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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偏执的沈先生
    作者:草灯大人
    文案
    余念一直觉得,
    沈先生满嘴谎话,
    可唯有一句,
    他说的毫无破绽,
    那就是:
    我对你,很感兴趣。
    *测谎师御姐vs神秘沈哥哥,强强联手,祝阅读愉快=v=!
    *推理言情/日更
    内容标签:甜文 业界精英 悬疑推理 制服情缘
    沈薄,余念 ┃ 配角: ┃ 其它:禁欲,推理,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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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
    文名:偏执的沈先生
    作者:草灯大人
    第一集
    那天大概是二月初,黄山区,多雨。
    初寒乍暖,四季回春,山峦淬了一片绿色。
    余念一路马不停蹄地跑,身后如同有豺狼猛兽在追。
    她急红了眼,真觉得眼眶有血在涌动,一个劲儿发烫。她气喘吁吁,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被薄凉的雨水刺地生疼。
    得再快一点,再朝前赶。
    她踉跄摔倒在地,等到了的时候,她的父亲已经跳下楼,宣布了脑死亡。
    余念颓然跪到地上,她想哭,但喉咙像是被人生生掐住,嘶哑出不了声。
    她咬住下唇,眸光逐渐变冷,变得陌生……
    这时,有人递给她一块手帕,似是贴身之物,碰到她脸时,还有脉脉兰花香。
    她接过了,企图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清物主的脸。
    但那人已撑着黑伞,挡住了眉目,只依稀看到了他漠然的眼神。
    是个不大的少年,肩头削瘦,步伐很急。
    他穿着深黑西服,像是一道孤孑的影子,与四周景物格格不入。
    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这个男人,融入淅淅沥沥的雨中。
    ……
    余念再次从噩梦中惊醒。
    她气喘不上来,抚着心脏,急迫地喝了一口水。
    又梦到他了。
    大伯说父亲是背地里借了高利贷,不堪重压而自杀的。
    这个懦弱的男人……
    时隔这么多年,等她再次回到黄山区的时候,又梦见了父亲。
    余念脑中有一个荒谬的想法——难道在国外读书时没梦到,是因为国内的孤魂野鬼无法渡过海关?所以她一回国,就梦见了父亲?
    瞎想什么呢。
    她再度闭上眼,这一次想到的却不是父亲,而是那个少年的眼睛——眼尾内敛而狭长,眼底蕴含星辰大海,又阴密,又深不可测。
    她当时只是惊鸿一瞥,却记忆尤深。
    余念睡不着,索性起来工作。
    她是心理学硕士,后成为一名测谎师。这个职业在国内不算热门,甚至裹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但实际上,也就是心理学的研究人员使用测谎仪,或者是利用职业技与杀人犯沟通,了解他们的作案心理,编辑成册,供刑侦组工作。
    余念不像是一般人那样投靠进一个特殊的刑侦队,而是置办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和黄山区警署签署了长期合作条约,又私底下接一些价格颇高的小生意。
    她点开工作邮箱,发现一条陌生的讯息,是一张手写信的扫描件,用吸墨软头钢笔写的,字迹清瘦孤拔,笔锋凌厉。
    上面写着——“余小姐,你好。我想和你的工作室签一次短期的合约,价格你定。”
    价格她定?
    这位客人不怕她狮子大开口吗?
    又或者说,他要办的事十分棘手?
    余念回:“能先问问是什么事情,我们再谈合同吗?”
    “我想知道一名连环杀人犯的犯罪心理。”
    这个倒不是什么难事,她刚想答应,又反应过来:“等一下,请问您所属的警署是?”
    “这是我私人的请求。”
    她目瞪口呆:“你是指,你抓了一个杀人犯,并且将他囚禁在自己家里,不打算交给警方吗?”
    对方隔了好久,才回过来一封讯息:“受警方所托,抓住了犯人。但我个人感到好奇,所以想在送他去警局之前,满足一下好奇心。这样,还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
    还真是够任性的。
    余念接了这么多单子,有想知道自己妻子有没有出轨的,也有想知道手下有没有中饱私囊的,可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到——因为我好奇,所以想问问杀人犯为什么要杀人。
    而且还不乐意将凶手交给警方,这算是包庇真凶吗?
    不对,也不算。
    那个人和警方有联系,应该是在对方默许之下行事的。
    不管出于哪方面,余念都倍感好奇。
    她斟酌着,敲下键盘:“我工作时,需要包吃包住,而且不经我允许,不许问我任何有关案件进展的事情,三天后,我才会给你一个结论。这样可以吗?”
    “好的,但我也有条件——如果三天后,您什么都没查出来,那么不但要偿还三天的房租,还要支付所有食物以及使用过的物品的费用。”
    余念皱眉,这人够抠的。但还是了然勾唇,胸有成竹地回了个——“没问题。”
    她的最高纪录是一天内让犯下十起杀人案的凶手如实交代罪行。所以现在有三天的时限,更也不在话下了。
    然而,在她抵达的第一天,就傻眼了。
    这位客人可从没告诉过她,这个杀人犯是个聋子。
    只要他闭上眼,世界不都清静了?
    这个时候,她临阵退缩,会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思及此,余念稳下心绪,大步流星地走进这间坐落在深山的复式小楼。
    门口有佣人在裁剪枝桠上泛黄的叶片,一见有人,就彬彬有礼地鞠躬,微笑,递出一张字条:“欢迎您,余小姐,沈先生已恭候多时。”
    “沈先生?”她逐字逐句呢喃,对佣人不说话,反写字感到好奇。
    再仔细观察,就发现她的唇瓣有些怪异,嘴角有缝合痕迹的肉痂,像是受过伤。
    难道,她是个哑巴?
    不知为何,余念的后脊有些发凉。
    这个沈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怕佣人平日走漏风声,才割了她的舌头,抑或仅仅是因为善心大发,给无法言语的残疾人一个工作的机会?
    不管哪种,这个男人都格外与众不同。
    余念心里犯嘀咕,踩着中跟的凉鞋,小心翼翼走进屋里。
    现在是傍晚时分,庭院里传来婉转清灵的钢琴曲。
    这是richard clayderman的《梦中的婚礼》,曲调悠扬,合适休憩。
    走道上有一张藤椅,上面躺着一个男人,具体五官,余念并未看清。
    出于礼貌,她低头敛目站在檐角静候主人家的吩咐。
    时间如白马过隙,流水般消逝。
    一分钟、两分钟……过了足足一刻钟,也没有人与她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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