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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知扭头,等着下文。
    “随便聊了聊。”郁泽剥||着橘子,“有个叫李润,你听说吗?”
    周子知一愣,“李润?挺有名气的制片人。”
    她感到诧异,那个李润的报道经常有,出入某些夜||店的场面很多,都是和谁谁扯上关系,又和谁谁分了,基本全是感情生活。
    没料到他竟然是郁泽的朋友。
    下一刻,周子知心下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圈子里的人本来就有多面,她又何尝不是。
    郁泽把橘子递到周子知嘴边,直截了当的说,“我打算让你们见一面。”
    张口吃了橘子,周子知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唱歌的条件是差了些。”
    不是一些,是差到一个连他都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地步,郁泽不能让她有一点难过,安慰着顺毛,“会有办法的,找李润问问。”
    周子知没拒绝他的好意,“那你安排吧。”
    既然乔四计划了给她出唱片,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弃。
    “别给我吃了。”周子知拿走郁泽手里的橘子,她盘着腿,“郁泽。”
    闲不下来的郁泽捏着她的手给她剪指甲,“嗯?”
    “你喝的有点多了。”周子知说,“少喝酒,过过嘴瘾就好。”
    她说完又有点尴尬,管的是不是有点多了,这个男人会不会不高兴?
    谁知郁总笑着接受,“好。”他摸了摸掌心里的手,“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少碰。”
    周子知把眼睛从电视移开,她看着身边的男人,忍不住翘起唇角,“等会我也给你修剪一下。”
    “如果你感动了。”郁泽低笑,“我更希望你对我做点别的。”
    周子知别过脸,耳尖微红,“那没有。”
    郁泽叹息,“小气鬼。”
    两集连续剧结束,周子知睡着了,郁泽动作轻柔的把她抱起来,慢慢走回房间,轻放到床上。
    他俯身,手撑在两侧,凝视着周子知熟睡的样子,许久过后,凑近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停住轻轻蹭了蹭, “晚安,宝贝。”
    那晚风平浪静。
    安意如心神不宁,她联系那个记者,发现打过去的号提示是空号,打听了才知道对方辞职了。
    她又费了点功夫了解情况是那人回了老家。
    太突然了,当时谈的时候,她看出对方在听到酬金时的贪婪,既然有所求,就不可能轻易放弃。
    怎么一天时间,说走就走了?
    难道是被郁泽发现了?
    不会,安意如很快否定,如果被郁泽发现,肯定会来找她了,不至于这么安静。
    安意如揉着额角,昨晚阅铭又没回来,待会他来片场,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小刘,水。”
    助理小刘立刻去拿杯子倒水,“意如姐,给,水有点烫。”
    安意如把杯子端到嘴边,下一刻她烫的把杯子扔出去,“这么烫你递给我干什么?想烫死我吗?”
    小刘委屈,“意如姐,我刚才……”
    她忽然停了声音,没再解释,不管错没错,都不能反驳。
    安意如刚才那一下把小手指的指甲断了,吭吭哧哧的,她的心情更加差,全发泄到小刘身上,小刘垂着头一声不坑。
    郑洁从门口进来,脸色非常难看,而另一边的孙亮在她前一步到安意如面前,将拿着的手机转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一张像素不怎么高的照片,恰好能分辨出里面的人,何阅铭和女大学生在车里激吻。
    安意如的眼睛瞪到极致,有些恐怖,她呆滞的杵着,活像个被人捏住脖子的野鸡,滑稽可笑。
    郑洁上来说,“孙导,媒体向来都喜欢玩这种把戏。”
    孙亮说,“你想告诉我,这是合成?”
    郑洁点头,“是那样。”
    懒的管这些破事,孙亮问,“何阅铭在哪?八点开工,他人呢?”
    安意如掐着手心里的肉,平静的说,“孙导,他昨晚一直在家,这照片是假的。”
    “我不管真假。”孙亮说,语气不好,“我就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今天的戏还拍不拍了?”
    安意如笑的毫无破绽,“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她害怕郁泽抓住的那些把柄,但是事情如果真的抖出来,她也有很多办法给自己洗白,问题说大很大,说小又很小。
    可是……
    一摊上阅铭的事,她就会失去理智,只有痛苦。
    那是她身上唯一脆弱的地方。
    孙亮一走,郑洁的眉头就蹙了起来,“意如,我们必须快点走,记者可能已经来了。”
    安意如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到脚都冷的发抖,“郑洁,我打他电话没人接,你打一下看看。”
    郑洁说,“早就打过了,也联系不上。”
    她提醒精神不太对的安意如,“先离开这里再说。”
    片场外没有任何异常,安意如一出来,就有许多记者从各个躲藏处冒出头,一窝蜂的围上来,七嘴八舌。
    “安意如,你的男朋友何阅铭背着你和别的女人亲热,请问这件事你怎么看?”
    “何阅铭有了新欢,是不是说明你们关系不合?还是已经分了?”
    “你不敢承认,是心里有鬼吗?”
    “这是不是你们为了电影的宣传炒作?”
    “你跟何阅铭不是同居了吗?那现在是打算怎么处理?”
    “安意如,请你回答!”
    “让开!”郑洁臭着脸,“让一下!”
    小刘提着大包小包,衣服被拉被拽,在这种阵势下自顾不暇。
    几个保镖护着安意如往前走。
    安意如用手挡住脸,身形惊惶,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狼狈。
    没过多久,安意如接到家人的电话,她把手机砸向车壁,抱着膝盖缩在椅子上。
    郑洁看她这样,“我留下来。”
    安意如把脸上的发丝魔开,“不用,你们都走,我等阅铭。 ”
    她避开了蹲在那里的狗仔,快步打开家门。
    玄关的鞋子放的好好的,何阅铭没回来,安意如坐在沙发上,她从白天坐到天黑,再到天亮。
    一天一夜的等待,只等来了不堪的愤怒和苦涩的悲戚。
    “啊——”
    安意如的神经崩溃,她把整个家砸的支离破碎,疯了。
    而另一边的车里,周子知和郁泽四目相视,“你瞒了我多少?”
    郁泽低头点烟的动作一顿,“什么?”
    “郁泽。”周子知蹙着眉心,“是你说我们要坦诚相待的。”
    她侧过头,将手机的报道给郁泽看,“我对你坦诚了,你呢?”
    郁泽将嘴边的烟夹在指间,“子知,你怪我。”
    他的声音里透着委屈,周子知梗了一下,“不要转移话题。”
    郁泽揉着眉心,“你想知道哪些?”
    作者有话要说:  。
    ☆、第31章 他是我见过最不要命的
    周子知闭了闭眼,“你认识我的父母。”
    郁泽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沉默了片刻,“是。”
    令人窒息的安静在车内蔓延。
    “那时候我在国外,一次偶然的机会在电视上看到你,我记住了你的眼睛,很美,我就像是中了毒,用一天看完了你的所有作品,迫不及待的回国。”
    “你昏迷不醒的时间太长了,医药费的数目越来越多,又急着寻求合适的器官将衰竭的部位配换,你的父母不堪重负,已经走投无路,是我出面解决的,就是那次认识了他们。”
    郁泽越说,声音越低,他吸了口烟,嗓音微哑,“子知,你能醒来,是上天眷顾我。”
    他大概多少能了解何阅铭当时的心情,没有希望的等待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比绝望更加让人发疯。
    只不过是何阅铭终究没有等下去,走了。
    他留了下来,得到了想要的。
    周子知猛然抬头,兴许是她在过年的时候从父母的言行上察觉了点异常,所以在亲耳听到郁泽的答案后更多的是感动。
    “你醒来的那天我也在。”郁泽的声音顿了顿,“没进去。”
    他站在走廊,透过窗户望着周子知,而周子知的眼里只有何阅铭一个人。
    现在,他终于成了周子知眼里的那个人。
    周子知的思绪飘的很远,那天何阅铭出现在病房外面,他还没进来,自己就像是有感应,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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