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的这情绪就被他隐藏起来。
我和大嘴不能再装木头人了,毕竟这都快打起来了,我俩急忙和稀泥。
场面乱了一会儿,甚至守在门口的刑警都探个脑袋往里看,只是他俩没进来,估计知道李强啥样人吧。
最后我们好说歹说,让李强顺气了,大维还承诺,明天就联系,看能不能给李强弄到野生动物肉。
李强不多待了,而且他带来的一个军人,趁空把大维手机捡起来,还把电池和后盖都组装上了,重新放到床上。
李强说改天给大维买个新手机,就走了。
我们仨紧随其后,让我不解的是,这次妲己变态度了,还是她主动提出告辞的。
等出了医院,我的意思,我们没别的事了,回去吧。
妲己却问我俩饿不饿。我心说这不刚吃完吗?咋这么快就饿了?
但妲己非说她饿了,带我们去一个烧烤店,选了个包间,点了一堆吃的。
我和大嘴一看,这么多串子,不吃浪费了。我俩拿出撑破肚皮的架势,可劲造。
我发现妲己吃的并不多,给人的感觉,她更像在等人。
我彻底迷糊了。我们吃的时间挺长,大约一个钟头后吧,妲己手机响了,她说出去接个电话,就离开包间了。
我皱眉看着刚关上的门,大嘴更是私下跟我念叨一句,“兄弟,不是当哥的不提醒你,发现个事没?是吧,哈……”
我心说死大嘴,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我追问了一句。大嘴说,“你没发现妲己今天挺怪的吗?”
我认可的点点头,又问大嘴对此有啥看法?大嘴冷笑一声,压低声音说,“我还有啥看法?兄弟,这明显是妲己外面有人了!”
我听完瞬间,脑袋里跟炸了个雷一样。但我也会分析,不可能大嘴说啥是啥。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尤其我们来深川后一直破案,忙忙叨叨的,妲己咋有时间找小男人呢?
我让大嘴别风言风语的搞内部矛盾。大嘴不多说了,继续喝酒。
没一会儿呢,妲己回来了,她一脸喜色,还问我俩吃好了没?
这是要走人的节奏,我和大嘴也早把这些串子消灭的七七八八了。
我说我去结账,妲己抿嘴一笑,说她今天心情好,把账接了。而且出了烧烤店,她还哼起歌来。
我也不知道咋想的,大嘴的话反复的浮现在我耳边。我看着妲己现在的样子,越发觉得,或许大嘴是对的。
我一下子心情沉落起来。
等回酒店,来到房间后,我还倦意浓浓,躺到床上就睡。
一晃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大嘴叫我起床,我是真不想起来,而且我还跟大嘴说呢,“不要理失恋中的男人,让我独自静一静吧。”
大嘴拿案子压我,说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在公事面前,要放下一切私人情绪。
我心说你可拉倒吧,半年前那次分尸案,你听到你女友是变态杀人狂时,当时那表情,跟个重度脑血栓患者有啥区别?还好意思在这教育我。
我没理他。我俩就这么一直磨蹭到九点多。
有人敲门,大嘴开门后,妲己拿着一沓子资料进来了。
我一看妲己精神气爽的表情,心里更堵得慌。妲己还跟我和大嘴说,“这回走私案终于有眉目了,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你俩来做。”
大嘴应了一声,妲己注意到我没接话,尤其还趴在床上不起来,好奇的咦了一声。
她指着我,看着大嘴,那意思问我咋了?
大嘴凑到妲己身边,念叨几句。我没听到他说的啥,不过妲己听完嘻嘻笑了,立马来到床前,捏着我耳朵说,“圈儿哥,我才发现你挺小心眼的啊!”
第二十章 跟踪
妲己用的手劲并不大,不过掐的位置刁钻,我就觉得自己耳朵快要掉下来似的。
我疼得躺不住了,哼哼呀呀的坐起来。
妲己松开手,我想说点啥,一时间心里堵得慌,就压着没表示。
这样稍许沉默后,妲己突然来了一句,“圈儿哥,你想不想做我的男人?”
我听愣了,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而且我心说自己这么一个要脸的人,咋回答的好?但在潜意识作用下,我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想!”
大嘴是旁观者,他听我说完,啧啧几声,还揉起下巴来,连连强调,“酸,酸死我了。”
我没理他,慢慢抬头看着妲己。妲己也凑过来,半蹲着身子,注视着我。
她的眼神充满柔情,让我有些受不了,我想把目光挪开,谁知道妲己突然隔空给我来个飞吻,又说,“我喜欢很爷们的男人,圈儿哥,马上有个事需要你做,要是你能完成的很出彩,我苏漾这辈子跟你走了。”
我心说这算是一种承诺么?又或者说是妲己提出的一个条件?
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说话能哄女孩子开心。我索性就从实干入手了。
我把手一伸,抢过妲己手里的资料。我知道,任务肯定跟这些资料有关。
大嘴这时也凑了过来,他还想捣乱呢,插话说,“孙全,失恋中的男人,没啥精神头,还是别接这任务,好好调养下吧。”
我立刻很严肃的拿话反驳他,说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在公事面前,要放下一切私人情绪……
当然了,我们逗乐归逗乐,很快又调整情绪。我和大嘴看了看资料,又跟妲己一起商量接下来的任务。
按妲己的意思,铲车司机和红轿车司机全招了,我们要根据他俩的笔录,去香榭里小区找一个人,是发财树的左膀右臂,但这人具体住哪,我们并不清楚,不过他开了一辆甲壳虫,我们只要守着车,再顺藤摸瓜的找到他,就能有进一步的线索了。
妲己又给了我们一把车钥匙,说车就停在酒店的停车场,这也是给我俩提供了便于跟踪和藏身的交通工具,另外也担心这次任务有危险,妲己还强调,在副驾驶的抽屉里,放着一把枪。
我并不自大,而是凭经验来看,这就是一次跟踪而已,机灵点就行,没啥太多的危险可言。
但我并没因此说啥,面上严肃的应下来。
我和大嘴简单收拾一下,这就出发。就当我俩出门那一刻,妲己像想起什么一样,又塞给我一个东西。
这跟黑色纽扣没啥区别,也就那么大。妲己却强调,这是跟踪器,如果能放到那人身上,就更好了。
我把跟踪器揣起来,打定主意有机会就试试。
我和大嘴下楼来到停车场,我俩都不知道哪辆车是我们的,我就摁了下车钥匙,有一个很大众化的黑轿车有反应了。
我和大嘴一起上车。当然了,这车不是改装货。不像小夏利那样里面全是保时捷的货儿。
但我俩并没挑剔啥。大嘴当司机,把车开走了。
我们既然打定主意跟踪,肯定是越少下车越好,经过一个超市时,我俩就提前把吃的喝的都买好了。
等来到香榭里,我发现这竟是个高档小区,保安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甚至就因为我们开的车破,不让我们进。
我和大嘴也不是面瓜,尤其大嘴,一顿理论,唾沫横飞的。保安最后妥协了,没好气的把栏杆打开了。
我俩开着黑轿车在小区里转了好几圈。按资料里记载,这甲壳虫车牌挺好,尾号是三个九。我们这么一排查,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这辆车了。
大嘴又根据实际情况,找个隐蔽的地方,把我们的黑轿车停下来。
接下来我俩一替一换的,每人一个钟头,死盯着甲壳虫。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到了晚上,我俩在车上吃了一顿饭。其实很简单,就是面包和牛奶。
估计大嘴是实在无聊了,一边吃饭一边跟我要来按钮跟踪器,非要把玩一会儿。
我觉得这也不是啥大事,就给他了。之后他又跟我胡扯一番。但等我们吃完了,我找他要回跟踪器时,他竟找不到了。
这把我俩急的,一起好一番寻找,包括车座底下都抠了一遍,最后依旧一无所获。我有个猜测,因为大嘴吃饭一直有些急,是那种狼吐虎咽的吃法。
我就问他,是不是不小心把跟踪器丢到面包里了,又就着面包一起吃了?
大嘴说我埋汰他,他怎么能是这么逗比的人呢?但事实摆在我们眼前,跟踪器就是没了。
我那意思,算了,先不较真这个了,或许我们不急着找它,啥时候它自己反倒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呢。
我也没给妲己打电话说这事,不然我怕妲己骂我,尤其她还指着我出彩呢,别刚开始就掉链子,容易降低印象分。
我俩继续等,慢慢时间又到了晚上十点。
这时大嘴睡着了,我望着远处的甲壳虫愣愣发呆。说实话,都这时间点了,我怀疑甲壳虫的主人今晚会不会不出门了?
但突然地,甲壳虫车灯闪了一下。我也因此一激灵。
我摇摇头,让自己醒醒神,又四下留意着。
有一个穿貂儿的女子出现了,往甲壳虫这边走。我还真没发现她从哪个单元门里出来的。
我又赶紧把大嘴扒拉醒了。大嘴永远有八戒的特点,这次依旧睡得哈喇子直流。
等我俩都盯着这女子时,她又打开车门,钻到甲壳虫里。
大嘴忍不住念叨一句,“操他奶奶的,你发现没?这妞身材真正!”
我承认,甚至跟妲己不相上下了,只是妲己不怎么打扮,这女子却弄个跟个明星一般。
我联系着资料的记载,又猜测的问大嘴,“这会不会是发财树的媳妇?”
大嘴摇头,说更像二奶吧?不过我俩没在这问题上较真。甲壳虫起车了,往小区外奔。
我俩压后几秒钟,也起车跟上了。
我和大嘴想法一致,这女子很可能找发财树去了,一旦我们知道她目的地是哪儿,我就跟妲己通话,至于接下来怎么办,妲己一定有所安排。
而且不得不佩服的说,大嘴在跟踪人方面的手段很高,他总会让我们两辆车之间夹着别的车辆,让我们的黑轿车不显眼。
这样两辆车一起来到深川郊西,这里有一个大转盘。
我们的黑轿车跟着甲壳虫,一起在转盘上绕起来。这里车流量很大,大嘴不得不把车往前靠,跟甲壳虫贴近,防止跟丢了。
我也紧紧盯着甲壳虫的右尾灯,一旦有转向的指示,我也好让大嘴提早做准备。
但没想到,甲壳虫围转盘绕了一圈后,并没停下来的意思。
我和大嘴一下傻眼了,跟着绕了一圈。
我第一反应是坏了,那女子一定察觉到不对劲了,不然她半夜有瘾啊?开车到这儿绕圈来?
我正琢磨怎么办好呢,甲壳虫猛地停下来。大嘴也来了一个急刹车。
这还没完,甲壳虫迅速的往后倒,这女子的车技也真不赖,最后差点撞到我们车时,甲壳虫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