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说?”靳如气呼呼的,“你怎么能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呢!”
王夙夜是有点囧的,当时只是想摆脱她,谁知道她会那么用力的打上去,也是吓了他和靳鸿一跳。
“亏我还给你做衣服!先前那么努力的学绣花,但你呢?”靳如愈说愈生气,“居然瞒着我!”
这件事他确实不好说出口,所以便一直瞒着,谁知还是被她知道了。
“当年是我的错,”他说,“所以现在看到你做这些针线活儿,我一直都不想让你做。”
靳如愣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之前不让我做绣活是因为你心虚,不是担心我伤了眼睛?”
“不是心虚,是关心你。”
“不愧疚吗?”
王夙夜默,片刻道:“怎么会不愧疚?你说现在要我怎么做?”
“这就看将军的了,妾身希望将军能有诚意一些。”
她还换了称呼!是觉得他是个不守信用的人吗?
王夙夜点头,对于道歉这等事,他做的不多,也就今年他生辰之前给她道过歉,难道现在还要给她画画吗?
靳如看到他皱着眉,想到之前九连环的事情,便说:“希望将军能做到,不要答应了却不做!”
王夙夜抬眼扫了她一下,像是看到了她心里想的事情一样,嘴角微弯:“放心,这次我把之前欠你的都还上。”
“尽快!”靳如怕他又反悔了,“自从灵秀山庄之后,王将军就一直没有诚信。”
王夙夜来了兴致:“怎么说?”
靳如想了许多,但他的不守诚信多数是在、是在晚上,她不好说出来,便闷闷的抿了嘴撇过头。
王夙夜不满意了,便将她拉进怀里,圈住她低声问:“说。”
还有就是这种情况了,想知道的事情非要逼她说出来,听不到不罢休。靳如咬了牙,想着这是府里,仗着他不敢做什么,便道:“偏不说!你能怎样?”
呵~这丫头。王夙夜的眼睛闪过精光:“先去用饭,待会儿出去走走。”
用完饭后,靳如回屋嗽了口,出来时正看到他跟景风低声交代什么,虽然没听到他说什么,但她看到景风明显的愣了一下,神情有点无言的下去了。
靳如走到他身边,看着景风的背影,问:“你跟他说什么呢?”
王夙夜神色平淡的说:“让他去准备一些重要的东西。”
“嗯?”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淡淡的说,声音里一抹意味深长。
两人一道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东院这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灯笼摇摇晃晃的,荷塘里的腐叶已经被捞出去了,水面干干净净的,灯笼在水面上投下倒影。
“回去吧!”靳如说,再走就要到青阁了。
王夙夜却让小眉她们在这里等着,然后对她道:“随我去青阁一趟。”
“有什么事吗?”
“嗯,有事。”他说着,牵起她的手往前走去。
靳如疑惑,去那里能有什么事?走到院门口,她没见到一个人影,上次这里可是有侍卫守着的。
屋里灯火通明,他们进去后,看到景风正在拨弄炭火,碳火盆上用绳子吊着一个水壶,距离恰好能让碳火温到水壶,又不至于让水翻滚。
现在就弄这个?靳如愣愣的,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回过了神:“是什么——”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王夙夜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
靳如连忙抓紧他,道:“干什么呀!”
王夙夜低头看她,声音带着淡淡的取笑:“都这样了,你还不明白吗?现在青阁里只有你我,景风在外面望风。”
靳如呆了一下,反应过来,眼睛渐渐睁大,难怪这里没有一个侍卫,难怪外面温着水,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哪想到他要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这种事!
“你、你——这是在府里!是在京城!”
“嗯,我知道,”他轻声应道,把她放在床上压了上去,“所以,动静要小一些。”
靳如对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胆大包天还是色胆包天?便使劲的推他捶他,惊怕担心的说:“别!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跟你计较的。”
她顾不得谁对谁错,只希望他能理智一些,纵然这是青阁,可也要谨慎啊!
王夙夜“嗯”了,埋首在她的脖颈继续轻咬,滑在她腰侧的手已经解开了腰带,微凉的手指触摸到她温暖光滑的皮肤上,顺着腰线往上移去。
靳如颤了一下,立刻咬紧了嘴唇,差点叫出来,推着他的双手力道也软了下来,但脑子里还是清楚的,忍着身体的颤抖,细声提醒他说:“在京城,你不是说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吗?你可不要忘了。”
王夙夜顿了一下,微微抬起头,幽深的眼睛盯着她,低声问:“哦?我是什么身份?你说来听听?”
靳如当然说不出来太监这两个字,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想起了他自己说的话,迟疑的说:“王、王公公?”
王夙夜笑了,淡淡的说:“很好,你还真敢说出来。”也不等靳如有所反应,在她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颇为粗鲁的扯光了她的衣裳,迅速攻城略池。
靳如被他的攻势弄的呼吸滞了一下,缓过来后就想推开他,却被他的手拉住十指紧扣,只能承受他的一次次进入,又担心自己发出声音,便紧咬着嘴唇。
王夙夜停了动作,在她唇上舔了舔,轻喘着说:“松开,别咬破了。”
靳如微微摇头,她怕得紧,担心张开嘴就会发出声来。
“担心出声的话,咬住我的肩膀,”但靳如没有松开,他便哄道,“听话,听话我就早些结束。”
靳如这才松开了唇,刚咬上他的肩头,就被撞的闷哼一声。
院中的景风吹着深秋的冷风,听着屋里的动静,心里直道: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靳如躲在被窝里在心里骂王夙夜,一到这事上就哄骗她,每次都说话不算话,哪有早些结束,分明这么长的时间!她现在腰酸腿酸的,待会儿怎么回主屋啊!
王夙夜看着鼓成一包的被子,微摇头:“还生气?”
被子里的人动了一下,没出声。
“小眉她们等的久了,现在深秋该着凉了。”他说。
靳如一下子坐起来,把被子扔到他脸上,用力的打他,边打边控诉道:“你还说!你还说!你要我怎么出去!”
王夙夜让她打了一会儿,等她停下后,拉下被子,眼中带着浅笑说:“我抱你回去就是。”
靳如顿了一下,埋怨他道:“你看我的衣服!”
☆、第六十二章
靳如的衣服皱巴巴的不说,棉面的桃红色牡丹绣花褙子还被撕破了一道口子,虽然天已经黑了,但也不能就这么出去啊!而且明天小眉她们要是问了,她要怎么回答?想着她就狠狠的瞪他。
这大约是他扯下来时,不小心撕破的,原来是为了这个,这确实不好说。
“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青阁里只有他的衣物,便拿出了一件黑色的披风,长是长了些,但无所谓,反正他是要抱着她回去的。
靳如拒绝,要自力更生,她不想让下人看到她被王夙夜抱着回去,像什么话!
王夙夜只好扶着她让她试试,结果她脚沾上地就打着颤,竟比初次还要腿软,看来第一次他是收着的,这一次大约是环境和她的那句“王公公”的影响,他就使劲折腾她。当然她不知道,因为她太紧张一直没有放松,身体上给王夙夜的感觉格外好,再加上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王公公,所以他就放纵了一些。
看她走路不稳的样子,王夙夜一把抱起她,声音含着笑意道:“担心那么多做什么,走吧!”
靳如虽然不愿意,但等他出去后就把头埋在他怀里,完全不敢看景风一眼,幸而景风也没有跟上来,而是进屋去善后,想到他是去处理那些痕迹,靳如更加羞臊,忍不住在王夙夜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王夙夜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靳如摔下去,吓得她惊呼了一声,赶紧抱住他:“干嘛呢!”
“还不是你在作怪?”王夙夜道。
靳如噎了一下:“你故意的!”
王夙夜好笑,低头瞟了她一眼:“不然你再试一下?”
靳如当然不敢再试。
在荷塘边吹着秋夜的冷风等了许久的小眉等人,看到将军和夫人这种姿势出来都愣了一下,满腹疑惑,但谁也不敢问,默默的跟在主子身后,只是回到主屋后,等靳如把衣服脱下来,小眉拿出去后,看到上面破了一个洞,和黄槿一同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靳如已经猜到她们会惊疑了,所以等王夙夜抱住她后,她就推开他,但这是徒劳无功的,王夙夜的力量岂是她能阻挡的?
“你不是会做衣服吗?要不明天你补一下?”王夙夜说。
靳如原本不想理他,但听他这么轻飘飘的说,便开口刺了他一句:“将军这是异想天开哪!”
“嗯?”他的声音蓦然压低。
靳如已经不怕他会做什么了,便说:“我说你异想天开。”
也不想想那件衣服的布料、绣花,就是绣工极好的绣娘都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补好,就她这三脚猫的女红,给他做中衣都是勉强的。
王夙夜略微想了想,自己确实想的简单了,便也没再说什么,只道:“睡吧!”
靳如一觉睡到天亮,王夙夜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以前家人宠着她,到了将军府后又没有公婆,也不需要打理府里的事情,所以她觉得辰时起床不算晚,自从决定要给王夙夜更衣后,她才意识到,辰时确实晚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问。
小眉道:“辰时过半了。”
靳如点点头,感觉自己还有点乏,一点也不想起床,但为了不让下人们生疑,她还是起床了,好在昨晚王夙夜还记得,没有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迹。
小眉因着昨晚的不用寻常,心里早就憋痒难受了,此刻问道:“夫人,昨晚是怎么回事啊!您的衣服怎么破了?”
靳如已经想好了对策,此刻便淡然的说:“昨晚青阁里有一只老鼠,我被吓到了,不小心跌倒,所以弄破了衣裳。”
小眉愣住,就这个原因?她怎么有点不信呢?
“难怪是将军抱着您出来呢!”
靳如咳了一下:“是啊!那毕竟是一只凶猛的老鼠。”
“凶猛的老鼠?”小眉呆,“能有多凶猛?”
“很凶猛……”
然而这个说法没多久就被王夙夜知道到了,晚上的时候对着她一顿好欺负,在她的身上弄出了好多印子。靳如欲哭无泪,她要报复给小眉!于是便叫来了景阳,说:“从今天开始,你教小眉一些防身术。”
景阳愣住,这次学委婉了:“夫人,我要跟将军做事的。”
“将军说了,让你听我的,”靳如看着他不太愿意的神色,说,“怎么?你又要不听我的话吗?”
景阳顿了顿,沉默的点头:“谨遵夫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