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没事就好。”
沈木星委屈得更凶了:“那你还说我...”
“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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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熙光在给她铺被子,沈木星拿出手机给沈冥打了个电话。
这一次,他接了,语气很疲惫。
“姐。”
“你工作结束啦?”
“嗯,正往回走呢。”他在抽烟,四周偶尔有人的聊天声,应该是在车上。
沈木星笑了笑:“听说你去打捞尸体了?你太酷了吧!怎么样?好玩吗?”
“你怎么知道?”
“啊...妈和爸派我去你宿舍接你回家,我没找到你,就先回来了,小张...小张告诉我的。”沈木星笑着说:“弟,打捞尸体是不是特吓人?”
沈冥嗤笑一声,吸了口烟:“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是个男的,没劲。”
沈木星说:“我弟真厉害。”
沈冥疲倦的笑:“一般厉害。”
沈木星说:“我给你下命令了啊,明天你必须给我搬回家,要不然我就绝食。”
“绝呗,”沈冥嘲笑她:“薯片辣条麻辣烫通通都别吃了,正好苗条一点。”
“你!沈冥我告诉你!我没吓唬你!你信不信我真绝食?”
“行行行,我回去还不行么?”
“妈跟我说好几次了,一定让我把你接回来。”
沈冥顿了顿:“真的?”
“骗你是小狗!”
她挂断电话,一转身,严熙光已经铺好了床。
“小狗,枕头要硬的还是要软的?”他站在衣柜前问。
“都行。你枕什么我就枕什么。”沈木星笑笑,扑到床上打滚,不害臊的说:“哎呀,又能跟你一起睡了。”
她高兴撒欢的样子与刚才那会儿判若两人,恢复得真是快。
严熙光躺在外侧的那一边,掀开被子对她说:“不早了,快进来睡。”
她钻进被窝,撒娇的搂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清香洗衣皂的味道,满足的闭上眼睛。
“以后我会小心的,”她说:“上学你要送我,放学你要接我。”
“我会的。”严熙光立刻回答。
“我不会在晚上一个人出去了。”
“乖。”
“你知道吗?逃跑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真的出了事,我们可能就不会在一起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呀,出了事就不是了...”
严熙光很好笑的看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沈木星,你就算是缺了胳膊少了腿哪怕百分之九十九的烫伤,你也是我的。”
“你还能说得再吓人一点吗?”
严熙光坏笑了一下:“就算你被别人吃到肚子里吐了出来,也是我的。”
他说完,抬手关了灯。
沈木星把自己捂在被窝里,咯咯地笑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抓痒。
两个年轻的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被谁吃掉?”
“被我。”
“嘘——别让你爸爸听见。”
“你的腿别乱踢。”
☆、第28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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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那一晚他和她说了太多“你是我的”这样的感性的话,也可能是安全感的巨大丧失,两个人都有些失控。
之前也在一起住过,但是都只停留在理智驾驭冲动的边缘,可是那一晚,他们似乎认定了彼此就是这一生一直会在一起的那个人。
沈木星觉得,世界太危险,只有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
而严熙光则被她的主动与热情折磨得丧失了全部的理智。
房子很旧,隔音颇差,老裁缝的呼噜声隐隐约约能够听到一些,他们疯狂的亲吻着对方,克制着彼此呼吸的音量。
“我们会结婚吧?”
“会。”
没有任何技巧的*,只有彼此的爱慕和吸引,沈木星在他面前脱去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又急促的脱掉了他的。
屋子里只有一盏床头灯是亮着的。
床头灯是布艺的,颜色很温暖的格子布。
木床发出吱嘎的声响,沈木星提心吊胆的,怕声音太大。其实只是耳鬓厮磨和呼吸交换的声响在她脑子里放大了许多倍,外面根本听不到。
撕裂的痛楚被他颤栗的亲吻盖住,她紧紧的抱着他,初尝这人世最隐秘的疼痛喜悦。
不到两分钟,他的动作达到了顶峰又陡然停了下来,趴在她的耳边喘粗气。
他的耳根悄悄地红了。
沈木星拍拍他的后背,轻轻的拍了拍。
严熙光抬起头,用滚烫的脸颊在她的脸上蹭了蹭,沈木星也亲了亲他。
“疼么?”他抬手擦去她额头上的汗。
“没感觉...”
“没感觉?”严熙光的眉头皱起来,嘴角却是笑着的,看起来有点沮丧:“对不起...我...”
“哎呀我的意思是说不疼啦!”
他突然定定的看着她。
“你会后悔么?”他突然这样问。
“严熙光,我们会结婚吧?”
“会。”
“那有什么后悔的,你都是我的人了。”沈木星说完,笑着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他从她身上下来,沈木星揪起一团被子堆在自己胸前,与他的头枕在一起,抬起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问一些小女生都爱问的问题:“喂,你喜欢我什么啊?”
严熙光坐起来,身上的床单滑落到他的小腹处,他拿起烟盒问:“我能抽烟么?”
沈木星嘟起嘴,犹豫着说:“还是不要了吧...好像电视里的坏男人...上床之后抽烟...”
严熙光笑了笑,把烟放下了。
沈木星又说:“你想抽就抽吧,反正你也不是坏男人。”
他就真的把烟拿起来了,叼在嘴上,一边点火一边说:“喜欢你什么,我说不上来。”
她就知道,让严熙光说两句甜言蜜语,比水头镇不发水还难。
其实女孩子问对方喜欢自己什么,无非就是想听两句夸赞。
女人是最复杂的动物,也是最简单的。
可他始终也没说。
天蒙蒙亮了,她才赶紧从浮梦中醒过来,在他怀里动了动,柔声说:“喂,我该回家了。”
“嗯...”
严熙光睁开惺忪的眼,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利索的掀开被子,光着脚走过去,把她脱在远处的运动鞋拿到了床边。
沈木星穿好衣服,把脚伸到运动鞋里,严熙光就蹲下来,给她系鞋带。
沈木星微笑的看着他,他的头顶有点乱,有几根头发翘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替他将乱发压了下去,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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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沈木星照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镜子,觉得自己蜕变成女人之后,也并没什么不同。
沈冥回家住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比先前更不爱说话了,现在甚至连跟她撒娇都没有了,这让沈木星感觉到担忧,他的生活除了去巡逻队,就是在家打游戏,或是去网吧打游戏。
沈木星猜想,这一切可能和卡卡有关,因为卡卡的父亲过世了,卡卡把家里的东西变成了铺盖卷和行李箱,只身一人去了深圳打工,再无音讯。
沈木星还是平稳有序的过着自己的学生生活,临近高考,学校里都变了一种气氛。
老头站在讲台上,拿着真题划重点,说:“下面的这几道押题是高考可能考的大题,白给的分,爱要不要啊。”
平时不学习的几个趴桌子的同学,也都慢悠悠的起来了,把自己的真题卷子打开,跟着画题。
丹丹不再看言情小说了,她坚信大学里一定有个何以琛在等她,考不上大学,就只能跟着妈妈卖小商品去了。
洋洋新教的男朋友分手了,理由是不想耽误她学习,后来发现那男的是因为劈腿了,洋洋把隐形眼镜扔了,戴上了不怎么好看的近视镜,每晚是自习室里学到最晚的那一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