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到了g6!
g6!
又升了两个调!
两!个!调!
比小音高了四个调啊!
四个调是什么概念啊同学们!
慕深影已经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杨雷捂住额头好像要哭,宁谧更是毫无形象地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就连何萨都呆在原地,愣愣地一动也不动。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陈仪紧紧抓住扶手,紧到指甲险些嵌进去,她居然能唱到那么高,就像,就像新地球最高的山峰珠穆朗玛一样,差距如此之大,大到其它山头只能向她顶礼膜拜。
这已经是神的领域了吧?人声真的可以唱到那吗?难道她其实是神的使者?坐在投影前的唐凝漫无边际地臆想着。
歌修协会的群里激动得各种刷屏,这首歌,或许真能搅得乐坛天翻地覆,在小音c6的铺垫后,正式进入超高音的领域,歌唱界将迎来崭新的一页,而他们就是历史的见证者之一。
这也是最好的宣传曲,遥想当年歌剧二的风靡让人们对海豚音产生极大的兴趣,进而造就一批海豚音歌手,高音、超高音永远是挑动人们心脏加速的最好药剂。
而潜水的夏开始认真看待他以为潜力无限的慕君,没想到,他所以为的潜力,原来早已被她化为了实力,或许她可以在名单之上往前排几个名次。
难以想象,她居然藏得那么深,云少感觉一阵羞耻,那天她在网上看到自己发出的音频,会笑成什么样子?就像小孩举着木剑要去挑战大人一样,他哀嚎着盖住了双眼。
完了完了,伴随着这首歌的崛起,估计他杨云轻会成为故事里的反派人物:看,就是那个人恬不知耻地发了一段尖叫视频还说是超高音,现在真正的超高音出来,被打脸了吧?
感谢云少,感谢杨云轻,如果不是你奋不顾身英勇献身,我们肯定听不到这么好听的歌,我们要代表祖国人民感谢你!
这是划时代的大作,在此,我们必须要提起一个人,那就是云少,如果没有他的挑衅,就没有我们慕大小姐的《爱》,对此,我们颁给他一尊新设的奖项:舍己为人奖!
这些想象一幅一幅如幻灯片般浮现在自己脑海,他似乎能听到自己乐队中嘲笑打趣的声音,“行啊云少,这场好戏你演的真是太好了,没有你的垫脚石,哪有慕大小姐的光辉灿烂,她该怎么谢你才好?让她给你划五百个天网币吧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她肯定有后手,看吧,中招了吧,啊哈哈哈被打脸的滋味如何?说来听听让我们高兴高兴。”
“不是我说你,哪有修音修得连换气声都没有的,叫你不去现场,叫你不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说什么话张嘴就来,现在好了,得到教训了吧?说起来你应该感谢她才是哈哈哈哈。”
还有杨家族内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让你不去惹她你偏去,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了吧,还愣着干嘛?还不去道歉?”
“都怪你,让我们杨家惹上这么一个怪物,你怎么不去死呢!”
“唉。”
“唉,”云少重重叹了口气,“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如果这是上天对我这么多年装逼看不下去的结果,我还是乖乖地顺应天命,去道歉吧。”
此时弹幕早已经密密麻麻地覆盖住投影,不管是乐评人群亦或是天网平台都被这高音给刷屏了。
“我一生所有的膝盖都预支给您了。”
“麻麻问我为什么趴着看投影。”
“原来抒情歌曲也能这么唱,服了服了。”
“这声音一出来,整栋楼都听见了。”
“我和我的小伙伴已经吓晕在厕所。”
“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这声音人真的能发出来?”
“……”
直播和现场观众的体会还是略有些不同,此时全场观众都呆愣愣地杵在原地,直到她从g6稳稳地下转到#c6还保持了三秒左右,观众们才掀起哗然大波,一个个语无伦次地跟身边的人交流感受,好在导演早开启了隔音阵法,没让慕君的发挥受到影响。
经此一战,谁还敢说慕君没唱功,乐评人陈陈瞄了一眼各种心不在焉的观众,抬头向上看大舞台上自顾自演唱的慕君,她就像一个层层包裹的盒子,永远不知道盒子最里面隐藏着什么。当她唱出nobody,把数万围观群众吸引过来时,就已经超出自己想象了,舞曲重现于世,他以为舞曲应该是她的终点,没成想舞曲被禁后,居然爆出那么厉害的唱功。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我们真的和她活在一个世界吗?还是说其实有一个平行世界,在那里谁都会唱超高音?
“想念的刺。”在这停顿一下后,她叹了口气,柔声唱道,“钉住我的位置。”
唱完那么厉害的海豚音,她居然还能保持发挥,这心态也是无人可及了,云少怔怔地听着,内心十分复杂,他没注意到小音憧憬地看向舞台,两眼放光。
她好厉害,唱的真好,小音单纯的心里这么想,要是我也能唱得那么好就好了。
“因为你总会提醒,”慕君把话筒取下,一手抬高,凄声呐喊,“尽管我得!到!世!界!”
e5,这个呐喊是e5,真声e5。
奇怪,我怎么一点都不奇怪了。
“有些幸福!”唱到这里,她突然转弱音,哀伤而绝望,“不是我的。”
唱得真好,一点都不懂歌曲技巧的林空反而是最享受这首歌的人,她唱得真是大气磅礴,完全没有以前抒情歌曲的小家子气。
“你还,记得吗?”
“记忆的炎夏。”轰轰烈烈的高丨潮过后,她重回宁静,就好像所有轰轰烈烈的感情都会归于柴米油盐,安安静静地唱着,“我终于没选择的分岔。”
在终于安静下来的会场中,她轻声唱完最后一句,“最后,又有谁到达~”
在钢琴悠扬的乐声中,她结束了这首歌。
“惊艳!”
“啊啊啊啊好厉害!”
“我爱你!”
“慕君!慕君!慕君!”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会场压抑了许久的欢呼和掌声终于爆发,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一边尖叫一边鼓掌,直到大舞台灯光暗下,直到小舞台灯光亮起,直到小舞台开始互相挑战,这喧哗声还久久不能平息。
慕深影吸了吸鼻子,身为“情歌王”,他本来就十分感性,听完这首歌后他红了眼眶,一边笑一边哭,表情简直不能看。
宁谧也抹了抹眼角,她抿出一个笑容,“你们相信吗?那超高声出现的时候,我真的哭出来了。”
何萨拼命地眨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笑道,“谁说不是呢。”
杨雷一边静静地当着摆设。
她们被感动的不仅是这首歌本身,更是其中蕴含的深意,这代表一条已经被慕君摸索出来的,通往超高音的新道路,就算慕君敝扫自珍不愿分享,但光是她自己唱,他们就都心满意足了。
多听几次,没准就能练出来,他们这么想。
天网平台跟炸了锅似的,一个个语无伦次地发表着自己的感想:天蓝色:当那声音发出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天上的妈妈。
奇偶级:突然想起一个海妖塞壬的故事,传说听她唱歌的人都会迷失心智偏离航向,要是塞壬唱得像慕君那样,估计这个传说也是有可能的。
爱歌人v:划时代的歌曲,不行了我必须要下去跑两圈。
耳皇v:两圈哪里够,我要跑十圈!
乐评人乐而v:看来我只能跑十五圈了。
乐评人秀v:二十圈!
于是天网上兴起了轰轰烈烈的跑圈运动。
慕君照例下到后台,海豚音对她来说不是什么特别小的case,唱完之后还是要休息一下的,一边休息,一边听解竹叽叽喳喳地报自己的粉丝值,“已经上到七千多万了!快要超过云少了!”
人家辛辛苦苦四十年,自己一场比赛就够了,这场面还真有些讽刺。
“大小姐你不换衣服吗?”叽叽喳喳半天,解竹疑惑地问道。
慕君懒洋洋地倒在沙发上,“不想换,反正这首歌之后,估计也没人挑战我了。”
“可是,”解竹劝道,“我听说杨放准备了杀手锏,万一他以卵击石怎么办?而且第一名在比赛结束后还有一次表演,我们还是换一下吧,多做准备总是好的。”
慕君想了半天,还是勉强答应了,“好吧,换那件金色的大摆袍子。”
“那蓝色那件?”
“不是很适合,换金色的。”
解竹从衣橱里抱来一卷毯子铺在地上,才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件金色华服出来,这件衣服由几百个绣娘历经半年才绣出来,一代一代传给族长夫人,也是族长临行前特地从母亲那讨要过来交给她的。
慕君手指柔软,不留长指甲,这面料十分柔软,粗糙一点的皮肤就会勾丝,让成妆给她化个合适的妆容,才穿上衣服,镜子照出她姣好的身形。
如果真有人挑战,慕君不耐烦地想,她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第48章 第三巴掌aced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歌修协会的男休息厅中,歌修们激动得一边拍桌子一边喷溅口水,“你敢相信吗?她居然能唱那么高!到底是怎么唱上去的?”
“我要是知道,我就上去唱了。”
“了不得,这些孩子们真是了不得。”
一个大胡子歌修坐在天然石凳上,喝了杯水,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低沉喑哑,以自带低音炮为名,“唉,不管她怎么唱上去的,反正我这嗓子是上不去的。”
“宁厚远你还需要唱高音啊?”坐在旁边一个白脸无须的歌修酸溜溜地刺了一句,他声音尖细不圆润,“我要有你这声音高兴得睡不着觉。”
正在倒水的年轻歌修忙解围道,“嗓子都是天赐的,这也急不得,来,喝水,喝水。”他的声音还残留些许少年音,一听就知道年龄不大。
周围的歌修闻言都过来倒水喝,一边倒一边聊,“看来十五年后的歌修大比上,你们慕家恐怕要大放光芒了。”
“哪里哪里,”年轻歌修赔笑道,“还要靠各位多多指教。”
歌修协会内部并不是一片和谐,哪怕成了歌修,还是会打上各大家族的印记,慕家从前和宁家并列第二梯队,杨家独领风骚,何家落在最后,现在眼看慕家即将崛起,旁人看不顺眼,多说几句酸话,他也能忍得了。
“这首歌后估计无人敢挑战慕君了,”现在大厅正中的投影正播放小舞台的互相挑战,直播的是慕甜儿挑战宁瑾,两个人唱的都是舒缓的歌曲,好像是为了让大家沉淀一下激动的心情,“不过光这两首歌就够了。”
这位慕家年轻修士有些小激动,他是上上届开歌的歌修,二十年来没什么拿手的歌,歌修等级依然停留在三歌之力,算是歌修协会垫底的存在。
如果慕君来了,看在同族的份上抱个大腿,没准能升到歌者级,他充满期待憧憬地遐想着。
一边,慕君已经换好衣服,化好妆容,束上头发,她照着镜子仔细端详,粉底略带些金色,脸蛋冰冷而精致,她很满意。
乘着升降梯上到大舞台中间,小舞台位子又发生了轻微的改变,慕颜已站在第一个小舞台上,其次是杨放、杨魅、慕蕊、慕纯、宁静、慕甜儿……十个小舞台旋转着散发花瓣一样的光芒,当小舞台的花瓣逐渐凋落,重归黑暗后,大舞台蓦地从上面罩下一束灯光,盛装打扮的慕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是真的闪闪发亮,她那套金色的大袖袍子绣有无数金光闪闪的暗纹,灯光一照就跟3d投影似的,升腾起各式金色烟雾,将她包围在内,幸而她的容貌与气质镇得住这袍子,那么面无表情地一站,便升起纳头就拜的念头。
这是慕家祖传的金色战袍,识货人一眼就认出来了,上次见到这身衣服还是当年慕何两家联姻,慕君母亲何云的婚礼上。
连这身衣服都拿出来了,还有谁会不识眼地挑战她?不怕被她镇压得连妈都不认识?
一边腹诽慕君的小题大做,陈仪一边用眼神狂热地一寸一寸扫过她的那身衣服,唯恐灯光暗下来看不到这套几十年难得一见的精致华服。
然而,好像就有不识眼的人敢挑战她,黑暗中,一点亮光四处摇曳,一点点扩大到整个小舞台,杨放一身黑色西装出现在舞台之上,一缕黑发垂在脸颊前,眼神犀利直直看向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