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太监是个眼尖的,看见宋玫湖,忙道:“赵夫人,一定是赵夫人,太后定是派人来同她见面。”
宋玫湖垂眸,紧紧咬住红润的下唇,脚踝传来的刺痛让她难受,莫大的恐慌席卷她的内心,她强迫自己要镇定,宫女已经走了,不会有人再过来,只要她找个好理由,皇帝也没有办法。
皇帝淡声开口:“赵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宋玫湖沉默了许久,最后才轻开口。
“……偶然路过此处,不知道会遇见陛下,惊吓过头,不小心崴了脚……听见这位公公说赵家与太后有私密事,纯属无稽之谈,便是再等一天,也绝不会有人前来。”
这太监不信她的话,他冒险前来找皇帝,自然不想搭上性命,连忙又道:“陛下明鉴,东西定是在赵夫人身上。”
宋玫湖忍着脚踝的疼痛,道:“我不过碰巧路过,公公冤枉我也便罢了,莫不是还想陷害太后娘娘?”
太监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想起宋玫湖在这,脸色大变。他还不傻,宋玫湖既然能说出这话,想必是早就把东西传了出去。
他忙跪下道:“奴才所言绝对没有作假,赵夫人是赵家的,莫名其妙来这地方更是奇怪,太后娘娘的人肯定刚走不远,望陛下彻查。”
宋玫湖脚踝依旧是疼的,她额上冒汗,开口道:“这位公公既然敢说欺君罔上之言,怕是早有准备,陛下若是不信我,大可问皇后娘娘,我有皇后娘娘的准许,能在后宫转悠,只不过是偶然到了这地方。”
皇帝声音淡漠,“皇后许你游御花园?”
宋玫湖身子一颤,他的话里明显带着质问,她是想保命,但也不想牵连到皇后。
那太监也急得如锅上的蚂蚁,又开始说太后的宫女离开不久,宋玫湖看在眼中,她紧攥着手,心下一横,开口便道:“听闻陛下前几日临幸个宫女,我正巧也听到一些消息,知道是谁。”
皇帝那件事闹得不大,但在宫中的都是人精,可那个太监是太后宫中一个扫地的,风声还没传过去,他自然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也不当回事,皇帝不过是临幸个宫女,没什么大不了。
太监不明白宋玫湖这时候说这个有什么用,等他看见皇帝走过去时,才发觉隐隐有些不对。
皇帝蹲在她面前,大手抬起她的下巴,语气淡漠,“赵夫人想说什么。”
宋玫湖心跳得快极了,她不想把任何人牵连进来,如果今日的事不解决,皇帝迟早会对太后下手。
“赵夫人?”皇帝又叫了一声她。
她咬唇垂眸,纤弱的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慢慢环住他的脖颈,嘴唇擦过他的脸颊,在他耳边道:“陛下何必知道那么多?伺候得好不就行了吗?那宫女被陛下的威猛弄得在龙床上叫那么大,难道还不够吗?”
很多人都知道皇帝临幸了宫女,但再多的细节,却是从没听过,那晚服侍的太监宫女好像得了吩咐,什么都不敢说。
她话说得冷静,身子却止不住的在微微颤抖,饱满的胸乳蹭着皇帝的胸膛,头慢慢埋在他脖颈之间。
皇帝低下头,看见她红得滴血的耳垂。
那太监眼中震惊居多,万万没想到宋玫湖会向皇帝投怀送抱,她是皇后的亲妹妹,是赵家的夫人,况且这里还有这么多侍卫,若是哪个口不稳,她就不怕传出去吗?
太监猛地一惊,突然想到不可能会传出去。
即便是为了保全皇家的名声,皇帝也肯定不会传出去,他只会杀他们灭口。
赵夫人好算计。太监又想起什么,他倏地看向这群侍卫,发觉他们都低着头,没看皇帝,好像早就知道这种事,他心悬在嗓子眼。
宋玫湖却没心思观察那些东西,她已经完全不敢抬头,纤白的手指紧紧攥着皇帝的龙袍,耳朵热得已经听不清周边的声音。
“赵夫人,你胆子越发大。”
皇帝的声音不大,他到底有没有猜到那晚的认是谁,她不知道。
宋玫湖咬住唇,并不想提起那晚的羞耻。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扶上她的脚踝,她抽气,下意识一缩。
皇帝的声音很淡:“哦?”
宋玫湖僵在原地,开口轻道:“脚崴了。”
“朕可以看在皇后的面上,免你在此一罪,”皇帝手收了回去,“但赵夫人,你若再得寸进尺,休怪朕狠心。”
他说的是和太后联系的事,宋玫湖靠着他的胸膛,没说话,手却攥得更加紧。
她慢慢抬头,去吻皇帝的嘴唇。
皇帝没有动。
安静在四周弥漫,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让人心中的恐惧越发增多,那个太监心就吓得快要跳出来,他偷偷抬起头,看见皇帝把宋玫湖抱了起来,像抱一个孩子样,托着她的臀。
她的嘴唇是润泽的,连脸都带着明显的潮红,太监是个阉人,却也猜得到那是女子被滋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