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原来是一个大学的师兄弟,工作内容又没有冲突,平时关系就不错,组里也就数他们两个最亲密,一般有什么事都是同进退的。
花铭愣了下,随即回过神来,借着低头整理麦的动作赶紧收拾了下自己的表情,这事儿才算是勉强揭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对,是的,就是双更!
还有,明天也双更……
话说“路人甲”同学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因为蠢作者发文之前没有进行过任何计算,结果导致入v的时间好死不死的卡在了十一长假期间,然后,网站放假……
木有办法,我只好抓紧时间把尽可能多的章节发粗来……
so,双更!
☆、第十六章
乌锦这边是揭过去了,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远在望燕台市的乌蒙,马上又会十分敬业的展示作为猪队友的杰出能力。
上高中了,那就是大孩子了,高露的第一个生日宴会自然马虎不得,巴巴儿的叫路寰过去帮忙参谋。
路寰去高露家里找她的时候,正巧碰上她跟人打电话,听语气貌似还不大高兴。
等到她挂了电话,路寰拉了拉小姑娘的胳膊,就见包子脸鼓鼓的,“怎么回事?”
高露哼了声,“还不是那个乌蒙!刚才刘雯雯来电话了,说是乌蒙想来,问问行不行,这当然不行了!全世界都知道我跟她不搭!”
路寰愣了下,这事儿果然有点诡异啊,“对啊,她不是挺那啥的么,怎么突然主动要过来了?”
高露皱了下眉头,然后用力翻了个白眼,“谁知道,管她的呢。”顿了下,又道,“不过刘雯雯说,她想跟我道歉?”
不等路寰说话的,她自己就先翻了个白眼,“谁信啊,就她?我才不上当。”
路寰这觉得这事儿可信度不大高,乌蒙那姑娘心气忒高,一直看不惯他们几个,前阵子刚闹得那么凶,怎么可能突然大转变?
甭管如何,时间不等人,眨眼的功夫,高露的生日就到了。
高爸高妈虽然不能在家陪女儿过生日,但临走前却早就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该有的、能有的,那都是一丝儿不少。
头天晚上路寰是在高露家睡的,俩姑娘叽叽喳喳说了大半宿悄悄话,真正合眼的时候天边都微微泛白了,因此九点多起来的时候还是十分疲倦,连带着两双眼睛也是干涩异常。
一照镜子,高露就惊慌失措的呀了一嗓子,然后翻箱倒柜的找出来一大罐眼霜,硬拉着路寰跟自己一起涂。
路寰有点不适应,她觉得现在自己年纪还小呢,一晚上不睡也不至于如此大惊小怪。
但高露却一本正经的教育她,“保养要从娃娃抓起啊,你别小看这一天两天的,觉得偶尔一次没什么,其实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一涉及到保养,高露就有化身小话痨的趋势,路寰自知没有招架之力,只好闭上眼睛,任由她那一双小胖手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策划公司的人从早上就开始忙活,上百号人出出进进,大箱子小包裹的搬进搬出,对讲机之间相互联系的声音此起彼伏,就没个闲。
别墅外面不断地有厢式货车停下又开走,工人们就像勤劳的工兵蚂蚁一样,将各种需要的道具运进来,然后用心装点。
冬天日头短,到了傍晚五点多的时候就已经黑下来,高家别墅中也亮起了灯光。
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别墅内外已经是焕然一新,处处洋溢着宴会的欢乐气氛。
高露穿了一条高陵提前半年帮她从国外定制的纯手工及膝连身裙,美滋滋的在落地穿衣镜前转了几个圈,问旁边的路寰,“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连衣裙用料考究,远远望去流光溢彩,上面又看似随意的点缀了共计一千两百三十五颗碎钻,走动间宛如银河流淌,端的是美丽非凡。
饶是路寰看了,也真心实意的称赞一番,“好看!”
出于绅士风度,女孩子换衣服男孩子不能看,外面的司远等得不耐烦,稍微推开一条门缝,“好了没啊?都一个多小时了。”
高露扑哧一笑,让他进来,然后摇头晃脑道,“你这样不行啊,才一个小时就不耐烦,等以后交了女朋友,可不得天天吵?”
司远挺高冷的哼了声,做不在意状,“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啊?”
说着,他还飞快的瞟了路寰一眼。
殊不知路寰也正偷偷的打量他呢,俩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撞车,彼此僵硬了两秒钟,然后双双尴尬。
司远努力撇开视线,眼前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刚才路寰的身影:
因为今天高露是唯一的主角,任何来宾都要自动隐藏锋芒,所以路寰打扮的比往常略低调,身上只一件简洁大方的宝蓝色小礼裙,又只在脖子上挂了一条水滴状的蓝宝吊坠相呼应。
路寰也有点儿心不在焉呢。
今天司远穿着白色的礼服西装,浑身上下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可因为少年本身已经足够精致,看着倒比刻意的打扮更加夺人眼球……
啊啊啊,路寰你个老菜棒子,别这么色行不行啊!
衣服穿戴好了,高露又开开心心的带上妈妈送的水晶发冠,这才算是齐全了。
水晶发冠用纯银打制,结构纤巧,玲珑剔透,上面镶嵌了无数白水晶和白珍珠,它们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整体活泼中透着一股贵气。
三人相互检查下仪容,最后确认没有一点疏漏了,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出去。
因为父母俱不在身边,所以高露的生日宴会上其他同学们的家长也并没有到场,也就是说今天的晚会上全都是未成年人。
虽是稚气未脱的孩子们,可因为生长环境的关系,他们的心智也不比一个成年人差多少,举手投足间更是彬彬有礼,进退应矩,就算偶尔的谁跟谁不对付,也都很好的克制住了。
奢华的会场,光鲜的华服,昂贵的饮食……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晚的欢愉,仅仅几个小时之后,这些就又会被有条不紊的撤走,连半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本来应该十分完美的生日宴会,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急转直下。
高露挽着路寰的手下来,一圈转下来,再一抬头就看到了乌蒙,然后小姑娘顿时就不乐意了。
她直直的走过去,死死的盯着对方头上的发冠,“你果然是来砸场子的!”
就见乌蒙头上,竟也戴了一顶小巧的发冠!
虽然她和高露站在一起,两顶发冠高下立见,但别忘了,这是高露的生日会,即便是死党路寰尚且自动后退,她怎么敢公然叫板?!
高露被气得不行,“我过生日,你不请自来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戴这个!”
说着,她又质问旁边的刘雯雯,“她这个样子你也敢领进来?刘雯雯,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刘雯雯也挺委屈,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急的眼圈都红了,“刚才真的不是这样的,我们进来的时候她头上什么也没有的,不信你问李悦她们!”
话音未落,旁边的几个小姑娘也都纷纷附和,说刚才大家是一起进来的,乌蒙头上确实没有任何装饰品。
乌蒙今天过来的确是没按什么好心,发冠也是她事先藏在包包里,进到会场之后才去洗手间戴上的。
她凭的只是一股冲动,整日绞尽脑汁想的也只是怎么着才能让高露当众出丑,好杀杀对方的气焰。
尽管乌锦再三叮嘱她要跟高露三人打好关系,可是乌蒙正是个叛逆的年纪,本人又最爱面子,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因此乌锦的话非但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反倒是让乌蒙越发的按耐不住了。
高露,你不过是有个好爸妈,投了个好胎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现在我姐也红了,同学们也羡慕我了,你也没什么!
为了今天,乌蒙可是下了血本,她不光花光了之前攒下的全部零花钱,甚至还将乌锦打过来,吩咐她买礼物的资金也挥霍了个一干二净,然后购买了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华贵礼服和头上那顶小巧精美的发冠。
一干小伙伴都已经围拢过来,看清乌蒙的装扮之后各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现场顿时响起一片低低交错的嗡嗡声。
刘雯雯一看大事不妙,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上前狠狠推了乌蒙一把,“你怎么能这样?我好心好意的领你进来,本来是想让你们缓和关系的,你怎么能这样!”
虽然做错事的是乌蒙,但作为力排众议带她进来的领头人,刘雯雯也知道自己绝对脱不了干系。
在这个圈子里,大家追求的就是地位和面子,乌蒙此举无疑是当众给高露难看,让她下不来台。
高露是出了名的爱憎分明、有仇必报,绝对不会乖乖的吃这个哑巴亏,可想而知,日后必定伺机报复回来。
那么谁能保证,日后高露报复乌蒙的时候,刘雯雯真的不会被牵连?
高露、路寰和司远是众所周知的铁三角,得罪了一个就相当于得罪了三个,刘雯雯都不敢想,万一他们放出话来,自己还能不能在学校里混下去……
高露气得不行,小脸儿都红了,路寰也是直皱眉,觉得乌蒙这姑娘还真不是省油的灯,稍不注意她就能给你搅合了。
且不说这升高中后的头一个生日对圈内的孩子们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单看高露爸妈百忙之余还挤出时间来帮女儿筹备的这番心血,也不该遇上这种破事儿!
冲侍应生招招手,等对方过来后路寰压低了声音道,“赶紧把人弄出去。”
侍应生迅速上前,先是很礼貌的请乌蒙出去,结果对方立即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咋咋呼呼的大叫起来,“凭什么,我不走,我就是不走!”
在场的男孩儿女孩儿们还从没见过这么无礼和没眼力劲儿的人,顿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窥探的更起劲了。
路寰拧紧了眉毛,又冲侍应生使了个眼神,后者立刻一边一个,跟拎小鸡仔儿似的就把张牙舞爪的乌蒙弄出去了……
捣乱的被丢出去,宴会继续进行,不过气氛已然没有了最初时那么自然。
女孩子之间的战争向来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司远自知杀伤力不够,又不能动手,自始至终都保持缄默,安静的跟在两个姑娘身边充当护花使者。
胡乱切了蛋糕之后,余怒未消的高露一脸凶狠的用叉子戳着盘中的蛋糕,表情愤愤道,“这个乌蒙真是讨厌死了,我上高中的第一个生日她就敢闹这么一出,等着吧,我非好好治治她不可!”
这会儿她正在气头上,路寰也不好多说,只是眼角的余光瞥见刘雯雯,心下一动,“那刘雯雯?”
“她也不是什么好的!”高露哼了声,毫不犹豫的迁怒了,“亏我还拿她当朋友,给了她面子,结果一转头她就给我来这么一出!”
路寰摇摇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她,谁能想到乌蒙胆子这么大呢。”
说完,就见刘雯雯鼓起勇气走了过来,一脸歉疚的求原谅。
高露直来直去惯了,本来不想搭理,但是路寰显然想的比较深入,对着她耳语几句,总算是给了个台阶下。
☆、第十七章
目送喜出望外的刘雯雯转身离开,高露挺不理解的看向路寰,“我虽然照你说的做了,可还是不大明白,至于么?”
见旁边的司远也不动声色的竖起耳朵聆听,路寰耐着性子给他们细细的讲,“刘雯雯虽然不足畏惧,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平白无故还总有人嚼舌根呢,更不要提这种容易误导民众的新闻。”
“咱们今天对乌蒙不客气没关系,毕竟是她不知好歹在前,别人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说她的不是。但是刘雯雯毕竟只是连带责任,你要是真的做绝了,没准儿回头外面就传出来不好听的。”
见高露脸上还是有点不以为然,路寰又下了一剂猛药,“咱们也就算了,可是咱爸妈呢?他们平时本就跟刀尖上跳舞似的,多艰险,万一被人借题发挥,可不就麻烦了吗?”
不要说高露这个被宠坏了的,就算早熟的司远很可能也想不了这么多这么细,因为他们从出生之日起就获得了太多太多。而路寰不同,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是真正经历过世间险恶的人,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遇事也更加谨慎一些。
高露虽然遇事容易冲动,但她也不是傻的,一涉及到父母自然肯克制,也是很能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