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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又猎了个艳物吗?什么时候送来给我?”
大的房间里,深蓝色大沙发里躺着一个穿着红色衬衣,翘着二郎脚的男人。他双手枕在脑后,一张美的分不清雌雄的脸上挂着浅浅笑意,碧蓝的眼睛看向站在落地窗边的人。
晏熠转过身,靠着扶栏,他脖子上的牙齿印很是明显。
“哎哟喂,你这是被谁吸了血了?”郑蒙泽一下子坐沙发里坐起来,飞快的跑向晏熠,歪着头研究着他脖子的伤口,嘴里不住的发出“啧啧”声。
晏熠推了他一把,皱着眉头,手抚上那个伤口,“我告诉你,以后你要女人自己找去,爷决定洗心革面,找回好男人形象。”
郑蒙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惊的张大了嘴,碧蓝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良久,他才找回了声音。
“你是被鬼附身了吗?洗心革面?好男人形象?我说哥,咱能不能不要这么逗?你这形象就算是洗干了整个大平洋大西洋,也洗不了呀!”况且,我玩女人不是被你逼着玩的吗?这一句,他可没胆说。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吸了一口气歪着头,“你今儿在你老爸的生日宴上宣布是你女人的那个女人就是咬你的这个女人?你为了这个女人所以要准备做忠犬了?”
“不行?”晏熠扬了扬眉。
郑蒙泽又张大了嘴,木讷的点头,“行,怎么不行。”然后像是失了魂一样,慢慢的退回了沙发,坐下后,又猛的看向他,“敢咬你的女人,可是头一个啊。你花名在外,怎么就知道别人不嫌弃你?”
晏熠神色一敛,眸子微眯,吓得郑蒙泽耸了一下肩。
“我说错了。晏二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么可能有女人会嫌弃你呢哈。不会嫌弃,绝对不会嫌弃。”
说完这些话后,他看到晏熠的脸色松了,露出得意的模样,这才放松了身体,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腹诽:我夸你有什么用,你的花名已经名扬四海,是个人都知道你是什么人。
“今天你哥没有去宴会,真是难得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啊。”郑蒙泽挑了一个比较不会惹毛他的话题。
晏熠走到酒柜,拿起一瓶红酒,倒进两个杯子里,然后端了一杯递给他,轻泯一口,眸光内敛,“他想害我,没想到自己把腿给摔了。这叫自作孽!不过苦了我家大美人,居然没陪老头子过生日,反而去照顾那家伙了。”
“伯父伯母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哼,人不心足蛇吞象。他想要的,就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夺了。”
一口将杯中的红酒喝下去,深邃的眸子里泛出狠戾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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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爷替你担着
季茉回到小公寓,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前所未有过的浮躁。特别是那个该死的男人,让她轻而易举的就产生了怒气。
站在门口用力的甩甩头,希望把今天所有不舒心的事情都甩开。拿出钥匙开门,刚插进去转了一圈,门就开了。她疑惑的推开门,警惕的放轻脚步走进去,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声音。目光落在茶几前的旅行箱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脱掉鞋,将头发绾在脑后用橡皮筋绑起来。走进自己的卧室换掉了裙子,穿上居家服走出来。没有听到姜蓉的声音,也不见动静。她微蹙着眉来到姜蓉的卧室门口,敲了敲门,“蓉,你在吗?”
依旧没有回声。她不禁觉得可疑,打开卧室门,便看到被子鼓起。她走过去,想要去拉开被子,被发现根本拉不开。
她能使上力气的也只有右手,用力的一拉,总算是拉开了一点,看到了里面的人。不过又被她拉回去蒙住了头。
“你哭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虽然她快速的蒙住了头,季茉还是看到她眼睛红肿,明显是大哭过。
……
龙湖会所负一楼,霓虹灯肆意的闪烁着,动感的音乐让人一进去就感觉在跳动,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扭动着身姿,每个人在这里寻找着最真实的自己,发泄着白天工作或琐事受到的委屈和愤怒。
在另一边的歌厅包房里,一大群人围坐在沙发上,男人们的怀里抱着女人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男人的手更是不自觉的从女人的衣服里从下而上或是从上而下的摸着。女人们也习以为常,没有一丝觉得羞涩,反而大胆的更贴进男人。
糜烂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包房,电视里的音乐声恰巧给房间里增添了些情调。一切,在此时的男男女女心中,是那么的美好。
突然,包房的门被人踢开。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冲进来,提起桌上未开的酒瓶,直接朝坐在正中间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的头上砸去。
乓!
瓶里的酒水溅了中年男人周边的人一身,瓶渣碎了一地,男人的头瞬间流出了鲜艳的血。原本在他怀里的女人尖叫着站起来冲了出去,所有人都停止了,除了tv里还放着的歌曲在继续。
“茉!”
姜蓉来不及阻止季茉,酒瓶早就砸了下去。她惊恐的看着季茉和捂着头真流血的上司,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惊动了不少人,她们被围起来,显得孤立无援。
季茉才没管现在是什么情况,拿着手里还剩下的瓶颈,指着脸色苍白,眼神游离的中年男人,“姓钟的,不要以为你是个狗屁经理,就可以随便压榨下属!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再欺负她一下,我直接把这个插进你脑袋!”扬着手里的尖锐的瓶子,凶神恶煞的警告他。
姓钟的一手捂着头,一手指着季茉和姜蓉,半晌说不出话来。等了半天,他才挤出来两个字,“报警!”
姜蓉一听他说要报警,吓的脸色都白了。立刻拽着季茉往外拉,“走啊,茉!”她很焦急,她怕把事情闹大。反正这一次,她的工作算是丢了,但是不想连累季茉,要是警察来了,一定会把她们关进去的。
季茉没走,她甩开姜蓉的手,“既然他要报警,那就让他报。反正已经伤了他,那不如再伤重一点,大不了关几年。”说罢,她丢开手里的瓶子,又重新提起一瓶新的啤酒瓶,朝姓钟的走去。
他身边的一看这个美艳的女人居然这么不怕事,而且眼里的怒气不发不可收拾,怕遭牵连,他们都站起来,远离了他。
姓钟的两眼一瞪,他看着一步步朝他靠近的女人阴狠的模样,吓的双腿发颤,他以为说报警就会吓着这个女人,没想到她居然越来越狠了。
“你……你想怎么样?”头晕呼呼的,偏偏又晕不过去,他保持着清醒,盯着她手里的酒瓶。
季茉冷哼,“怕了?怕就给我跪下来向她道歉!”酒瓶指着他,手指向姜蓉,目光坚决。
姜蓉本想就这样算了,她是真没想到一向需要她保护的季茉这一次居然这么狠。她的性子不再胆小怕事,不再懦弱。她真的变了,变得比她还要强悍。
原来,被朋友保护的感觉这么温暖。既然她不怕牢狱之灾帮她出头,她又怕什么呢。好朋友,不就是有难同当吗?
她站到季茉的身边,两人肩并肩,大有一副誓不罢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