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思来想去,还是同意了景君堔。半个月之后,景君堔帮他平定了这码糟心事,还意外收获到了梦之都老板。给沈长卿气的咬牙切齿的,直接揍了一顿这个油光满面肚子跟腰一边粗的死肥猪,还亲手告上了法庭,请了个好律师,让这个黑心玩意儿坐一辈子牢。
三个月后,铁路快修完了,只剩下百分之三十左右。沈长卿兴致勃勃的开始计划下一步如何发展“乡镇”的贸易以及铁路的运用,早上就给员工开了个会,询问这些精英们。
沈长卿采取了一些人的建议,也否认了一些没必要的麻烦,派几个人准备去“乡镇”新创办的新公司就职,全面接管“乡镇”。
正当一切都按沈长卿心意打理好,一个电话打过来,给他来一个晴天霹雳,焦得他双脚麻木,头脑停止了活动一片空白。
那头,苏老板着急道,“沈总啊怎么回事?政府下达认证,说你铁路造的不合格,你这八个亿花去哪啦?怎么会不合格呢?”
沈长卿一头雾水,他全程监制铁路制造,这两个月日夜颠簸,忙东忙西,有时间就去现场指挥工作,公司还有一大堆事让他心烦意乱,他都忍下来了,终于看见铁路要修好了,心里的担子放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又因为政府原因下达说,检测不合格?怎么可能?
他忍住自己要爆炸的情绪问着,“苏老板,你说得都属实?铁路我可是天天去看,不可能是不合格的。”
“沈总啊,我也相信你的为人,要不然我能把代理权给你吗?可是这市里头说你不合格,就是不合格,我也没法子啊。”苏老板也一脸无奈,没想到这么大工程要被耽误了。
沈长卿没站稳,八个亿啊,整整砸进去八个亿,他免费给政府造铁路,日夜劳累,政府下来的这个说法太狠了,“苏老板,现在政府怎么说?”
“政府说土地资格开发证不想给你了,什么时候等铁路合格了,他们上边人再商议。”
“操?这就是政府空手套白狼,让我免费给修铁路?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些玩意玩我呢?”沈长卿再也忍不住,有些失态地骂了出来,他还不够,一脚踢开了身前的办公桌,整座楼都能听见办公室里的砸桌子踹板凳的响声。
沈长卿欲求不满,继续问道:“上边人是谁?权利这么大?”
苏老板显然是吓到了,胆怯地回答,“沈总,上面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乔集团搞了鬼,他们内定的。”
沈长卿一听名字,脑子嗡了一下,乔民是乔明月他爸,这件事又和乔明月有关,心里贼他妈难受:“乔民?他不是在淮城吗?”
“乔民好早之前就在奉天城做买卖了。”苏老板回答着沈长卿的疑惑。
沈长卿反应过来,三个月前乔明月从美国回来是有原因的,他爸来奉天城了,所以天不怕地不怕还敢回来。
自己的钱全套进去了,一分没挣,还欠了景君堔两个亿,心里太乱了,回他爸家躺了两天休息,他在床上一直翻滚。
他不想回河畔新城,这乔明月孙子又摆了他一套,把他吃的死死的,自己束手无策,难过的想哭。如果回到河畔新城,说不定要把房子砸了,上次吞了他几千万还不满足,现在直接吞了六个亿?
这小子,他还能爱?
沈长卿闭上眼睛,把乔明月赶紧推到一边,大脑飞速运转,该如何对待后面的事情。找谁能帮自己?他还是太嫩,四年前玩金融还是太年轻了,做事不做绝,总给对方留后路,心太软。
沈长卿没脸告诉他爸,自己又一次失败了,他爸会怎么样他?
他爸知道又如何?现在六个亿已经亏进去了,谁也不会帮他要回来。
还有两个亿,抓住点别的机会,两个亿不少能翻倍赚回来,一定能把这六亿空缺补回来,就当为祖国繁荣富强做出贡献好了。
沈长卿重拾信心,鼓励着自己一定有活路,准备联系王董进行下一步合资计划,玩南方水产出口贸易,摆下脸与钱稚合作,去南方赚一笔钱。奉天城的资产让沈缘业重新打理,自己应对不好奉天城的黑暗,那他就逃呗,景君堔那边再拖欠着一阵,他相信就一年就可以回本,他还年轻。
他这个月末就二十五了,别人二十五时候还在找工作呢,他呢,自己产业赔的一塌糊涂。生日大礼就这么提前送给他,他凄凉又惨淡地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眼睛望向窗外耀眼的光芒,呵呵自嘲着。
吴秘书恰好此刻轻敲着办公室的门,沈长卿缓过神,让她进来。
“沈总,有个坏消息,景总无理由撤资了。”吴秘书急切地传达着消息,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打击着沈长卿一时坐不太稳。
“什么?撤资?景君堔撤资了?”沈长卿惊呀了一下,骂道,“操,景君堔这么正经的人,还会做出这么缺德事?”
他明白景君堔听到消息,上面“乡镇”已经不准备给他了,人家看合资失败,也跑了。
沈长卿接着怒吼着:“合同呢?合同上写着撤资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