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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在衡州的阿布这些天来也忙得不可开交,他不但要负责筹措前期的大批资金,还要负责即将上马的两个水泥工厂中蒸汽机的建造和调试。
    虽然有了前期在经验,但很多工序和流程还需要亲自把关,毕竟只有生产出蒸汽机来,才能极大的节省人力和提高生产能力。
    吕刚同学已经从一名贴身警卫,摇身变成了即将开工的水泥厂大老板。没办法,革命的需要,让干啥咱就干啥呗。不过这些日子来跟着阿布也学到了很多的知识。
    而张彩儿已经从衡州分店的老板成为了阿布的财务助理兼贴身丫头,不但要帮着阿布打理各地资金筹措运转,而且还负责保障阿布的生活起居。
    起初阿布很是有些过意不去,对方是这当地阿布分店名义上的老板不说,更是一个活力四射、魅力无边的大姑娘,自己这些年来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啊。
    于是阿布便对张彩儿说:“平时这些杂活,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我也是有手有脚的人,你不必把我当作病号残疾一般伺候好不好,再说你也是咱们旅店的经理,整天像个丫环似的来帮我端水叠被的,这个样子要让其他店员看到,会有损你的颜面和名声的。”
    张彩儿一瞪杏眼,反驳道:“你是我的先生,我端个水、递个饭什么的,难道不应该吗?做这些事情我乐意,另外我倒是想看看,私底下谁敢乱嚼舌头,看我怎么收拾他。”完全是一副霸道女总裁的模样!
    阿布听张彩儿这话其实有些别扭,因为“先生”这个词儿在后世还有另外一层含义,但他又哪里能说出来。
    日子长了,在张彩儿略带侵略性的精心打理下,阿布的日常生活竟然有点儿离不开她了,找什么东西都需要喊张彩儿帮忙,而这个丫头也乐在其中,最后阿布也不得不屈服,随她去了。
    应该说两人年纪相仿,阿布比张彩儿大不了几岁,有这么个娇艳可人、大丫头似的漂亮女子前后伺候着,阿布心里不知道有多暗爽,他的衣食起居被张彩儿收拾得有条有理,每次阿布出门前,也都被她打扮收拾得干净利落、精神抖擞。
    最后阿布只能感叹自己也变得堕落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真的是至理名言呐!
    阿布这天和吕刚一起,将新制造成功的两台蒸汽机运行了一通,新投入的水泥厂不日即将开工,有了在山谷的经验,无论蒸汽机的制造还是高炉的垒砌都很顺利。
    虽然现在即将进入农忙时节,但在高额报酬的刺激下,劳动力还算十分充足,再加上吕刚这个大老板,把工人的伙食调节的相当好,也没有别的地方那种欺男霸女、克扣钱物的问题发生,大家伙儿都是鼓足了劲的干活。
    天快至中午,两人准备返回旅店,期间虽然很多力气活儿由工人操作,但仍然需要阿布亲自爬上爬下的检查各处细节,身上弄的脏兮兮的、狼狈不堪;吕刚给他打下手,也好不到那里去,脸上都是黑一道、白一道的。
    相互看着对方灰头土脸的样子,两人一阵哈哈大笑,吕刚对阿布说道:“先生,要不咱们找一处澡堂,洗干净了再回去吧!如果咱们两个这个鬼模样回去,彩儿姑娘不知道又要如何埋怨我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张彩儿的口才会这么厉害,教训起人来,满嘴像长了刀子似的。”
    阿布哈哈笑道:“咱们家就是开旅店的,洗个澡难道还要跑到别处去?走吧,衣服弄脏了,说明咱们俩的确下苦力干活了,她又怎么能管的了这么多?”
    吕刚抱屈道“先生呐,你是不知道,彩儿她管的可比师娘多多啦,感觉就像你的贴身保姆似的,就因为上次你的鞋子上沾上了泥巴,她把我数落了好半天。”
    阿布道:“不会吧,每天在这地方行走,哪里能不沾点儿泥?”
    “是啊,我也是这么解释的,我说矿地上的环境本来就恶劣,鞋子有泥很正常。她就说亏先生白教导你了,前面有泥,你就要想办法填平;如果填不平,那么你就应该自己躺在地上,让先生踏着过去。
    一顿话,说的我无言以对。我现在都不敢见她,好像我做了多么大的亏心事儿似的。”
    阿布拍拍他,很同情的说道:“呵呵,可能这是她长期管理衡州分店养成的毛病,把你当作手下教训了。不用管她,咱们回去好好泡个香皂浴,再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别提有多美了。我可告诉你,能用香皂洗澡的澡堂子,估计在这地方,也就只有咱们这一家了。”
    听阿布如此说,吕刚表示严重同意,于是也不再坚持,两人上马,奔着旅店而去。
    到了院内,自然有人把马牵过,看到一楼大厅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阿布好奇地问道:“这是咋回事?”
    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跑过来,笑着回话道:“先生,刺史大人的大管家宋福带了一批人来,说都是从全国各地招来的建筑大家,正在厅内候着你呢。”
    阿布一听便了然了,早些日子,宋钱已经分布了手下,四处张贴告示,四下招徕建筑方面的能工巧匠,同时也把他手里有建筑的新型材料的事情宣布了出去,一时间各地的匠师纷纷闻讯前来。
    毕竟作为衡州一地的父母官,他的能力还是比较大的,而这次能让宋福亲自陪着前来,估计来的匠师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于是他也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准备先去换洗一下衣服。
    至于吕刚同学一进院子就直接溜之大吉了,看来他是真的有点怕了张彩儿那张刀子嘴了。
    正巧这时候张彩儿从门里闪出了身形,看到阿布这个模样,不免对着阿布又是一顿埋怨。在后院帮阿布换洗期间,她一边帮着阿布清洗着头发,一边把前院那些人的情况大致为阿布做了一下介绍,据说里面有几个匠师在国内的建筑业都很有地位的样子。阿布一边享受她温柔的服侍,一边消化着张彩儿传达过来的信息。
    清洗一毕的阿布看着精心帮自己打理的张彩儿,头发高高盘起,挽在脑后,用一支步摇固定着,步摇上缀着几粒晶莹透亮的珠子,随着她的动作而不停的颤动,她上身着红色的锦衫,下身穿一件束身的短裙,眉若远山,眸清唇红,勾勒出年轻少女姣好玲珑的曲线。
    阿布不由的心跳加快了,感觉口中也有了干渴的感觉,他再也不敢看张彩儿那在阳光照射下,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的精致的脸蛋儿,赶忙用别的话分开了心,他知道自己这是长时间离开了芸娘,看到这么美丽可人的女子,身体有了原始的生理反应。
    张彩儿又仔细绕着阿布转了一圈,看到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放阿布去往前院。
    阿布的到来并未引起厅内人们太多的注意,有那么一两个人抬头看了看,又各自低头吃喝或交谈去了。这和阿布向来行事低调的风格有关,虽然他来到此地也已多时,但除了店内工作人员外,很真没有人关于关注过他。
    之前张彩儿已为他讲过相关情况,他知道围拢在大桌子旁的那十来个人,应该就是张彩儿口中所描述的全国各地招纳而来的建筑匠师了。
    当他走向那个大圆桌时,一个皂衣褐帽的中年男子首先看到了阿布,赶忙站起身、拢手弯腰向阿布施礼道:“宋福见过阿布侯爷,在座诸位都是我家大人千方百计从全国各地招纳来的建筑大家们。
    诸位,这位就是我们要拜会的阿布侯爷,也是这次我们衡州遍地建造桥梁的大金主,大家来认识一下。”
    众人纷纷起身向阿布行礼,阿布也笑着还礼,而后分宾主重新落座。
    阿布知道这个身体富态、整天笑呵呵的宋福是衡州刺史宋钱身边的资深幕僚,同时也是宋府的大管家。由他直接来负责这些建筑匠师们的相关事宜,也充分说面了宋钱对这次造桥活动的重视和期待。
    接下来,宋福首先将刚才坐在上手位的那位红衣锦袍老者向阿布做了介绍。
    这位名叫宇文博的老先生来自以建筑知名全国的宇文家族,他的祖上曾经负责设计建造了西京长安和东都洛阳。
    大至城市规划、小至亭殿布局,环环相扣,壮丽大气,同时建筑方位上应天象、下合地利,无一不令人称道叫绝。
    不知道宋钱动用了什么样的能量才能请得动这样的人物,也许在衡州建造桥梁这样的区区小事上有什么能够吸引他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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