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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赞同铁军的观点。最后我们一商量,再做做调查,等一等。但牙狗已经死了,我们再想得到啥走私犯的动态,确实很难。
    大维这就离开会议室,估计是打听消息,收集情报去了。
    我发现个怪异,在大维离开后,铁军表情变得很古怪,似乎他心里还压着另一件事没跟我们说。
    我有意套套话,就问他想啥呢?
    铁军闷不吭声,竟板着脸也离开了,在出门一刹那,他撂下一句话,“让我和大嘴今天好好放松下,深川是个好地方,我俩有空多溜达溜达,逛逛景。”
    我和大嘴都听愣了,心说这也不像铁军以往的办事风格嘛。
    而且自打下午上班后,铁军就消失了,我打他手机,他也不接。
    我和大嘴冷不丁没啥事了,但也没出外瞎转悠。
    这样到了晚上,妲己去看白老邪了。邪叔还昏迷着,我和大嘴本想跟着一起,妲己却非说我俩大老爷们不懂照顾人,去了也没用,就让我俩回酒店了。
    我俩一直等到十点来钟,铁军那边还没消息。我和大嘴都饿了,也不想这么空腹睡觉。
    我俩一商量,就吃点烧烤吧,尤其酒店附近就有地摊。
    我俩除了带手机和钱以外,也没拿背包啥的。等到地方了,我发现这家地摊人气挺火,桌位几乎满了。
    我俩只好找个靠街边的桌子坐下来。点了东西,一边吃一边天南海北的胡扯起来。
    我曾听朋友说过,深川这里的治安不如漠州,总有抢劫事件发生。我就跟大嘴随口提了这事。
    大嘴正撸串呢,尤其他嘴大,一口下去,一根串上的肉就全消失了。
    这时他嚼着满嘴肉,嘴边直往外溢油,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跟我说,“圈儿,咱俩可都是壮老爷们,怕个啥,真有哪个飞车党不开眼的话,最后谁抢谁还说不定呢。”
    我笑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而且飞车党也不傻,肯定对可弱女子下手。
    但我们错了,就当吃的快差不多的时候,有个小伙骑个摩托从远处出现了,我本以为他也是来吃烧烤的呢。谁知道离近后,他猛地开车往街边凑了凑,又敏捷的弓着身子,伸出胳膊,对准我俩桌上的手机抓去。
    就这么一眨眼间,我手机竟被抢了。
    我和大嘴冷不丁愣了一下,之后猛地站起身,对着渐渐远离的摩托追去。
    第七章 好心的劝诫
    这一刻我挺苦逼的,因为我和大嘴跑的再怎么速度,也拼不过人家摩托。
    另外也有个奇怪事,这摩托车并没飚速,反倒拿出不快不慢的架势,在前方慢慢开着。
    我和大嘴刚吃完,肚子都饱饱的,这么跑着很不舒服,大嘴更是很恶心的打了个嗝,念叨一句,“操他妈的,逮住一定往打死!”
    我呼哧呼哧喘着气,没空接话,不过打心里却忍不住埋汰大嘴,心说还打呢,咱哥俩确实比飞车党强壮,问题是人家逃得快。
    其实在追逐的同时,我们身后也跟了一个人,就是地摊老板。
    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半熟的烤串追出来了,嘴上大喊,“给钱啊!”
    不过他还有其他生意要做,总不能为了我俩,把这么大的摊子舍弃掉。他追了一小会就放弃了,嘴里嘀嘀咕咕,估计没好话。
    我和大嘴又这么追出一里地吧,飞车党对着一个胡同钻了进去。
    我俩本来紧随着,等到了胡同门口,我看到里面射出来一束光,是摩托车发出来的。
    大嘴想都不想,还要往里钻,我却一把将他拉住了。我很警惕,心说明显飞车党等着我俩呢,不会说他还有别的同伙在里面埋伏吧?我哥俩一旦进去,无疑是闯到狼窝了。
    我提醒大嘴几句。大嘴第一反应是摸后腰。但我俩是出差专员的身份,下班后既没带枪,也没带警棍。合着现在我们双手空空的。
    本来我用的那个手机很旧了,被偷也不太心疼。大嘴又想了想后,倔强的脸一沉,把裤带抽出来了。
    这玩意儿不仅能系裤子,更是勒人的好家伙事儿。大嘴招呼我一起进胡同看看,大不了跟这帮贼斗个你死我活。
    我发现了,大嘴往往有一种激发人热血的气场。我明知道这时进胡同不妥,却被他这股劲感染到了。
    我心一横,心说去他奶奶的。我把上衣脱了,正好路边有几个拳头大的石块。我用上衣把它们包裹起来。
    这样一旦遇到危险,我就抡衣服,绝对跟抡个链锤没啥区别。
    这期间飞车党一直没走,摩托车灯也一直开着,甚至还微微调整下方向,似乎在给我们照路一样。
    我和大嘴紧挨着,一步步警惕的走进去。
    我特别留意路两旁的墙面,怕突然间这上面爬出一个人来啥的。但这种情况并没发生。
    等又离近一些,飞车党把灯关了,呵呵笑了说,“两位警官,我想跟你们说几句话,也抱歉累你们跑过来了。”
    这是个南方口音。我听完心头更是一紧。因为他知道我和大嘴的警察身份,就凭这儿,我觉得他不像个劫匪,不然哪有劫匪吃饱了撑着,非抢警察的东西?
    大嘴问了句,“你是哪位?”
    飞车党前后看了看,拿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确保胡同里没外人,又说,“我是牙狗的伙伴,牙狗太作了,我跟他说了,别管走私案,他非参与,不幸死掉了。”
    随后没等我俩说啥,他特意指着我俩强调,“听我一句,别再参与了,赶紧回你们那里,不然身家性命有危险!”
    他说话语气挺冲,不过我能感觉出来,这不是威胁,而更像是劝告,尤其竟连走私案也牵扯出来了。
    我心说这里面的猫腻大了去了。
    我看向大嘴,问题是现在过于昏暗,我看不到他啥表情。
    这时我们身后的胡同口有动静了,其实也没啥,就是几个人从此经过,还嘻嘻哈哈的闹着。
    飞车党却很敏感,一转车头,奔着远处要离开。
    我和大嘴不想让他走,但这次他车速挺快。我们根本追不上。
    大嘴最后喊着问了句,“兄弟,你叫啥啊?”
    飞车党头也不回的说,“当我姓雷吧……”
    大嘴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又追问,“那你叫雷啥?”
    我为大嘴智商着急,这明显是飞车党一个借口。他是不想暴露身份罢了。
    我俩稍微在胡同里待了一会儿,但都心事重重的。之后我俩从就近的胡同口钻了出去。
    我俩也没吃烧烤的意思了,我原想的是,赶紧回去,把烧烤钱结了。大嘴却劝我,说反正走也走了,能省就省吧。
    而且为了避免跟烧烤摊老板撞照面,大嘴带我绕了个远回酒店去了。
    上楼时,我还跟大嘴瞎念叨呢,既然有人能在地摊找到我俩,会不会也有人知道我们住的地方?
    大嘴说这都不好说啊。而且我俩来到房间前一看,我们的房门是开的,露出一个小缝来。
    我和大嘴又紧张上了。我心说真是担心啥来啥。
    我俩仗着这是酒店,每个楼层还都有监控,也就没等,直接推门进去了。
    我发现厕所门关着,除此之外,屋里没外人。
    我纳闷了,厕所里还传来水声。我心说他奶奶的,哪个贼进我们房间不说,还躲在厕所洗澡?
    我一脚把厕所门踹开了。
    但我真忘了铁军这一茬了。现在的铁军,正光溜溜的给身上打沐浴露呢。被我这么一弄,他敏感的捂住关键部位,对我俩喊,“干什么?偷看老爷们洗澡?”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把门关上了。大嘴更是来一句,“铁哥,洗澡不把房门关上,你勾搭隔壁的良家妇女呢?”
    之后我和大嘴坐在床上,一边吸烟一边缓乏。
    铁军很快裹着浴巾出来了,但别看他刚洗完澡,浑身还透出一股酒气来。
    我问铁军下午去哪了?他嘿嘿笑了笑,说深川附近有个军区,他去看看朋友。
    我也没太细问这是什么朋友,反倒跟大嘴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刚刚经过说了出来。
    我以为铁军听完很会惊讶,甚至皱起眉头啥的。没想到他表情很自然,一边搓着湿湿的头发,一边无所谓的念叨一句,“甭管那些,跳梁小丑而已。”
    我理解不透这话的言外之意了,心说指的谁?飞车党?
    铁军又说累了,让我们早点睡吧,还当先关灯躺下来。大嘴却跟我说,被乱七八糟事绕在心头,怎么能睡得着?
    不过我发现他就是个忽悠,等我俩躺下后,不到五分钟,大嘴呼噜都响起来了。
    我这一宿是没怎么睡好。
    一晃到了第二天,我本想早早去警局,铁军却拿出一副不着急的样子,还磨起了洋工。
    我们仨是一起的,他不走,尤其他是我们的头儿,我和大嘴总不能撇开他先去警局。
    我俩就等起来,我趁空给妲己打个电话,妲己还在医院呢,说邪叔状况不好,她看护呢。
    我又跟铁军建议,既然不急着去警局,咱们去医院看看邪叔吧。铁军依旧不着急。
    等眼瞅着十点多了,铁军还躲在厕所慢悠悠的刮起胡子。
    我和大嘴无聊的看着电视,而且都粤语的,还没中文字幕,我俩根本看不懂。
    这时铁军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来显是大维。我把它送到厕所。铁军的手机,听筒音量大,接通后,我隔远也能听到大维说啥。
    我以为大维会问我们为啥还不去警局呢,我也瞥了铁军一眼,心说看他怎么解释。
    没想到大维拿出挺着急的样子,也不提这茬,反倒跟铁军说,“快来宝地派出所,有两个秘密售点的贩子被打了。”
    我愣了,因为秘密据点的贩子是我们重点跟踪调查的对象,他们要是受伤不卖货了,我们还怎么查走私犯?另外谁这么横,把他们揍了?
    我跟大维差不多,也着急起来。铁军却依旧以刮胡子为主,直到他下巴干净的跟镜面一样,才叫上我俩出发。
    我隐隐觉得,铁军这么磨蹭,有他的理由。
    等来到宝地派出所门前,我看到大维正蹲在那里吸闷烟呢。看到我们后,他把烟丢了,跟我们大体讲了一下。
    今天上午,有个阔少先后找到这俩贩子,要买“野货”,像眼镜蛇肉、虎肉这类的。贩子手里没有,但阔少不管这些,一怒之下把这俩倒霉蛋全暴打一顿。
    我听完有个最大的疑问,这阔少哪来的?怎么知道这俩贩子手里会有野货的?
    铁军的意思,别光说了,这阔少和贩子是不是都在派出所呢?
    大维点点头,铁军这就带头往里走。
    这里有两间审讯室都被用着呢,一个关着阔少,另一个正给贩子做笔录呢。
    我们先找这俩贩子。
    我发现这俩贩子挺有难兄难弟的感觉,鼻子肿了,脑袋上裹着纱布,怎么看怎么惨。另外他俩吐了一地带血的唾沫。冷不丁看着挺恶心的。
    我估计这要被打扫卫生的阿嫂看到,保准气炸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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