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在霍宅吃饭,要不就是应酬,这里只用过一次。”霍靖棠从抽屉里取了一张围裙递给她,“看你的表现了。”
秦语岑一把拿过围裙:“吃了拉肚子可不能怪我。”
“没关系,有难我们同当。”霍靖棠站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淘气地撇了一下唇。
也许这样的秦语岑才是真实的她,褪去了白日里严肃要强的白领丽人的职场面具,现在更像一个贤惠持家的女人。而她也是第一个能在他的家里,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
他竟然享受这样的感觉,好像她就是为他煮爱心晚餐的妻子,这样的感觉真好。他不再是一个人一样,不用自己一个人面对这冷冰冰的屋子,而能体会到家的温暖。这种感觉很奇怪,胸口满满足足的,有种归属感。
“发什么呆?帮我把菜给摘了。”秦语岑急着做饭,并没有注意到霍靖棠眼里那星光暗涌。
她把米淘好放到电饭锅内煮上,然后拿了菜板,把洗净的牛肉切好,准备装盘时却不知道碗碟放在哪里。她抬眼看着正在摘菜的霍靖棠:“把你的碗盘找出来洗洗,我不知道你放在哪里。”
霍靖棠绕过流理台,走到了厨台边,打开了上方的橱柜。然后取出了里面上好的碗碟,花色,样式特别漂亮精致,釉色晶莹秀亮。看着都是舒服的。
霍靖棠替她打下手,准备好了食材,她就上灶开气,这边锅里蒸着鱼,这个锅里便炒菜,动作十分熟练,好像她天天都在练习着。那关昊扬是有福气了,能天天吃到她做的菜?而若不是自己一再厚着脸皮要求,她肯定不会心软答应的。想想,他在她心里好像没有什么存在感。
“你天天都做饭?”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在翻炒着菜。
“没有。”她把盘子摆好,把炒好的荷兰豆铲到了盘子里。
“嗯?”他挑眉。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要做饭。可这五年,几乎都是要应酬的饭桌上过的,也没有机会做。况且做了也没有人赏脸啊。我一个人也不想做。”秦语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跟着奶奶学了一手烧菜的好手艺,特别是鱼。
“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搭伙。”霍靖棠靠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秦语岑端着盘子的手颤抖了一下,差点就砸了一盘好菜,“让我天天伺候你?想得美!”
“我做给你吃也行。”霍靖棠接过她手里的盘子,转往餐厅而去,把菜放上去。
没一会儿,四菜都上了桌。
霍靖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瓶红酒,她盛了一碗饭:“这么晚了,喝酒不好。”
“红酒而已,喝一点没关系。”霍靖棠把暗红色的江酒液倒入了水晶高脚杯里,潋滟的红色染红了杯壁,在水晶流苏灯的映照下折射着妖娆的光芒,“要来一点吗?”
秦语岑摇头,然后埋头吃饭。这大半夜了,她才感觉到自己也有些饿了。
霍靖棠夹了鱼肉到面前精致的白色小碟内,白色的碟面上有几缕翠绿色的柳枝,白绿相间,分外通透。他低头仔细地把上面的刺给剔了,然后又夹了一些,装了小半碟,便端起来,放到了秦语岑的面前:“多吃点鱼,听说吃鱼的人聪明,以后也不怕没脑子。”
“霍靖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秦语岑本来觉得心里还挺感激的,但他却说她没脑子,让她不服。
“我是为你好。以后也不会再吃亏不好吗?”霍靖棠一本正经地夹了牛肉送到嘴里,人长得帅就连吃饭的吃相也是优雅的,十分的素养。
他说的也对,她是没脑子,识人不清,才会被关昊扬给伤到体无完肤。她是该长点脑子,想想,也不生他的气了,便转移了话题:“我很久没做菜了,味道怎么样?”
他这样出身的人,从小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吃过的山珍海味比她吃的盐还多吧。不知道这样的家常菜是否能合他的胃口。
“味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觉。”霍靖棠轻放下了筷子,筷子的尾端还雕了精致的花纹,“让我家的感觉,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让你到家里来做饭的原因。如果只是图吃,我就听你的去酒店了。这样的感觉很好,让我很满足。谢谢你。”
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都能看到真诚,对她的感谢。
秦语岑反而倒是不好意思了,开始不争气地在他的面前脸红了:“这有什么好谢的。如果要说谢,我才是那个该对你说的。如果觉得好,那多吃点。”
她微微浅笑,主动替他夹了菜。
这一顿饭,吃得两人都很满意开心。虽然菜品简单,但是却是让霍靖棠无比的满足。
而看着吃得差不多的的菜,也让秦语岑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她清洗了餐具后,在厨房里切了苹果盛在盘子里端了过来。而霍靖棠正在客厅里,靠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是不会看什肥皂剧的,看的多是新闻或者纪录片等。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按着器,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十分的悠闲放松。与上班的时候高冷的他不同,多了一丝的平易近有,可是秦语岑却不知道这只是对于她。别人别想看到他如此温和的一面。
“吃水果。”秦语岑把果盘放到了茶几上。
霍靖棠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顺着雪白的瓷颈缓缓往下移动,停在她的胸口时。他蹙浓眉轻蹙了一下。她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她低头一看胸口被刚才洗碗时飞溅的水给弄湿了白色的衬衣,浸成了透明的颜色,里面白色的内衣轮廓若隐若现,一片朦胧,春光隐隐,撩人而诱惑。素净的小脸,氤氲的眸子,仿佛刚从水里绽放的白莲,清丽脱俗。
她脸蛋突然就火烧般红透起来,羞愤地别开头,把黑色的长发捋到胸前来把那湿透的风光给遮蔽住。
而此时眸光渐渐灼热而幽暗的霍靖棠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感觉。他像是从容优雅走在草丛中的猎豹,锐利的目光已经锁定了属于他的猎物,侍机而动,只为把猎物一口吞下。
她不敢再和他对视下去,转身就要逃开,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可是他却从沙发上快速地蹿起来,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住,往怀里一带,她失去重心,只能往他的怀里栽倒而去。他落坐于沙发上,她则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之间如此近的距离,他的眼神染着情动之色。
她想动,却不敢动,像是被拔去发条的玩具,只能这样僵坐在他的双腿之上,但她却完全不自在。她和关昊扬都没有这么亲密过,而却和霍靖棠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亲密了。但她依然还是不习惯,灼热的气息彼此纠缠。
霍靖棠的大掌手扶在她的腰上,她身体不僵,都不敢出气了,只感觉到他掌心的滚烫隔着薄薄的衣服传到她的肌肤上,体表的温度都升高了,脑子出开始放空了,昏昏沉沉的。
“放松。”他低低的噪音带着诱人的蛊惑,也让她无法抵抗。
“霍靖棠……你能放开我吗?”她轻唤他一声,却稳这住变细的声线。
也许她是在害怕,害怕他们之间的暧昧之火会燃烧起来,把她烧得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你坐着别动就好。”他似乎很享受抱着她的感觉,那空落了许的胸膛终于有一个有可填满,这种感觉是说不出的新奇和喜悦。但他都不会表现出来,只会隐藏在心底,他从来不是情绪外露的人。
他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的灯光变全熄灭了,只有外面道路上的灯光微弱地亮着,薄弱地透过来,但始终冲破这了这里的黑暗,只能看到眼睛反射的一丝微光。
秦语岑“啊”了一声,本来抵在他肩头的双手反而改为搂着他的颈子,整个身子也紧缩在他的怀里,脸也埋进他的颈窝里。微微颤动的身体说明了她害怕黑暗。这让霍靖棠享受了意外的艳福,他坚硬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
她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可以轻易勾起他身体里沉睡的那只野兽,而他却不敢放纵这只野兽,只怕会让她害怕,怕伤到她。他需要克制与压抑,这样的感到很辛苦。明明是冬天,屋子里开着暖气,却让她感觉到像夏天,汗水都渗出了额头,湿润了背脊。
“怎么就停电了?”秦语岑这个时候只顾着害怕,完全没有不知道现在她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依靠着他。
“你坐好,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霍靖棠大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拍在她的肩头上,给她力量与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