到北疆去了吗?
就在她思忖之际,门被打开了。阿塞走了进来,看着沉洛衣说:“王虎说,也不想让姑娘为难,捆了姑娘也实属迫不得已。但只要姑娘乖乖的,凡事都好商量。”
她挑了挑眉,问,“什么意思。”
阿塞说:“不捆也行,只要姑娘别再想那些怎么逃走的法子,现在是在海上,就算你会游泳,也游不到岸上去。”
沉洛衣就说:“我就算想跑,现在也不能跑不是。”说着就坐到了床上。
阿塞也不说话,默默把绳子收了,自己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桌边。沉洛衣心里叹口气,就脱掉了鞋,躺床上去了。
而此时此刻,楚封正在京城皇宫中见面圣上。
楚封将一些收集来的资料呈上去,顾恒仔细翻阅了一遍,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顾恒睨了他一眼。
“如陛下所见,微臣为了收集这些证据,废了些时间与精力。”楚封一如往常般。
顾恒淡淡道:“你也辛苦了,这些日子就不要再走动了,歇息歇息吧。”
闻言,楚封自是应了下来。
待楚封下去,顾恒看着搁在案上的东西,眸中沉色渐重。
——
沉洛衣一直认为是在去北疆的船上。
有次她在阿塞的监视下随意在船上走动了会儿,船在某个码头停靠了片刻,貌似是进了些新鲜的果蔬,她瞧着,码头上人来人往并没有靠近边疆的那种气息,而且瓜果的水泽成色极好。如果是边疆附近,断然不会有这么好的水泽。
心中正存有疑惑之际,阿塞突然就拉着她往回走,隐隐约约间,似乎听见了官兵要求搜船的声音。她心头一跳,阿塞就突然捂住她的嘴,把她拉进了舱底的厢房里。
她这番动作,让沉洛衣确定了那些官兵是来搜寻她下落的。
也就是说,她的荷包,真的入了顾烜的手里!
然而这次搜寻的官兵拿着她的画挨个排查船上的人,终是来到了这间房间前。王虎声音带着一股小井市民的气息,朝着领头的八卦着,“官爷,你们这是找什么啊。”
“我们这急着回去,做小本生意的,经不起官爷这么折腾啊。”
听见这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门外了。
沉洛衣吸了口气,睁大了眼睛,奈何被点了穴又被强灌了药,现在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希望那官兵撩开床帐,救她出去。
可令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王虎说她是他妹子,路上染了恶疾,正急着回家呢。
官兵半信半疑的挑开帐子,见她是背对他,于是匆匆一眼就放下了帐子,不再核实。那领头的还瞧着阿塞笑了一句,“看着不像是本地的啊,倒像是疆外的。”
王虎就回:“可不就是疆外的吗,当时看着可怜就买回来了,正好能当丫鬟使使。”
“好使是好使,可这不都是快进京了吗,这样的女人,被别人看见可就麻烦了。”领头的招呼搜查官兵退出了房间,自己一边走一边和王虎说着话。
王虎笑着说:“多谢大人提醒,小人必会多加注意的。”将门关上,连忙送这些搜查官兵出舱去了。
门刚一关上,阿塞就将她翻了过来,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心里一片波澜起伏。阿塞就怕药效没发挥让她听见,所以人一走就急急确认她是不是睡着了。
沉洛衣虽是心中波澜起伏一片,但到底在紧要关头装着昏迷了过去,骗过了阿塞。
她不是去北疆,而是回京城了……
那么顾烜,是收到了荷包,料到了这点才让人搜查,还是他并没有收到荷包。
然而这些,到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
她已经不是去往北疆了,楚封居然将她带回了京城。
而与此同时,京城里已经大肆流传起了瑞王妃失踪的消息,说是失踪还美化了些,大多传的皆是沉洛衣因沉家罪名坐视,畏罪潜逃。
如此大规模的流言不是一时半刻传出出来的。
瑞王府中,薛长歌正拿着新送来的信笺笑得花枝乱颤。
“我说怎么王爷和王妃这么久都不回来,还以为是玩野了,敢情是这王妃不见了啊。”她咯咯笑着,把信递给绿欣看。
绿欣接过,看了一眼,便笑眯眯的奉承起来,“侧妃,这是天大的机会啊。沉家罪名一旦落实,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这王妃又畏罪潜逃,想必就算找回来了,王爷就算想保,也保不了。”
薛长歌眉目间一片幸灾乐祸,斜睨了绿欣一眼,挑了唇角,道:“你说的没错。到时候,这个王妃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闻言,绿欣也道:“这是自然的,这王妃的位置,非侧妃不可了。”嘴上这样说,心底一片讥讽。
王妃的位置?也是你薛长歌能坐的?
王爷怎么会容忍的了薛长歌。莫要忘了,正是薛家带头搞垮的沉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妻妾不和睦,都闹到朝堂上去了。
一介侧妃的父亲居然参了堂堂王妃的父亲。
可真是一出好戏!
等到王爷回来,薛长歌侧妃的位置都保不住,还敢肖想王妃的位置?
简直是痴人说梦!
引人发笑!
她绿欣倒要看看,薛长歌这个人,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
沉洛衣果然是被送到京城里来了,就这么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楚封也有这个胆子。
如今所处这个别院是楚封置办的。
她被阿塞带到房间里,阿塞就退下去了。
正当她打量屋子的时候,门突地被打开了,她惊的转身看去,就见楚封大步流星的朝她走过来,她本能的往后退去。他一把揽住她的纤纤细腰将她扯进怀里,带着酒香的湿热气息就扑进了她的颈脖上,“洛衣,我的好洛衣,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沉洛衣不停挣扎,想要挣脱他,“你放开我,快放开!”
得到的只有他越来越紧的拥抱。楚封突然一把抱起不断挣扎的沉洛衣,几步走到床前,将她扔了上去,然后他整个人就扑了过来,开始扯她的衣衫。
他早就想要她了,早就等不及了,若不是前些日子顾忌她身子刚刚恢复,定是早早就行了那周公之礼了!此次一别四日,他在京城里无时无刻都在等着她的消息,现在她终于在眼前了,楚封那里还忍得住,今天定要细细品尝这娇花美人。
“洛衣,我比那顾烜好上千倍百倍,你若跟了我,自是会只宠你爱你一人,你只管给我生儿育女即是。”他压下她推拒他的双手,举过头顶,“你还未尝过男人的滋味吧,莫怕,等下,我便让你知道这其中的乐趣。”
☆、第63章
【赵可】
“楚封,你发什么酒疯!”沉洛衣挣脱不得,那人已经俯身下来,她大喊道:“楚封,我警告你,你今天若是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她这一声让他顿了一顿,沉洛衣作势要咬舌,被他眼疾手快的制住住了。
没了楚封疯子一样的禁锢,沉洛衣马上从床上爬起来,拢紧了衣衫,后退到床角,极其警惕的看着他。
她喘着气,看着那坐在床边一脸沉冷的男人,不屑的笑了声,“楚封,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地位吗,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完全不知顾我的感受。”
楚封一腔的情、欲被强行打断,正是不爽的时候。他看着她,冷声道:“我想要顾虑你,可是你从不给我这个机会。”
沉洛衣冷笑,眼神冰冷,“楚封,你这个人简直是无药可救了!”吸了口气,“你给我出去!”她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多看一眼楚封,就恶心的要命!
他沉沉看着她,突地笑了一声,温温和和的。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缓缓开口,“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
“咱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京城。”他看着她,眉目愈发温柔,即使那人的眼神满是厌嫌,他也毫不在乎,笑容愈发温和,“还有,顾烜已经归京了。”
沉洛衣愣了一下。
“看来他已经放弃寻找你了。”楚封话里有一股莫名的愉悦。
但是沉洛衣并未看他一眼。
他话说完,便转身离开,好似之前那疯狂的情、欲突然之间消失了一般,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后悔!何必在意她说什么,直直要了她不就是了,怜香惜玉什么的本来就不是他该做的事情!
“去,把灵儿叫来!”他怒气冲冲的回到房里,吩咐下人。
那人领命退下,不一会儿就推门进来一个长相姣好的姑娘,仔细一瞧,那眉目间如沉洛衣还有几分相像。
灵儿一脸喜悦娇羞的进了门软软喊了声,“公子。”就被楚封大力扯进了怀里,她咯咯一笑,就仰头吻上了那人的唇,使劲了浑身解数的想讨好他。
楚封搂着灵儿的腰,一路从她唇上移到白嫩的颈脖上,口中喃喃道,“洛衣,我的洛衣……”
灵儿一怔,目露一丝不忿,但随后又无比温顺的点点头,“我最爱你了,封……”她虽然不服,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自己长的有些像沉洛衣,是怎么着也不会入得楚封的眼的。所以,这个时候,她就是沉洛衣,她甘愿当替身。
被抱上床的时候,灵儿呼吸紊乱,轻轻喘着气,任由那人嘴里叫着沉洛衣的名字褪掉了她的衣衫。楚封憋了一路子,又因先前饮了酒,现在酒劲上来,彻底将身下人当成了沉洛衣。
只见灵儿衣衫褪尽,肌肤雪白,含情脉脉的看着一脸痴迷的楚封,从口中吐出一句,“封……”,就将那雪白修长的大腿慢慢分了开。
楚封犹如魔怔了一样看着灵儿,眼里一片贪婪情、欲,他握住她的膝盖,极具宠溺的看着身下那人唤了声,“我的好洛衣……”
王虎在外头守着,这里头灵儿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听的他浑身难受的紧。
离得远远的听见里头那女人一声高亢尖叫过去之后,想着这终于该结束了吧,没想到没过上一刻钟就又开始了。王虎缩了缩脖子,暗想他们主子,是在沉洛衣那里受什么刺激了?
从出了门就没对劲过。
这一边楚封在这里享用着美人,那一边沉洛衣已经进了浴桶里洗澡了。
楚封这个人,真是想想就恶心。
不行,她现在既然身处京城,那就必须想法子出去。
但是,如今森严的守卫之下,她该怎么样才能出去呢?要是万一因为她偷跑又惹怒了楚封,又像刚才似得,该如何是好。
她这次是勉强止住了他,可是下次呢?
沉洛衣皱着眉把手巾砸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