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日朋是他外甥啊,怪不得给他打了电话,一想,这都六七天没见到外甥了,也可能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乔明月改名干嘛。
赵东坡警惕的问:“噢,原来是朋弟啊,你现在在哪啊?”
“耀光医院,1507。”乔明月简单的说着。
小舅马上记住了。
“朋弟,你等会儿,我马上到。”
过于谨慎的赵东坡还是带了两个人一起去,就怕有什么事。
1507是豪华病房,所在的楼层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但是沈长卿准许让他们进来看望乔明月。
沈长卿怕自己恼羞成怒在医院里打起了人就走了,让老匹夫留着陪乔明月。心里还想,他们关系怎么这么好。
赵东坡一进门,看见床上的人身体各处都包裹着绷带,没有好的地方。
他担心这个外甥,他老赵家都把他独子当做宝儿,从小就惯着,尤其他老头特别喜爱这个宝儿。
要是老头知道自己的外孙跟着他这个舅成这样了,还不得把他皮剥?
乔明月疑问:“舅?”
赵东坡内疚啊,没照顾好这个外甥,被人揍进了医院,还这么严重。
“哪个玩意把你揍成这样的,我抄家伙杀了他们去。”
乔明月不想告诉是沈长卿那伙人打了他,还想上了他,说:“不知道。”
赵东坡心疼又无奈,站了起来,坐在床头,摸了摸外甥润滑的脸,直心疼。
“明月啊,正应该是学习的时候,你应该好好学习。”
乔明月轻声答应。
恰好,沈长卿怕乔明月出什么毛病,还是回到了病房里。
乔明月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展露出,他从未见过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胸口闷闷的。
第7章
一个月前还燥热的奉天城十月份已经寒风的猛烈袭击,再加上整天乌云蔽日,一丝阳光都没有。
乔明月呆呆的透过窗帘看向窗外。
狂风卷击着枯黄苍老的树枝,黄红相错的枫叶随浮躁的风摆动着,细雨如丝般敲打着繁多紧凑的叶。
秋雨下了十天,沈长卿没来医院也十天了。
这十天,乔明月清净了许多,心底也有点点落寞。
习惯了一个人的好,就好想要永久性的习惯这个人的好。
乔明月住院已经一个月了,因为长期强身健体的养成身体好了大半。
不过身体各方面全骨折,老天爷也没仁慈他,残忍的事实摆在他面前,他还有至少两个月才能出院。
沈长卿批准赵东坡随时可以来病房,但不可以带人过来。
这样舅侄相见时间更长,乔明月了解外界更多。
赵东坡和乔明月的关系,沈长卿有很多疑惑,每次他看赵日朋的时候,老匹夫总在那里和乔明月谈笑风云。
看着乔明月每日从心由发的笑颜,那些大大小小的疑惑就压了下去。
只要他开心就足够了,剩下的他会去调查。
每次看见这个躺在床上从未对他笑笑的男孩竟然对着别人笑,他心里还是很不爽。
有一股暗火蹭蹭的从脚底里往上钻,钻入他的心中,燃烧着他整个心。
母胎十七岁,从来不接触各种情啊爱啊的沈长卿,完全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
应该是男人的占有欲,他看着乔明月漂亮厉害就想把他拥过来当兄弟,好喝好吃的一起享用。
屁股从不温热板凳的沈长卿这十天一直待在俯中。
在学生党眼中里正常上学是必须的这是义务,但是除了沈长卿之外。
沈长卿这十天常规常矩的倒显得不是很正常。
原因很简单,沈长卿生父沈缘业被告知,沈长卿在学校不好好学习,经常旷课,严重影响学习成绩,应端正学习态度,纠正学习方法。
沈缘业知道此事,大脑充血,气得拿着教棍就打沈长卿。
他白手起家,自己当年上不起大学,错失了学业,就一心想把沈长卿养成一个博学多才的人,没想到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当了混混头。
韩桂欣身为母亲,护着沈长卿。
要不然沈长卿也得摆一张床在乔明月身边,一起住院了。
“我告诉你,你个混球小子,你不务正业,天天出去鬼混,就这样你还想拿我一分钱?做梦见鬼去吧。等我死了,我就把钱全给捐了,你连一个钢镚都见不到。”
沈缘业气得面色发紫,大喘着粗气,放出狠话。
韩桂欣一边拦着一边哭,沈家闹腾好一阵才消停。
沈缘业看着沈长卿这小子跟个木鱼似的,目光呆滞,话也不说动都不动就任由他打。
沈缘业自讨没趣,瞪了沈长卿一眼,丢下教棍,摔门而去。
没了棍棒声的韩桂欣叹了口气,又开始抱着沈长卿的脑袋哭啊哭,哽咽着:“儿子啊,你可别怨恨你爸啊,你就差一年了,咬咬牙坚持下去,上个大学,毕了业,沈家什么都是你的了,那时候你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韩桂欣就这么一个儿子,心疼得要死。
此时的沈长卿也不是个木鱼,手摸了摸韩桂欣的泪,安慰他妈说:“我会的,我会好好学习的,别担心了,妈,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