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略略一怔,最近陆晧谦都是凌晨以后才从公司离开回家,她抬腕看了看表,还不到四点钟。
“怎么这么早回家?”
”不喜欢,我早回去陪你么?一般女人都喜欢黏人,我记得你以前也是,现在为什么变的好像根本不需要我陪一样。”陆晧谦这番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话语间明显有种抱怨的意味。
顾烟温温笑道:“我不想影响你工作。”
陆晧谦哼笑了一声,面无表情道:“但愿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
公司门口停着车队,有不少狗仔站在不远处,举着长镜头狂按快门。
陆晧谦对媒体最近的盯梢,已经忍了很久。他不是娱乐圈的人,也没有跟女明星谈恋爱,天天这么□□短炮的,让他不厌其烦。
直接告诉保镖,以后要是发现有人跟拍,就摔了相机,不让他们留底片。
网上的那些帖子,也是助理让他看的,问需不需要公关。
这种事情,又怎么公关,再厉害的团队,也不能阻挡网友的舆论,他觉得这些人也真是闲的。
别人的家事,比他们自己家的还要上心。
现在外面的人,都以为他找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心机女。
顾烟和周正严的事情被人扒出来,周正严在已婚的情况下,还和顾烟交往。
当然,他也相信顾烟没有骗他,他和周正严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对方有家庭,否则也不会淌这趟浑水。
还有夏杰修,顾烟和夏杰修交往分手,被网友说成是她为了攀附权贵,抛弃平民男友,两人的接吻照被爆的到处都是。
说顾烟小三上位,媒体暗指他一直和白子珊暗中交往,是顾烟从白子珊手里撬走了他。
新闻最怕,真假搀半,大家都会用真的去误导,觉得假的新闻也能相信,然后开始津津乐道,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谈。
想到这些,陆晧谦如墨染的黑眸,透阴沉
陆晧谦望着车窗外夜幕降临,手放在顾烟的腿上,“和我结婚,是不是很烦。”
顾烟凝视着,目光看着车窗外的陆晧谦,目光贪恋痴迷,“和以前不同了,突然之间,我身边好像围过来很多人。”
陆晧谦收回目光,扣住顾烟的手腕,稍一用力把她扯进了怀里,温声道:“宝贝,你家人这几天是不是要来香港,到时不是要围着更多的人。”
顾烟仰起头,娇笑的开口:“我们注册结婚,又要在香港办婚礼,他们当然要过来,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陆晧谦忍着腰痛俯下身,抵着顾烟唇瓣出声,“怎么会,别乱想。”
陆晧谦的吻,让顾烟美目迷离的娇笑,她眼底熔着爱慕和渴望。
陆晧谦点到即止,她按耐不住,又抵上了陆晧谦的唇狠狠地吻住。
她贴的很近,整个身体大半的重量全部压在了陆晧谦的身上。
陆晧谦的吻只是蜻蜓点水,顾烟却将舌头倾入陆晧谦的口腔吮丨吸,吞咽着,逼着陆晧谦跟她舌吻。
陆晧谦没有配合,顾烟就抬起他的下巴,美目微瞪的让他伸舌头。
顾烟的双臂缠在陆晧谦的身上越来越紧,总是有意无意的用手触碰,西裤前他那一处凸起,强迫他回应。
顾烟太热情,陆晧谦体会到了,什么叫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想顾烟还没到30就已经成了这副样子,以后指不定需求有多大,看来这段时间,是给她憋坏了。
chapter 139
陆晧谦钳住顾烟的手腕,在她唇上亲了亲,“宝贝,不要闹了。”
顾烟凝着他,目光探疑道:“你现在都不喜欢吻我,和抱我了。”
陆晧谦手指抚过顾烟的唇,“喜欢,我穿西服太扳身了不舒服,乖听话。”
顾烟勾了勾嘴角,双手扣住陆晧谦的腰,声音软糯道:“烂借口,老同志变成正人君子了,还真不习惯。”
陆晧谦轻笑了一声,“宝贝,很快了再等等我,晚上等我回来吃饭,我等下有点事情。”
顾烟诧异道:“今晚?你要干嘛去。”
心里狐疑,刚刚陆晧谦还说要跟她一起回家,车子也是往家的方向开,怎么突然又要走。
陆晧谦用两个手指将脖子上的暗蓝色领带扯下,衬衫松了两颗扣子,直接将西装外套放到了顾烟的怀里,揉了下她的头发,开口道:“临时想起来,要跟人谈事情。”
顾烟拿起陆晧谦的西装嗅了嗅,清清淡淡的古龙水味,萦绕鼻尖。
她满意的抬眸看了陆晧谦一眼,笑道:“没有烟味,今天算你合格了。”
这是她给陆晧谦定下的规矩,为了看着他戒烟,每天都让他回家把外套脱下来,闻闻有没有烟味。
陆晧谦剑眉微拢,无奈道:“我不抽,别人也会抽,身上不还是有烟味。”
“要是别人抽烟,你身上的烟草味就不会那么浓,顶多沾上一点,要是你背着我抽,那就不一样了,闻就可以闻出来。”顾烟语气轻柔狡黠的开口。
陆晧谦慵懒的眯眸,盯着顾烟看了好久,终是轻笑道:“我要是想瞒着,怎么都可以瞒的住,不是有句话叫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老公靠的是毅力,你不用看着我,我不会抽了。”
***
陆晧谦让司机在街口把车停下,和顾烟分开后,直接上了后面那辆车。
他本来没把腰痛太当回事,谁知道这两天越痛越厉害,今天差点下不来床,连抬手都能牵连到腰,浑身就像散开一样,每处关节都是痛的。
刚刚在车里被顾烟又抱又亲了半天,让他痛的额上都冒着虚汗,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在医院,陆晧谦告诉医生,自己单侧腰酸痛,做丨爱的时候很痛很痛。
医生说他可能是肾虚的时候,脸色倏然变得很难看。
陆晧谦一副要活剥了医生的神情,吓的医生瑟缩了一下,忐忑的开口:“陆先生,您要不要让中医诊诊脉。”
陆晧谦眉头紧蹙,心里有如扎了一根刺,沉声开口道:“我让人找个中医上来。”
等中医过来的这段时间,陆晧谦心里越来越慌,从来没想到,他有天能混到这种地步。
本来是查腰痛,结果还被说成肾虚。
要真是肾虚的话,他也就别想着,休息几天,就能把身体恢复。
那都是借口了,以后他在顾烟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顾烟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陆晧谦,拧眉瞧着他冷峻的脸上透着疲惫和憔悴。
陆晧谦听到有人进来,以为是请来的中医到了,抬眸一看,怔怔的望着顾烟。
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深呼吸调整一下情绪,不过语气依旧冷的让人彻骨,对顾烟开口道:“谁让你来了?”
“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只好打给特助,是他告诉我的,你来医院查什么?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严重不严重。”顾烟拧拢眉,抛出了一大串问题,一脸的关切。
陆晧谦勉强笑了笑,骗顾烟道:“查查有没有低血糖。”
顾烟忽地的叹了口气,”你怎么偷偷来医院,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还什么事都瞒着我。”
陆晧谦抿着薄凉的唇,真是越怕什么来什么,不过也不怪特助,他没有提前交代过,不让顾烟知道他的行踪。
老中医被特助带进了科室,随后陆晧谦起身,对顾烟道:“宝贝,你出去等我。”
顾烟恍若未闻,根本没有搭理陆晧谦,他径直走到老中医那里,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老中医用蹩脚的普通话,开口道:“我尽量说慢一些。”
陆晧谦面上一僵,黑眸紧紧地盯着顾烟,知道顾烟这是在让人说普通话呢。
老中医把脉的时候,陆晧谦睨了眼死死不肯移眼的顾烟,也不知道是谁生病,看她手心都紧紧地攥着。
半响,老中医缓缓地开口道:“陆先生,我刚才诊了您的脉象,有些肾虚是阴虚,需要调理。”
陆晧谦苦涩的笑了一下,却令周遭的气压一降在降。
老中医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眼顾烟。
他给人诊了这么多年的脉,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病人,眼神冰的让人看着心里没底,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顾烟点了下头,急切道:“大夫,您接着往下说。”
陆晧谦起身,脸上面无表情一片沉静,垂眸整理着挽起的衬衫袖子,将袖扣系好。
顾烟察觉出他要走,忙一把扣住陆晧谦的手腕,制止道:“你干嘛,这也不是什么大病,这么大岁数了,还闹脾气,不准走。”
陆晧谦拨开了顾烟的手,沉寂着脸,还是一言不发的走了。
顾烟的话,对他根本不起一点作用。
顾烟长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一样,听到肾虚跟听到绝症似的。
尤其还是陆晧谦这种要面子的人,看他剑眉冷目的,浑身都像是散发着阴冷的愠怒,弄得科室里的人,连话都没人敢说。
望着陆晧谦挺拔的背影,顾烟无奈失笑,她转身对老中医笑着解释道:“我先生好面子,我留在这里听您说。”
老中医方才缓了缓情绪,“您先生是可以调理好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只要调整饮食和作息,慢慢就可以恢复,您先生是不是反应太大了。”
顾烟扶额苦笑,长叹了口气。
***
“小可怜,怎么在卧室还不开灯。”从医院赶回来的顾烟,在卧室里找到了陆晧谦。
怀成集团总裁的陆总,正赤丨裸着上身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握着遥控器不断的换着台,面无表情,安静的仿佛一尊雕塑。
陆晧谦自嘲道:“怎么小可怜?不应该是老吗,我老了,什么都不行了,开灯干嘛,别照出白内障。”
顾烟纳闷,陆晧谦平时那么冷静理智的一个人,遇到这事,怎么和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回家自己跟自己较劲。
“大夫说了,你是平时工作压力大,思虑过多心忧成疾,在加上生活不规律,日积月累才得了这个病,慢慢调理就会好,又不是说你不行了。”顾烟走到陆晧谦面前,俯下身在他唇上啄了下,想要安慰安慰他。
“你...算了,我明天还要去公司,洗澡睡觉了。”陆晧谦起身,打开了卧室的壁灯。
陆晧谦欲言又止的样子,顾烟倾了倾嘴角,唤住他道:“你想说什么?我最讨厌别人把话说一半,还要去猜。”
陆晧谦蹙着眉,黑眸染着阴郁,他看着顾烟,心想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笑话也被看尽,他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他把顾烟抱在怀里,低着头用唇抵在她的唇上,温声道:“不用去猜了,试试就知道了。”
“你腰不痛了吗?”顾烟按住陆晧谦伸过来,要脱她衣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