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坐在饭桌前的沈长卿听到夏和的示好,心里挺开心的,乔明月算个什么?我没了他,照样有人喜欢我。我为什么要撞死在一棵树上?欢喜的他一直在心里诋毁着乔明月,对夏和笑笑说,“请我吃顿饭吧。”
“沈总,你想去哪里吃呢?”
“我也没想好,”沈长卿不是为了去吃饭而是想和夏和在外面待一会,不想闷在屋里,转念一想,“去嫣茶吧。”
乔明月上周说请他去嫣茶吃饭,他就研究了一下那家饭店,是乔集团旗下的,他要是去了如果碰见乔明月,他就表现一下,没有乔明月,他沈长卿还能活下去,活的很完美,身边总有人陪。如果没在那里,他也和夏和吃的高兴,去了最多是给乔集团投资个饭钱,基本没什么坏处。
这一天,他脱下了枷锁般的西装,穿着休闲服在外面和夏和闲逛,他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忘掉了公司那些乱码七糟的事,抛弃了之前伤心的烦恼,心只做自己的大少爷。
因为沈氏股票大跳水,沈长卿已经放弃,年迈五十的沈缘业从今天开始重新接手集团。
沈长卿被沈缘业即使骂着不成业,他心里也高兴,再也看不见那些商业老家伙们的恶臭嘴脸,人前一套人后有一套的卑鄙行为。
大概八点左右,沈长卿带着夏和来到了嫣茶,刚进门就被室内的环境惊诧到了。
华丽的水晶灯下透出淡淡的光,透明澈亮的水晶玻璃安置于繁华的欧式座椅四周,光影折射下来印在地上泛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整体色调都是纯白色,感觉优雅又不失单调。这是乔明月喜欢的欧式风格建筑,他曾答应过乔明月,在乔明月大学毕业他亲自送他一栋欧式风格建筑让乔明月自己设计。
乔明月大学专业是建筑设计,并非商科,最后在美国转专业,舍掉了建筑设计师这门专业,拾起了金融系,所以比正常人多上了一年大学,明年才能毕业。
沈长卿正在搂着夏和,在他耳边说笑,问他喜欢吃什么。
夏和回答,今天是沈总的生日,沈总点自己喜欢吃的。
是个明眼人都能发现沈长卿和夏和关系非比寻常,服务生们也是聪明人,没有用异样看待他们。
他们去了二楼包厢,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刚好距离电梯的一米远的拐角处,站着一个单薄的身影,神色落寞得看着他们。
沈长卿发现前面的人是乔明月,他眼神毫无光泽得看着他搂夏和腰的手,沈长卿心里一慌,霎那间松开了怀中的夏和后退了几步,他还是栽这了,栽乔明月的手里了!
他为什么要松开夏和?沈长卿不解地问着自己,他没犯法,也和乔明月没有任何关系,他为什么松开夏和?
正当沈长卿想要走回夏和身边拉过他的手,乔明月发出感染力极强的声音,仅仅只说出了三个字,能让沈长卿回味一声,他的世界都为之疯狂。
“沈长卿。”
与之前的“沈总”或者“沈哥”不同,这次的乔明月叫了他全名,声音性感带着性感还夹杂着一丝怒火,跟那些年趴在沈长卿床下的乔明月一个声线,每日每夜梦回牵绕于他的脑海,那些个为数不多叫他全名的时候。
沈长卿觉得自己的双脚已经钉在了这里,不能移动,他呼吸有些困难,沉沦在那个声线走不出来。
尴尬的双方都彼此看着对方,表情复杂凌乱,千万种思绪交融到一起,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乔总!”从沈长卿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那人好像也是刚从电梯里出来。
压抑的气氛被声音打破,乔明月描了一眼沈长卿身后的人,恢复了以往的笑脸,对着走过来打着招呼的人客气,“洪老板,您大驾光临啊。”
乔明月越过沈长卿和夏和,走到洪老板身边,引着他远离沈长卿,走向另一个方向。
“沈总,你想点什么菜?”夏和拿着菜单问着今晚的寿星。
反应一阵的沈长卿,“啊?什么都行,你爱吃什么点什么。”
夏和看着沈长卿直勾勾盯着面前的茶壶,目光呆滞,心里不是很好受。他翻动着菜单,点了几个沈长卿平常爱吃的饭菜。
菜陆陆续续地上齐,沈长卿连筷子都没有动。
“沈总,我给你夹。”夏和夹了一块蔬菜放在沈长卿的碗中。
沈长卿这一顿吃的心不在焉,夏和说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见。夏和给他夹的东西,他也没怎么吃,肚子和胃都是饿的,他吃不下。
吃完饭后,他独自一人去下楼交钱,在不远处就开始听见服务生叽叽喳喳聊个没完。
“你知道乔总从早上八点刚开业一直在包厢里待着是干嘛吗?”收银台的几名女服务员开始八卦,声音不大,但是沈长卿能听得很清楚。
“哪知道,我就看见乔总早上一直到现在没吃饭,一直坐着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说是乔总亲自请人来吃饭,被对方放了鸽子。”
“啊?还有敢放乔总鸽子的?”
一句句话像冰刃一样深入沈长卿的心,痛的他无法思考,原来乔明月等了他一天,他没有忘记今天乔明月邀请他来嫣茶,悲伤与自责漫过沈长卿的心头,为什么乔明月总要在他面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