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待遇?交往三个月领了证都没牵手,结果这一晚上又是牵手又是搂腰又是抱的,今天太阳从西边升的?
薛小颦没挣扎,她……也是个颜控,从这个角度往上看,霍梁的五官深邃又英挺,眼睫毛好长,她的眼睛刚好就对着他白衬衫最上面的那个扣子,有种想咬下来的冲动……太污了!
喉结的形状跟脖子的线条也格外性感……一个男人怎么能在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的同时又这么性感?
薛小颦默默地脸红了,她偶尔也会画条□□,但还是头一次yy霍梁……
被霍先生美色所迷,直到进了电梯,看到霍梁摁了二十楼才回过神这好像不是去的她爸妈家?“……这是哪儿呀?”
霍梁没说话。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霍梁抱着她走出去,他一直没放下薛小颦,他家的门竟然还是虹膜自动识别!
薛小颦在心里默默地谴责了下霍梁的土豪行径,心想都到了你该把我放下来了吧,她又没有翅膀不会飞,可是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抵在了墙上,彼此之间呼吸交融,暧昧层生。
“来做吧。”
“做、做什么?”薛小颦声音发抖。
霍梁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来脱她的衣服,带着微微茧子的指腹摩挲到细嫩的肌肤,让薛小颦一阵一阵的轻颤。然后霍梁的声音清冷如同耳语:“爱。”
第3章
薛小颦被撩的面红耳赤,心跳如雷。本来她也是有点感觉的,霍梁的声音那么好听,可是她一抬头,万千旖旎顿时化作无数黑线:老天,要不要在说这么暧昧的话,做这么霸道的动作的时候保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给个四十五度角邪魅一笑都比冷漠的表情好啊!
于是她镇定自若地推开这诱人男色:“不做。”
“为什么?”霍梁不强迫女人,被推开的他声音有点天真的疑惑。“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做吗?”
薛小颦刚朝客厅迈了一步就被这大尺度的话惊的左脚拌右脚,整个人往前磕,好在手快一把抓住鞋架,可惜鞋架没撑住她的体重,稀里哗啦倒了一地。
薛小颦坐在一地鞋子里泪流满面,发出来自灵魂的嘶吼:“我什么时候想和你做了?!”
霍梁平静地看着她,顺手开了灯,客厅的水晶灯一亮,更是照的他的容貌如同玉雕般精致俊美。“你诱惑过我,我知道。”
闻言,薛小颦老脸一红。她的确是……有过那么点意思,但只是为了试探他到底是不是ed,没有其他企图!
没等她开口解释,霍梁就死板而淡然地叙述:“3月18日,你穿着米色削肩毛衣,倒水给我的时候刻意弯腰,那天你的内衣是黑色蕾丝的;3月29,你换了新发型,我们共进晚餐的时候你不小心把水洒在我长裤上;接下来半个月你什么都没做,我觉得奇怪,4月15我去你家接你,你那天的睡衣很性感,长度只到大腿……”
“啊啊啊住口!”薛小颦从满地鞋子里爬起来扑过去捂住霍梁的嘴,我草草草这人耳朵好就算了记忆力为什么也这么好?她都是很委婉地在试探啊,没有一点过火!“别说了别说了不许你再说!”
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从霍梁嘴里一说出来顿觉羞耻!
而且这人的脑子是计算机吗?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他还记得!最让薛小颦愤怒的是,他完全看出了她的企图,不上钩不回应也就算了,居然还记在心里!
霍梁眨了眨眼睛,捂在他薄唇上的小手温软细嫩,他也不挣扎,看着薛小颦。
薛小颦惊觉自己举动暧昧,连忙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咬牙切齿:“你故意看我笑话!”
“你不告而别之后我去找你,你的台式电脑忘记关了,我浏览了一下你的历史记录,你发了个帖子,叫‘我的未婚夫不肯碰我,我怀疑他是ed唇膏男,该怎么解决在线等,急’,我才知道你对我有这么大的误解。”
薛小颦扶额欲死。
霍梁很难得说这么长一大段话,从头到尾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薛小颦咽了口口水,说:“我能解释。”
“不用解释,是我的错。”霍梁很爽快的承认了错误。“我们早就应该做的。”说着他很直接地开始解皮带,把薛小颦吓得双手捂眼:“啊你干什么!”
“给你机会验证一下。”霍梁有点苦恼。“但是你好像不想跟我做,那么近距离观摩一下也能够消除你的担忧,虽然没做过,但根据我多年的临床经验以及专业水平,我相信我可以做的很完美。”
说完,他问:“真的不做吗?”好像还有点遗憾的样子。
薛小颦很想问他是怎么用一张冷漠脸说出这么流氓的话的,她赶紧摆手:“不做不做不做!”打死也不做!
霍梁看着她,又一板一眼地把皮带系好。他弯腰把鞋架扶起来,取出一双崭新的女式室内拖鞋放在薛小颦身前。
薛小颦换了拖鞋后才抓到重点:“……你刚说你没做过?”
虽然知道不该再讨论十八禁的话题,然而薛小颦真的很好奇。霍梁比她大四岁,二十九岁没有性体验的男人,真的还存在于这世上?
霍梁刚抬起的腿停下,转过身淡漠地说:“没有。”
“……自己diy?”
“没有。”
薛小颦瞪大了眼,这么纯洁!“那你平时怎么解决?”
“欲望并非不能克制,更何况。”他说。“我知道我早晚会等到你。”
薛小颦的脸又红了。
哎哟……三个月不见,霍先生好像嘴巴甜了很多,是脑子里植入了什么新程序吗?
看到薛小颦脸蛋红红说不出来话的样子,霍梁眼神有些许的柔和,但很快的,他带给薛小颦的粉色泡泡就被戳碎的一干二净!
原因无他,薛小颦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薛家老妈使出了家传绝技河东狮子吼,把她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顿,主要是谴责她这三个月不回家,其次是质问她为什么对婚礼那么不上心。
不、不上心?薛小颦傻了。“妈,什么时候婚礼啊?”
“这不等你跟霍梁拍完婚纱照吗?!酒店都订好了,就差你了!我说你这丫头能不能对你的终身大事走点心啊,人霍梁这样的青年才俊,你以为过了这村还有这店吗?好好把握才是要紧的,明天,你赶紧的,把你那什么破插画给扔一边去,霍梁说他早联系好了,你有空就能去照!”
薛家老妈又咆哮了一堆话,薛小颦痴呆一般唯唯诺诺的应了,然后去问霍梁:“你什么时候定的婚纱照啊?”
“一个月前。”
“怎么没跟我说?”
霍梁回头深深看她一眼:“你走了。”
薛小颦顿时语塞,一到这个话题她就落了下风,因为是她不负责任又没种,怂的一跑了之。虽然霍梁没有要生气的样子,但薛小颦还是避免不了有点心虚。“……咱们证都领了,婚礼不急于一时吧?”
“我想快些把你娶回家,婚礼是必须的。”霍梁打开冰箱一边找食材一边说,薛小颦很快就被他优雅的刀工吸引了,拿手术刀的手来切菜,这场景可不多见,就见土豆被切成极细极薄的片,手起刀落,剁剁剁眨眼间一颗土豆就被肢解完毕。
薛小颦莫名感到有些不对劲,在她的记忆里,和霍梁认识了六个月,但这其中有三个月没见过面,剩下的三个月也只是偶尔见一见,可为什么霍梁的态度如此自来熟?他们和其他相过亲后见了几次就结婚的人有什么不同?
为什么霍梁表现出的亲昵这样自然?
他们以前肯定没见过,薛小颦可以确定这一点。但也可能是她想多了,毕竟以后都是要在一起生活的,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能一辈子相敬如冰。薛小颦心里那一丢丢想逃婚的小火苗,瞬间被掐熄在萌芽之中。
她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跑一次把所有烂摊子都留给霍梁,而且照她老妈的说法,请柬喜饼喜糖酒席都订好了,她突然说不想要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拔腿就跑,那相亲前干什么去了?
证都领了,法律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薛小颦趴在餐桌上,叹了口气,怎么说她也不亏,霍梁长得帅又有钱,除了两人感情一般外没什么缺点,但感情也得培养吧?总不能一张嘴就来。
既然霍梁这么认真,她也不能懒。到底成不成,还得看以后两人在一起日子过得怎么样。
第4章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摄影师要求他们摆出亲密一点姿势的时候,薛小颦还是迷之尴尬。两个结婚证都领了的人,竟然彼此之间还是这么生疏……
出乎薛小颦的意料,霍梁表现的很自然。尽管如此,当摄影师要求“新郎笑一笑”的时候,他却仍然是那副冷漠的表情。薛小颦捂眼没脸看,这人的面部神经根本就是瘫痪的,还笑……
所以,最后成品的婚纱照上,霍梁的所有表情都如出一辙,比较像是p上去的。
薛小颦没结过婚,所以不知道结婚是件这么麻烦的事,虽然她身为新娘已经足够轻松了,至少不用像她妈那样来回跑忙里忙外,她要做的事就是待在自己房间,哪里都不用去。
薛小颦上学比别人早一年,所以跟她玩的比较好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已婚人士,这次薛小颦结婚,她们都来了。
小圆作为薛小颦在大学毕业后交到的第一个现实里的朋友,也狠狠地刷了一次存在感,因为只有小圆未婚,所以伴娘的艰巨任务就落在了她头上。
结婚那天早上,新郎来接新娘,薛小颦一早换上了婚纱,虽然跟霍梁感情并没有特别深,但她还是有点紧张,过了今天她就真的是已婚人士了啊。之前虽然领了证,但因为没有婚礼薛小颦一直没感觉来着。
令薛小颦感到惊讶的是,为了为难新郎官所想出来的题目,比如说新娘最喜欢什么颜色,最爱吃和最讨厌吃的食物,身份证号码,鞋码腰围……这类问题,霍梁全部对答如流!这让薛小颦忍不住想问问她妈,她还是亲生的不。
问题上难不倒霍梁,本来准备好的抱伴郎蹲起一百下之类的体力上的难题,最后也没敢使出来。愿意无他,霍梁气场太大,他站在那儿,神色冷淡,就让人不敢直视,所以拦门这一块简直让薛小颦想落泪。她真的很想看霍梁抱伴郎做蹲起啊!
鞋子是薛小颦亲自藏的,她自认为藏东西是她的优点之一,所以霍梁进房之后她就用略带得意的眼神看他。这也是从拍完婚纱照回家住之后第一次见他,黑色笔挺西装,穿在霍梁身上显得英气十足,一圈人里就数他最高,所以特别扎眼。
霍梁也看见了薛小颦的小眼神,他站在原地看了一圈,径直走到薛小颦面前,单膝下跪,撩起了她的裙摆。
鞋子可不就在她裙摆下面藏着呢么?
薛小颦瞪着他,霍梁面无表情地将鞋子拿出来,动作和表情成反比的为她穿上,然后没等起哄就把薛小颦打横抱了起来,一路抱到了车上。
薛小颦这才注意到霍梁的大手笔,全是豪车不说,就连伴郎司机都是帅哥啊!等坐上了车她忍不住问:“这些都是你朋友么?”
霍梁说:“我没有朋友。”
薛小颦:“……”原以为他没有家人就是最惨的了,没想到连朋友都没有。
婚礼之前霍梁就跟她说过,他没有家人跟亲戚,孑然一身,薛家老妈一开始听到还挺高兴的,这就说明女儿嫁过去省事儿了,没有婆媳问题。霍梁可不就是传说中的完美男人么,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但从没有哪一刻让薛小颦感到心酸。霍梁说他没有朋友的时候非常理所当然,仿佛这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常态,他不需要朋友,因为他早已站在金字塔顶端。他优越的智商和卓绝的能力都将他和普通人分开来,让他在很难被人亲近的同时,也很难去亲近别人。
“那这些……都是谁啊?”薛小颦好奇地问,刚才看伴郎跟他说话还挺和睦的。
“病人家属。”霍梁突然伸手把她耳边一绺碎发顺到耳后,他脸上冷冰冰,但眼神是极其柔和的,“不用在意他们。”
薛小颦看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从自己面前掠过,有几秒钟失神,怎么回事……他对她越来越随意了,好像他们是老夫老妻一样,事实上他们就算是现在也只能说是比普通人稍微熟一点儿。
挥去心头这点诡异,车队很快就到了酒店,草坪上,在神父的见证下,他们交换了婚戒,许下了誓言。神父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的时候,薛小颦本以为霍梁不会在人前这么做,但他却低下了头。
他的嘴唇有点凉,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轻轻一碰,但薛小颦能够感觉到他很珍惜她,仿佛是在亲吻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薛家老妈感动的泪流满面,边上的薛老爸被她哭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大喜的日子有什么好哭的?
因为霍梁那边没有亲朋好友来,所以敬酒也很快,霍梁不赞同闹洞房,似乎除了接新娘和交换婚戒以外,任何事对他来说都没有吸引力。
等到他们回新家的时候,天都还没黑。薛小颦没来过这儿,也不知道这里是他们以后住的地方,离医院很近,出门不远就是地铁跟公交站,治安跟环境也很好,但房价肯定也很吓人。
卸妆洗澡,薛小颦想,她再也不要结第二次婚了,除了累没有任何感觉。倒是她丢的捧花给小圆接住了,难道小圆来年也能嫁出去?那丫头一直恨嫁来着。
洗完澡她习惯性只裹了浴巾,一出浴室就被站在床前的霍梁吓了一跳,转而一想他们结婚了,以后这种情况肯定还会出现。但是……目前而言最重要的是,今天晚上他们该做了吧?
薛小颦的脸速度涨红,连带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脖子都微微染上了粉色。
霍梁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见她出来了,很自然地伸手递给她。薛小颦狐疑的打开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这太贵重了,你不能给我!”
霍梁拒绝收回:“都给你。”
里面是他所有的资产,包括房产证存折银行卡等等等等能够证明他身价的东西,甚至他的工资卡都在里头!
“我不花什么钱,所有不给零用钱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