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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头顶响起醇厚低沉的声音,“我没有玩弄你,只想让你看我一眼,记住我。”
    季茉蹙眉,她从来没有听他这么认真的说过一句话。其实他认真起来,也能让人沦陷。只不过,她是理智的,正要推开他,他已经放开了自己。
    她还没有站起来,他就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捡起裤子穿上。季茉还跌倒在沙发里,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的腹部。
    似乎哪里不对。那天在厕所里,那几个女人说的他腹部有一颗痣。可是,那里并没有痣。
    呸呸呸。在想什么啊。管他有没有痣呢,反正他就是个花花公子。
    季茉厌恶的呸了一声,在他穿上衣服,扣上扣子的时候,她瞪了他一眼,便走到门口去开门。
    “哎哟喂!居然有这么个尤物在这里,我滴乖乖,真是让人看着垂涎三尺,欲罢不能啊。”
    那欠扁的声音刚落,一个茶杯准确无误的丢到他脑门。还好他反应够快,接住了茶杯,不至于破了相。
    “哎呀呀,我说晏少,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吧。居然藏了这么个美人在你房间里,也不懂得分享,真是自私。”
    季茉看着这个雌雄难辨的男人翘起兰花指,尖着嗓音扭着腰走向已经穿戴整齐的晏熠,额头流过一排汗。真是什么人交什么朋友,蛇鼠一窝。
    “闭嘴!”难得的,他黑了脸。
    季茉眼底闪过一丝厌烦,站在那里冷眼盯着他俩。
    郑蒙泽总算是收回了点眼色,笑眯眯看着季茉,啧啧摇头赞叹道:“果然是个美人。艳遇,你还真是有眼光,漂亮的留着自己死也不拿出来。我说上次你脖子上的牙齿印就是出自这位美人的口吧。”
    一声“艳遇”,让晏熠的脸黑沉了几分。狼性般的危险的眸子微眯,冷不丁的让嬉皮笑脸的郑蒙泽打了一个寒颤,立刻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坐到他旁边的单人沙发里。看似老实,眼睛却一直在季茉身上打转。
    “你来干什么?赶紧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晏熠的声音很不友好,甚至很冷漠。
    他这态度,季茉的脑子里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再次和医院里那个强迫她的男人相重叠。不过随后又摇头否认。怎么可能这么巧?况且也不是那么像,那个男人完全是冰冷危险的,他带着嗜血的凶残。
    这个男人,好色下流,偶尔也流露出锋芒,但还是不够。
    郑蒙泽噘着嘴,示意他已经不会说话了。
    晏熠拿起一个抱枕朝他扔去,“不说就滚!”
    “哎呀呀,我说我说。不过……”他瞟了一眼正盯着他们的季茉,欲言又止。
    ------题外话------
    周末愉快!本文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爷会继续更的。
    023、正事
    季茉当作没有看到那一眼,她落落大方的坐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径自剥起了橘子。这是她的房间,她没有追究他们擅自闯入已经很和气了。没理由他们谈私事让她避出去吧。
    要么就不说,要么就滚。她对其他人可以和善,唯独对这两个人,她不会给半点好脸色。
    “说吧。这里又没有外人。”晏熠挑眉,棕色的眸子浮现出一抹温柔。
    他从那张冷傲的脸上看到了故意,她以为他们会说什么惊天大秘密,故意坐下,如果他们不希望她听到,他们就会走。
    得意的勾起唇角,真走了,他还追什么人?
    郑蒙泽被他这句话弄的一头雾水,不是他要咬文嚼字,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出这话里的猫腻与不妥吧。
    缓缓的看向对面的女人,果然她也有些懵了。剥皮的手停了下来,那双明眸抬起,秀眉微蹙,一副愤怒的样子。
    季茉再一次体验到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咬着牙,腾的一下站起来,将手里的橘子直接丢向那个似笑非笑的男人,冷哼一声,就甩门进了卧室。
    如果她不走的话,她就真的不是外人了。哼,她跟这种连东西都算不上的物种,多看一眼都欠奉。
    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郑蒙泽的身体跟着一抖。他木讷的转过头,对身边悠然自得的男人缓缓竖起了大拇指。
    “真是高招。不过你逼的人家看都懒的多看你一眼,这样,真的能追到她吗?还有啊,你在外面的花名,但凡一个好女人,都会避之若浼。”
    晏熠脸瞬间一沉,狼一般的锐利眸子如刀子一样扫向有些幸灾乐祸的男人。
    郑蒙泽立即闪到一边,“你可别这么看我,谁叫你好好的晏二公子不当,偏偏要当个花花公子,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够了!”晏熠打断了他的话,“说正事。”
    郑蒙泽撇了撇嘴,真是任性!小心翼翼的挪到他对面坐下,伸手就要去拿他手上那个橘子,却被他一口放进嘴里,嘴鼓的像个青蛙一样,冷眉冷眼的瞪着他。
    “幼稚!”郑蒙泽气馁的翻了个白眼,这才正色说道:“我去查过,古媗打捞起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海水泡的面目全非。送去火葬场的时候,身边只有池希文一个人。就连给她整理仪容,换衣服的事都是由池希文亲手做的。”
    “所以,她的尸体也没有让法医检查过了。”晏熠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沉着冷静。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
    郑蒙泽点头,“没错。池希文给的交待是古媗一直很注重外界对她的印象,他不希望她死后难堪的模样留在人们的印象之中。所以,他不让任何人见古媗的遗体,就火化了。”
    晏熠眯起了双眼,手指轻轻的敲着大腿。低吟道:“他迫不及待的火化了她的尸体,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怀疑她并非失足溺水而死?”郑蒙泽一惊。摇头,“古媗一向谨慎警惕,极少出席社交活动。但凡有点必要要出席的活动都是由池希文和她的助理黎静参加。她为人低调,不曾听说过她的一些负面消息,更不可能得罪人。”
    “哼。古家有自己的家族死士和情报网,他们掌握着京城及地方乃至国外的一些一级人物的所有信息,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然,这些信息除了古家的现任家主知道以外,就算再亲密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可以说,古媗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不少人了。所以,想要她死的人,多不胜数。”
    “她的身边一直都有人保护着,如果真有人对她下手,那就只有在没有人保护的时候。”郑蒙泽眉头紧蹙,沉思片刻,猛的抬起头,“没有人保护的时候……度蜜月!”
    晏熠轻哼一声,用“还不算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能杀她的,只有她最亲近的人。”说罢,眼睛微眯,迸射出睿智的光芒。
    “他的野心到是不小。不过,他有没有想过,古家历来都是最严谨的家族,他们内部有自己特有的规矩。古家除了表面上的这些生意外,暗地里的势力财力更为惊人。或许明面上的人会听他的话,但是暗地里的人,恐怕就不会认他这个人了。”
    如果真是池希文杀了古媗,首先想到的就是要谋夺古家的家产。池希文在葬礼上“发誓”这辈子只有古媗一个女人,池太太也只有一个,就是放了一个烟雾弹,迷惑所有人。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会占着亡妻的家产,逍遥自在快活去了。他在坟前当着那么多人的成这么一说,外界的人都会对他很是同情和赞扬。这样,他管理起古氏来,也不会有人说他霸占古家家产,反而更加敬重他。
    “你以为古媗是个蠢的吗?古家有死士和不透明的产业这些事,也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有耳闻,从来没有人求证过。池希文就算怀疑过,以古媗的谨慎,她又怎么可能把掏家底的事情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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