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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肯定在笑,每次我讲冷笑话你都会笑,就算不会笑,也会将就我笑的对吗?”
    “唉!杨凌轩还有几天过年了,真的好冷啊!”
    “笃笃笃”车窗被人敲了几下,我连忙打开车门,临伯制止道:“裴小姐,天冷,我拿了一点吃的东西给你,吃完你就回去吧!”
    “不”我把车门一关,“谢谢临伯,我是不会走的!”说完准备关车窗。
    “等等…等等”临伯把吃的东西塞进车窗:“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谢谢!!”车窗关上,隔开临伯。
    临伯又回了杨家!
    狼吞虎咽的吃了东西,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不吃不知道,一吃原来自己那么饿。
    吃完东西,觉得自己狼狈至极,完了之后,和衣而睡,抱着杨凌轩的骨灰,也觉得没有那么冷了!
    是呀,只要跟他在一起,怎么也不会觉得冷。
    第二天,我早早的准备拦截杨郁桐,没有抱杨凌轩的骨灰,直接整个人,张开手臂拦住他的车子。
    他的司机,到没有直接踩油门压过来,我敲打着杨郁桐的车窗,“杨先生,你得给我五分钟时间吗?就五分钟?我求你五分钟好不好?”
    杨郁桐连个余光都没有,直接伸手拍了一下司机的前座,司机就踩了油门而去。
    我大喊大叫都没有用。
    杨郁桐离开,紧接着是那个孩子和伍熙婷离开。
    一天,又是一天
    过年,又临近一天,我的身上都臭了,除了上厕所,一天一顿饭,我什么都做不了,早晨拦截杨郁桐没用,晚上拦他也没有用。
    直到年三十,万家灯火齐开,我抱着杨凌轩站了一天,今天杨郁桐没有离开,我也从早站到临伯把鞭炮炸了!
    眨巴眨巴眼睛,低着头颅,下巴抵在骨灰坛上:“杨凌轩,今天过年啊。你在家里过的,家门口也是家对不对?”
    “五年了,你的家人那么在乎你,你却对他们充满了刺,对另外一个不在乎你的人,你却视如珍宝,杨凌轩,你可曾后悔?”眼前白色落下,我缓缓地昂起头,路灯下的雪花如棉絮般飘洒,伸手接住一片:“杨凌轩,下雪了,今天是年三十,瑞雪兆丰年,明年子一定是我的丰收之年,对吗?”
    “吱”厚重的开门声响起。
    临伯对我招手,我有些欣喜的跑了过去:“临伯,杨先生肯看见我了吗?”脚下软,却稳稳地抱住杨凌轩。
    临伯长叹:“裴小姐,看看你一个姑娘家,待在这里一个礼拜多,也不梳洗,都成了什么样子!”
    原来杨郁桐没有让我进去啊,我又慢慢往后退,临伯见我的样子又道:“裴小姐,老爷说了,如果你放下大少爷,他今天可以跟你一起过个年!”
    我不由自主地紧紧的抱着骨灰坛,“不,麻烦临伯告诉杨先生,杨凌轩不进去,我也不进去,再麻烦临伯告诉杨先生,不管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再怎么十恶不赦,都有人觉得他好,都有人把他视为生命,所以不管你们心里杨凌轩是多么不孝,多么令人可恶,可是在我心里,他是我赖以生存的信仰,如果你们让我把信仰放下,对不起,我放不下!”
    如棉絮般的雪花,瞬间,沾满头发,化了雪水,在头上游走,顺着头发,落在地上,一点声响也没有。
    临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转身又进去了。
    我喃喃自语的对杨凌轩道:“别怕,别怕你曾经对我说过,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你还有我,现在我对你说,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你还有我,我不会离你而去,我始终站在你身后,在你转身之际,我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支撑我的是杨凌轩,不让我倒下的也是杨凌轩,在这世界上,还有谁可以这样无条件的信任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谁还能掏心掏肺的对我。
    吸了一下鼻子,今天的雪花好像有些辣椒味熏得眼睛生疼不过,那又怎样我最爱辣椒
    过了许久。有的连我都忘记了时间,我想,这个时间年夜饭都吃完了吧!
    “裴小姐”临伯有些欣喜的跑来:“快点进来,快点进来,老爷答应让你跟大少爷也一道进来了!”
    “什么?”我感觉自己存在了幻听,不敢相信地问道:“临伯,你说的是真的吗?杨先生答应让杨凌轩”哽咽地再也说不下去。
    “是的是的”临伯猛然点头:“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进去啊,别等一下老爷反悔了,你就进不去了!”
    “嗯…”我重重地点头,连忙跨进大门,不但脚在抖,整个人都在抖。
    “裴小姐你太执着了,站在门外那么多天!”临伯偷偷抹了一下眼角:“如果大少爷,爱上你,那该有多好,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没有如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两个字,如果有如果,我宁愿不认识秦东篱,这样我也不会失去杨凌轩,所以没有如果两个字,所有的如果都是不存在的。
    踏进门,扑面而来的暖气,让我的心微微暖了一些,杨郁桐正在和小男孩玩积木,伍熙婷在一旁翻看着杂志,厨房中有饭香飘出
    我进来时,杨郁桐抬眸望了我一眼,面无表情,波澜不惊,临伯对我道:“裴小姐,跟我到楼上梳洗一下吧,您现在身上”
    “谢谢临伯”能进屋,就说明杨郁桐有松动,有松动杨凌轩回家就有希望。
    临伯带着我上楼,边走边道:“这是大少爷的房间,自从大少爷离家,这间屋子一直空着,老爷首肯,裴小姐你就在大少爷的房间梳洗一下,然后下来吃年夜饭,请安安静静的吃顿年夜饭,什么事情,等把这顿年夜饭吃了,再说吧”
    “好谢谢临伯!”我随临伯踏入杨凌轩的房间。临伯退了出去,关上门!
    杨凌轩的房间,应该没怎怎么变动,从摆设中,还能看出杨凌轩曾经个性跟现在显然相反,桌上还有一张杨凌文抱着一个小男孩笑得阳光的照片!
    把骨灰坛放在书桌上,进了浴室,用最快的速度弄好一切,本想穿自己旧衣服,出来时床上已摆好一套衣服,拿在手上,不是新得却如新得一般。
    穿好一切,对杨凌轩道:“等我,我们已经进来了,就回待着不走的!”
    说完深呼一口气,拉开房门,下了楼,临伯早在楼梯口候着不见到我,眼晴一扫:“这件衣服果然合适,裴小姐过来吃饭了!”
    “谢谢临伯!”伍熙婷不可能把衣服给我穿,我身上又是女装,我猜想定然是杨凌轩妈妈凌文景曾经留下的衣服。
    饭厅,饭桌很长。主位,左右位,隔着有一米多,杨郁桐见我来,对临伯道:“开饭吧!”
    “是老爷…”临伯应道,把我安排在右侧位,我坐着没敢吱声,生怕惹怒杨郁桐。
    “爸爸!这位姐姐是谁?”对面小男孩问道杨郁桐。
    杨郁桐寒着脸:“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过年会在我家?把她赶走!”小男孩的语气满是任性的霸道。
    伍熙婷的儿子,杨光,杨凌文说,就因为伍熙婷有了杨光,才找他妈妈凌文景摊牌,然后凌文景带着凌晨去了美国。
    伍熙婷一脸紧张,拉了一下杨先,“瞎说什么,那是爸爸请得客人!”
    杨光像是没有被人反驳过,猛得一下,竟哇哇大哭起来。
    气氛顿时沉闷起来,伍熙婷有些着急,忙叫:“吴妈,吴妈,快过来把少爷带下去哄哄!”
    “啪!”杨郁桐手掌击在桌上,面若寒冰。
    ☆、00145昏迷:家破人亡
    杨郁桐的寒气不光杨光一吓,我也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害怕……我害怕……害怕好不容易来,杨郁桐一怒之下把我赶出去!
    杨光更是身体一缩,躲进伍熙婷怀中,伍熙婷安抚着,脸色不怎么好却陪着笑脸道:“郁桐你在做什么呀,杨光还小不懂事,吴妈,吴妈……”伍熙婷叫声有些着急,不一会,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中年阿姨,伍熙婷把杨光往吴妈怀中一放:“吴妈,带少爷另开一桌!”
    “坐下!”杨郁桐话道:“今天年三十!”
    杨光止住了哭声,抽搐地小声哭着,我更是空调气一吹,整个人昏沉,垂头不敢说话。?≠
    临伯张罗端菜上菜,一时间,饭桌上无声,我闷头吃着白饭,夹着自己面前的菜。
    蓦然一块从天而降,落入我的碗中,临伯慈祥地对我挤眼,我头垂更低了!
    三十,年夜饭,我曾经跟杨凌轩说过,今年要跟他一起过的,他失言了,不过……能带他回家,在他家里过也是一样。
    谨小慎微的吃完饭,伍熙婷带着杨光出去看烟花,杨郁桐盯着我,我坐在他对面,紧张的手脚不知道摆哪里好。
    “你……”杨郁桐淡淡的开口道:“你很像景年轻的时候,也许你能呆在杨凌轩身边的理由!”
    像景?
    杨郁桐是说我像杨凌轩的妈妈凌景吗?
    我一下起身,跪到杨郁桐面前,声如抖糠道:“杨先生,我知道我不该祈求什么,但是杨凌轩他知道错了!他死之前一直说想求您的原谅!”
    杨郁桐瞥了我一眼,“曾经,我想着你无非是爱杨凌轩的钱,跟他在一起五年,我去找过你之后,告诉他,想要护着你,必须回来接受我的事业,他愤怒的挣扎着,然后妥协了,我很高兴,认为你是一个特别的人,能让他回头!”
    “可是……他回头了,也和我决裂了!我也知道,曾经我以为他有病,把他送去疗养院,让他受了很多折磨,可是……那个时候我只想他活着!”
    “你说……裴小姐,他那么在乎你,你怎么就留不住他?他也没有爱上你?”
    杨郁桐的话,跟刀子一样,凌迟着我的心!
    “对不起……”
    杨郁桐揉了一下太阳穴,“没有什么对不起,他是一个倔强的孩子,你也是一个倔强的孩子,事情过了,就让它散了,你带着他走,我当没有他这个孩子!哪怕我曾经亏欠他的,他的那些钱,给你,也算对他的弥补!”
    杨郁桐说完站起身,我连忙抱住他的小腿,“杨先生,那些钱我不要,杨凌轩给我的股份,钱,房产,我都可以不要,我都还给你,我只求你让杨凌轩回家,我什么都不要!”
    杨郁桐定住,弯腰掰开我的手:“何苦呢!杨凌轩对我的称呼是暴君,你就该知道,我说的话没有任何反驳余地,今天让你进来已是我的极限,你带着他走!”
    我使劲不肯松手,卑微可怜的哀求:“杨先生,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护着杨凌轩,我不知道事情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只要您让杨凌轩回家,让我做什么都行,杨先生……我求你……”
    “求我也没有用!”杨郁桐用力一掰,把我手掰开,径自离开,我恒着心道:“杨先生,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有威胁狗血的成分,可是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
    杨郁桐上楼再也没下来,伍熙婷带着杨先回来,看了我一眼后,上楼也没下来。
    临伯过来劝我:“裴小姐,何苦呢,老爷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你还是走!”
    我跪的腰杆挺直,“我不走!杨先生一天不原谅杨凌轩,我就一天不走……”说完,眼一闭,不打算理临伯。
    我倔强仿佛不奏效,杨郁桐见到我,直接无视过去,带着伍熙婷和杨先出去了,到晚上才回来。
    我拒绝了临伯的好意,一天没有吃东西,腿早已麻,肿胀,生痛!
    头昏得不行,扶着沙跪着,初二,有一群来杨家拜年,见连我不约而同的一愣,然后各自各忙,当没有我存在。
    二天,我觉得我已快到极限,在所有客人走了的时候,我俯地再也直不起身体,苍白的脸,极低的声对杨郁桐道:“杨先生不让他回来,我无话可说!我只求你能原谅他,我只求你的一句原谅,只要你原谅杨凌轩,我就带他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让他来烦你……”
    杨郁桐抖着报纸,听而未闻,我脱水嘴唇起皮,想用爬,爬到他的脚边,可是失败了,脸贴在地上,努力地望着杨郁桐,意识涣散,“杨先生……我求你……杨凌轩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就这一个小小的心愿,求你原谅……杨先生……”
    言落,身体一歪,眼中的杨郁桐好像站起来,对我说着什么什么话。
    我张着嘴,却不出任何声音来……
    模糊中,我看见杨凌轩对我招手:“33……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想问他,不出声响,看他渐渐远去,消失不见,抓不住啊……
    昏睡不知多久,醒来时候,看着手掌,四周白色,临伯老泪纵横:“裴小姐,你可醒了!”
    我想坐起来,临伯扶着我道:“裴小姐,你的坚持,老爷原谅了大少爷,大少爷会被葬杨祖坟里,你可以安心了!”
    “真的吗?”我喘气不可置信抓住临伯的手,“临伯,这真的吗?杨先生原谅杨凌轩了?”
    “是的!”临伯拍着我的手,“你都昏迷3天了,高烧不退,老爷兴许被你的执着打动了,就原谅大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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