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来起身立在那里,毫不犹豫的接过机器兵手里的玻璃球,很不气的命令道:“下去!没有指令不要进来!”
“是!”
那个机器兵战战兢兢的离开。亚来无比愤慨的寻问佩拉:“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向我们示好?巴结我们?还是对公主她图谋不轨?”
佩拉听出亚来话中的着急和焦虑,忙安抚道:“我们自家的亲戚,有点来往也正常!”
“什么狗屁亲戚!佩拉你不要敌我不分!这么多年是谁养大了若心?是神兵部!是卓玛!是杨智!是那些善良的地球人类!.......”
“还有你,对吗?”
佩拉见亚来越说越激动,连忙打断他。
“算是吧!我们希望您能明白我们的感受,你说我爱她,从某种意义上说,也许我对她的爱一点不比你和安业少。在我和神兵部将士们眼里,她永远是那个蛮横无理,任性自私却又令我们紧张不安的掌上明珠。我们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不是为了在眼前这个紧张局势下,她和我们的敌人在那里上演未知的爱情......”
“我绝不会把她交给挪约的!”
佩拉红着脸说出亚来最想听到的话,但说完这句,佩拉也话锋一转:“不过目前我们还无法判断挪约究竟是为了地球的未来而来,还是为了霸占地球而来。”
“佩拉,我们......”
“你们的意思我非常清楚,你们已经变成了若心的家人,这我很高兴,但在目前不明朗的局势下,我还没有理由限制和剥夺若心和挪约的来往。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如果若心真的为了挪约背叛你、神兵部和地球人类,我都不会放过她!”
亚来心有不甘的看着手里的玻璃球,那颗透明的玻璃球闪烁这洁白的亮光,似乎隐藏着无限可能。亚来咬牙切齿的捧着玻璃球,转身要走。他走到门边,拉开电子门,佩拉才反应过来:“亚来!你去哪里?”
“我去把......挪约的东西交给若心。”
亚来抬脚走出门,却见冉让立在门口。冉让一脸想上前求解的模样:“这东西刚才他们送来时,我找人验过了,是一种音频存储器,里面应该留有挪约的影像和声音。”
“你看过了?”
“自然!”说到这里,冉让突然和亚来站在了一个战壕里,上前借步在亚来耳边密语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一看这小子就对公主不怀好意。”
亚来把玻璃球撰的更紧,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半天,冉让冷笑道:“我要是你就把这颗玻璃球给砸了,让这个挪约有来无回,或者我们也可以趁机利用这东西......”
“如果事情败露会被对方抓住把柄。”
亚来义正言辞的告诉冉让打鬼主意的后果,一下子彰显出冉让做人的奸诈。冉让刚要指着亚来,佩拉却出现在门口呼唤他:“我听见了冉让星守的声音。”
“啊!是我!”
“星守!我有话和您商量!您来一下。”
“好的!好的!”冉让马上喜笑颜开,又狠狠瞪了一眼亚来:“快把它清理干净!”......
林肯站在维斯特的办公室落地窗前,呆望着湛蓝的天空。维斯特坐在自己办公桌前,双手抱头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一个显示屏。
“怎么办?怎么办?看看这些战舰,每一个都比我们的要大好几倍!”林肯自哀起来。
“怎么办?哼!办法有的是,一个都用不上!”
林肯转过头,仔细想了想,不解的问:“什么办法用不上!”
“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的大当家呗!”
“亚来?!”林肯还是不明白维斯特的深意,他冒失的推测,引来维斯特的嘲笑:“你还是不是我们神兵部的人啊?!我说的是燧颜!”
林肯先吃了一惊,突然恍然大悟,如梦初醒般的问:“你想让燧颜冒险再次打开通往主星的星门?”
“你觉得这个办法行不通吗?只要燧颜肯帮我们打开星门,引来银河系星际联盟军,你还怕这些个庞然大物能踏上地球的土地?”维斯特双手抱臂,很肯定的点着头。
林肯终于振奋精神叫了起来:“必须联系亚来,我们必须跟他谈谈!”
“关键的问题是,如果这个方案可行,亚来他们可能早就这么做了!可他们为什么没这么做?还带走了燧颜?这个问题就不简单了!”
林肯终于冷静下来,坐在维斯特的对面,冷静的听维斯特分析:“如果我的推测不错!那个塞西亚跟我们讲了一半真一半假的话,她说的前半段可能是对的,我们的人当年被一群外星类人族给虐走了,但我就一只纳闷,他们为什么还要回来?如果说我们是落后的,那我们也无法帮助他们,更有可能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难道他们只是来寻求我们道义上的支持?”
“那你的推测是?”
“是我最担心、最害怕、但目前为止最有可能发生的事实。”
“什么?”
“他们早就跟他们口中的敌人暗中串联,一气呵成,他们早就背叛我们了。”......
佩拉又端坐在床,冉让见佩拉半天没说话,禁不住小声呼唤:“星使,星使,有何吩咐?”
“噢!”佩拉回过神来,又犹豫了一下回答:“冉让,你能和你们地心国会联系一下,讨论一下准备开放让地表人类进入地下的入口!”
“这!这太突然了!”
“看样子,快了!我担心他们很快就会有小动作。”
“不是已经有了吗?”
佩拉先吃了一惊,而后冷笑了一下:“前奏罢了?!”
“星使,我很担心!”
“嗯?!”
“我是担心他们!惹毛了若心公主,那可是麻烦的!”
“你听了那个什么盒子?”
“啊!没没没,这我哪里敢啊!”冉让慌忙遮掩自己的不轨行为。
谁知道佩拉却一本正经的质问起来:“你验那个盒子,也是情理,告诉我挪约对若心说了什么?”
冉让的眼珠子开始不安的转动起来,佩拉见屋子里半天没有动静,冷笑了一下说:“我是她的娘!”
“啊噢!他说......”冉让见瞒不过自己的行为,站起立在佩拉身边,侧着身子伏在佩拉的耳边嘀咕......
亚来捧着那个玻璃球,来到安若心的闺房外,看着紧闭的大门,一些时候安若心的话又浮现在他心里‘如果他了解我,在对我发光发热......’
‘挪约他了解你吗?若心!’亚来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也感觉这句话像是希望安若心能体会到似的,不停在心底翻出‘挪约他了解你吗?’‘挪约他了解你吗?’......
亚来呆望着、思索着,立在安若心的屋子外,冷不丁安若心自己开门,快脚出来问他:“亚来叔叔,您一直站在我屋子外面做什么?”
“啊哦!若心!给!”
“这是什么?”
“好像......听他们说是挪约派人送来的。”
安若心大吃一惊,继而面色惊慌的问:“这是什么情况?”
亚来从她惊慌、不安中发现了一丝羞涩、一点甜蜜、一股矛盾。忙递给她说:“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你自己听听吧!”
安若心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个玻璃球,将它轻轻的贴触到自己的耳朵边,里面传出一个令她神往的声音:“若心!是你吗?还记得我吗?你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吧!”
“谢谢您!”安若心放下这颗玻璃球,感激的看着亚来,她突然发现亚来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忧郁。
安若心慌忙跑回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她一个人轻轻的坐在自己书桌边,又好奇又期盼又害怕的把那颗水晶球贴在耳边:“若心!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真是不想失去你这样的朋友,想想我们俩在飞船上的时候,我们多开心。”
安若心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挪约的声音亲切的仿佛安业再生,可他的音容笑貌有如同孩童般爽朗,他与安业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一下子让安若心明白,无论如何自己的母亲是无法把这个声音熟悉,举止大相径庭的男人和自己的爱人连在一起。可安若心缺少的父爱,让她瞬间陷入了挪约的意乱情迷中。玻璃球从她的手里滑落在桌面,在桌面滚动的声音,好比她内心翻滚的思绪‘他是在......关心我吗?’
安若心似乎从挪约的声音中听见了家的声音,她绝望的想把玻璃球砸碎,就在刚想动手的一瞬间,她看见桌面另一头,发着蓝光的蓝色水晶项链。她将蓝色水晶项链也撰在另一只手上,只感觉一阵不好,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