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所
某年某月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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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算我欠你这些时间,好了吧。不过我总不能就这么对待曾经帮助自己的生命守护带。”秀香道,“万一打开她,我会不会休克?”
“你现在活蹦、烂跳的,我很难把现在的你和休克联系在一起。”敏硕斜着眼睛看着秀香。
二人都默不作声,长达一分钟,车内只有热热的空气流动,没有别的声音。
“有别的方法打开它吗?”秀香歪着头呢喃道。
“好啊,那你就试着用感谢打开它。”敏硕笑道。
“你这是抬杠!”秀香道,“这对我不公平。”
“哈,你和他们不一样,我知道了,你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呢,因为你对于一个小小的带子都如此感恩。这不寻常。但是呢,念旧情解决不了没有‘刀’这个事情,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结果,而不是若干个过程和滥用的善心。”
“是,你比我强,如此冷静。”秀香道,“我没办法。我既不敢下手割断带子,也不敢不过我不想死在这里。”
“我不比你强多少。同样,不想死在这里,更不想你也死在这里,我不善良,但我,也不邪恶。”
“原来,你还是比我强。”秀香道。
敏硕道,“人都是这种毛病,我算是懂了,就是总觉得而别人比自己强多少,但是其实呢,各有优缺点,或许别人还不如自己呢。”
“好吧。”秀香不知道如何回答,也觉得不死心。
坐在那里正发呆,敏硕一声叹息又将二人再次拉回了现实。
“你有没有试过,从下面钻出来。”敏硕道,“刚才你不舒服,动不了,现在可以动了,你试试。”
“我试试。”秀香拉起带子,试图向下滑动,结果带子瞬间消失冰再次出现在秀香的新位置处,不过和座椅的“神秘”连接还没有消失。
“不行。”敏硕道,“我要不就用暴力吧,把你扯出来。你把腿抬起来。”
秀香努力使劲儿,结果腿纹丝不动。
“把腿抬起来,腿!”敏硕大声说道。
“奇怪,怎么了?”秀香咬住嘴唇。
敏硕脸瞬间阴沉了。
“这不可能!”秀香喊道。
“冷静!”敏硕道。
“我的腿,没有知觉了!”秀香忽然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耳朵也轰隆隆的,似乎听到很多人在自己耳边呼喊。
“淡定!”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秀香道,“我不过是在车里睡了莫名其妙的一觉,就把坐骨神经睡坏了?”
“你冷静!现在别说话,照我说的做。”敏硕大声喊道。
秀香瞬时冷静了下来,或者说,她就像被秋霜打落的茄子一样。
“好,深呼吸。”敏硕道,“再呼吸,重复0次。”
“闭上眼睛。”敏硕道,“闭眼睛,闭上,立刻!”
秀香不甘心的闭上眼睛,视野中一片红。
“把手放在左腿上,好,试着捏一下,试着抬起来。”敏硕咽了一口唾液,“再试试右腿。”
“怎么样?”敏硕小声道,“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不行,没感觉。”
“你刚才怎么不说?”敏硕喊道,“你刚才腿没感觉么?”
“这个,我,记不太清了。”秀香捂住自己的脸。
“别激动,冷静,这种时候你一定要让你的大脑保持零度,懂吗?一度也别升温。”
“好,我尽量吧。”
“试着转移注意力,想着这不是你遇到的事,不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是别人的事。”敏硕道,“我刚才的话,你说一遍,从这不是我遇到的事开始”
“这不是我遇到的事,这不是发生在”秀香忽然泪如雨下,有些呼吸不了,她想开口却不能讲话,只能直摇头。
“哎,还是歇斯底里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敏硕道,“别使劲儿哭,保存体力。”
“我的腿,我的腿”秀香在哭了大概一分钟后,啜泣着说道。
“嗯,你做的很好,你比我想象中冷静。”敏硕道,“车里越来越热了,我想我们没有什么时间了。”
“怎么办?”秀香道,“现在不是带子的问题了,是,是我的问题。”
“让我想想吧。”
“你不能那么不负责任!”
“我们都想想。”敏硕说着,转身看向车窗外面,背对着秀香,嘀咕着,“这外面到底是什么呢。”
秀香现在没有心思回答他,她紧紧攥着的小拳头,想锤向哪里,却不知道该对谁诉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问题一点一滴都没有得到解决。
她不想成为一个拖累,看别人的眼色,博取一点点的怜悯。
但是为了活着,有时候不得不很卑微。
秀香的心,在颤抖,每一秒都过的很慢,她在等待,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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