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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面上已经下去的温度,再次烧了起来,“你呀……”
    “早点休息。”赵梓晏低头落了一问在她的眉心处,之后才出了门。
    秦锦然当真是累着了,睡了一觉之后身上并没有好转,甚至觉得腿上腰间还有胳膊都有些发胀,“什么时候了?”秦锦然瞧着窗扉,模模糊糊有光透了进来,口里有些发干甚至有淡淡的苦味,头也是昏昏沉沉,秦锦然估摸自己少说睡了有一个多时辰。
    “你漱个口,我让刘嫂子做了一些粥,我等会端过来。”
    “不坐在床上了,若是再睡下去,晚上就给该睡不着了。”秦锦然掀开了被子,翻身下了床,虽然双腿还是有些难受,敷了药比下午的时候要好多了。
    赵梓晏知道妻子秦锦然是个有主意的,看上去柔弱,骨子里是有自己的想法并且执拗的,“那走的慢一些。”
    “恩。”
    晚上的时候赵梓晏替秦锦然捏了骨,他的力气不轻也不重,让秦锦然感觉到微微有些涨疼却在忍耐的范围内,按压过一遍之后,秦锦然觉得身上有些发热,原本下午已经睡足了,又有了些倦意。
    赵梓晏也就停下了动作,扯了棉被盖在两人的身上。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秦锦然身上并没有太过于难受,就连大腿磨出的伤口也好了些,“你今天再留一天?”正在窗边梳发,金色的阳光镀在她长而卷的睫毛上,投下了斑驳让人炫目的阴影。
    赵梓晏从秦锦然的手中接过了梳子,一下又一下子地梳拢她如丝的长发,“再多留一日。”
    秦锦然伤在了腿上,也动弹不得,两人商议要留在院子里,就听到了砰砰砰的敲着院门的声,透过敞开的窗,瞧见了意外的声影,那人正是赵府的夫人也就是钱氏。
    “我出去看看。”赵梓晏也没有料想到钱氏的到来,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立在原处。
    秦锦然站起了身子,在赵梓晏的身后推了一把,“你去看看吧。”无论如何钱氏都是赵梓晏的母亲,她知道赵梓晏对钱氏有过埋怨有过恨意,但是这些情绪的产生,皆是因为他视她为母亲,在赵梓学的身上,丈夫并不会有一丁点的留恋,但是赵夫人呢?或许还残留了淡淡的母子之情。
    秦锦然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赵梓晏就听出了这句不温不火话语之下的千言万语,一瞬间冷峻的眉眼如同冰雪消融,自小的时候便只有父亲疼爱,母亲一开始便是厌恶他像极了父亲,之后又有赵梓学的挑拨……“她只是赵夫人,我已经被逐出了赵府不是吗?”说完之后就走出了房门。
    刘嫂子根本就拦不住气势汹汹的钱氏,此时见到赵梓晏从屋子里出来,松了一口气,“赵统领。”
    “赵夫人有何贵干。”
    钱氏看着眼前的赵梓晏,同他离开赵府的时候,他眉间的郁气一扫而光,他身姿挺拔站在那里,春末的风吹动他的袍角,他是如此的俊秀,就如同她见到了曾经的丈夫,目光触及到了赵梓晏的眸子,墨黑的眸子如同寒潭般深邃,而不是曾经的丈夫眼眸温润,她才一下子回过神来,这是她的二儿子。
    “你过得好不好?”钱氏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不仅是赵梓晏就连钱氏自己也愣住了,她就像是舌头被猫儿叼走了一般。
    赵梓晏轻笑着,并没有回答钱氏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赵夫人有何贵干。”
    理智回笼,钱氏想到了今个儿的目的,两弯修剪得极细的眉毛蹙了起来,“你媳妇呢?!”
    “内子在屋中小憩。”
    “都日上三竿还在小憩。”钱氏的表情很是嫌恶,“这就是秦氏的教养?!果然是乡里人出身,当时老爷就不应该……”
    赵梓晏干脆利落地截断了钱氏的话,“夫人既然无事便请回。”
    “你赶我走?!”钱氏显然没有想到赵梓晏会如此开口,又惊又怒。
    “刘嫂。”赵梓晏往后退了一步,示意刘嫂上前。既无母子关系,两人就不方便进行肢体上的接触。此时跟着钱氏出来的两个丫鬟,看着赵梓晏,也是惊异。
    刘嫂的表情有些犹豫,秦锦然正在窗边,瞧见了三人的对峙。
    钱氏的怒意在听到赵梓晏喊了刘嫂之后放大到了极致,“让秦氏那个贱人出来,如果不是她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
    “赵夫人。”赵梓晏不等着钱氏说完,就说道:“我现在虽然还姓赵,但是与您是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更遑论母子关系?内子如何,我自然有数,轮不到夫人教训。”
    钱氏知道,是自己点了头,让族老勾去了赵梓晏的名字,但是血脉天然的联系,就这般可以勾走?往后退了一步,“你当真不认我?”就算是上一次在赵梓学的婚礼上,她知道失去了这个儿子,但是从未想过赵梓晏会真的不认他。
    “赵夫人这次出来,是否没有同赵公子说一声?”赵梓晏忽然笑了,“相比夫人是为了赵公子过来的,若是赵公子知道夫人过来了,就算是在病床上躺着也是要气得跳起来。”
    牵扯到了大儿子,尤其是赵梓晏说到了赵梓学生病,若是以往的时候,钱氏一定痛骂一番后拂袖离去,此时的钱氏表情很是奇异,并没有生气,反而蹙起了眉头,开口说道:“你和秦氏两人立即去一趟赵府。”
    ☆、第109章 0.9
    赵梓晏朗声笑了起来,笑意惊动了树枝上停留的飞鸟,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就飞了出去。
    “你笑什么?”钱氏被赵梓晏的笑声吓了一跳,有一种你莫不是疯了的眼神看着赵梓晏。而秦锦然出来的时候,就恰巧见到了钱氏的如此表情,“难道是赵夫人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是啊。”赵梓晏嘴角翘起讽刺的弧度,“当时可以说是把我逐出了赵府,现在赵夫人站在你我面前,让我们二人再去赵府,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是秦氏?”赵夫人见着秦锦然俏丽地站在赵梓晏的身边,有些发愣,先前听到秦锦然说话,觉得她的腔调有些熟悉,此时赵梓晏的话,让她肯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她曾经最为嫌恶的二儿媳妇,秦氏锦然。“你是秦氏!”第一句的你是秦氏还带着疑问,第二句已经是全然的肯定了。
    “是啊。”秦锦然抬手撩起耳畔的碎发,浅淡如同湖水一般的眸子里荡漾着温柔的笑意,“我是秦氏。”
    赵夫人瞧着秦锦然,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般,没有想到不再畏畏缩缩,肌肤养得白皙,她竟是如此的模样,褪去了以往的唯唯诺诺,此时的秦锦然同过去完全不一样,赵夫人对秦锦然的印象还停留在曾经入府时候的惴惴不安和惶恐。
    “赵夫人又何贵干?”秦锦然问出了和赵梓晏如出一辙的疑问,“若是邀我二人入府,没那个必要。”
    “邀请入府?”钱氏冷笑,想到了卧病在床的儿子,大夫诊断说是郁结于心,偶尔用酒色掏空了身子,昨晚上大口的呕血,她就想要让赵梓晏和秦锦然两人在赵梓学的赔罪,“想得美。”听着钱氏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我儿子因为被你昨天那般一踢,吐了许多的血。”
    原来是为儿子讨公道来的,没有希望自然也就无从失望,赵梓晏看了一眼钱氏,“我那一脚并不重,就算是踢在三岁稚童的身上,也不至于让人呕血。”
    秦锦然昨个儿见到了赵梓学,看到他眼底的青色还有眼球之中的血丝,就知道他分明是忧思过重还有纵色过度,此时对着钱氏勾了勾手指,“赵夫人,贵公子的病我有法子治。”
    秦氏的动作并不庄重和妥帖,但是一心记挂着赵梓学的钱氏仍是忍不住走上了前,“你有什么法子?”虽然靠了前,她的语调依然是高高在上和盛气凌人的。
    “方法很简单。”秦锦然浅笑着说道,“不需要用什么补药,他若是心里头有了火气,不是通过酒色发泄,而是绕着院子跑上两圈,这几个月下来就好了。”
    钱氏听到这里是勃然大怒,伸手就想要给秦锦然打上一巴掌。
    秦锦然的手上虽然还有些难受,但是并不妨碍她用袖笼之中的银针戳在钱氏的身上。见着钱氏的动作僵住,秦锦然凑到她耳边,“赵夫人,我是一片好心,你若是不相信那就算了。”说完之后抽出了戳在她穴位的银针。
    赵梓晏已经伸手拉住了秦锦然,生怕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吃了亏,“方嫂,送客。”因为见到了赵夫人差一点就打着了秦锦然,面色一沉。
    银针拔出的那处是酸酸涨涨,钱氏也差一点跌倒,此时的王嬷嬷伸手抓住了夫人,“二少爷。”王嬷嬷是一个面色严肃的嬷嬷,此时板着脸,面上的皱纹越发明显,赵梓晏意识到了时光的流逝,这个看上去有些严肃的嬷嬷,曾经对她是有一丝善意的。
    “我不是什么二少爷了。”赵梓晏说道。此时的赵梓晏和秦锦然站在一块儿,另一边是王嬷嬷和钱氏,两方泾渭分明,相隔的是楚河汉界。
    王嬷嬷挺直了脊梁,“你在老奴的眼中永远是二少爷。”她又看向了秦锦然,“二少奶奶在老奴的心中早已经死了,在去年触柱的时候,便已经死了。”
    秦锦然抬眼,看着王嬷嬷心中一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嬷嬷说的是实话,原本的唯唯诺诺被所有人厌恶的秦锦然确实是死掉了。
    王嬷嬷注意到秦锦然在看她,她的脊梁骨挺得更直,“她才是祸家的根本,她哪里像是入府时候的模样。”此时她大声说着,“夫人,你看,若是当时她就死了,二少爷会娶上新的继室,正值婚期,边陲战事也就换了柳将军,二少爷,你也还有之前的官声的。”
    赵梓晏对王嬷嬷仅存的善意也因为王嬷嬷的话消失殆尽,什么叫做死了好?原本清冷的眼眸里是惊涛骇浪,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听到了身侧的人开口。
    秦锦然说道:“只是因为赵夫人不喜欢,赵家人想要攀附高枝,秦氏就应当死了吗?王嬷嬷,你说要是我让人打断了你的脚踝,喏,就是这里。”秦锦然指了指自己的脚,“若是腿骨被打断,还可以长好,这里就十分难了。若是你断了踝骨,我觉得你也没什么用了,把你打死可好?”秦锦然言笑晏晏,却让人无端感觉有一股阴森气儿往外冒。
    王嬷嬷挺直了脊梁,神情不屑,“若是你想来,来就是了。”
    秦锦然见着王嬷嬷的不屑的神情,反而是意兴阑珊,王嬷嬷的年纪大了,与她费这些口舌作甚?“我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只是觉得王嬷嬷的想法着实是可笑罢了。既然道不同不相与为谋,赵夫人请回,无论如何,赵府已经同我夫君同我毫无干系。”
    赵梓晏握住了秦锦然的手,不需言语通过这个动作也就表明了他的想法。
    “梓学的伤呢?!”
    “我不用把脉就瞧得出,吐血就是郁结于心,若是真说是有关系,那就应当是我夫君救了赵公子一命。”秦锦然做出了请的手势,示意两人离开。
    钱氏怒极反笑,“那我还应当谢谢你们?!”
    “不客气。”
    秦锦然应答的很快,甚至让赵梓晏冷峻的面容柔和了下来,露出了浅笑。
    钱氏被秦锦然的话气得发抖,“好得很,好得很!”说完之后,就拉住了王嬷嬷,“我们走!”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赵梓晏伸手揉了揉秦锦然的发丝,原本发簪就固得并不牢固,发簪落下的一瞬被赵梓晏捞起,青色垂在了身后。赵梓晏用手做梳,拢了她的青色,最后用发簪固定住了长发。“身上难受吗?”
    “好多了。”秦锦然说道,“我们去吃饭,站在这里喝西北风也不能够饱肚子不是?”
    赵夫人的意外来临到底让赵梓晏有些失落,秦锦然敲出了他的情绪,只是偎在他的怀中,“我同你说说钱塘,说说团团罢。”说起团团的时候,心中总是一阵柔软,也是提醒他们两人,既然做了父母,不可重蹈钱氏的覆辙。
    赵梓晏听着团团的事情,也放下了今日里钱氏来访的事情。
    秦锦然身上难受,这一日也不曾外出,两人就在屋中看书。
    夜晚的到来,秦锦然在被子中贴近了赵梓晏的身子。入手的细腻柔软让赵梓晏知道秦锦然片缕不存,赵梓晏在黑暗之中睁开了眼,“早些睡,你身上还有伤。”
    “你明天就要走了。”秦锦然搂住了赵梓晏的脖颈,双腿夹在赵梓晏的腰侧,一个翻身便正面卧在了赵梓晏的上方,胸前的柔软蹭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她伸手解开了赵梓晏的腰间的系带,“没关系的,我是一个大夫,你知道的。”
    赵梓晏翻身压在了秦锦然的身上,被这般撩拨忍得住的就不是男人,他低头含住了秦锦然的唇,同时两只手扯下了身上碍事的衣裳。赵梓晏的动作少了急切多了温存,一夜的缠绵。
    第二日秦锦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人去被空,秦锦然见着听雪进来,就问道:“夫君是什么时候走的?”
    秦锦然直起身子的时候,锦被滑落,露出了肌肤上的痕迹,听雪别过了头,又是害羞又是欣喜,“已经离开了半个时辰了。”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响起,听雪服侍秦锦然换上了外裳,“夫人,什么时候去医术院?”
    “一会儿就去。”秦锦然说道,这屋子里无论是走到哪里都有赵梓晏留下的痕迹,她不如早些去医术院。汤河的那些药确实很是不错,此时两腿上因为骑马磨出的伤口已经结痂,只要走得不急,就不会太疼。
    听雪有些不舍得秦锦然离开,但是想到秦锦然去医术院是救人,就说道:“休沐日的时候,我去接你。”
    “好。”秦锦然笑着揉了揉听雪的发丝。
    秦锦然同听雪两人乘坐马车到了医术院,此时就遇到了周郎旭,周郎旭见着秦锦然,目光一亮,“赵夫人。”他甚至给秦锦然作揖。
    秦锦然蹲礼之后,就说道:“老夫人可好了些。”
    “好多了好多了,都是秦大夫的妙手回春之术。”周郎旭笑着说着,仿佛昨个儿见着祖母发烧,差点带人杀到赵梓晏同秦锦然居住的小院里的人不是他!
    ☆、第110章 1.0
    周郎旭的前后的态度可以说是截然不同,此时的周郎旭面上带着笑在秦锦然的面前弓着腰,很难让人想象,他便是京都里地头蛇,京都之中一半的青楼楚馆还有茶楼酒楼都有他的影子。
    “我只是做了我应当做的。”秦锦然一直以来便是如此为人处世,尽力而为无愧于心。
    她的目光清浅如水,仿佛一眼可以望到底的一泓秋水,周郎旭忽然想到之前的自己在祖母受伤的时候她也是不卑不亢如此说着,不由得感慨说道:“若是这世间多几个如同你这般的大夫就好了,医术仁心,医术又高明。”
    秦锦然原本是要往院内走的,听到了这话,对周郎旭说道:“这世间绝大多数的大夫都是以救人为己任的,我知道有些家属因为自家人生了病,就着急上火,甚至摆出了凶恶的神情。若是这般只能够让大夫望而却步。先前周公子便是如此。”
    周郎旭的神情有些尴尬有些恼火,少年时候过得虽然不如意,自从爬上了现在的位置,已经少有人这样同他说话,这般隐含指责的话语是出自于才救了自己祖母的人一口,压住了恼火和尴尬,“秦大夫说的是,我之前也是关心则乱。”
    “我说的不仅仅是你。”秦锦然仰着头,医术院两旁栽种了长青的香樟树,这种四时常青的树木固然秋日里落叶最多,其余四季也是会脱落枝叶的,伸手抓住了一片飘飘荡荡而下的香樟树叶,这脱落的树叶半是深绿半是红,手指捻着叶柄,叶片就转动了起来,之间能够感觉得到因为树叶转动而带起的细小的风,“许多有钱有势的人都是这般,若是许以重利还好说,若是威胁之下,许多大夫便会心生惧意。”
    “昨个儿我瞧你可是底气十足。”周郎旭的神情之中划过一丝讽刺,“因为有一个好丈夫,所以才有了底气?”周郎旭看着秦锦然的柔和侧脸,忽然想到了秦氏曾离开京都的事情来。去年秦锦然离开之后,除了明面上让人寻找秦氏,也曾让人私下里寻找秦氏,故而周郎旭也知道。一想到这里,更是说道:“既然有了赵统领,为何当时又要离开京都?”
    秦锦然手上的动作一滞,“我与梓晏的事情,是我自个儿的事情。至于你说的底气,也并不是全然来自于他。”
    周郎旭脱口而出了那些话之后又有些后悔,他是来感激秦锦然的,刚刚火药味十足的话,反而像是针对秦锦然一般了,缓和了语气,说道:“那便是因为秦大夫对自个儿医术的自信了,据我打探出来的消息,秦大夫准备推广缝合之术?著成书籍,替女大夫扬名?”
    秦锦然看了一眼周郎旭,想到了他的身份,消息灵通也是正常,“我也不是为我的医术,那时候我不曾见到周老夫人,谈何自信自己的医术?缝合之术到底是有风险的,若是壮年人也有可能因此而死亡,更何况是一位老妇人?”
    周郎旭的笑容一滞,眼睛眯了眯,“秦大夫并无医治我祖母的十足把握?”
    秦锦然瞧着周郎旭的样子,心里头是说不出的滋味,医患关系如此紧张便是如此了,总有些人认为无论自家人生了什么病,大夫都可以妙手回春,若是医治死了自家亲人,就是大夫没有尽全力,就是大夫是庸医治死了自己的人,尤其是一些看起来细小到几乎不能死人的病,例如凭什么只是生孩子便有如此的重症,凭什么最开始只是一个小小感冒进了医院就成了呼吸衰竭。
    “秦大夫?”周郎旭看到秦锦然的目光,那闪烁华光的眼眸有着的是穿梭千年的无奈与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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