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金莲那东西,还带春.药效果或者能保持持久的吗?舒鱼漫无边际的思考着这个问题,浮望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耳边。
他说:“小鱼越来越不专心了。”
舒鱼:“呵呵。”我到现在还没家暴你那都是因为爱的深沉。
“小鱼不喜欢和我做这种事吗?”
“……如果你能保持在隔天一次,一次限制在一个时辰之内,我会喜欢的。”舒鱼看着他漂亮的腹肌,认真的说。
浮望将她的脑袋抬起来,对上她的眼睛,也十分认真的说:“妖族都喜爱在这方面强悍一些的,小鱼不喜欢吗?”
“不喜欢。”舒鱼立刻疯狂摇头。完了,这种种族不同带来的认知差异,她要怎么破?
浮望忧伤叹气,“我以为小鱼喜欢,毕竟小鱼这几天都没有拒绝。”
没有拒绝?去你的没有拒绝!她那些挣扎都被你选择性遗忘掉了吗喂!快点回想起来啊!看看你自己胸膛上背上手臂上的抓痕,你敢摸着良心说她没有拒绝!舒鱼深吸一口气才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我之前一直在挣扎。”
“那难道不是闺中情趣?”浮望顺着她的眼神看到自己的胸前,然后一脸诚挚的疑惑,“我以为如果小鱼不愿意,会直接将我打下床去。”
舒鱼脸都憋红了,第一次生出好想打boss的冲动,她咬着牙欲哭无泪的说:“要不是怕自己一个激动不小心打重了……我……”怎么才会只抓了几下!
“小鱼,我真喜欢你。”浮望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瞬间又抱住了舒鱼,一边亲吻她的脸颊一边深情的说。
所以说你怎么又发.情了!求你出去外面的冰天雪地里走一圈降降温再来说话好吗?为什么好好的说着说着,她都没做什么就又有反应了!舒鱼已经抓狂到心里刷过的每句话都要用感叹号来表达了。
脑回路对不上真是一个让人苦恼的问题,嘤!
眼看着浮望又要把她搂进怀里诱惑然后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舒鱼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做点什么来停止这种坑爹的‘煎鱼’活动,否则她真的会因为一次性吃太多从此再也不想吃,听上去就很惨。
于是就在浮望已经把手摸到舒鱼身下的时候,舒鱼忽然挣扎着拉住了他的手。
舒鱼看着他的脸,正色道:“对不起。”
浮望:嗯?
下一刻,浮望发现自己的手上唰的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冰,那只手连手臂一起变成了一根冰棍。他是真的没想到舒鱼会这么做,瞬间的惊诧过后,就是怎么都压抑不住的笑意。而此时的舒鱼已经身手矫健的从他身下咕噜咕噜滚了出去,轻巧的落在地上,一个三百六十度空中翻滚旋转穿上了架子上的一件外套,然后把前襟一捂散着头发头也不回的蹦出了石穴,不见踪影了。
浮望瞧着自己变成冰棍冒着寒气的手,又瞧瞧空荡荡的门,忽然则过头用另一只手压住了唇,肩头耸动。过了一会儿,他不仅没有停下来,反倒越发颤的厉害了,最后一只手撑在光滑的床柱上,笑倒在乱成一团的床上。
方才,舒鱼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有趣了。不不,应该说她这几天的表情都十分的有趣,让他看着就忍不住,想把她锁在怀里,一刻都不放开。
外面的舒鱼赤着脚裹着一件外套,站在一棵枫树的枝桠上,她都做好了就算浮望追出来继续使用美人计她也要做个坐怀不乱的女人,坚决不下去。但是浮望没有追出来,而是在里面笑的……像是气疯了。
那笑声明亮又爽朗,简直不像温和稳重的boss会发出的笑声,只听得她是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连上眼皮也来凑热闹的跳个不停。任谁在那种兴奋的情况下被突然冰冻强制冷茎,也会不高兴的,万一给boss造成心理阴影……舒鱼想了想,决定万一给boss造成心理阴影,她就每日烧香拜佛感谢佛祖还她一片和谐天空。
突然舒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的跳下了树,在附近找了个地方挖了个深坑,将乾坤囊里所有的补肾药丸都找出来然后全数倒进了坑,然后用土掩埋,最后用一块大石头放在上面,硬生生往下按,使石头一半陷入土中。
做完了这一切,她的表情好看了一些,觉得自己真是太机智了。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有补肾药丸,那都是当初在天风府时造的孽,因为借口和男宠做些爱做的事情每天待在寝殿里修炼,搞得那些妖族为了投她所好,送礼送的都是一些“十全补肾丸”之类的东西。她那时候总不好把这种东西给浮望,只好随手扔在自己的乾坤囊里。当然,见识过他被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样子,她确定这些东西更加不能给他了。
石穴内的浮望终于笑够了,他抵着自己的唇掩饰余下的笑意,将裹着冰的手臂在墙上敲了敲,顿时落了一地的碎冰。
这种毫无杀伤力的冰冻,还真是舒鱼会做的事,就算把她逼急了,也绝不会伤害他。这么好的舒鱼,这么让他心动的舒鱼,他怎么舍得放开呢。
可是,这几天不知节制,看样子真的吓到她了,这可有些苦恼了,要把她哄回来才行,外面冰天雪地的,总不能让她一个人躲在外面。浮望靠在床上,唇边挂着些无奈的笑摩挲自己的手。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随意的披上了一件外袍,施施然走到了石穴外。果然,那身红就在树上站着呢,原本正在玩枝头上的雪,一见他出来立即摆出了严肃的脸悄悄收起了手。
浮望又想笑了,只要看到她,他总是忍不住想要笑,不管是微笑还是被逗的开怀大笑,他察觉的时候,总会发现自己在笑,再也不是从前那种下意识的伪装。
掩饰的咳嗽了一声,浮望将手揣进袖子里,仰着头对树上那团警惕的红影说:“小鱼,外面冷,下来多加件衣服吧,你连鞋子都没穿。”
“我不冷。”舒鱼拒绝了他,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等她一下去他就得逮住她。身为武力值高的那一方,她还要因为怕伤到他而束手束脚,简直憋屈。舒鱼心有戚戚,谁像她这么宠着家里那位的,看他都能上天了,刚才还笑的那么开心!
浮望又在树下说:“你该饿了吧,下来吃点东西?我保证不会再强迫你。”
“我不饿。”舒鱼再次拒绝了他。她就是馋才会想吃东西,又不会饿。还有他的保证能相信才怪,他最喜欢弄些语言上的漏洞来坑她,不会强迫她也可以翻译为会诱惑她,心志不坚道行不够会被诱惑,怪她咯?
浮望突然摇摇头走回了石穴里。舒鱼歪着脑袋往石穴里瞄,想看他在做什么,要知道他是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又走出来了,只不过这次走出来的是个银白头发银色眼睛,有大耳朵和毛茸茸尾巴的半妖化浮望。
咦咦咦!怎么突然半妖化了?
像是看出了舒鱼的疑问,浮望道:“因为金莲的缘故,我现在能随意控制妖化。”
剔透如雪一般的小少年站在树下,笑意晏晏,看着她满是祈求,声音也软软的,“是我做的太过分了,我已经知晓小鱼不愿意,不会再勉强小鱼,所以小鱼先下来好不好?”
舒鱼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放在了他脑袋上半垂下来的耳朵,还有身后甩呀甩的漂亮尾巴上,一段时间不见,似乎毛毛更加蓬松顺滑好摸了呢!可是她脚下动了动,又挣扎的停下了动作。不行,不能被敌军的怀柔政策所迷惑!
“我不下去,唔,我再多待一会儿,你先进去吧。”说是这么说,舒鱼的语气已经比刚才好多了。
这样还不行吗?那就,只能那样做了。浮望在心中叹息,然后心念一动,变作了一个年纪更小的小团子。看上去四、五岁的年纪,依然是大耳朵和毛绒尾巴,但是更加的玉雪可爱,肥嘟嘟的小脸,水润润的大眼睛,还有那胖乎乎的小手小脚,站在那里晃了晃身子,红润的小嘴一瘪,连声音都奶声奶气可怜兮兮的。
“小鱼小鱼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呜呜~”小狐狸团子眼圈里的水珠子要落不落,发射着皮卡皮卡的光芒直射树上的舒鱼。
舒鱼从刚才看到小少年变成小团子开始就愣住了,捂着心口,心中大喊犯规,本来就够招人了,现在怎么还能自由变身呢!这是作弊!她绝不能心软,不管浮望怎么说都不能心软,她要用坚决的行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让浮望下次再也不敢做的这么过分!这是艰苦的一战,是她决不能认输的一战!
——这么坚决想着的舒鱼,在小团子朝她张开手,哭唧唧的哼着:“好冷,小鱼我要抱。”的时候,跳下了树。
舒鱼:是在下输了。
浮望是谁boss是谁她完全不知道!小团子真的好软好好捏超可爱么么哒~这小脸嫩的能掐出水来了,还有肉窝窝的小手,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被这双小手捧着脸亲了好几下,也完全拒绝不了啊!
“我的尾巴给小鱼摸~”小团子在舒鱼脸上印了两个吻,又乖巧的拉过身后的尾巴往她手里塞,简直不能更可爱。
“好乖好乖啊宝贝儿~”舒鱼抱着小团子一脸的荡漾。
浮望眼中隐隐有笑意浮现,脸上还是乖乖巧巧,搂着舒鱼的脖子靠在她柔软的胸前。
“小鱼,你喜不喜欢我呀~”
“喜欢呀~”
“那小鱼,你爱不爱我呀~”
“爱呀~”
“小鱼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对呀~”
“不管我做什么小鱼都会原谅我的是吗~”
“是呀~”
舒鱼:咦,我刚才是不是答应了不太妙的事?算了,管她呢,小团子超可爱!捏捏捏!
浮望:笑。
☆、第38章 .懊恼和羞涩
第三十八章
浮望保持了整整半个月小团子的样子,如果不是那种样子做机关炼丹炼药都不方便,他还会继续保持那个样子。毕竟那个小团子的状态下,舒鱼几乎对他是百依百顺,这实在是一件令他大部分时间都感到愉悦的事情。
虽然说平日里舒鱼对他的话也少有反驳,但那时更多的是将他当做友人/师长,一个可以平等对话的成年人,对他的尊重和相信。但是当他是个小团子的时候,舒鱼对待他的态度几乎可以称之为宠溺。
是的,极度的亲近和宠溺。
想亲的时候随时可以亲她,绝对不会遭到拒绝,还能得到她的主动;想挨在她身边的时候,只要伸出手歪着头说要抱,不管舒鱼在做什么,她都会立刻走过来抱着他;想听她说喜欢的时候,只要对她露出祈求的表情,她立即就会满足他的愿望;会叫他宝贝,抱着他睡觉休息,那种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说实话,浮望内心有些难得的挫败,只要对上舒鱼,他总会拥有许多从前没有的情绪。
想想自己是成年人模样的时候,只要靠近舒鱼,就算只是牵着她的手,她都会僵硬。如果说喜欢她,她也一定是绝不敢看他的眼睛,将头埋得低低的,一副任你怎么说怎么做绝对不主动的样子。想听她开口说喜欢,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更早之前还没确定关系,她更是几乎没躲着他走,极为克制自己。
浮望每每想起自己两个不同形态在喜爱之人面前截然不同的对待,就十分想要叹息,他有时候都怀疑舒鱼是不是将自己当做了两个不同的人,才会产生这么大的差异。一面自在又疼爱,一面拘谨又僵硬。
一方面嫉妒着幼童状态下的自己能和舒鱼更加亲近,一方面又庆幸着她是那么喜欢自己这个模样,在患得患失喜悦纠结之间辗转,但是不管是苦恼还是喜悦,似乎只要是关于舒鱼的,就让他回味无穷。
像现在这样,能这么亲近平静的在一起生活,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不再去回想那些令人厌恶的过去,不再为将来的日子是否能活的更加长久体面而费心,只专注于当下,关注着舒鱼昨夜有没有睡好,她今日又做了些什么。然后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给她一个早已准备好了的笑,看她微微红着脸还要装作镇定的转过头去,在心底悄悄调侃。
如此种种,他竟是觉得有生以来,第一次真真切切尝到了活着的滋味。
每时每刻都令人心动不已,只要舒鱼在身边,他甚至没法专心去做其他的事情,眼睛和心都是舒鱼的影子。理智在示警,可全身都没有力气去反抗,如同醉酒的人,明明神智不清却还是下意识的想要更多。
浮望做了半个月小团子,变回青年模样时,好笑的发现舒鱼看着自己的目光一下子由疼爱变成了警惕,好像每时每刻都在防备着他把她拖上.床去。浮望见她这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模样,心里又好笑又酸涩,还有些微恼怒。
恼的他想对她做一些让她生气的事,又没法下手,生怕把她吓的又躲远了。
他其实也并没有想要一直将舒鱼困在床榻上,只是第一次看见舒鱼那般沉浸在情.欲里的样子,如水的眼睛迷人的不行,他才会一个没把持住,折腾了她那么久,一次次的和她融为一体。
他喜欢那种绝对亲近的感觉。但实际上,因为从小生长在青家,那种荒诞充满了欲色的地方,他并不喜欢这种事,可对方是舒鱼,他就没有了排斥,彻彻底底的放开去享受那种人间极乐,和心爱之人灵肉相合的美妙滋味。
所以……现在除了变成不能做那档子事的小团子,舒鱼绝不会靠近他。浮望看着天,略觉心酸。
一大早的,舒鱼就出去了,他之前小团子的状态下把舒鱼缠着腻在家中许多日,每日就是窝在一起看书赏雪做些新点心,说些没甚意义的腻歪话,结果现在一变回来,舒鱼二话不说就跑出去了。偏偏她说多日没练手出去活动活动,他还没有理由阻拦。
深深叹了一口气,浮望自己也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中,更加儿女情长的竟然是他。从舒鱼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后,他就一刻也不想离开她,也许是因为内心渴求的东西终于近在咫尺,他太紧张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才会怎么都无法放手,以至于到了一种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惶恐的地步。
明明舒鱼已经不在眼前,可心绪还是无法平静。浮望看着自己手底下那一滩墨渍,干脆放下笔,披衣起身踱步来到石穴外的平台上,拢着手仰头看着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外面的雪还未化,到处一片银白,看这天空,似乎到了晚间又有一场大雪要落。
呼吸了一会儿外面清冽的空气,感觉腹中郁气稍稍散去,浮望弯腰在大石上鞠了一捧干净的雪放在指尖搓揉,直到雪化作冰凉的水顺着手腕落进袖中,浮望才回过神来,擦干了手上的水渍,看一眼远处的天际,揉着额头走进了敞亮的石穴里。
他必须收敛一些了,还有许多事需要提前准备,他不能再这么顺着心意放纵,至少在离开这个清野秘境的时候,他要能找到办法掩藏自己的身体异样。随着他魔力增强,成魔的身份更加容易被看出来,他必须找到办法伪装,如果还想和舒鱼在一处,他就必须要让那些狐族长老们都看不出来才行。
否则不仅他自身危矣,舒鱼也会被他连累。
事实上,不仅浮望有千般复杂心绪,舒鱼自己也慌得很,她一离开家就在茫茫雪原上狂奔了许久,直到遇上一只出来觅食的残暴妖兽,打了一架,她才停下了步子,往后仰倒躺在松软的雪地里。
半个月前那胡天胡地的三日太破舒鱼的耻度,她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才刚答应交往就直接上垒还用各种姿势上垒——天辣,世上怎会有如此淫口乱之事。(眉庄脸
浮望是小团子形象的时候,她看不到那三日里将自己这样那样的那张脸,心思才会稍微放松些。毕竟她不是变态,不可能对着一个小团子想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反而能放松一些。相反的,只要浮望变回了这个样子,一看到他舒鱼就忍不住想起那三日。
就连过了这么久,她还会偶尔在梦中回想起,然后被那种似乎没有尽头的感觉给吓醒,然后觉得各种羞耻,根本就没办法直视浮望。舒鱼真的不知道浮望是怎么做到和以往一样的,看他毫不在意的仍旧是每日端着笑,该亲近的还是亲近,没有半丝不自在。
但是舒鱼做不到,她没法在他青年模样的时候直视他,一靠近身体就会记起那时候的疯狂,然后下意识的僵硬。并不是害怕,更不是厌恶,只是那实在太让人难为情了。她也不想表现的那么僵硬,可是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心里慌的很。
谈恋爱什么的,真是太烦了!两人都是这种关系了,她也不想避着浮望,可是她没办法,等发现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回避的反应。有时看着浮望眼中的无奈,她也觉得有些担心,想着浮望会不会厌烦她这种样子。
舒鱼想着想着,脑海里又闪过那些凌乱的片段,光线暧昧的山洞里,浮望布满汗水的胸膛,落在她颊边的黑发,让人心悸的像是要将她吞下去的眼神和没有停歇的动作。
舒鱼翻个身,一动不动的趴在那,把脸朝下埋在雪地里。一会儿那里的雪就被她脸上的热度给融化了,于是她的脑袋在雪地里陷得越来越深,活像只土拨鼠,或者雪地里开出的一朵艳丽红花。
天色黑了下来,浮望朝外看了几次,都没看见舒鱼回来,心底顿时有些担忧。倒不是怕舒鱼遇上危险,而是担心她真的会躲着自己。
舒鱼还真的可能做出这种事。浮望叹气,停下手里的动作,起身往外走,顺着舒鱼常走的那个方向找过去。他并没有走多久就远远的看见了舒鱼,她那一身红在雪地里太惹眼了,老远就能看见。
她低着头一步步踩在雪地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没有用快一些的赶路方式,而是慢腾腾的挪。等近了,她察觉到附近有人嚯的抬起头来,见到是浮望,瞬间就低下了头顿住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