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就在玄瑶告诉她,明日她的精魄就会与她融为一体之时,东陵兀鹫山下,传来了两名男子的声音,这让默默立刻警觉起来,冲出洞外,直奔山脚而去。
“主上也真是的,这座破山有三千年没人来了,这怎么就派咱们来巡山。”
“我说钱良,让你这时候出来不是刚刚好吗?你要知道,你家那只母老虎,可是快要把家都拆了,这不正好给你个躲清静的机会吗?”
“要我说,你这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你以为我就这么一个老婆呀,你可要知道,自从我进入了堕神教,那喜欢我的姑娘数都数不过来,东屠,别说我不照顾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跟我说。”
二人一边聊天,一边走进了山谷之中。
走了不一会儿,二人同时听到不远处的草丛之中,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二人站定,手中宝剑悄然出鞘。
就在这时,默默突然跃出草丛,站在了二人的身后。
听到背后有动静的两个人快速转过了身,当他们看到一只白狐,正圆睁双目盯着他们的那一刻,钱良最先开口了。
“我当是个什么东西呢?原来是一只狐狸呀。”
“要我看,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如今这世间白狐可是不多见的,我说钱良,你说,咱们要是抓住她,把她这雪白的毛皮做成一条围脖,是不是能卖个好价钱呀。”
“我看行,至少能哄哄我家那只母老虎,别愣着了。”
二人说罢的瞬间,手持宝剑直奔默默而来。
听到这二人对话的默默,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即一跃而起,掠过二人脸颊的瞬间,深深的爪痕,就留在了他们的脸上。
再次落地的默默,全身雪白的毛炸起,喉咙之中发出了低低的吼声。
没想到会受伤的二人,同时抬手抹了一下脸颊,随即钱良就怒吼出声。
“你这个小畜生,居然敢伤老子,你可知老子是堕神教的人,今日我要是不把你扒皮抽筋,碎尸万段,我就不叫钱良。”
钱良说完,口中默念,手中宝剑瞬间就变成了一条长鞭,与此同时,东屠也随之呼应,眼见钱良长鞭挥向白狐,他突然将手中的宝剑抛向了空中。
眼见长鞭将至,默默本想纵身闪过,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长鞭虽然没有碰触到她,长鞭的顶部突然一道红光闪现,来不及躲闪的默默,就被这道红光刺穿了身体。
鲜血以及剧痛让默默发出了哀嚎声,而红色光芒并未因此消失,默默看到红色光芒似是卷曲想要捆住自己,她以狐尾缠住了一棵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空中而去。
摆脱了钱良长鞭的默默,来不及逃离,眼前一张巨网就从天而降。
巨网落在默默身上的那一刻,如同是有万根银针刺入身体的默默,眼前一黑,跌落在地。
“你不是想跑吗?你倒是跑呀,小小的畜生居然敢划花我这英俊的脸庞,怎么样?万针穿心的感觉好吗?”
钱良一边说,一边用脚狠狠的踹了默默几脚,随即他手中的长鞭,如雨点一般抽在了默默的身上。
雪白色的毛皮之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以及默默痛苦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东陵兀鹫山。
就在此时,山巅的宫殿之上,一声响亮的鸟鸣声,由远而近。
这让钱良第一时间收了手,与此同时,东屠也收回了困住默默的巨网,再次双手握剑的二人看向了空中。
不久之后,本就少见阳光的山谷中,遮天蔽日的黑色袭来,混着巨大的腥臭味儿,掠过了这二人的头顶。
“这是什么东西?”
“提高警惕,想必,是这只白狐唤来的救兵。”
“哼!反正都是畜生,杀多少都无所谓。”
钱良话音才落,一对巨大的灰色翅膀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瞬间趴在地上的二人起身以后,发现白狐已经不在了。
“我说东屠,你见过这么大的鸟吗?”
“没有,我觉得此地不容久留,咱们也不过是来探查状况的,不如先离开,等汇报主上,多带些人手再说。”
“想走?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这脆厉的女声,从二人的头顶传来。
抬头之际,钱良和东屠差点儿吓得尿了裤子。
头顶之上,一只翼展足有五米之宽的巨大秃鹫,刚才的那只白狐,居然毫发无损的立于秃鹫的背上。
“大胆凡人,私闯东陵兀鹫山,还打伤了守山仙狐,你们想走,留下你们的命。”
“秃鹫大哥,我们不知道她是仙,我们也是无心的。”
白狐说话已经够让这二人目瞪口呆的了,想不到这只秃鹫居然也会说话,钱良和东屠自知自己是在劫难逃,为求自保,二人同时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看到二人惊恐不已的样子,默默开口了。
“如果你们二人只是普通人,我尚且还能饶你们一命,可是,你们是堕神教的教徒,即便是我网开一面放你们回去,只怕日后也是麻烦不断,既然你们从一开始就心存恶念,留你们在世上也是祸害。”
默默说完,还没等这二人再次求饶,铺天盖地的秃鹫就冲向了它们。
就在所有秃鹫散去以后,载着默默的秃鹫开口了。
“仙子,默默的伤要紧吗?”
“她受伤不轻,好在我及时赶回来护住了她的心脉,你放心,我将她带回洞内调养,日后,在她修为大成以前,还望你能与她一起守护着东陵兀鹫山,直至那个与我容貌相同的少女出现。”
“仙子请放心。”
回到山洞之中,离开默默身体的玄瑶,幻化成为一团蓝色的光芒,将默默包裹其中。
“我只能护你这一回,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用心听我将治愈术的法术心法传授与你,你要记得,今后凡事要以仁慈为初念,切不可多动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