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叹了一口气,把电话挂了。
我晃晃悠悠的难过了半天,正准备回家看看祁天养是不是回来了,却被人一把拉住,我回头一看,只见之前闹到出租房的,那个叫阿年的女孩子站在我身后,一脸焦急。
我见识过她的刁蛮,不敢得罪她,只能好言好语的问道,“阿年?你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好好站你跟前吗?我能有什么事?”阿年通红着脸,没好气的反问道,“我问你,天养呢?”
我怕她又去纠缠祁天养,便道,“你找他干嘛?”
阿年急得跺脚,“你这个女人真是的!天养怎么会看上你!天养现在有危险你知道吗?你还在这跟我磨洋工!知道他在哪你就快说,不知道姑奶奶就不跟你啰嗦了,我到别的地儿去找他!”
一听她说祁天养有危险,我也有些慌了,“他能有什么危险?你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十算九稳,‘赤脚老汉一算子’的名头江湖上谁不知道?我爸算到今天天养有大难!叫我来提醒他,可是我到了你们家……呸呸呸,什么你们家,我到了你们那小破屋里,谁也没找见,哎哟,万一天养出了什么事……”阿年说着,眼眶都快红了。
我看她不像是装的,犹豫了一下,不由说道,“我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你得带我一起去。”
阿年瞥了我一眼,“事儿这么多。”
不过她很快就指了指路边的一辆小车,“快上去。”
我跟阿年说祁天养回老家莲花镇了,但是没跟她说为什么。
阿年无奈道,“我爸把他家的事告诉我了,莲花镇现在危险得很,肯定还有人埋伏着捉他呢,他往那儿跑干嘛?”
我讪讪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不说话。
阿年冷笑一声,“你知道什么尽管藏着掖着好了,反正他现在认的婆娘是你又不是我,他没了,守活寡的是你。”
我迟疑半晌,只好道,“今早上有人来跟他说,害他一家的人可能就在莲花镇,他就急匆匆的跟那人走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阿年气得狠狠的拍了两下车喇叭,“有勇无谋的,就他这样还想报仇,做梦呢!”
说完,她再也搭理我了,猛踩油门,把车子几乎快开得飘了起来。
很快我们就到了祁天养家的小白楼前,只见大门还是紧紧锁着,不像有人回来过的样子。
阿年从车上找了一截铁丝,对着锁眼捅了几下,锁就开了。
我都被她这技能惊呆了,她却对着我一声吼,“发什么愣,快进来!”
说着,她把车也开进了院子,迅速的把门重新锁上了。
走进祁天养家的屋子,她便皱起了眉头,“这里阴气好重,可能是祁伯伯一家阴灵的怨气流连,也有可能是有人布置了索命局。”
“索、索命局?”虽然祁天养给我提过是有人刻意害他家,但是听到索命局三个字,我还是不禁毛骨悚然。
阿年没有回答我,却找了一把锹,走出大门,在祁天养家前院后院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开始挖。
正文 14.索命局 2
我看不懂她在干什么,只能站在一旁干看,没多久,就见她从四个角都挖出来东西。
秤砣、钟馗小相、一个披头散发的布娃娃,还有一个红头红脸的鬼。
我看着这些沾着泥的东西,不知为什么,就心惊肉跳起来,而且觉得胸闷气短,头昏眼花,快站不住了。
阿年对着我的中指就咬了一口,直接出血了。
这么一阵激痛,我才清醒了些。
“别对着这些脏东西看。”阿年提醒道。
“这些都是什么?”我颤着声问道。
“东方红鬼追命,北方钟馗索命,南方偶人厌胜迷心,西方秤砣定魂。祁伯伯一家人,除了天养的魂魄和尸首还在一起,其他人的魂魄都被人拘了。”阿年皱着眉头说道。
我浑身的毫毛都竖起来了,“这些东西,就是要了他们一家人性命的东西吗?”
阿年点头,“这些不过是道具,真正厉害的是有高人在背后催动这些东西。如果天养真的是回来找那个人的,以他现在的能力,就是以卵击石,必死无疑。”
“那怎么办?”我慌不择言。
“烧了这些东西,控制它们的人一定会感应到,到时候会主动来找我们的。”阿年说着,已经掏出打火机,对着那个鬼头就点了起来。
红通通的火光,给阴森的小院带来了一丝温度,我朝那个鬼和同样燃起来的厌胜偶看过去,居然发现它们的眼里开始往外渗血!
“啊!!它们在流血。”我捂着嘴,指着那一堆灰烬。
阿年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它们全都是见了人命的东西,流血是很正常的。”
我吓得惊魂不定,浑身发抖的站在一边。
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刮进来一阵邪风,那些烧出来的灰烬,随着风就翻过院墙往外飘。
阿年敏捷的跟上了那阵邪风,对着还在发呆的我喊道,“还不快来!”
我连忙拔脚跟上,出了门之后,渐渐地已经渐渐地感受不到那风,阿年却从怀里掏出一块罗盘,不断地招呼着我,“这边,这边!”
我们一路发足狂奔,很快就出了村庄,到了一片田地,田地过去,又是一片山林,我有点不敢往里走,阿年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只好跟着她,最后我们俩走进了一个山洞,她手上的罗盘才算是停了下来。
山洞里黑黢黢的,不太能看得清楚。
阿年从包里掏出一个很袖珍的手电,啪的一声点亮了,这才能看到山洞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