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暗自称奇,谁会没事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种树来,虽然沙漠中雨水稀少,但多亏了天山融化的雪水蜿蜒成河,为干旱的沙漠带来了生命的希望。
随着行进的脚步,路两旁的树木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走在浓密的树荫下,郁郁葱葱的绿色令他们心神一振,能在沙漠中享受到这不可多得的阴凉真的算是一种福气。
随即就在那犹如绿海的树木从里,他们看到了一座白色的小楼,透过透明的窗子,他们可以看到楼内或座或站的人们,这应该就是伊库一直向往的阿布旅店了!
当他们走进院子的时候,可以看到在贴着院墙的棚子下拴满了马匹和骆驼。正在这时,一个衣着整洁、满面带笑的年轻人走了上来,对着伊库他们很热情的说道:“远方而来的人,请问是住店还是打尖呐?”
伊库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道:“住店,购货。”
“好咧,各位里边请。”
伊库着人忙着把货物卸下,将骆驼牵到棚子里喂草不提,他心怀好奇和向往的走向旅店一楼的大厅,刚到门口,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看样子年岁不大,准确来说应该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但瞧其身量和体格,却像是一个年轻男子一般。
这个孩子身着一身灰布衣裤,虽然布料普通,但胜在收拾的干净利落,他的脸上此时正蒙着一个白色的口罩,当你注视到他那有些稚气未脱的眼神时,就能发现这只不过是一个故意假充大人的孩子罢了。
他的手上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上面还沾着很多的血迹,看到他的手上有血,倒是把伊库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正迟疑间,忽然后面追出两个人来,绕过年轻人,拦在了这个孩子的面前,扑通就跪倒在地上,在磕头的同时,嘴里还喊着:“多谢小吴大夫。”
“如果没有吴大夫出手相助,我们大哥的腿就保不住了。”
那个故作老成的小孩子连忙用手套将手擦了擦,把两个人搀扶了起来,嘴里应道:“两位不要气,在下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可当不起如此大礼。”
其中一人应道:“小吴大夫莫要自谦,凭着吴大夫的医术,称一句神医也不为过。”
“是啊,小吴大夫施救手法熟练,医术高明,当代少有啊。”
“咳……咳……,两位还是放过我吧,如果让我师父知道了,肯定又要挨批了。”
说完,便甩下两人,落荒向后院逃去。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小吴先生为什么如此说,伊库看着好奇,便上前对两人问道:“两位大哥,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看伊库还是个孩子模样,但出门不打笑脸人,便向他解释道:“这位小吴大夫,医术那是相当的了不起。我们大哥在上马时,不知道怎么回事,马匹忽然受惊,把他从马背上掀了下来,而且还在他的右腿上踩了一下。
我家大哥疼的死去活来,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要去哪里看大夫去?
正当大家都以为大哥这条腿保不住,甚至性命有虞时,正巧小吴大夫来到了店里,二话不说,上前进行施救,这不,我们大哥的腿骨已经被正好、并固定好了。
按照小吴大夫的说法,只要别乱活动,再休养个一二十天,就能继续上路了。
别看小吴先生年纪不大,可医术手法老到,像是个行医多年的郎中似的,就算打娘胎里开始练,也不会有这么高的医术啊,只是奇才啊奇才。”
一边感叹着,一边转身往店里走去。
伊库听完大感有趣,心说这次出来真是算见识到世面,想自己临行前被母亲牢牢的把持住,不让自己远行。
如果自己把这个小孩子的故事讲给母亲听,估计她肯定不大相信的。
随着其他人忙碌完毕,伊库众人就在阿布旅店住了下来,按照他的想法,先把传说中的这个旅店中神奇的商品见识一番再说。
王世仁府上,王家大堂内,杜令飞身着一身蓝色薄衫,正满脸激动的来回走动着,还不时的对坐在屋内的其他人说道:“即堂兄真是让我大光其火,令堂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他吓的不敢出门了,我们当初的计划怎么办,我们的钱庄怎么办,他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倒戈了呢?”
坐在主位的王世仁接话道:“杜兄也不能这么说,想裴相当初也是我大唐朝位高权重之臣,且裴相性子耿直、向来说一不二,估计裴兄也有他的难处。”
坐在一旁的顾唯说道:“不管他跟进不跟进,咱们还得按照既定的方案来,如若不然,过不了两年,咱们所有的钱庄都得玩完,按照这形势,阿布旅店推出的这个代金券,大有一统天下的趋势啊。”
另外的王世义接话道:“如果裴家不跟进,咱们手上的筹码就要大打折扣了,想那裴家不声不响的,吃进去的代金券可不少。”
顾唯道:“咱们能不能放些风声出去,给阿布旅店弄点儿负面消息什么的,如果能把广大的散户发动起来,他们手上的代金券可比咱们的多,到那时即使咱们不出手,也可以在旁边看笑话喽。”
杜令飞接话道:“顾兄说的倒是轻巧,可那阿布旅店刚发布完阿布香水,再加上前段时间搞的那个六一演出,甚至圣上都去观看演出了,这样的情势之下,又有谁敢犯险出风头?”
正在这时,一个小婢端这一个盘子走了进来,盘子上放着一个水壶及几个瓷杯,王世仁起身道:“来来来,各位兄弟,咱们先来品尝一下新鲜的玩意儿,那些烦心事稍后再议。
给你们说啊,这种从南方运来的叫茶叶的玩意儿,价格可不便宜,一小撮的茶叶都快要赶上一斗米的价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