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东沉着脸,手上技巧的将吴思曼给绑到了车上,思曼又打又骂,十分狼狈,直到上了车眼眶通红的看着他,“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以后少来这种地方。”他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吴思曼被他气的浑身发抖,“这种地方?也对,反正在你眼里,哪种地方都是你泡女人的地方。”
吴思曼越想越委屈,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可是想到自己背井离乡,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面,如无根的浮萍般飘荡的时候,这个男人身边还随时换着各种女人,这样一想她便越发难过。
宋兆东将吴思曼送到家后,她解开安全带,准备去打开车门,发现车门竟然锁了打不开,她带着哭腔骂道:“你干嘛?”
宋兆东烦躁不堪,有些怒气,“吴思曼,你闹够了没。”
“是我在闹吗?”她开始哭了起来。
宋兆东手足无措的给她递纸巾,态度温和的哄,“好了,别哭了,算我错了行不行?”
思曼不想再跟他说话,“你开门,我要下车。”
宋兆东开了锁,思曼已经快速地跳下车跑远了。
第十二章
陈延舟手里抱着故事书,给陈灿灿讲故事,一个故事听完后,陈灿灿还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陈延舟摸了摸她脑袋,“还不想睡吗?”
陈灿灿摇头,“爸爸,你这故事,我听过几遍了,下次能不能换个新故事。”
陈延舟汗颜,家里的故事书都放了一堆了,“好吧,那爸爸下次再找找有没有新的故事书出来。”
陈灿灿睁着俏皮的眼睛,“那爸爸给我说说你和妈妈的故事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嗯……让爸爸想一下啊。”
“爸爸和妈妈以前在一个学校就认识了。”
灿灿睁大眼睛,“那爸爸以前就喜欢妈妈吗?”
陈延舟敷衍的唔了一下,又对灿灿说:“讲完了,该睡觉了。”
灿灿这才不情不愿的闭上眼睛,陈延舟俯身亲了亲女儿额头,“乖乖睡觉,爸爸爱你。”
陈延舟将孩子哄睡着了,他一个人无聊,又在楼下看了一会电视,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心底火气直冒,叶静宜现在还没回来。
他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双脚跷起放在面前的矮桌上,等了好一会,直到晚间新闻报道完毕,他又给叶静宜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陈延舟等的鬼火冒,过了许久,叶静宜总算开门回来,她头还微微昏沉,站在玄关脱鞋,陈延舟看了看时间,对着她冷嘲热讽,“叶静宜,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叶静宜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你吃多了不消化吗?如果不消化就去外面多跑几圈,省的你说话都怪腔怪调。”
陈延舟冷哼一声,“叶静宜,付出和回报总要成正比,你每天二十四小时有多少时间放在工作上,多少时间放在家庭上,你时薪是多少?”
叶静宜算是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了,“陈延舟,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辞职待在家里,每天在家巴巴的等着你,给你照顾孩子,你就在外面潇洒是吧?”
陈延舟将手里的遥控器一丢,摔在了地上,“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叶静宜你扪心自问,你想上班,我有管过你工作吗?那么多职场女性,人家都能家庭事业兼顾,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时扑在工作上,重点是你工资也没高到需要那么多精力的地步。”
陈延舟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非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明明才结婚的时候,她比现在还要忙更多,至少现在她每天都会回家,而从前是连着几天不回家的。
那时候真的很累,有时候他应酬到半夜,喝的醉醺醺回到家的时候,然后发现家里一片漆黑死寂,他一个人时常在沙发上或者直接倒在地板上躺一晚上。
后来慢慢的,他也开始偶尔不回家,而叶静宜从来都不过问,他早回家或晚回家,他回没回家,她或许从来都不清楚,再后来呢?连着十天半月不回家也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情。
叶静宜喝了口水,将杯子放在吧台上,“你没管过我工作,只是每天冷嘲热讽,我知道我工资不高,但那是我自己辛苦挣的,我自己用的舒服。”
陈延舟更加生气,呵笑一声,“叶静宜,我发现你这人做什么事情都想好退路,你是不是觉得哪天离婚了,你还有个糊口的?”
叶静宜将手里的杯子狠狠放下,两人都沉默了一下,空气都仿佛变得深沉,“陈延舟,如果你觉得咱们结婚,你后悔了,你可以告诉我,不需要给我甩脸子。”
她说完,也没管他,自己上了楼就收拾东西,过了一会便提着行李箱下来,陈延舟脸色阴霾,“你要去哪里?”
叶静宜平静的对他说:“我出去住几天。”
陈延舟火气直冒,他疾步走了过来,一只手粗暴的从她手里扯过箱子,他深吸口气,“静宜,你冷静下,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担心你。”
叶静宜偏过头不说话,眼眶微微泛酸,不知道为何眼泪从眼眶里蔓延出来,她紧咬着唇,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从眼眶里汹涌。陈延舟放下手中的拉杆箱,将她抱进怀里,“以后别说这样的气话,有事咱们好好说。”
叶静宜可能也觉得自己方才太冲了,说了句对不起,陈延舟亲了亲她额头,“我今天太冲动了,我道歉,你别往心里去。”
陈延舟将行李箱给她提上楼,叶静宜又将箱子里的东西给腾出来放回原位,她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太矫情,换了睡衣去浴室里简单冲洗了一番,出来后发现陈延舟倒了杯红酒在喝。
她将睡衣带子系了系,陈延舟对她招手,她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陈延舟给她倒了杯红酒,对她说道:“陪我喝一杯吧。”
叶静宜端起酒杯看着他,“怎么还这么有兴致?”
陈延舟弯起唇角笑了笑,“有助睡眠。”
静宜点了点头,她微微仰头,一口气将酒杯里的酒喝完,扬了扬杯子,起身,“我去睡觉了。”
酒的后劲很大,静宜起身的时候头脑昏眩,陈延舟看着她,笑了起来,起身抱住她,“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喝酒要慢慢喝,别跟个牛嚼牡丹花一样。”
静宜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才是牛。”
他笑着将她抱了起来,怀里的女人温香软玉,他有些舍不得松手,直到他吻上静宜的嘴唇,带着红酒的酒香气息,她呼吸粗喘,脸色通红。
她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拍打着他的胸膛,她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唔,不要。”
她的这句不要,反倒像欲拒还迎的扭捏之词,陈延舟不再犹豫,一把将她丢在床上,整个人又很快的覆了上来,拉扯间两人的衣服都被踢下床。
陈延舟似乎有些激动,动作都粗暴了许多,静宜的脑袋不时被撞到头顶的雕花床栏,她眼冒星光,身上的男人有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落在她的脸上。
有些疼,她眨了眨眼睛,眼泪毫无预警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最后一下陈延舟吻了吻她脸颊,小心翼翼的吻掉她的眼泪。
做完后,静宜浑身无力,陈延舟将她整个身体趴在他的身上,一只手顺着她身体曲线慢慢游走着。
他总喜欢这样摸她,她皮肤很细很滑,陈延舟又吻了吻她,嘶哑着嗓子,声音十分性感,“想睡觉了吗?”
静宜嗯了一声,陈延舟将她抱进怀里,“睡吧。”
叶静宜彻底睡了过去,晚上的时候还做了噩梦,梦到一条滑溜溜的蛇缠在自己身上,她呼喊求救都喊不出话来,等到终于从噩梦中惊醒,发现陈延舟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两只腿也缠在她身上,她满头虚汗。
作者有话要说: 陈先生,我告诉你哦,过不了多久,随时能开船的福利已经没有了哦,好好珍惜
第十三章
静宜浑身大汗,全身虚浮无力,她开口,嗓子都哑的,手脚并用的从他怀里出来,起身的时候差点踉跄倒在地上。
她快速的进了卫生间里,冲了澡,洗脸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微微苍白,她又做了噩梦,又想到那自己一直不愿意去想起的事情,她换了衣服,陈延舟眯着眼睛看她,“几点了?”
“快八点了。”
陈延舟也床上下来,从身后抱住静宜,转身亲了亲静宜额头,静宜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去洗脸。”
陈延舟摸了摸她额头,狐疑的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静宜没好气,“我看是你发烧吧?”
陈延舟撇嘴,“我发骚行了吧?”
静宜白了他一眼,踩上鞋子便准备出门,陈延舟在身后叫她都没应,“叶静宜,我觉得你最好戴个丝巾。”
静宜没搭理他,认为这家伙是无聊故意作弄自己,这么大热天疯了还戴丝巾。
结果到了公司后,叶静宜才知道陈延舟说的是什么意思,散会后,思曼欲言又止的对静宜说:“静宜姐,你脖子上有个印记?”
“什么?”
思曼小声的对她说:“吻痕。”
静宜的脸色瞬间涨红,她脸上跑去卫生间里,用粉饼擦了擦遮住痕迹,顺便在心底问候了一遍陈延舟十八代祖宗。
问候完以后才觉得冒犯,又在心底小声道歉,“我只是骂陈延舟,非礼勿怪非礼勿怪。”
叶静宜今天一天都不舒服,头晕脑重,下午江凌亦让叶静宜陪他去见个客户,静宜在太阳下走了一阵,回去的时候中暑直接晕过去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江凌亦正焦急的看着她,护士小姐推门进来,给静宜检查了一下,江凌亦又紧张的问,“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护士笑着说道:“没什么问题,就是中暑了,有些轻微发烧。”
临出门时又善意的对静宜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一直在这守着你。”
静宜连忙摇头,谁知道对方压根不听她说已经出去了,静宜无奈的冲着江凌亦耸肩,“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江凌亦还有些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发烧了,还让你中暑了。”
静宜连忙摇头,“不关你的事,我自己也没注意到。”
她休息够了,江凌亦又对她说:“刚才陈师兄打电话了,我接的。”
“然后呢?”
江凌亦回答,“他说他马上过来。”
静宜彻底郁闷了。
半小时内陈延舟赶了过来,紧张兮兮的问静宜觉得怎么样了,听到答复后才松了口气,又非常正式的给江凌亦道谢,“谢谢你送静宜到医院。”
江凌亦摇头,“不用谢,只是举手之劳,再说我跟静宜也是朋友,做这些都应该的。”
两个男人此刻在外人看来是有礼有度,大概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他们之间气流的暗涌,互相较劲。
随后陈延舟接静宜回家,陈延舟将她抱到床上躺下,坐在床边看着她,用手轻柔的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早上你出门的时候我都跟你说你有点发烧,你还说我发烧。”
静宜脸色瞬间通红,想到他早上的话,嗔怪一声,“你别说了。”
陈延舟耸肩,“好吧,你要喝点什么?”
“给我一杯水吧,谢谢。”
“好,等会。”他起身去给她接水。
叶静宜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陈延舟拿了一本书在旁边翻,是叶静宜之前看的书,静宜平时很喜欢看书,她读书很杂,国内国外,散文杂志小说都会翻一些,她性子沉稳,无论在哪里,只要手上有一本书都能安安静静的在那里坐一下午也没问题。
叶静宜的父亲是一名教师,教高中数学的,据说祖籍父辈上曾经出过状元,家里代代相传,是非常严谨的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