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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帆、沉星和流枫自然是跟随着自家主子。
    “没什么不对劲的啊。”杨帆和沉星虽然沉稳不过到底是粗人;很快就摇了摇头。
    倒是流枫跟在谢逸身边耳濡目染得久了,对这些东西倒是能够鉴定些;视线在那挡住前路的壁画和旁边的笔画间不断的流转,好久才与谢逸异口同声道,“厚重感!”
    “对!”谢逸转头朝流枫点了点头,这才看向顾瑾汐,“汐儿,你看这堵墙跟其他墙壁比起来,是不是显得有些太单薄了,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像是敷上去的,不严实!”
    顾瑾汐微微颔首,的确是如此;“可是却偏偏找不到丁点儿端倪,你们也都敲过了,根本没有定点儿回音。”如果是空心的墙壁,或者这后面有路,那敲起来应该是有回音的才是,怎么可能没有回音呢。
    “……”话音落地,一时间众人又都沉默了下来。
    顾瑾汐靠在墙角,眉头都皱紧了。
    “元帝塚内本来就机关重重,汐儿你也别太累了,饿不饿,要不先用点儿东西吧?”秦睿看着顾瑾汐那巴掌大的小脸儿都皱到一块儿去了,只觉得心疼极了,赶紧开口道。
    “也好!”其实顾瑾汐根本没有胃口;还是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元帝塚啊,这可不是普通的古墓;她以为自己能够重生,能够得到普济大师的青睐,能够屡次遇险却生还到底是受老天爷眷顾的;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能够解开元帝塚谜底的人,可是临了了,却发现自己还真的是一筹莫展。跟着自己忙碌了大半日了,她不能让其他人也跟着自己一起挨饿;她要是不吃,他们定然也是不会吃的。
    得到顾瑾汐的肯定,秦睿取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杨帆从自己随身的包裹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铁锅和一个小小的支架,另外一个罐子里面是已经熬好的血燕;虽然说过夜的血燕药效会减弱,可是却总比没有好。倒是谢逸和流枫见状,不由得心里点了点头,看来这秦睿果然是沦陷了。
    “阿睿,你……”顾瑾汐也只觉得自己的眼眶酸酸的。
    “你身子不好,山里凉;吃点儿热得,对身子好。”说到这里秦睿的眸色暗了暗,他带的血燕也不过五日的份量,五天之后如果再找不到,他视线落在顾瑾汐的身上,也不知道丫头能不能撑得住。
    小小的铁锅下面,蜡烛加上烈酒倒是燃烧得旺;很快血燕粥就沸腾了。
    为了防止不小心再触碰到什么机关,秦睿特地吩咐杨帆将那铁锅放在墙角不起眼处熬煮;他自己却是拥着顾瑾汐坐在旁边,还能靠着那微弱的火光,散发点儿热度。顾瑾汐看着坐在对面的谢逸和流枫两人啃着干巴巴的干粮,不时的交头接耳,然后点头的模样,面色难看得紧。
    突然伸手,不自觉居然触碰到了一丁点儿滑腻;抬手,手上竟然沾染上了点儿彩色。她猛然转头看向那墙壁,居然看到在接近火燃烧的地方,那墙壁竟然一点一点的开始融化。
    “这……阿睿,舅舅,你们看!”顾瑾汐指着那已经融化了一小点的墙壁,她手上沾染的正是刚才那融化了的墙壁上沾染着的彩色。
    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猛的抬起头。
    谢逸率先上前查看,那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眸子居然染上了几分感慨,“怪不得,怪不得这墙失了厚重感却能够立在这里,敲起来没有半点儿回音,原来是这样。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整堵墙都是用蜡浇灌成的,赶紧的点火!流枫,将酒泼上去。”
    “沉星,生火!”秦睿同样不甘示弱。
    杨帆则是护着顾瑾汐往后退了两步,靠着墙壁的角落,烈酒接触到火星猛的蹿起了火苗;那堵用蜡浇灌成的墙在火的炙烤下渐渐地开始融化;很快,就露出一扇雕刻精美,透着古朴大气,气势恢宏的大门。在那大门的中间是一个圆盘,上面不规则的排列着十个小孔。
    “果然,就是它!”顾瑾汐将随身的元帝宝藏的钥匙残片取下来。这元帝果然不愧是元帝,外面那几
    ,外面那几个大殿想必都是迷惑外人所用,只有破解了这道蜡墙,才能真正的进入元帝塚中。
    “我来!”秦睿一把从顾瑾汐的手中将钥匙残片取走,上前。
    以元帝的性子,谁知道这门上有没有机关。
    顾瑾汐一时不查,被秦睿的手,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杨帆和沉星见状赶紧上前,“爷,还是让属下来吧。”
    “照顾好汐儿。”秦睿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顺着形状,一把一把的将钥匙给放上去;秦睿每次动作,顾瑾汐等人的心就随之提起,然后又放下;周而复始,直到秦睿将最后一把钥匙放上去之后,那大门打开的轰隆声响起,顾瑾汐只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秦睿直接将顾瑾汐涌入怀中,然后用自己的身子将顾瑾汐护在身后;杨帆和沉星则是不着痕迹地挡在最前面;索性,不知道是元帝有意还是无意,这大门上除了钥匙残片竟然没有任何的机关。
    当大门打开,一行六人这才发现,跟他们最开始见到的相比;真正的元帝塚这才是小巫见大巫。那高数十丈的大殿顶部,绘着精致的壁画,高雅繁复瞧着就不是凡品;更何况那么高,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只是一个圆形的大殿就堪比皇宫,保守估计,这个大殿容纳万余人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周遭的墙壁上都绘着不同的场景,三十二跟成人无法环抱的柱子镶嵌在墙壁中指留下半个圆弧,每根柱子都用金黄色的丝绸包裹着,垂坠的帘子用丝绦绑缚着做扇形的装饰。在大殿中,又有八条通往不同处的通道,无数的夜明珠将每个地方都照耀得宛若白昼。
    饶是见惯了奇珍异宝的顾瑾汐、秦睿等人都不由得感慨,元帝果真不愧是元帝。
    “八条通道,你们说应该怎么走?”杨帆轻轻地扯了扯站在旁边的沉星,眼底似乎带着走几分疑惑;沉星没有经历过,他却是的切切实实的跟着秦睿走过;光是外面的大殿机关就已经是那么的凶残;这里面的机关只怕是更要人命的。
    谢逸凝视四周,抬起头看着那空荡荡的大殿,墙壁上满是精致的壁画好似原本就合在一处般,可是那数十丈高的大殿顶部,如果没有通道他就不信,那些工匠是能凌空而立,凭空画上去的,“我想,这里不过是个广场,至于元帝留给女儿的宫殿,怕是也在这里,只端看我们怎么进入罢了。”
    “嗯?”顾瑾汐从来都知道谢逸是极有自己想法的,顿时眉头皱紧了抬起头,语气带着几分疑惑。
    “八条通道,我敢保证,不找到通往真正宫殿的路,哪条路都是死路。”谢逸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肯定;既然元帝在那大门上没有设防想必在这里也不会;能够走到这里的,必然是能够集齐所有钥匙残片的人,那么最后的考验必然就是这真正的大门。
    “难道机关也在这些壁画里?”沉星抬起头,眉头都皱紧了,毕竟这能容纳万余人的大殿中,从上到下都画着满满当当的壁画,如果机关在壁画里面,那他们怕是难以找到了。
    顾瑾汐抬起头看着那数十张高的房顶,却是陷入了深思,的确是如同谢逸所言,这数十丈高的壁画不可能是凭空画上去的,可是这么高,就算是她也只能堪堪看清楚那些壁画的内容而已,想要从那壁画中分辨出有没有机关,着实不容易。而且只是看了这么一小会儿,她就头晕脑胀的,不由得低下头;突然看到脚底下地板上的图案,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福灵心至般,“舅舅,秦睿,你们看看这地上的图案。”
    “嗯?”秦睿和谢逸同时应声低头。
    “只是普通的青石地板,没什么特别的啊。”杨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可任是他怎么看都看不出丁点儿特别来。
    顾瑾汐却是微微笑着,抬起头看向秦睿,“阿睿你还记得元帝最擅长什么吗?”
    “你的意思是说,奇门阵数?”秦睿对顾瑾汐了解至极,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写什么,顿时开口道。
    顾瑾汐点点头,看着那地板排列的方向和规律,推开秦睿,眼底带着几分雀跃道,“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乱动!”话音落地,她自己就像是只小鸟儿般,左三右四,横七退五……她不断的开口碎碎念叨,原本杨帆和沉星还不以为意,随时警惕着自家主子爷的动作;毕竟元帝塚中稍不留神就有可能香消玉殒,他们家主子爷将顾瑾汐看得有多重要他们比谁都要清楚,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可偏生顾瑾汐就像是只清灵的蝴蝶儿般,虽然隔得很远,可内力深厚的他们还是能够很清楚的听到顾瑾汐的碎碎念,虽然他们并不懂什么奇门阵数,但随着顾瑾汐落脚的地方,那里的地板就会发生变化,先是四方神兽,再是十二祥瑞;十六尊威武的石像在顾瑾汐的蹦蹦跳跳中,从地底升起,他们五人十只眼睛都瞪圆了,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甚至他们都很难想象,现在这十六尊石像林立的广场上,刚才还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模样。
    “七星连珠,起!”最后顾瑾汐站在距离他们非常遥远的地方,盘腿坐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蒲团上,手上做着非常奇怪的动作;只有谢逸勉强知道,顾瑾汐是在结印。奇门阵数中,破阵之法有一个非常奇特的地方是结印,不过结印非常消耗人的精力;都是用消耗寿筵作为代价破他
    为代价破他人的阵法;显然,元帝布下的这个阵法顾瑾汐也只能看看破解。
    看到顾瑾汐那面色突然一阵白一阵红,谢逸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秦睿更是按捺不住要朝着顾瑾汐奔过去却被谢逸死死地抓住了,“别去打扰汐儿!”
    “……”秦睿双眸通红,两只眼睛瞪圆了,看着顾瑾汐那时而红时而白的脸色,眼底越发的担忧,眉头紧皱;谢逸加上流枫好不容易才将秦睿给拦下来。
    顾瑾汐眉头都皱紧了,她虽然是药尘曾经夸赞过的奇门阵数的天才,但是跟元帝比起来根本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这个阵法肯定有别的破解之法,可是她却只能想到这种最笨的。很快,她额头上就冒起了细密的汗珠,随着她嘴里一声娇斥,那原本安然稳若泰山的石像竟然动了,然后只听到一声声轰隆隆的巨响,原本的八条自然存在的通道很快就关闭了,墙壁上的壁画不断的挪动却另外组成了四条顺延向上的阶梯;连带着那上面的壁画好像都有些改变。
    谢逸眉头都皱紧了,看着顾瑾汐坐在蒲团上似乎是在歇息的模样,扬声道,“汐儿,别太累了!”
    “没事!”顾瑾汐闭上眼深吸口气,她根本不能做过多的歇息,这阵法一旦启动,除非解开,否则绝对没有任何的办法。
    只是他们不知道,随着十六尊石像的挪动,整个丹青山好似都在不断的颤抖着;所有住在丹青山脚下的村民都感受到了那地动山摇的阵仗;甚至好多人都朝着外面不断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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