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话又说回来,因为霍先生不是经常上微博,所以对那些艾特他评论他的网友们一无所知。其实就算他上微博了也没什么用,因为他根本就不看别人的消息啊!薛小颦给他也充值了会员,他就设置薛小颦的上线提醒跟微博消息提醒,除此之外,网络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薛小颦自己还是挺想去的,但人生嘛,有的时候难免要放弃一些东西。主要是霍梁现在情况好转许多,为了自己爱的人,做出改变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她也不是毫无底线的退让,实在是她真心放不下霍梁。
再一想想这个天气出去会被晒成什么样子,薛小颦也释然了。在家里,有空调,有冷饮,有冰淇淋还有美男子给她做马杀鸡,她为什么要出去找罪受?人嘛,就是要往好的地方想,参加为期一个月的签售会,她这块正肥沃的土地岂不是要干旱了?不干不干,坚决不干。
于是她抓过手机噼里啪啦摁了一通,又发了一条微博:你们别去骚扰我的霍先生啦!本宝宝要在家里跟霍先生一起造宝宝!
很快粉丝们就评论了,羡慕嫉妒恨有,实力谴责有,酸黑也有,对于讨厌的人,薛小颦一般都置之不理,好在这样的人都是少数。有个粉丝留言说她今年刚十六,上高一,说蠢颦我没想到你的微博竟然这么少儿不宜,刚才被我老爸看到了啦!还把我凶了一顿,问我关注的都是些什么人,蠢颦你看你是什么人![doge]
薛小颦:“……”这个锅她不背,于是回复,“一定要好好上生物课!有一章是专门讲精子与卵子相结合的!这是人生必经的路程,加油,祝福,我看好你!”
然后……薛小颦自己也没想到,从这以后,她就不叫蠢颦改叫污颦了。
粉丝们纷纷涌去霍先生微博下评论,霍先生请问你知道你家蠢颦其实是污颦吗?请问你对这么污的老婆有什么感想?
薛小颦根本不担心霍梁会看到,他只看她的微博和回复,才不会去看其他人的,所以她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但让薛小颦万万没想到的是,霍梁的确是不看别人的艾特评论,但却看到了她转发的一条关于祝福签售会的小伙伴圆满成功的微博!
当时薛小颦正趴在地毯上,一边玩游戏一边吃冰淇淋,很激烈很用心的样子。霍梁则坐在书桌前看书,时不时做个笔记。他跟薛小颦不一样,他做事非常有条理,几乎可以说是死板,站姿坐姿永远都那么标准。强迫症与洁癖齐飞,妄想症跟处女座共存。但霍梁不在乎别人怎么样,至于薛小颦……她只要觉得开心,怎么样都行。
反正他的原则在薛小颦面前完全行不通。
“小颦。”
“嗯?”因为玩游戏所以反应有点迟钝,好一会儿薛小颦才应声。
“你想去参加签售会吗?”
“想呀……”一心二用的时候薛小颦没法撒谎,直接就说了实话,然后立马反应过来改口道,“天太热了,我不想出门,怕晒黑。”你看她这一身牛奶般雪白娇嫩的皮肤,要是被太阳公公强行留下烙印该怎么办?夏天的太阳才是真正的霸道总裁,任你是抹防晒霜还是戴帽子穿防晒衫,他都会霸气地在你身上留下他来过的痕迹。
霍梁沉默几秒,说道:“你想去就去吧。”
“哦。”薛小颦随意应了一声,然后猛地回神,一咕噜从地毯上爬起来,一勺冰淇淋没来得及送嘴里就震惊不已。“你刚才说什么?”
“签售会。”霍梁重复了一遍。“你去吧。”
“那你呢?”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拒绝而是询问他怎么办,可以想见她的确是想去的。霍梁想。“我没关系。”
“我才不信呢,你要是没好到十成十,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薛小颦捧着冰淇淋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顺便把勺子里的冰淇淋喂给他。
霍梁被迫张嘴吃下,冰凉香甜的味道从味蕾开始散发至身体百骸,他有些着迷地凝视着薛小颦粉色的小舌尖,看到她也吃了一口,然后唇边沾了些许,他忍不住低头帮她舔掉。
薛小颦脸一红,轻轻推他:“签售会以后也有机会,不急于这一时,而且我希望大家喜欢我的画,又不是希望他们喜欢我的脸,我可不想顶着个美女画家的名头四处招摇。”她摇摇头,基本上可以想见到时候会因为长相引来什么。
这几乎都成现在网络上的通病了,美女作家画家一大堆,长得稍微清秀,只有三分姿色也要吹成十分,但那是因为有真爱粉的缘故。薛小颦不缺真爱粉,但她希望和粉丝可以做简简单单的朋友,顶着这样一张脸,她不乐意。以后别人提到一颦一笑,不会说,“哦,是那个画画的特别好故事讲得特别好的女画家啊”,而是“哦,就是那个很漂亮身材又好的女画家吧!”
这么说可能有点虚伪,事实上薛小颦对自己的相貌身材都很满意,她知道自己的出色,同时也乐于接受他人的赞美。但是在这一块,一旦要将自己彻底曝光在公众面前,她心底其实还是有点害怕的。
而且她真心喜欢画画,并不希望自己的容貌比画技更令人瞩目。
霍梁望着她,眼神一点一点柔和下来,最后软的不像话,“我不想束缚你,用我自己。”他的爱是为她改变,而不是让她被迫为他改变。他不喜欢不愿意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每一次都要让薛小颦来迁就他包容他,那么他有什么资格留在她身边,还口口声声说爱她?
“你没有束缚我,你这是……甜蜜的负担。”薛小颦想了想,笑眯眯地说,狡猾的笑容一闪而过。“签售会我是不去了,但我明天要跟几个朋友去烧烤,你答应吗?”
哦……转了一圈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霍梁哭笑不得,“我可以一起吗?”
“当然,我们还要去爬山呢,不过这个天爬山,会不会把我晒成人干啊?”太热了……
“明天有三十八度,太阳很大,爬山的话,你会被晒伤的。”她的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之前家里没味精了,她自告奋勇出去买,超市就在小区门口,结果她忘了拿太阳伞,就这么来回短短的路程,脖子后面跟胳膊被晒的微微脱皮,胸口一片火红。
天气酷热是一,她本身皮肤嫩是二,结婚后霍梁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薛小颦本来就白嫩,现在皮肤更好,别说痣跟雀斑,就连毛孔都看不见,水豆腐一般。那天买完味精回来,她自己不觉得什么,也没跟霍梁说,还把头发放下来挡住。结果午饭吃了一半开始喊痛,霍梁把头发拨开一看,心疼的要死,又是擦洗又是抹药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饭都凉了。
一想到那可怕的一幕,薛小颦自己也囧了,“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好啊。”霍梁头点的很快。
薛小颦扑哧一声笑了:“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想出门对不对?”
对此霍先生承认的很干脆:“对。”而且他这么说也是有理有据,并非空穴来风,那天真是晒的不像样,抹了药没用,试了清凉油也没用,最后他找了土方子,先是把西瓜皮切成薄片覆在晒伤处,然后又用温热的茶水擦拭,还掰折了家里一盆观赏用的芦荟。
于是薛小颦犹豫了几分钟,还真就给朋友打电话说自己不出门了,问原因,有太阳没后羿。
就让她夏宅冬眠吧!
霍梁最近的手术不多,每隔几天一场,还都是难度比较大的。有薛小颦在他身边他不会出任何问题,天使之手的外号并非浪得虚名,要不是他为了薛小颦回国从而不想引起过多关注,现在他家门槛差不多都要被踏破了。
医院里的同事只知道霍医生是留洋回来的天才外科圣手,医术精湛,院长对他非常好,其他医生每天都需要苦哈哈的打卡上班,每天忙得要死一个月才拿那么点钱,同时还要小心医闹举报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但霍梁却只需要在有手术的时候到医院,做完手术随时走人,不用打卡不用签到更不用开会拿的钱还比他们多,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只有院长知道,霍梁一场手术的价格在国际上已经是何等天文数字,他每个月给霍梁发的那点工资算什么,能把这么个人才留在自己院里才是他最高兴的好么!要是霍梁能跟他把劳动合同签长一点,比如说三年五年啊甚至终身,那他愿意自掏腰包再给霍梁加工资!
医院里同专业的医生在这之前都没有听过霍梁的名字,所以对于院长的推崇感到非常不以为然。可是如果你问他们知不知道khons,那么他们会眼冒红心的告诉你:那是一个医学天才,神话一样的人物!
而霍梁=khons。
在埃及神话中s是掌管医药的月神,同时拥有着邪恶与禁咒的阴暗面,被称为“真理之王”。这个英文名是霍梁的博士生导师取的,而在那之前,他的同学和导师都称他为east,神秘而又难以接近的东方男人。
对此薛小颦一无所知,直到现在她都以为自家老公就只是个普通的天才,在医院工作的同时还擅长炒股,很会赚钱,而霍梁也从不提及自己的不平凡——他在她面前,就是世界上最最平凡的男人。
他优秀的世人皆知,却执着地认为自己卑微的配不上心爱的女人。
薛小颦打完电话后跟霍梁打赌:“我要是不去,他们今天除了爬山烧烤,还会去一个地方你信不信?”
霍梁沉吟两秒钟说:“ktv?”
薛小颦:“……你怎么知道!”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是了,她都要忘记,她家霍先生是个痴汉。
可是……
“我也好想去ktv!”薛小颦捧着腮帮子遗憾不已。“而且我唱歌哪有那么难听,他们就知道小题大做,大惊小怪,一惊一乍,太没品了!”
霍梁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之前薛小颦也抱怨过大家害怕她张嘴唱歌,那会儿霍梁试着安慰过,他说好听,薛小颦就白他一眼说他狗腿撒谎不眨眼,他要是说不好听,她就一定要抓着他去视听室亲自唱几个小时来荼毒他的耳朵。黑的不行白的也不行,不说话最安全。
薛小颦也就是抱怨一下,并没有非要霍梁回话。她就是仗着霍梁爱她,可着劲儿地撒娇啊耍赖,各种折腾,就是想看霍梁能不能有点别的表情——但每次结果都让薛小颦很失望,除了做爱和妄想,霍梁永远是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她把剩下的冰淇淋都吃光,觉得有点困了,想午休,霍梁抱着她回了卧室,薛小颦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后再一次发现霍梁不在身边。
她的枕边又一次多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这一次薛小颦掂了掂,这重量肯定不是猫娘装,估计又是繁复的古装戏服之类的,所以她很随意地伸手揭开,然后瞠目结舌。
她,薛小颦,一个炙手可热的画家,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一个靠着脑洞征服了无数粉丝的网红,但她却总是想不到自家男人脑子里转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哪里弄来的女性军装?薛小颦是军事白痴,分不出这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反正不是中国的。但这不是重点,而是她除了高中大学军训,就没有穿过军装诶!大概这是迄今为止的三次妄想中薛小颦最高兴的一次了,女孩子嘛,哪有不喜欢穿漂亮衣服的,尤其平时薛小颦都穿裙子,很少打扮的这么帅气,最后她再一次爱上了镜子里的自己……
本来就个子高挑,军装更是显出几分英气,女性的妩媚动人并没有丝毫减少,清欢放下长发把帽子反扣,然后紧了紧腰带,兴奋的不行。
腰间竟然还有一根伸缩警棍!怪不得刚才把盒子捧起来的时候感觉很重,害她以为又是层层叠叠的古装。
穿好了衣服顺手在口袋里一摸,之前霍梁的纸条放在盒子上面,而这一次纸条则在口袋里,上面写着,请她去二号房。薛小颦愣了一下,是哦,她都忘了家里还有几个房间上锁,自己从没进去过了。
蓝胡子的剧情啊,走向却完全不一样。
她学着霍梁的样子把扣子扣得整整齐齐,从最下面一直扣到最上面,一点皮肤都没有露出来,袖口马丁靴都弄的整整齐齐,薛小颦想了想,又把头发编成辫子垂在胸口,然后怀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去了二号房。
二号房的门是虚掩的,她直接走进去,还没看到霍梁,就被这房间吓了一跳。
什么鬼……这房间是用来拷问犯人的吗?刑具什么的一应俱全,虽然看起来都不至于伤人,更像是情趣,但薛小颦还是被吓到了。她有点想跑……要是这些东西是用在她身上的话,她一定把霍梁咬死!
可她退了两步又犹豫了,想了想,还是鼓足了勇气走进去,顺手把门给带上,还英勇地抽出了警棍,学着美剧里fbi的造型。薛小颦陶醉了,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帅。
二号房比一号房大一些,可能是因为没有大床跟舞台的缘故,薛小颦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桌子边,双手放在桌上的霍梁。
然后她悄悄咽了口口水。
霍梁的白衬衫头一次解开上头两个扣子,微微露出的一片胸膛显得无比性感,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薛小颦光是看着就手痒痒起来,好想摸一把……然后他的头发也有点乱,听到薛小颦的脚步声抬头后,浏海落在他额头,让他看起来显得狂放不羁,眼神更是邪气肆意。这样的霍梁,根本不用说话,薛小颦就要跪下去抱着他的大腿唱征服了。
他哪里需要当什么医科圣手,他只要用颜值就能征服地球。
顺着霍梁的眼神,薛小颦看向桌上,他手边有一副手铐,此刻霍梁双手并在一起抬高,那意思似乎是在让薛小颦为他铐上。
薛小颦拿起手铐——我操好重!她没做好心理准备险些掉地上砸到自己的脚,然后赶紧捡起来,笨手笨脚地把霍梁铐上了。随后她慢吞吞坐到了霍梁面前,他用那种邪佞的眼神看她,薛小颦没来由的心慌起来。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老公,也知道这只是角色扮演,只是为了治好他的病,可是——薛小颦真的有点害怕。
她想她又给霍梁挖掘到了一个新职业。医生不当了能去当洗头小哥,不当洗头小哥可以去当演员,这演技简直日天!
“你好呀,美女警官,天气这么热,扣子扣得这么紧,不难受么?”霍梁率先开口,语气轻柔,像是在真诚地关心薛小颦,但他的眼神却像是已经将面前的女军官剥光了。明明此刻他才是阶下囚,却好像身陷囹圄的不是他而是薛小颦一样。
薛小颦咽了口口水,她她她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就觉得她家霍先生好好看……好想把他的白衬衫撕破……
但是!薛小颦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在脑洞上会输给霍梁!她一咬牙,啪的一声拍桌子,问:“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然后心里流了面条那样宽的泪,我日,拍桌子好疼……明明电视里拍桌子的主角感觉都非常帅来着……
霍梁却并没有被她吓到,而是勾起一边嘴角,玩味地看着薛小颦:“你是指控我杀了人,没关系,可是你有证据么?我不过是个刚好经过凶杀现场的路人而已,还没来得及报警就被你捉住了。”
薛小颦说:“那你怎么解释现场采集到的你的指纹还有脚印以及dna?死者的指甲缝里残留着你的皮肤组织,我们化验过了,匹配率高达99.999%,你有什么话说?”说完,她直接实现了内心的想法,双手伸过去刺啦一声把霍梁的白衬衫撕开,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他奶奶的,她终于也当了一次霸道总裁!
衬衫扣子迸裂开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霍梁的胸膛裸露出来,薛小颦的口水滋溜一下险些没忍住。她板着脸,继续扮演一名粗暴犀利的女军官,反正也没剧本,随便她发挥,于是指着霍梁胸口和背后的爪印——不,是抓痕:“你怎么解释你身上的这些痕迹?难道不是死者留下来的吗?”
闻言,霍梁的眼神突然变得极其暧昧:“并不是。我身上的这些痕迹,是我的女人抓的,她的身子很软,声音很甜,做爱的时候总是叫的很好听——”
“这么说,你竟然有同伙?!她叫什么名字,你说出来,我给你争取个宽大处理。”薛小颦赶紧打断他,免得他越说越不像话,还指了指霍梁背后墙上根本不存在的字。“看到那八个大字没有?坦白从严,抗拒从宽——呸,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诚心改过,承认罪行,我可以跟法官打个招呼,争取让你少判两年。”
“我不怕进监狱。”霍梁说,“有本事的话,你自己来问我要供词。”
他露出欣赏的眼神,从薛小颦的头发丝儿到脚后跟都扎扎实实看了一遍,那眼神让薛小颦有种自己被视奸的感觉,她小脸烧红,仍然严肃:“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最喜欢长官这种类型的女性了,如果你肯使用美人计的话,说不定我会招供。”霍梁眼底笑意更深。
他真的是在诱惑她,而且诱惑的非常高级,没有丝毫色情的意味。薛小颦觉得自己不能输!她豪放地绕过桌子走到霍梁面前,一屁股坐到桌子上,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衬军绿色衬衫的扣子,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还有诱人的沟壑。
霍梁直勾勾地盯着。
薛小颦对他微微一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肯招供的话,就让你看更多哦。”
“……长官,就这么点儿可是不够的。”霍梁轻笑。“我的胃口大得很。”
薛小颦从桌子这边又转回自己那边坐下,“那我们不如从你杀死的第一个人开始讲起好了,你有兴趣么?”
霍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视线停驻在薛小颦的脸上,薄唇微微开启,道:“我第一个杀死的人,是我的父亲。”
薛小颦一惊。
“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他就是个酗酒的醉鬼,喝醉了以后无所事事,靠打老婆孩子发泄。小一点的时候,我没有能力反抗,后来母亲离家出走,我跟父亲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终于,在我十五岁那年,我决定杀死他。”
薛小颦瞪大了眼。
霍梁讲得十分逼真:“我先是准备了锋利的刀,然后偷了分量足够的硫酸,以便分解他的尸体。当然,我成功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停下来过。杀人,让我觉得非常非常的美妙,将一个完整的人剖开,取出他的身体组织,观察组成部分,这是一种科学。”
原本薛小颦以为他们只是在玩闹,可霍梁却说得很认真,认真到薛小颦觉得,如果他十五岁那年,自己没有出现在他生命里,让他放弃了那个可怕的念头,从此改正,这一切真的会像霍梁此刻妄想的这样,一字不差的发生。
她先是有点害怕,随后是止不住的心疼。这是霍梁的心病,他的心病因为她治愈,却又因为她重新燃起新病。没遇到她之前,他的心病是惹人厌恶的记忆。遇到她之后,他的心病就变成了他天生的反社会人格障碍,这让他感到自卑和担忧,他迫切地想要变好,为的只是能更好的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