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爷爷,就像今天这样突发状况,我也不能保证下次还能不能心平气和。程爷爷疼爱我就让我搬出去住吧。”
最后程老爷子用鸡毛掸子抽了孙子一顿,说会好好想想,然后黑着脸把孙子给喊到书房去了。爷孙俩在书房里说了什么温雅不清楚,但没几天程老爷子就吐口让温雅搬出去住,特意在九中对面居民区里,帮她租好两层四合院的房子,一大层院子都是一户人家,而房东是一对脾气温和的老人,安全离学校也进,房租也适合,温雅觉得很满意。
房子里家具都有,也不用费事,温雅直接提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就搬去了。搬走前拒绝了程老爷子给她的一个厚厚信封,她身上还有进两千块钱,即使自己做饭也能用很久。而且在钱花光之前,找其他省事的营生也不迟。
再者不是温雅自信,几世的经历和阅历,就算是写写文章发表报社连载,新颖的题材等着她第一个吃螃蟹。或者继续画衣服图稿,超越时代的时尚,总有款式让秦云云哥哥愿意付钱的。在这个年代,可以说遍地是金,不说能独占鳌头进福布斯富豪榜,但小有产业很容易。
生意方面,最简单的就是衣食住行的生意,这些生活中的常事,就是不能做的百分百味道,也差不多有八十分。于生存息息相关的生意,本钱小回本快。更何况最简单又是老本行,可以去街上卖十全大补丸,这年头也没人抓你,怎样都是一条路,不过十全大补丸要刷年龄的,有些不方便。
第12章
房间在二楼,楼顶不是平房,而是有古色的青砖瓦,屋顶也高不用担心冬冷夏热,温雅农村老家都是这样的房子,住起来挺舒服,现在可没有气温暖化这一说,夏天最热也就三十多度,跟后世动辄就三四十度高温比起来好过多了。
棉被是从程家把温雅原本用过的带来的,现在虽然气候不冷,可买棉被很麻烦,而且她现在用的棉被,也都是当初来这边后来温雅自己后来又添置的。租房处的厨房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也像是另外又隔出来做厨房,厨房里水电都有,煤炉也有一个。
问过了房东奶奶后,温雅又让人给送了不少煤球,再添置一些油盐酱醋锅碗瓢盆就可以开火了。搬家后的第二天,温雅特地借了房东爷爷的自行车,去找秦云云两人一起买了鸡鱼肉蛋。然后回到温雅租的房子里,在秦云云边偷吃边帮倒忙下,做了红烧肉酸菜鱼鸡肉泥蛋羹和辣子鸡,外加一盘青菜和西红柿蛋汤。
邀请了房东爷爷和房东奶奶一起,毕竟以后楼上楼下住着,很多事情也都能有个方便。客套了一番后,四个人开始吃饭,一顿饭下来关系也亲近起来,果然饭桌上最容易拉近感情。让温雅意外的是,除了自己口味偏淡,只吃了些蛋羹和青菜外,秦云云和两位老人家口味都很重,辣子鸡和酸菜鱼被秦云云他们三个给吃光,连汤汁都拌在白饭里吃光。
吃饱了喝足后,秦云云抱着肚子喊撑到了,房东奶奶笑眯眯的帮着温雅收拾碗筷,房东爷爷则躺在摇椅上,狭隘的听着录音机打着节拍跟着哼哼。有种岁月静好,处处都透着悠闲自在的气氛,比起在程家饭来伸手,温雅更喜欢现在的日子。
果然不论几世轮回,温雅依旧是了小市民,永远做不成高大上的姿态。
过了十五学校就开学了,开学不到一个月,如温雅所想的那般,学校里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已经漫天飞,温雅仍旧是从秦云云那里知道,传言里绘声绘色的叙述了她怎么样携恩赖着程家,不择手段定过老套的娃娃亲,最后还是没有抵过真爱,被定亲的对象给退货,甚至就是连她的病情也被谣传成了会会传染的病。
温雅原本就猜测阮明珠会来这套,毕竟如果真的是一个真正的高中少女,肯定会为流言蜚语愤怒。不论多聪明理智的人,只要被愤怒充斥,总会犯错,更何况温雅心脏不好。被流言中伤后最好慢慢颓废,继而放逐自己彻底的放弃自己的人生。
不过很可惜,温雅身体很脆弱,心灵可没那么脆弱。该干嘛干嘛,异样的眼神又不能杀人,三五窃窃私语又怎样,那些人她又不认识。至于相信她有传染病的人,甚至夸张到,见到她就捂着鼻子躲开,这种人纯属没脑子的猪,也没什么值得生气的。
倒是流言出现后好一段时间里,见温雅没任何反应和动静后,然后温雅每次上下学,都会看到一群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盯着她。只不过大多时候秦云云都跟她一起,等秦云云也发现后,没几天那群奇怪的小青年就全部消失。尤其是那天之后,秦云云笑容都显得特别得意。
温雅清楚肯定秦云云用了家里的关系,心中感动却也没明说,既然秦云云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对你好,不是非要你知道,非让你报答。真正的朋友,不说全身心默默付出全部,但当你遇到困难时,会不着痕迹的帮你,如秦云云。
日子在继续,给秦家的衣服草图仍在继续,只不过温雅闲暇时,会动笔开始写小说。温雅第一本小说,背景是改革开放后,时代更替大浪淘沙的商战言情文。内容也非常的狗血,就一个草根少女成长记,经历各种九九八十一种磨难,抓住无限商机,开启了女王的商业帝国。
全部完结,温雅估略算了下,总长也就一百万字,也刚好已经到了暑假。从开坑到完结用来不算很长时间,连温雅自己都没想到,故事竟然没有遇到瓶颈,就这么顺溜的完结。所以在给温雅庆祝再次稳坐年纪第一的宝座,房东爷爷和房东奶奶特意做了一桌子菜时。温雅也把那二十多本手稿搬到楼下房东爷爷家,让教授退休的房东爷爷给评点评点,毕竟第一次写小说,心里也没底。
然后温雅就回房收拾东西,她准备回老家去过暑假。而且温雅这次回去准备把爷爷奶奶接来,现在她租房地方大,也有地方住。她爷爷奶奶在老家长年的伺候几亩田地,除了操劳还是操劳,还不如来这边开个诊所,随便看看病抓抓药也比家里一年的收入多。
只是温雅担心两位老人一辈子在老家住习惯了,不肯离开毕竟现在的人更是故土难离,尤其是经过自然饥荒的老一辈,更加舍不得土地。老一辈人都实在,坚信只要努力种地就不愁吃不饱。其实温雅还是刘月靑那一世就发现,改革开放以后,最开始越是贫穷的村庄,再后来比那些吃穿不愁的村庄更富裕。
能吃饱喝足,所以能安心守着手中所有的东西,而越是贫穷的村子,活不下去了就挖空心思的想其他营生,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要走出去就有很多的机遇,运气好能抓住机遇,哪怕只是机遇的小尾巴也是小富一枚。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或是生于安乐而死于忧患,古人诚不欺人。
第二天一早起床,起床梳洗后,先洗了米放到锅里在炉子上煮,等会在做几个鸡蛋饼就好,温雅下楼知会房东爷爷他们,省的他们又准备早饭。昨晚就说了,请房东爷爷陪着温雅一起去买回老家的火车票,毕竟麻烦老人也不好意思,早上温雅就早早的准备三人的早餐,也算是一点心意。
温雅脾气好,跟两位性格和蔼的老人一直相处的都挺好,生活上也经常互相照顾,不过大多数都是两位老人多照顾些温雅,毕竟温雅还在读书,跟已经退下来的老人的时间没法比。比起现在大多数的同龄人,温雅跟老人相处更自在一些。远亲不如近邻,平时有什么事情也能相互帮助。
不过自从搬出程家后,温雅每月还是会回程家老宅,去看看程老爷子。虽然搬出来的借口是程远,但从到京都后,程老爷子一直对她都不错。至于程家其他人就算了,他们看不上温雅,相反温雅也看不上他们。跟程老爷子继续走动,也是因为程老爷子跟逐利的生意人比起来,多了恩义,不过是当成普通亲戚走动,至于其他方面,温雅没不打算牵扯。
温雅刚下楼,就见房东爷爷穿戴整齐,带着眼睛通红着双眼的出来。见温雅下来,赶忙招手让温雅坐在屋檐下,轻摇着芭蕉扇问:
“小雅,你拿来的手稿都是你写的?”
温雅看了眼房东爷爷眼中的明显的红血丝,点头。“是啊,搬来没多久我就开始写了,几个月才写完。稿子让您老给过过目,您要是觉得还可以的话,我就发给杂志连载,这也是我第一次写小说,心里也没底。”
房东爷爷表情复杂,停下了手里摇动的芭蕉扇,叹气道:
“唉,我老了也跟不上时代了。小说背景从这个时代一点点延伸到未来,其中牵着的太多。文学经济商业,衣食住行甚至是路边的小吃都在更新换代,结合现在的社会形式,丫头你这本书一露头,就会被当成宝典啊。可是,丫头有没有想过,被准根究底时,你又该怎样解释这本书的构思?幸好你小说的中心围绕的只是主角少女。”
温雅默认,她真的没有考虑那么多,仔细想想是没法解释很多事情。女主角从小吃摊开始,其中牵扯到全国各地的一些事情,还有在这个年代还没传播开的小吃,如果被问起,温雅真的没法解释她怎么构思的,更何况后面的娱乐房地产以及各种能源,以及现在还未普及的网络时代,甚至是跟国际方面的事情。
做一名伟大的先知?温雅觉得先死还差不多,心下暗叹,没想到自己也犯了这种错误。不过人无完人,下次勉励就好。
“爷爷,这也都是我没事瞎琢磨的,也是我考虑不周,如果不是您提醒,我也没考虑到呢。”
“咳咳。。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毕竟也只是言情小说,如果被深究也能推脱掉。”
温雅不觉睁大眼睛,什么情况?房东爷爷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还没开口房东奶奶就从屋里出来,和蔼的笑着跟温雅解释:
“别听这个老不修的胡扯,小说不错看的很是激奋人心,人物丰满情节也很吸引人。他就是看不过女主角是个女娃娃,大男子主义严重。都一把年岁了,知道小雅身体不好还吓唬小孩子,也不嫌丢人。小雅吃了早饭奶奶陪你一起去买票,以后都别理这个糟老头。”
这是什么情况?又是什么神转折?不过不论怎样,温雅要想想到底要不要发表了,也花费了这么长时间,丢掉也挺可惜的。等从老家回来,要不就写一些历史穿越文吧,反正在古代有历史背景,随便怎么yy都出不了错,就是出错了也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13章
回到老家温雅就跟自家爷爷说了搬出去租房的事情,虽然没说原因,姬淳环猜测肯定是程家人不厚道,没办法,程家人做事就有前科,不然以他对孙女的了解,怎么可能会搬出去住。一个小丫头无依无靠孤身在大城市里念书,尤其是温雅身体又不好,头疼脑热的都没个人的知道。
姬淳环说不出的后悔,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温雅继续读几年大专,等毕业在县城工作,离家近也有个照应,哪里会像现在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姬淳环愁的饭都吃不下,所以在温雅提出让姬淳环老两口去京都,姬淳环想了一会就咬牙答应。
温雅奶奶原本不愿意离开,也觉得老爷子太宠温雅了,可姬老爷子脾气倔,认定的事情就甭想改变。地里刚刚秋种下,就分给三个儿子照看,收成除去交公粮,剩下的都属自家。八月初就收拾了行李订票回了京都,同行的还有温雅的两个哥哥和妹妹。至于爸妈对温雅的态度还是老样子,有些事情勉强不来,不如顺其自然。
回了京都,温雅爷爷很真诚的感谢房东爷爷老两口。当天晚上两家一起准备了一桌饭菜,大家热闹聚在一起热闹。温雅跟两个奶奶在厨房帮忙,两个哥哥陪着两位爷爷,雅红帮不了忙就负责吃。房东爷爷慈爱的看了看温雅哥哥和妹妹,跟姬淳环碰了碰喝着小酒,羡慕的感叹道:
“老弟有福啊,儿孙满堂。我们两口子一辈子没儿没女,动乱时还庆幸没儿女省的跟着一起遭殃,可现在就两口子过日子就孤单啊。小雅这孩子搬来后我们两口子也高兴,家里有个孩子也热闹呢。而且小雅这孩子聪明懂事手又巧,平时改善伙食都不忘我们老两口,我们要是有个小雅这样的孙女,死了也高兴啊。”
姬淳环看了眼端菜出来的孙女,不接房东爷爷的话头,语中也带着一丝隐隐的得意,。“过奖过奖了,老哥太客气了,小孩子家家的不禁夸。不过我这么多孙子孙女中,小雅这丫头打小就乖巧懂事。儿子媳妇都怨我偏心这丫头,可这么多儿孙中也就这丫头最可人疼。”
房东爷爷荣东凡感叹,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两口子对温雅的也是非常喜爱。他这辈子经历过很多,也遇到过很多人,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做人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和标准,明白事理,心性简单又甘于平凡又聪明的孩子,也就碰到温雅一个。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倒是也想有这种烦恼呢,可惜命不好啊。来,咱们喝酒,这道酸菜鱼是小雅的拿手好菜,我最好这口了,来尝尝味道。”
热热闹闹吃完饭,有相约好一起去观光京都的各大景点,把京都有名的旅游景点玩一遍。温雅还特意借了秦云云的相机,拍下很多照片,明媚的阳光灿烂单纯的笑容,永远定格在相片内,即使时光变迁,看到充满美好回忆的照片,也会会心一笑。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填好高考成绩单,检查了书桌有没有被遗忘的东西,跟同学老师告别后,准备去文科班里找秦云云。两人虽然在高二分班后不在同一个班级,可感情如旧,也仍旧上下学一起,秦云云也有时间就在温雅租房的地方吃饭,耍耍宝逗姬淳环老两口开心。
刚出班级转角,就见秦云云提着手提袋已经过来,已经二十岁的秦云云发育成熟,跟温雅才一米六娇小体格比,秦云云一米七二的身高,凹凸有致的身材良好的家世,典型的白富美一枚。虽然现在风气还比较保守,但不论哪个年代都不缺想走捷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