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顾探跟白煅还有些不对盘,更不说家里多了两个人会不自在,就说那蓝叔跟林婶僵硬的笑容就可以看出来,有些人第一次听见同性恋者三个字完全是懵逼的!
“那个,白先生是吧?”蓝诚坐在沙发一角,他看着对面那两个坐在一起同样气质不俗的两个男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白煅勾唇浅笑,“蓝先生,您有话可以直说,不比拘谨。”白煅笑意自在,倒让蓝诚不知该作何反应了。苏希端着一杯红茶轻珉了两口,她美眸侧视着蓝诚,好奇他想跟白煅聊些什么,顾探坐在老婆身旁,两只耳朵也是高高竖起在等待着蓝诚发话。
“我就想问问…”蓝诚话说到一半忽然开不了口了,林婶在旁边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继续。蓝诚努努嘴,红着一张老脸哝哝道:“你跟蓝厥…是怎么做…那事的?”
噗!
苏希一口红茶吐出来,准确吐在面前那个嘴角抽搐不停的顾诺贤身上。
蓝诚的问话,让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都有些玩味好笑,蓝厥红着一张脸坐在白煅身边,他怀疑蓝诚是故意的。反观当事人蓝诚则是睁着一双老眼,不好意思看着众人,“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夫人反应太大,蓝诚后悔了。
一开始就不该听林婶怂恿的,问什么不好问这个!
与众人窘迫的反应不同,白煅在而是一脸风轻云淡,他淡然的模样让苏希怀疑,是不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变脸。“蓝先生,那事不好说,不过你放心,不会用手就是了。”白煅一脸浅笑说完这番话,屋子里的众人再次静默了。
“…哦!…哦!我懂,我理解!”蓝诚摸了拔热汗,红着脸跑开了。
顾探接过苏希手中的茶杯,又给她重新泡了杯红茶,刚才那被算是作废了。苏希捧着顾探亲手泡的红茶,好奇问道:“蓝厥,你跟白煅谁是上方那个?”
“当然是我!”这个问题,蓝厥回答的很有力气。白煅宠溺看着他,只是笑而不语。苏希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着蓝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煅才是上面那个,果然下方人都是傲娇的那一个。
“来,吃饭吧!”
林婶又端出几盘饭菜出来,坐在沙发上笑闹的众人皆是起身来到餐桌旁落座,他们刚坐下,门铃又响了起来。跟顾探对望一眼,苏希用眼神询问他是谁,顾探耸耸肩并不知情。顾诺贤起身出屋,不一会他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黑色长风衣,长相美丽可人的年轻女孩。
她有雪莲般洁白的肌肤,桃花般怡人的面容,梅花般冷傲骨的神色。
女子看着满屋子的人,那目光在看到屋子内最高大的大汉时有些错愕。他怎么在这里?“小姐。”朝苏希露出一个勉强称得上温柔的笑容,莫沫站在客厅门前有些局促。见到她,苏希一怔,屋子里大部分人则是茫然。
“沫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莫沫去了国外办事,原本计划中四个月就可以搞定,谁知道她这一去就是一年半。牵起莫沫的手,苏希脸上扬起喜悦笑意,莫沫是她失忆苏醒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对于莫沫,苏希感情很深。
她就像是个妹妹般。
“昨天刚到,小姐,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莫沫说着,眼神却飘向餐桌边上个头最高大的男子身上。自她到来之后,雷鹰就一直没有说过话,察觉到莫沫跟雷鹰的异样,苏希捂住轻笑两声,拉着莫沫朝餐桌走来,苏希让雷鹰去搬张椅子来。
雷鹰虎眼一瞪,第一次违背了苏希的命令。顾探在餐桌下踢了雷鹰一脚,雷鹰嘴角一抽,不情不愿起身去搬凳子来。“请坐。”雷鹰将椅子放到餐桌旁,所有人都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不耐烦跟冷硬。
“好久不见,雷鹰。”莫沫这话音量不小,所有人都听见了。苏希目光在雷鹰跟莫沫两人身上扫了几眼,逐渐变的玩味起来,看来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啊。雷鹰脚步一顿,他没想到莫沫会主动打招呼,这女人说好的会联系他,结果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一走,竟是一年半。
雷鹰心里怨气甚大!
“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们从未见过,何来好久不见的说法?”雷鹰冷冷丢下这话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不再搭理任何人。莫沫美眸凝视着雷鹰那张虎脸,她也没料到这一走会走这么久,这傻大个是生气了。
“不认识没事,这不就认识了!”蓝诚笑着打哈哈,见状苏希也像个傻子似的跟着赔笑。“来,咱们大伙一起碰个杯!”苏希举起酒杯,其他人不得不买她面子。就算是正在气头上的雷鹰也举杯跟大伙一起碰了个杯,一杯酒下肚,心中郁闷似乎没有那么浓了。
这顿饭,吃的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
吃过晚饭,顾探雷鹰蓝厥以及白煅四人打起了麻将,三个炎门人打is首领,无论如何白煅都是吃亏的那一方。
顾探连续糊了好几把,白煅掏钱的时候眼睛不带眨一下的。白煅出手阔绰豪爽,这令顾探颇感满意。蓝厥看着白煅一把一把的筹码往外抛,一直淡定的他也开始抽搐嘴角了,这样打下去,一个晚上能输的他倾家荡产!
苏希跟莫沫握在沙发上聊天,聊的是什么那几个厮杀的眼红的大老爷们并不清楚。
“说说,你跟雷鹰是怎么回事?看样子你们早就认识了?”苏希纤细的身躯缩在沙发角落,顾诺贤在身后给妈咪捏肩捶背,苏希悠哉悠哉的模样像是一女王。问话之人是苏希,莫沫也没那么多孤寂,便将一年多钱跟雷鹰相遇的场景给苏希讲了一遍。
默默听完他们相遇的故事,苏希沉默了。怪不得雷鹰会甩脸对她,这事搁谁身上都得发火!“沫儿,你觉得雷鹰这人怎么样?”
悄悄睨了眼那坐在沙发上身形魁梧的男人,莫沫那冷脸竟然罕见的红了!“小姐,我觉得雷鹰还挺可爱的。”苏希嘴角猛地一阵抽搐,那憨厚的跟狗熊似的也叫可爱?“沫儿,你该不会是着呢看上雷鹰了吧?”
莫沫耸耸肩,“不可以?”她的反问,让苏希哑口无言。是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说不定雷鹰跟莫沫这两个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才是最配的那一对也不一定。道理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一想到一米七的莫沫跟一米九八的雷鹰站在一起,苏希就觉得滑稽。
简直就是小萝莉配坏蜀黍嘛!
“小姐,看你跟顾门主生活这么幸福,沫儿忽然这二十几年的日子过得好孤单。”莫沫低下头去,冷脸上有一抹惋惜,她自小父母双亡,从小生活在家组之内,这辈子除了小姐之外,似乎从没有让她心心惦记的人了。人没有牵挂,或者也无趣,过了二十五年的孤独日子,莫沫很想找一个可以让她笑让她哭让她乐的人在一起生活。
漫漫岁月,有人陪伴,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莫沫说这话时眼里有着点点期待跟向往,那向往之色令苏希动容。“既然觉得他人不错,那就去找他解释清楚,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我看雷鹰对你还挺有意思的,若是对你不感兴趣,也不会生你的气。去吧沫儿,感情的线拽不稳的话,断了就再也抓不回来了。”拍拍莫沫的肩,苏希忽然就释怀了。
雷鹰是个好人,踏实又忠诚,对上司忠诚的人,绝对会更忠诚自己的爱人。他除了长相不算帅气之外,其他的都好,再说了,时下不是流行阳刚之气,雷鹰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阳刚之气,倒真适合跟莫沫这种自小感情薄凉的人在一起。
听得苏希一番话,莫沫胜读十年书。
*
今晚打麻将顾探是最大的赢家,这第二赢家是雷鹰,手里拽着一大把筹码,雷鹰乐的眼睛都找不着了。莫沫拍了拍雷鹰的肩膀,雷鹰傻笑着扭头,见到拍肩之人是莫沫时,他表情一变,脸上笑容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莫小姐,有什么事?”雷鹰可以做出来的疏离让莫沫心累。“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这正忙着,没空!”听到雷鹰这话,顾探蓝厥以及白煅三人很有默契的同时扔掉麻将子,然后摊摊手道:“打麻将没意思,不玩了!”三个男人同时推牌,雷鹰连借口都找不着了。瞪了眼蓝厥,雷鹰又带着对顾探强烈的不满意,起身像个小怨妇似的不情不愿跟着莫沫出去。
“莫小姐,既然走了,又干嘛回来?”站在大厅外的墙角,雷鹰不耐烦的声音在莫沫头顶响起。莫沫双手微微捏成拳头形状,她猛然转身踮起脚来,性感红唇准确锁住雷鹰还在张合的双瓣。四唇接触在一起,雷鹰直接就懵逼了!
因为震惊,他都忘了推开身上的口香糖。
震惊错愕只是片刻,等雷鹰反应过来,他伸手轻松将身上的八爪鱼提了下来。“一年多不见,你还是这么放荡!”第一次见面直接张腿坐到他的腿上,这第二次见面就壁咚!雷鹰发誓,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辈子他只见过一次!
莫沫站在他的身前,呼吸急促的不像话。“嘴上说着不认真,身体倒还满诚实的。”莫沫抹抹嘴,戏虐的目光停留在雷鹰下身凸起之处。
雷鹰睨着眼这个小萝卜头,很是无语。“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快些说完,我还有事!”冷酷撇过脑袋不去看黑萝卜莫沫。莫沫身躯妖娆转了个圈移到雷鹰目光所看的那一边,她眨眨冷眼道:“我是来给你道歉…”莫沫声音楚楚可怜,她小手拽着雷鹰大大的衣角,漂亮的脸蛋看得雷鹰直来气。
“你不说你是来道歉的,我还以为你是来当强奸犯的!”
莫沫仰头看着雷鹰冷笑的脸,没看出来,这傻大个还是个段子手。“我是闵秀家族的人。”
雷鹰冷哼,他不傻,看出来了。
“认识你之后的第二天我被派去了意大利处理事务,这一去就是半年,由于那边事务实在是繁忙走不开,这才没有联系你。”莫沫有生以来,从没这么耐心过。
“莫非意大利没有电话?”
“有,不过我弄丢了你的号码!”
听到这话雷鹰虎眼染上恼意,“若不是今晚在这里遇见,你是不是不准备联系我了?”想到这个可能,雷鹰心情很不好了。莫沫委屈眨眨眼,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会的,相信我,凭我的能力不出三日我便能查到你所有的讯息,包括你的家庭住址手机号码穿什么颜色的内裤,用什么型号的安全套…”
雷鹰越听越气,她的高冷了?高冷的女孩子会去查别的男人穿什么内裤用什么型号的安全套?“哼!鬼话连篇!”雷鹰酷酷转身进屋,既然她放了他一年半的鸽子,那他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原谅她了,未免显得自己太好说话了!
被丢在外面吹凉风的莫沫眨眨眼,似是没料到这傻大个会撇下她独自进屋去。
“呆子!”愤恨跺跺脚,莫沫这碗闭门羹吃的很不爽。
*
下方城市灯火阑珊,烟火齐放,很是热闹。
南无山上的雪下得很大,穿着长白衫的美丽男子站在菩提树下凝视着山下的万家灯火,呜呜作响的寒风吹起他浅灰色裘衣,雪花飘落到裘衣的毛领上,将闵秀庄那张本就白皙美丽的脸蛋衬得更加白皙冷漠。
浅灰色裘衣后方用银白色丝线绣着一只昂首挺胸的蟒蛇,蟒蛇有一双活灵活现的紫色眼眸,那双眼时时刻刻散发着寒光与尊贵,任何人都不敢同期对视。裘衣随风摆动,那蛇随之舞动着,霸气的让夜色也为之黯然。
“今日c市好热闹啊!”一道轻灵宛如雨点滴落在地的女子声音在闵秀庄身后响起,听到这声音,闵秀庄冷漠的俏脸微微变得柔和。“羽月,你来了!”站在高山之巅,闵秀庄也不转身去看来人,因为他太熟悉来者了。
“你不来法国看我,我便只好来c国看你了。”穿着白裙身披皮草裘衣的女子步伐轻盈走到闵秀庄身边,声音带着浅浅的埋怨。侧目看着身旁的女子,欣长的金色波浪头发温柔垂落在双肩,女孩深邃的欧美面孔永远盛着让人心醉的温柔,那双翡翠色晶莹无暇的双眸永远都是含情脉脉,让人沉醉的。
“我好看吗?”她最喜欢闵秀庄凝视着自己出神的模样。闵秀庄缓缓抬手,修长二指夹起羽月额前一小撮金丝,将发丝别到她白皙精致的耳垂后,闵秀庄看着她迷人的脸孔温声说道:“好看。”她的美,从来都是耀眼的。
“我是该叫你小庄,还是该叫你族长?”翡翠眸子笑看闵秀庄,羽月淡粉色蜜唇开启间有一股清雅香气扑打在闵秀庄的俊脸,闵秀庄莞尔一笑,“羽月,我说过无论我有着怎样的身份,我都是你的小庄。”
闻言,羽月眼睛一亮,“真的?”闵秀庄认真点点头,“真的!”
“小庄,那你爱我吗?”白如雪的纤手包裹住闵秀庄停留在自己脸孔上的手,羽月看着闵秀庄眼神是期待的,闵秀庄温柔笑笑,极为认真的说道:“羽月,倘若我这辈子要娶妻,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羽月抿唇浅笑,他的话,她是不是可以任性的理解为他爱自己。
小庄,只要你爱我,我可以等你。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一辈子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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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诺爷说:纪若,你要记住以下几条:
一、出席宴会时,上不露胸,下不露腿,不能透明;
二、片场拍戏时,不许接吻,不许摸胸,不许花痴;
三、遭人欺负时,必须还手,无须打死,打残就好;
“来,签字画押!”婚后一个月,男人递来一张写着诺爷三大准则的纸,温声细语念出以上内容。
纪姑娘瞪眼,小脸愠怒。“顾诺贤,做到这些对我有什么好处?”诺爷俯身,亲吻女人可爱的耳垂,道:“好处是我给你衣食无忧,考试不挂,另附赠独家至上的宠爱,期限是——”
“一辈子!”
男人俯身高高在上睨着她,红唇勾浅笑,双眼布寒光,纪姑娘心跳漏一拍,诺爷太粗暴!
☆、068、微微,我好想你【新文求收】
白雪似乎尤为热爱冬季c市,昨日雪刚走,今晚又飘临。
裹紧蓝风衣,刚下班的蓝七手提一份礼盒蛋糕,一个人漫步在拥挤的街头。
雪越下越大,蓝七抬头仰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夜空,远处有人在放烟花,很漂亮,也很耀眼。手指停留在半空中,漂亮高雅如公主的雪花飘落在她的手指尖,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蓝七温柔的眼睛微微上扬,眼角挑起,弯成一道好看适宜的幅度。
“又下雪了!”一滴花瓣低落在她黑而翘的睫毛上,不肯融化。“你说的对,你们城市的雪很漂亮。”夜语曾说过,要陪她看尽世间万物,看潮起潮落,看万物复苏,看大雪飞舞,看着她变老。“只是这雪,好冷啊!”
明明穿的很厚了,却还是有一股寒彻骨的冷。
寒风肆虐着蓝七明媚动人的脸,修长纤细的人儿在鹅毛大雪中前行,雪花打湿她手中礼盒,打湿她那颗滚热的心。将蛋糕放在副驾驶,蓝七启动油门朝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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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进小区,车子熄火。
蓝七打开车窗,她脑袋伸出窗外看了眼楼层上方,家里的灯还亮着,君然还没睡。双手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那张动人的丽脸上浮出一抹淡然愁容,似是想到了什么,蓝七烦恼叹了一口气,从车子暗格里掏出一包印着ysl字母的黑色香烟,细长的手指从烟盒里顺出一只纯白色的香烟。
白皙且修长的食指与中指优雅夹起香烟,拿着打火机的右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按下了打火机。一团红色小火苗从zippo打火机里窜出,蓝七点燃烟,迷人身躯侧躺在座椅上。蓝七素来喜欢质感厚重的东西,包括机车,包括这炫酷的打火机。
深深吸了口清凉的香烟,蓝七右手无意识转动着打火机,并不发一语。
狭小的车厢内,一点殷红忽闪忽明,手握香烟的女人享受型的闭上眼睛,那张明明很温柔的脸在此刻染上慢慢的落寞跟冷傲。有多久没碰这玩意了?似乎自从得知怀了夜君然,她就没有再碰过烟了。曾经嗜烟如命的烟鬼,也有戒掉香烟的那一天。